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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夕下定决心帮助宋谦之后,就一直琢磨着怎么获取萧景晟的信任,怎么盗取投标书。
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盼着萧景晟能来看她,可是萧景晟就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似得,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出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瑾夕也越来越焦虑。
她害怕萧景晟对顾家下手,她担心他会趁着宋谦重伤的时候对鸿威痛下杀手。
顾瑾夕坐在病房的飘窗上,看着窗外,医院偶尔有人进进出出,却没有她熟悉的那抹身影。
她紧紧握着邹悦悦留给她的手机,她已经把卡换成了萧景晟给她办的那张新卡,卡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那就是萧景晟。
她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要不要给萧景晟打电话?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会不会惹怒他?
如果可以,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就这样从他的生活中淡出去也挺好。
但是,她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手指却在最后一个数字按下时犹豫起来。
她的手指在空中停留在很久,最后她闭上眼睛,重重按了下去。
叮铃铃……
电话那头传来单调的手机铃声,顾瑾夕整个心都提了起来,紧紧盯着屏幕,握着手机一动也不敢动。
电话响了很久,顾瑾夕感觉都过了好几个世纪似得。
萧景晟此时正在召开高层会议,手机调成了震动,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在部署今年度最重要的项目安排。
手机屏幕上跳出那个熟悉的名字,萧景晟突然停止了讲话,脸色阴沉了几分,唇微微抿起,让原本就肃穆的会议室更加凝重了几分。
萧景晟看着手机屏幕,像一座沉默的冰山。
在座的一个个神经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看总裁大人那严肃的样子,他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总裁大人如此重视。
时间一点点流逝,顾瑾夕的心也越来越沉,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接听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接通了。
“喂?”一个低沉却带着淡淡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顾瑾夕一惊,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她赶紧去接手机,却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手边的杯子。
杯子里的水刚倒出来没多久,水洒在她的脚上,烫得她轻轻痛呼了一声:“啊!”
萧景晟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了一下,绷着唇角,脸色更沉了几分。
一阵慌乱之后,顾瑾夕才把手机重新拿好。
原本想了无数种借口,设想了无数种对话的场景,演练了上百次,可真正和他通话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打错了。”
说完,没等他回答,她就慌乱的挂断了电话,就好像电话里面有洪水猛兽,不挂断怪物就会跑出来一样。
她拿着电话,大口喘气,心通通通狠狠跳动,只不过是打个电话,却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面对萧景晟,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要与他作对了。
她丧气的耷拉着脑袋,脚上被水烫到的地方红了一片,她却浑然不觉得疼。
就在她灰心丧气的时候,电话铃却突然响了。
她被吓了一跳,再看到来电显示是萧景晟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她没想到萧景晟会回过来电话,他从来没有主动回过任何人的电话,而这次前后才不到十秒。
她小心翼翼接起电话,大气都不敢出,憋着呼吸,轻轻“喂”了一声。
“把电话给保镖。”萧景晟很简短的命令,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啊?哦……”顾瑾夕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乖乖听话的把时候给了守候在门口的保镖。
出于礼貌,她转身回屋,努力抑制住偷听的念头。
保镖浑厚的声音隔着门板隐隐约约传了进来:“顾小姐很配合,是的,脚面上有点红,是,我这就去找医生,遵命……”
保镖放下电话,礼貌的还给顾瑾夕,正打算去叫医生,顾瑾夕喊住了他:“我的脚没事,不用叫医生过来了。”
只是有点红而已,她不想劳师动众。
她提起裤腿:“你看,现在已经没那么红了。”
保镖微窘的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的白墙道:“这是萧总的命令,您还是让医生看看比较好。”
老大的女人他们这些人可不敢乱看,老大知道了还不挖掉他们的眼睛。
顾瑾夕见说什么也不管用,便道了声谢谢就回房间了。
华亚的会议室里,萧景晟打完电话,一屋子的人惊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不过是被热水烫了一下,看老大那凝重的样子他们还以为天要塌了呢。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居然让老大如此重视。
萧景晟放下手机沉声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会。”
啥?高层一个个惊的下巴颏子都快掉地上了,这部署才安排了一半就散会了?
萧景晟无视他们震惊的目光,冷冷道:“把你们的方案整理好发我邮箱。”
交代完这句话,他就大步出了门。
顾瑾夕继续坐回窗台上发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给萧景晟打了个电话,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还能再笨点吗?
她对自己很失望,失望透顶。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顾瑾夕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整个人蓦得怔住。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她的心狠狠漏跳了一拍,紧张伴随着莫名的悸动狠狠撞击着胸膛。
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胸腔里涨满了莫名的酸涩感。
萧景晟穿着笔挺的西装,散发着尊贵的王者气息,立体的五官仿佛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雕塑。
他的目光在她被烫红的脚面上停留了两面,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她惊得忘记了打招呼。
他迈开长腿,径直走进房间。
她的目光跟随着他,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他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药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怎么不擦药?”
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没有一丝丝情绪,她却蓦的红了眼眶。
她仰着头,还保持着抱紧膝盖蜷缩着的姿势。
他简单的一句话,她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