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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楞怔五秒有余,硬是等砸门声自己停止,他低头看她,眼神里是鲜明的疑问。
苏芷若轻声细语的解释:“绝对不是我家里人,我来的时候她们都睡了,而且她们不可能砸门。”
“我去看看。”穆少臣放开她,走到门口瞄猫眼,边走还心里不痛快的嘟嚷:“哪个不知死活的,没看到他们正打得火热,不会赶时候。”
门外什么也没有,心想会不会是人站在门侧等他开门,还特意打开了条门缝,探出半颗脑袋,仍然是毫无一物。
他走回来,让苏芷若先去浴室蹲着,以防万一,万一要真是她家里边的人,估计这大半夜也没得消停。
门打开,穆少臣还特意走出去左右看了一圈儿,楞是半个人影找不着,跟活见鬼似的。
他低声骂了句,退身回来,反手啪啦甩上门,走浴室去找人。
“谁啊?”
本来眼看都要给她逼上梁山得逞,也不知道是得罪过哪座菩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蹦出个人来闹腾。
可他心里万分不甘,这么久的努力不能付诸东流,他嘴里吐了两个字“没谁”,迈步将她堵在自己与浴室墙壁之间,故意用那种蛊惑人心的眼神盯着她。
“我们继续。”
苏芷若登时急得心慌,没有言语上的推拒之词,她伸手抵上硬如钢铁,烫如火坑的胸膛,眼神略显倔强。
穆少臣给她这模样逗得一乐,压住她微仰着的下巴,暧昧不清的说:“天王老子今天也救不了你。”
不待她反应,整个身子天旋地转之间,双脚离地,硬生生给他杠在肩膀上,苏芷若惊蛰般的轻呼了声。
穆少臣边杠人走进卧室,问:“恐高?”
她人是倒面地的,说话有点呼哧气儿:“你手上有伤。”
穆少臣伸手就来,往她屁股上一拍,连人带自己同时滚到床上。
苏芷若呼如一阵风似的,在被丢进床上下一秒趁机起身,无奈床品太好,她使劲全身力气也没挪开多少。
而他早已经迫不及待,所有的前戏得有,但现在他最乐意跟她身子不挂一物的来,免得到时候搅挠得浑身火烧火燎,折在衣服半天撕不下来这一关。
她见他动作干净利落的抽出压在裤里的衬衫,紧接着下一步解皮带,喉咙囵吞咽口唾沫,出声:“少臣,我们直奔主题?”
穆少臣太了解她这人,铁定又是在拐弯话题,但凡他表情得疑问,话说得犹豫,她绝逼开始各种套路。
三下五除二,他身上衣服尽除,看得她一阵心头狂跳不止,明明就是别人裸身裸体,搞得是她自己一样,伸手抓着被子捂好。
唯露出颗脑袋出来给他对话:“瞧你这利索样,上床都弄出经验来了。”
他现在这么喜欢她,路人皆知,不信她心里没数,不沾点儿谱,翻这种前账要么恶趣味他,要么就是想恼他火儿。
不管哪一个,他都没打算让她得逞,脸色沉着,一个伸手直接给她身上薄料子的被子拽拉开。
她弯腰去抢,穆少臣拉着被子的手恶意举高,沉着脸说:“一个破被子,当什么宝贝玩意儿?”
在他心里是破玩意儿,可这是她唯一能遮面的东西,岂能不宝贝?
他不耐烦,被子哗啦一声扔在地板上,搞得他跟它有几辈子没结算清楚的血海深仇般,嫌弃得不行。
见势不妙,苏芷若翻身下床,穆少臣惯能恶趣味整人,早不拽她晚不拽她,正在她绝地逢生,佝偻着身子下床的眨眼间,他手一把逮住她右脚踝,径直给人拖了回去。
这比起不给你生的希望更狠,万般努力从火潭深渊中重见天日,就在你以为一切再无黑暗时,一阵风暴袭卷而来,尽数毁灭。
“衣服都脱了,你还跑?想跑哪儿去?”穆少臣双手撑在她身侧,一边一只,整个下半身压她身上。
平时那份嘴皮子利索劲她分毫不见,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来吧!反正我为鱼肉,你为刀俎,想上就上吧!
她是楞楞两秒,方才怯生生的说:“我们能好好商量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商量个屁啊?
穆少臣心里这般回答,嘴里却是说:“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若是别的时间点,她指定得当场发飙,先前可不是没有过先例,眼下她耗他都磨得快两眼直喷火,哪还敢再往火堆里添油加柴?
苏芷若活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那你退开点儿,压着我没法脱。”
只要她能松口,总比他施硬来得强千万倍,穆少臣当即应允,腰杆挺直坐她身上。
她拽拉了两下身上的衬衣,刚捏着衣服摆角,红扑扑的脸上表情极度别扭的再次出声:“你能不能先别看?”
怕他发飙,说完赶紧补上:“我很快的。”
穆少臣突然开口来了句:“臣妾做不到。”
差点没笑死她,苏芷若憋着笑说:“那你把灯关了。”
前前后后捋一捋,两人还真没这么面朝面儿,心里都异常清明冷静之下发生事儿的时候。
他知道她怕羞,隧她愿的伸手“啪嗒”一声关了床头灯开关。
苏芷若不磨蹭,最主要的是她不敢惹他,万一要真惹火了揍她一顿也就受着,万一惹炸毛跑了,一去不回头,她不得哭死?
如今她知道自己多爱眼前这个男人,不说矫情话,心动情生这事儿最难揣测,人有三急还能憋,可感情这种由心而生而长的空气物,你抓不着,赶不走,想不要除非你拿刀子给自个儿心剜掉。
穆少臣眼睛瞄不到光,反而听觉变得异常敏锐,苏芷若那厢内衣带子刚蹦哒开,他倾身而下,整块坚硬滚烫的肌肤触及到女性特有的凸起点,浑身肌肉唰的瞬间紧绷。
找准部位,他亲下去,吻着她清香柔软的唇瓣,苏芷若气喘吁吁,含糊不清的说:“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穆少臣觉得有人硬生生给他耳朵塞进去一块密糖,甜腻得要溺毙他。
世间的情话太多,他一时之间找不准哪一句来回应,仿佛所有的情话都不足以表达他对她的喜欢跟贪念,又或者说所有别人用过的言词,不管是爱情诗人谱写的情诗,还是热恋情人嘴里抹了蜜油的话,他都觉得配不上她。
既然她要在他生命里驻扎下,以后还会生根发芽,那一定得是独一无二的。
穆少臣手臂上有伤,只能单手肘撑在她身侧,抚弄她乱掉的长发,他嘴里嚼出一句:“傻瓜,这种话应该是男人说,女人听着就好。”
乌漆墨黑,两人都不大看得清对方,反而这样让她更能爆发内心的情感。
苏芷若心窝都暖化了,要知道平时他嘴毒能杀死头牛,情话不轻易开嗓,一开嗓那必甜伤人。
以前她总觉得那种高冷傲娇的男人说情话绝对成不了气候,毕竟平时损人毒舌惯了,瞬间让他切换模式,总得有个卡壳的适应期。反而是那种平时就平易近人,性格温和的暖男,说那种肉麻兮兮的话信口拈来,本色出演总要比临时抱佛脚来得顺应吧!
如今,她才知道,有些人越是高傲冷淡,越能折腾得你心头天翻地覆,只是因为他有一颗闷骚的心。
苏芷若一想到穆少臣这个高大不可攀的形象跟闷骚两字匹配一块儿去,忍不住一肚子笑水。
他单手覆在她最明显的凸起处,身子不时磨蹭两下她,像是故意勾她又吊她不让吃。
穆少臣全身上下都像自带武器,每一个部位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不断凌迟折磨她,还偏偏不让她好死。
苏芷若也是人,血肉之躯,还是经验不足的楞头青,完全不是他这个闯荡江湖多年老生的对手。
终究是给他磨得没了分毫棱角,她勾着他的颈,喉咙像是比平时小了太多,每口呼吸都在争先恐后着。
她浑身是火儿,终于在这个时刻体会到什么是想生不能,求死不得,在痛苦与欢愉中纠缠不休的感受,即便眼下两人什么也没做,苏芷若也感觉自己整片身躯已不受控制的在极力迎合他。
对,就是她主动想要他。
她已经抛开所有矜持,只想得到他的慰藉,反观干坏事的人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伏在她身上,手指压着她胸口的山峰,唇瓣辗转她脖颈到耳根,脸颊到微敞等待他临幸的嘴唇。
苏芷若瘫如软泥,像是中了传说中的软骨散,耳边是他挑衅又可恨的话:“想要吗?”
她心里仅存的那点骨气好想抬脚踢死他,平时怎么羞她也就算了,这种事情上本来女人就是吃亏的一方,他不旦不帮她解决心里那层障碍跟难言之隐,还踩着这个点儿上跟她宣战。
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应战?
苏芷若意料之中的不战而败,鼻口间是凌乱沉重的呼吸,闭着双眼她点了点头,太有一个等得望眼欲穿,迫不及待想要吃糖解馋的小孩模样。
箭在弦上,这个点穆少臣也已经按捺不住,只是他心想到自己一路来堪比唐三藏西天取经,历劫的九九八十一难,心里就恶趣味上瘾,非得讨点儿好。
其实看着她平时多高傲骨气的一个人,如今宁愿斩直腰跪倒在自己西装裤下,心里除去那些属于男人的自豪感以外,最多的是他莫名对她瞬间扎根心头的疼惜怜爱。
穆少臣使劲儿用腿在她身上蹭了两下,对她轻轻道:“一定让你满意。”
如果他知道在这最紧要的关头,还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