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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骏的房子很大,是四房两厅三卫,他让路漫漫使用他主卧里的浴室。路漫漫走进去一看,装修简洁而实用,杂物都收纳整齐,洗脸池旁放着电动牙刷和剃须刀、爽肤水之类的清洁用品。架子上搭着一张浅咖啡色毛巾,柔软得让人想把脸埋进去深呼吸。
她小心地关上门,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反锁,把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走进磨砂玻璃沐浴间,把水开得略烫,痛痛快快地从头到脚清洗一遍。李兆骏的生活方式趋向简约,只用一瓶洗发洗脸洗身三合一的男士浴液,薄荷味。
路漫漫闻一闻,很喜欢,挤出大团,揉在头发上,薄荷味清新怡人,她心情突然很好,哼起上学时很喜欢的一支德语歌来。
洗到皮肤发红,肌肉放松,她关上水,满足地叹口气,拉开浴室门,却看见李兆骏坐在对面看着她。她尖叫一声,李兆骏抬起胳膊把一张大浴巾拉起来,挡住视线,笑说:“我怕你找不到干净毛巾,特地等着为你服务。”
路漫漫双手掩住重点部位,埋怨说:“流氓!你等多久啦?”
李兆骏躲在浴巾后面,声音含笑:“从你开始哼歌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你跳舞一流,唱歌真是不敢恭维,有没有人说你五音不全?”
路漫漫又羞又气,可一丝不挂,拿李兆骏没辙。李兆骏站起来,仍然把浴巾挡在脸前面,他使坏,把脸贴紧毛巾,五官凸出,扮鬼吓路漫漫:“还不快裹上毛巾,我是色鬼,专门吃卷头发大眼睛的小姑娘!”
路漫漫笑得眼泪飚出,走上前去,捏住浴巾上缘。
“闭上眼睛!”
李兆骏转过头,闭上眼睛:“谁偷看谁是小狗。”
路漫漫拿起浴巾,手忙脚乱裹在身上。等她说好,李兆骏才睁开眼,他用另一间浴室清理过自己,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路漫漫站在地毯上,头发还在滴水,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脸蛋粉红。李兆骏打开柜子,再拿出一条干净毛巾,帮她擦头发。
“我自己来。”
“你一松手,可就春光乍泄,还是抓紧胸口吧。”李兆骏调侃她。
他手势熟练,并不用力擦,而只是用毛巾裹住头发轻拍,免得损伤发质。擦到半干,他让路漫漫坐在凳子上,取出电吹风,用最柔和的一档,隔一段距离给她吹头发,动作细腻,从发根到发梢,面面俱到,妥妥帖帖。
“你吹头发真是专业级别的,常伺候女朋友,练成神功?”路漫漫笑问。
李兆骏不怕,坦荡荡地说:“不,照顾女儿练出来的,以前我从不帮女人吹头发,都是女人伺候我。”
路漫漫大笑。
李兆骏爱死她明朗的笑颜,忍不住揽她入怀,吻她额角,她贴在他胸口,听见他心脏狂跳的声音,两个人身上都弥漫着同一种薄荷清香,她几乎眩晕。
就在这关键时刻,李梦晓揉着眼睛走进来,嘟囔说:“爹地,我饿了!”
路漫漫赶紧跳起来,去洗衣机取衣服穿。李兆骏欲哭无泪,真是熊孩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司徒雪霏最讨厌阴雨连绵的天气,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她去找夏梦,看她有什么新玩意儿。
到了艺廊夏梦的办公室,司徒雪霏把高跟鞋一甩,打横躺倒在夏梦那雪白的娇贵小羊皮沙发上。
她娇慵地抱怨:“无聊啊!无聊啊,杀了我吧!”
“找个男人谈恋爱呗。”
“好男人都绝种,有钱的长得丑,好看的一穷二白。如果我跟我哥没血缘关系,我就跟他谈恋爱,只有他完美无缺。”
夏梦噗呲一笑,拖她起来:“走,我带你去找乐子。”
夏梦神神秘秘,打一个电话,带司徒雪霏出门,她不让司机送,自己开车,七拐八绕,到达郊区一处独立的宅院,那里已经停着四五辆豪车。
“来干嘛?”
“参加女人们的Party。来,戴上这个。”夏梦从手袋里掏出两个面具,做得极其精巧,是一整片蕾丝制成,揉一揉可以捏成乒乓球大小。她先戴上,对着汽车的后视镜涂上暗紫色口红,瞬间化身妖艳的化装舞会女王。司徒雪霏心中写满问号,但也如法炮制,用化妆包里的口红补妆,黑色蕾丝遮住半张脸,搭配烈焰红唇,活像红磨坊歌剧的女主角。
夏梦拉着司徒雪霏下车,对她耳语:“记住,我们是来看戏的,保持微笑,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保持缄默。”
夏梦走到大宅门口,按铃,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来应门,夏梦低语一句:“露滴牡丹开。”
那人微笑点头,夏梦带着司徒雪霏走进房中。
一股甜香扑面而来,好似印度那种线香,熏得人有如腾云驾雾。大白天,宅院却帘幕低垂,烛火高烧,有如古代皇宫一般,四周影影绰绰。
男人引路,她们走入一间布满酒红色丝绒的房子,以隔音材料装修,一扇窗户都没有,好似沙龙一般,门打开进去,三面墙都是贵妃榻和沙发椅,还有精致小茶几,已经坐着五六个女人在那里,都戴着各种面具遮住脸,看不出年纪,但无一不是珠光宝气,穿着名贵衣衫。彼此只交换一下眼神,却不交谈,心照不宣的模样。
侍者捧上各色酒水,任君挑选,司徒雪霏有点紧张,拿了一杯香槟,期待即将会发生的事。屋子中间有一张黑色皮质床垫,而天花板上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加上水晶吊灯,光线反射,显得有些诡异。
“我们到底来看什么?”
夏梦竖起一指按在唇上:“嘘……”
只见一男一女走进房间,身上没几片布蔽体。屋内突然静寂,个个盯紧这一对人。他们年轻,漂亮,性感,最重要是——没有羞耻心。
这对男女坐到房间中央的黑色床垫上,开始“表演”。司徒雪霏目瞪口呆,原来表演是活春宫!
司徒雪霏实在无法忍受,起身想要离去。夏梦拉住她的手:“前戏刚结束,精彩的场面还没开始。”
“够了,我……不感兴趣。”
夏梦会意,她拿起手袋,陪司徒雪霏走出那间旖旎的酒红密室。她带司徒雪霏走进一间化妆室,反锁上门,夏梦解开旗袍领口的盘扣,以手扇风透气。
“里面有点热,对不对?”她说。
司徒雪霏点头,扯开面具,脸上已经汗湿,粉底融化。她从手袋里掏出卸妆纸巾擦净脸孔,打开水龙头,洗脸。她觉得身上脏,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每个毛孔都张开,好似呼吸了那酒红色的魅惑空气,浑身燥热。
司徒雪霏问:“夏梦,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是秘密俱乐部对不对?那对男女是什么人?”
“他们?当然是职业演员。有人拍这种片子给大众看,作为一门营生。他们比较高级,只表演给一小群人看,比如像这种会员费昂贵的女士俱乐部。你觉得怎么样?”
司徒雪霏苦笑:“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偷偷做比较有乐趣。摆在眼前给人欣赏,十分不堪,像杂技。”
夏梦但笑不语。
司徒雪霏重新补妆,看着镜子里淡定梳头的夏梦,她的短发仍然剪得一丝不苟,刘海纹丝不动,一个365天都穿旗袍的淑女,名门望族之后,居然有这种奇特的嗜好,真令司徒雪霏感慨不已。
夏梦似乎猜到司徒雪霏的心思,拉着她的手说:“人都有一个隐秘的灵魂,只有自己知道的一面,那不是罪恶,也不必羞耻。我们不过是人而已,有七情六欲,有动物性的原始本能。”
说着,她去解旗袍的盘扣,她仍穿手工缝制的旧式旗袍,一粒粒盘扣从脖子到裙摆,全部解开之后,她拉开衣襟给司徒雪霏看。
司徒雪霏惊呼一声,原来这位名媛淑女在端庄的旗袍下面,穿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内衣,那都不能称之为内衣,像某种SM的道具服。
“你……哇……”司徒雪霏说不出话来。
夏梦扭动身体,展示一番,然后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说:“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