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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嫂子爱吃棒棒糖
凌媛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身盯着荣浅浅看:“您就是来认门的大嫂啊,真年轻。”
荣浅浅笑了笑,还没来及答应,凌媛又加了一句:“很喜欢吃糖吗,穿这么粉嫩?”
荣浅浅捧着杯子挡了脸,心里把凌亦深这个死变态又骂了一遍。
“不过既然能当我嫂子,说明床上功夫不错,嫂子,”凌媛笑嘻嘻地碰了一下她的茶杯,“您是爱吃棒棒糖吧?”
“嗯?”荣浅浅开始没反应过来,放下杯子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碰到她恶作剧一样邪邪的眼神,才意识到她的调笑,顿时脸红的像虾子一样。
“咳。”凌亦深甩了一记眼刀。
凌媛全当没看见:“怎么啦哥,都是成年人你怕什么?你那些事迹谁还不知道,上次在艾米姐毕业舞会上,你不是把人拉到卫生间就给办了吗,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对,秦木兰,现在是个三流明星了吧。”
荣浅浅吃惊地放下杯子,倒不是因为这种桃色新闻,而是因为凌媛这种没遮没掩的态度。
“你瞪我干什么?怕嫂子知道你欲壑难填啊?”凌媛喝了一口茶,还在自说自话,完全不顾及场合。
“嫂子。”她拍了一下荣浅浅,“我哥床上动静特别大,对吧?上次在大富豪吃饭,我路过他包房的时候,墙都快震塌了,外面人还以为内部装修呢。”
“啊?”荣浅浅被她说蒙了,口味太重,有种想钻地缝的冲动。
“您功夫也挺厉害吧?不然能入得了他的眼?”
“我?”荣浅浅吓得一缩,惊恐地看着凌媛。
“你们三匹过吧?我听说我哥在外面都玩儿挺大的。”
“那个,我……想去个洗手间。”荣浅浅下意识摸了一下心脏,还好还在跳,赶紧跑。
看着她惊慌失措地跑去住宅,凌亦深的眼眸顿时冷冽起来。
凌媛笑一下:“别生气啊,我就是吓吓她,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比小时候差远了。”
“活腻歪了你。”凌亦深“铛”地放了茶杯,却没再说话。
凌老太太突然叹了口气:“亦深啊,这孩子你不能娶,我知道你和她从小有情谊,也知道你今天让她穿这套衣服来是什么意思,她不穿成这样,我还真有点认不出来她。”
“这话您就不用多说了,今天是带她认门,不是来和您商量的。”
“你这是要造反吗?荣家现在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小门小户的,荣国兴那样的人,你也愿意拉来做岳父?更何况她妈妈还病着。”
“您还真是什么都清楚。”凌亦深冷笑了一下,弹了弹膝头的西裤折印,一脸云淡风轻,“娶她的事和荣家没有关系,我认得是浅浅。”
“糊涂,她不是荣家的人吗?”
“您不用费力劝了,证我已经领了。”
“你说什么?”
凌老太太差点儿站起来,撑着桌子的手肘碰掉了一个瓷盘。
“合同上写的很明白,一旦我成婚,凌心药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会转到我名下,还有‘雪吻’香水的配方,您要是这几天有空,我让律师过来把手续办了。”
老太太的身子明显在发抖,艾米上前扶了一把,她才颤巍巍地坐下:“亦深,按理说成家立业归还股份,这也是应该的,凌心药妆毕竟是你母亲的心血,用娘家嫁妆培植起来的产业,给你也无可厚非,但是……”
她咳嗽了一下,喝了口茶:“婚姻大事你还是要慎重,为那点股份随便娶个女孩子可不行,咱们凌家她配不上。”
“是吗?”凌亦深挑了眉。
“咱们凌家也算是锦城有头脸的,不能说家大业大,但也不能和小门小户的荣家结亲戚。”
凌亦深冷笑:“小门小户怕什么?心地干净最重要,浅浅进咱们家是福气,省的外人说咱们凌家都是黑心烂肺,没一个干净的。”
“你……”老太太气得嘴唇唰就白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凌亦深直骂“混账”。
凌亦深根本不在意,抬脚笑了两声转身走了。
他这句话说的恶毒,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连同祖宗十八代都牵连进去,难怪老太太要发飙。
艾米使劲儿给老太太拍着背顺气,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摇头:“你说,你这么好一个姑娘,家世才学都没的说,他怎么就偏偏不中意你,去娶那个荣浅浅回。当我不知道吗?那个小丫头对以前的事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艾米不知道怎么回答,低了头沉默。
在一边的凌媛冷眼看着,叼着一只小桂花饼心里暗笑:人老了就只会拿辈分压人,有本事您去和我哥斗啊,如今凌氏十有八九的产业捏在我哥手里,就算娶个要饭的,您管得着吗?
凌亦深虽然不在乎老太太的发飙,但到底心里不痛快,进了住宅大厅,就一直来回踱步没停下。
“凌少,您要抽根烟吗?”
凌亦深转头看了看,是佟叔,半鞠着躬,递了一只雪茄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浅浅呢?”
“少奶奶去洗手间了,一楼的洗手1;148471591054062间新贴了瓷砖还不能用,小妹让她去的二楼。”
“嗯。”他转身往二楼上去。
荣浅浅其实早就从洗手间出来了,往回走的时候听到走廊尽头有“滴滴滴”的电子仪表声,她有点好奇,又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尴尬的认亲场面,所以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房间没有上锁,门半掩着,里面的装潢和外面大相径庭,雪白的墙壁和窗帘家具,看起来很像医院。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看了看,的确是个病房,床边都是仪器表盘,还有吊药水的支架,床头柜子上放了一排针剂,床上的病人躺着一动不动。
荣浅浅秉着呼吸,生怕吵醒了他,但是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个病人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
他带着宽大的半透明氧气罩,看不太清楚五官,眼窝和腮肌陷下去很深,头发已经花白了,额头上是重重的抬头纹。
他的被子只盖到胸口,手臂露在外面,交叠着放在被子上,如果不是仪表盘上显示的生命征兆,他安详的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