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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很厉害!”曹嫣昔点点头:“他们乘人之危,谋划了很多年!”
曹嫣昔琢磨着自己的毒会在十五天之后发作,到时候如果毛宇来了,自己便可以预先服下解药,然后制服毛宇,逼他交出把蛊虫驱出身体的方法。
不过,她转念一想,顺庆感染蛊虫才十五天,便出现了毒发的情况,会不会是因为他所感染的是蛊子,所以要比自己的更为活跃一些呢?又或者说因为把蛊子吐给了顺庆,自己根本不会再蛊毒发作了呢?
总之一切都要等到自己蛊毒发作的那天再说。
此刻天光已经大亮,曹嫣昔站起身来,握紧双拳望着屋外的金黄色的阳光,心想:“这个解药有效果,也就算是大大地进了一步,有了一些胜算!”
接下来的几天里,曹嫣昔就一直呆在竹华轩的医室里,她把这解药的剂量反复地调整,虽然这只是解除每月一次蛊毒发作痛苦的解药,但是曹嫣昔相信若是解除每月蛊毒发作时候的痛苦,那么距离把蛊虫完全的赶出身体的时间也就不久了。
距离曹嫣昔的蛊毒发作还有七八天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金安来到竹华轩。
“毛医官,安好!”
“金公公安好!”曹嫣昔有些奇怪,不知道金安过来找自己做什么,她最近连竹华轩的大门也未曾迈出过一步,金安一向随侍在上官云轩的身边,此刻来找自己倒底有什么事?
金安向前一步,看着从医室里冒出来的柴烟,和曹嫣昔衣裙上的药渍,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毛医官忙啊?”
“嗯!挺忙的!”曹嫣昔看了一眼金安背后站着的八名御前带刀侍卫,有些纳闷此人找自己干嘛,自己现在的状态,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自己很忙。
“皇上在莲簟殿,上官毛医官过去一趟!”金安字斟句酌地开了口,事情比他的用词要严重得多,他怕惊着毛曹,干脆一个字也不提。
莲簟殿?曹嫣昔有些疑惑,这个殿里住的是王美人,也就是上次曹嫣昔在莲湖边遇到的王玉蓉。
上官云轩去了莲簟殿,是去看王美人吧!不知道他又上官自己过去干嘛?不过他是皇帝,既然上官了自己,那便去看看便是!毛曹朝身后的医室里挥挥手,对正在向炉里加火的顺庆说:“你把这炉药炼出来,就歇一会儿,等我回来开炉!”
“是,师傅!”顺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自从上次他蛊毒发作,被曹嫣昔给救了回来后,他便真心地拜了曹嫣昔为师。每天同她在医室里面努力地炼丹炼药,就连喜眉来找他,他也只是敷衍了事,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
曹嫣昔看他上进,有时候也会把一些炼丹制药的粗笨活路交给他,两人倒好象真是成了师徒关系。
曹嫣昔跟在金安身后到了莲簟殿,还没有进殿,便看见殿站外黑鸦鸦地跪了满地的人。
当先一个居然是李时辰,后面跟着的是一脸病容的曹艾艾,随后跪着的还有孙雪靓等人。
曹嫣昔吃了一惊,把目光投向金安,金安却直直地盯着前方,对曹嫣昔投过来探询的目光视若无睹。
“皇上!毛曹医官带到!”金安对着殿上负手而立的上官云轩大声地禀报。
“嗯!”上官云轩点点头:“请进来!”
上官云轩的语气里透出一股森然的冷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曹嫣昔走进殿去,殿里熏着淡淡的荷香,当中的玉床上睡着一个黑发的女人,旁边跪着一些宫人,当先的一个素衣的宫女,便是曹嫣昔上次在莲池里看见的为王玉蓉划船的那个宫女。
“毛医官,你过来看看王美人生的是什么病?”上官云轩示意曹嫣昔上前为王玉蓉诊治。
“遵旨!”
曹嫣昔走上前去,掀开帐帘一看,大大地吃了一惊,不过十来天没见,王玉蓉竟然瘦得几乎成了一具骷髅,只剩下一头黑发,依然丰盛,堆在枕头上宛若黑云。
她形容枯槁,半人半鬼,若不是她鼻翼还有一丝翕动,曹嫣昔几乎要以为面前躺的是一具尸体。
曹嫣昔俯下身体,用三根手指搭上王玉蓉露在被外的手腕,只见她的脉象极弱,似有还无。
曹嫣昔指上用力,正想更进一步地探查一番,突然,她手下的骨瘦如柴的手臂突然动了起来,向上一翻,把曹嫣昔的手腕紧紧扣住。
刚才躺在床上接近濒死的女人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她扣住曹嫣昔的手腕用力把她拖向自己的身上。
“是她!就是她!”王玉蓉用嘶哑低嫌弱的声音叫道:“是她在荷塘上给了我一块小饼!我吃了以后,就浑身不舒服!就是她!”
曹嫣昔一惊,旋即反应过来,用力挣脱王玉蓉的鸡爪子一般的手。
王玉蓉毕竟病弱,曹嫣昔用力之下,挣脱开去。王玉蓉重重地倒向床上,她仍然用力揪住曹嫣昔的衣襟,不停地重复:“是她,就是她,就是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归于沉寂,只一双手至死也没有放开曹嫣昔的衣襟。
曹嫣昔无力地跌坐在王玉蓉床前,她现在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这个可怜的女人,也许是对曹嫣昔的怨恨太深,把从前对太子妃的怨恨一并记在了今天的毛曹医官的身上。她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拖着自己下地狱。
曹嫣昔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让人更加误会,不如早些离开为好。
她转身朝殿外走去,走了没几步,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喝斥:“毛医官,请留步!”
曹嫣昔转地身来,只见孙雪靓从人群中站了起来:“陛下,此女精通医术,王姐姐生前说过,她是吃了此女所给的一声小饼后才发病,陛下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此女放走?”
“莫非陛下竟然被此女人颜色所惑?”孙雪靓大声地说。
曹嫣昔一怔,停下脚步,看着孙雪靓,只见她绿鬓红颜,眉目如画,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而是一个明媚而张扬的成熟的女人。
从孙雪靓射向自己的眼光中,曹嫣昔读出的是深深的嫉妒和仇恨。
这些目光投到曹嫣昔的身上,如芒刺在背,曹嫣昔挺直脊梁,索性改变主意,不再想离开此地,因为她知道只是躲避,这些人还会紧紧咬住自己不放,不如干脆迎战到底。
孙雪靓跪倒在大殿上,以头跄地,悲悲戚戚地说:“陛下!臣女出身忠义世家,臣女之父向来教导臣女,君上行有差,臣下须以死谏之,望其改之!”
上官云轩面露不悦:“依孙美人的意思,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竟然要劳动孙美人进谏。朕竟然不自知,这可不是个大大的昏君了吗?”
孙雪靓指着曹嫣昔:“臣妾听说陛下将此女封为医官,且留下她在这宫内自由出入。此女精通医术,王美人临死前指证她有可能是杀人凶手,陛下一句话就将她放走,这样做岂不叫我们姐妹们寒心!”
上官云轩冷冷地一挥袖:“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她给王玉蓉下的毒!”
孙雪靓说:“没有证据的事情,臣妾从来不做!王美人身前的大宫女,莲蕊亲眼见到曹医官拿了一枚小饼给王美人吃,王美人吃了以后,第二日就开始犯病!”
“莲蕊是王玉蓉的人,她主子死了,她自然想找个替罪羊才好!她说的话也能当真!”上官云轩一拂袖,转身欲行。
孙雪靓呆了一呆,旋即说:“臣妾当然有证据才会肯定毛曹医官是杀死王美人的凶手!”她回头向后面跪着的一个宫女招招手,那宫女低垂着头,显得胆怯懦弱。
孙雪靓向她做了好几次手势,那名宫女终于膝行向前,跪在了孙雪靓的身畔。
“这便是我的那名证人!她可以证明毛曹医官每天在竹华轩里刻苦炼药,为的就是要毒杀我们这些后宫嫔妃!”
“哦!”上官云轩长眉一挑:“真有此事?”
孙雪靓把那名宫女推到身前,那宫女抬起头来,浓眉大眼,一张圆盘的脸庞。
曹嫣昔一惊,竟然是喜眉!她仔细地想了想,好象自己对喜眉一向不薄,虽然算不上是多么厚待,但是绝对也没有亏待过她。
喜眉用低得听不清的声音说:“毛医官在竹华轩里修了个医室,每天都在炼药!她用了很多的药物,我都不认识,只知道从前竹华轩的大宫女宛儿就死在医室里!那医室周围寸草不生,乌漆麻黑的,我们这些下人都不能进那医室,唯有医官和她的弟子能进去!”
提到顺庆,曹嫣昔明白了喜眉反水的缘由,自从顺庆身上的蛊毒被暂时克制后,他对曹嫣昔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殷勤起来,而对喜眉的态度则变得冷冷清清,甚至有时候可以称得上是严苛。
“喜眉,我平素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信口雌黄!”曹嫣昔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喝斥她。
喜眉被曹嫣昔一吓,声音又低了下去,她嗫嚅着不敢开口。孙雪靓向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往下说,喜眉低下头,吱吱唔唔地说不下去。
孙雪靓把喜眉手里攥着的一张纸条抽了出来,曹嫣昔远远地望了一眼,只觉得“哄”一声,头都大了起来。
喜眉竟然把自己的药方偷了出来,那药方上的药物全是相克的一些药对,按照正常人的用药原则,这些药混在一起,便是致命的毒药。
“皇上,请看,这是毛曹医官成天在竹华轩里捣鼓的药方!”
上官云轩沉着脸接过药方一看,的确是曹嫣昔那鬼画符一般的笔迹。他没说话,顺手把药方递给了李时辰:“李爱卿,你看看,这个药怎么样?”
李时辰接过药方,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脸色便越是凝重,到了最后,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李爱卿。你怎么了?这个方子真有什么问题?”上官云轩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问。
“启禀皇上!”李时辰跪倒在地,双手将药方恭恭敬敬地捧起来:“微臣行医多年,还尚未见过这样的方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云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陛下!请容微臣慢慢道来,这个方子由六对药,十二味药组成!而这每一对药放在其它地方都是一对相克的药物,服之令人丧命!而这六对相克的药物放在一起,只怕毒性就更大!说这个方子是一剂毒药,入喉即亡,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