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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次已经是因为还清最后欠着的情分,来到这里,却让苏瓷自己出现了问题,日后,无论是什么问题,他都不会同时顾及两边,却同时失去。
乔蕴知道他的性格,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人能够转变他的想法。
心中的怆然好像无限的蔓延,仅剩不多的理智都要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去那边吧,那一侧的长廊没有记者,几秒钟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回去的。”乔蕴的嘴角虽然还是扬着,可是已经带着了苦涩,依然善解人意的说道。
走廊处果然没有人,乔蕴站在藤蔓下,一如当初的浅笑盈盈的看着他,像是讨要东西的小孩子,伸着手讨要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薄西玦垂着眼皮,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递给她之后大步的离开,没有丝毫的停留和迟疑。
而转角处一闪一闪的灯光却是把所有的记录下来。
苏瓷抱着膝盖,身上湿哒哒的,像是个无助失去目标的人,瞳仁稍稍涣散却又直直的看着大屏幕上的显示,周围议论的声音纷纷的涌进了耳朵里。
“你说是不是结婚戒指啊?”有个挨着苏瓷不是很远的人,托着腮眼里亮晶晶的看着屏幕,猜测的说道,心里像是装进去了一只不安分的小猫,扑棱着爪子,挠的心里难受。
“就是啊,怎么不能靠近点去看看啊,什么拍摄啊,好想知道那是什么。”
“听说之前的时候,他俩好像是恋人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啧啧,豪门的事情果然谁也说不准啊。”
探讨的声音像是魔咒,缠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苏瓷心下的苍凉更甚,越是团着身体,越是觉出冰凉。
偷着拍摄的人,也像是听到很多人心底的呐喊,摄像的内容猛烈的晃动了几下,抱着摄像机的人快速的走到乔蕴的身旁。
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屏幕内首先显示的是乔蕴惊慌失措的模样,紧接着就是‘无意间’掉落在地上的盒子,本来就不严固的盒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的项坠掉落出来。
纯黑色的材质,干净又纯粹,哪怕拍摄的不是很清楚,也看的出来打磨的手工很精致上乘,在点点灯光下,格外的耀眼又灼人。
低奢的纯黑色,看着比任何的项坠都要高贵,指甲盖大小,可足够估摸出来不菲的价格。
随着周围低声的惊呼声,苏瓷的心里却是彻底的陷入了严寒,饶是半点的温度都不剩余,指甲把手心刺破的疼痛都抵不上内心的荒凉,她认识这个项坠,是她一直自作多情以为送给自己的。
时间久了,她差点忘记这个项坠存在的时候,又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屏幕上的惊呼和慌乱彻底的定格,好像是被刻意的切断,可是刚才项坠的样式却已经深深的烙进了每个人的眼睛里。
苏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掌控,每走一步都麻木的类似于没有知觉的木偶,和这样喧嚣且繁华的夜半点的都不符。
“啊,你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尖锐的刹车声音,伴随着厉声的呵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愤怒的看着苏瓷。
如果不是他刚才刹车快的话,指不准就直接的撞上了。
真特么晦气!
苏瓷依然是处于放空的状态,恍惚间说了声抱歉,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包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很多次了,干脆关机不再理会。
“上车。”略沉哑不虞的嗓音在耳旁想起,一辆纯黑色的跑车停在她的身边,车窗半摇,里面是五官精致到完美的面庞。
“你怎么在这里?”苏瓷狼狈的站在那里,灯光丝毫不避讳的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的狼狈完完全全的展示出来,嗓音略微带着沙哑和鼻音的问道。
看着她丝毫的不动,车上的男人略恼怒的推开车门下车,丝毫不温柔的把她拽到了车上,嗤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啊,哦,不对,该不会被劈腿了吧?”
看着苏瓷依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除去脸颊苍白,身上滴着水珠,其他的一切还较为好点,越靳冷着脸说着奚落的话,可是她也没有半分的情绪。
好像越靳的话只是说给别人的,而不是她自己。
越靳被憋的恼火,踩下油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行驶,车窗没有摇上去,呼啸的风声顺着都吹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苏瓷的头发被吹得凌乱,少许的吹在越靳的身上,带着心里都麻麻痒痒的。
“为了个男人,现在就想不开了?要不然我现在把你带过去,你自己亲自问问?”越靳虽然很不喜欢薄西玦,可是这样的情况,分明就是问清楚了比较的好。
苏瓷的眸子闪了几下,想都没想的说道:“不去,停车!”
因为越靳选择的路平素里就是人烟稀少,哪怕油门踩到底,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故,飞快的速度和心跳掺杂在一起,颇有拿着生命去做最后疯狂的感觉。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心跳都梗在了嗓子眼的位置,苏瓷想都没想的拉拽了几下他的胳膊,试图让速度停下来,略微尖锐的声音却是被风打散的,几乎听不见。
“停车!”苏瓷的情绪一瞬间的爆发,鼻音也是格外的重,这样的疯狂很容易把最心底的情绪调动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泪水什么时候落下,又什么时候干涸在脸上。
方向盘也不受控制的转动了几下,越靳的脸色骤然的难看,如果不是及时刹车的话,现在谁也说不准会是什么情况。
‘刺啦’尖锐的刹车声,两个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往前撞了一下,还好有安全带的束缚,没有很大的问题。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底下是……”越靳黑着脸怒喝,可是实现落在她早就哭的斑驳的脸上,剩下的话也自动的在喉咙处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