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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
童夕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阳台的窗户锁好,房间门锁好,带上耳机打开劲爆的音乐,躺在床上整个人无力地舔着伤痛。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前一刻还跟别的男人说,对她的去留无所谓,下一刻就调戏她,对她使坏。
这样的男人,让童夕觉得他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这天晚上,她不知道傅睿君有没有来敲门,反正她听不见,也不想理会那个男人。
次日,周末。
童夕一大早就离开家门,穿着一套休闲衣,带着太阳帽和墨镜出门。
她开着她的小骚包来到一处荒废的大厦,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
暗沉的停下车场内,充斥着一阵一阵的霉味,空旷而寂寥,渗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这里没有停下的车辆,看起来阴森恐怖。
童夕紧紧握着手机,拿出一个口罩带上,将自己武装得十分神秘。
等了好片刻。
一个身穿黑衣服的身影走来。
对方来到童夕的小骚包边上,轻轻敲了一下车门,童夕扯开门,对方坐了进来,一个严肃而诡异的男人。
他身上将资料袋递给童夕,目光望着前方,周身散发着神秘,语气低沉:“你要的东西偷来了。”
童夕立刻接过资料袋,从里面抽出资料,看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她曾经在老爷子保险箱里面看到的书信。
“能查到这封信是谁寄出来的吗?”童夕平静而低沉,看着上面的字,心脏像被石头压得一样难受。
“查出来了,是帝国安防前司令的助手,李乐。”
童夕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微微一怔,顿停了片刻:“现在还能找到这个男人吗?”
“找不到。”男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找他。”
“啊?”童夕歪头,错愕的看着男人。
“李乐,现在是国际一级通缉犯,所犯下的罪可都是死罪。”
童夕突然觉得事情完全没有了盼头,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人,是国际通缉犯。
那傅睿君的爷爷跟这个男人递交了什么资料,让她爸爸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特务,也让她爸爸死于非命。
这一切要等傅睿君的爷爷醒来才能知道,可是现在看来,这有些困难。
而李乐这个线索也断了,既然是国际通缉犯,哪有这么容易让她找到?
她爸爸是被杀死的,而死的时候,因为冠上一个特务的罪名,国家没有给他展开调查,而是很隐蔽的将事情掩盖。
至此,她爸爸是被谁杀的,又是被谁陷害的,她一定要查出来,还她爸爸一个正名,给自己和她爸爸一个洗白的机会。
“有李乐的相片或者资料吗?”童夕低声呢喃。
男人低头,从手中的黑色包包里面拿出一张相片,递给童夕:这个男人就是李乐,今年48,孤儿,帝国公民,无亲无故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在帝国当过公务员,在司令身边做过几年助手,后来因为出卖国家罪,贪污等一系列重罪被通缉。”
童夕拿着相片,低头看着相片中的男人。
西装革履,长相温文儒雅,有点书香气息。童夕所有的希望在就在他身上,找到这个男人,就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爸爸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变成特务。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跟傅家老爷子到底有什么关联。
沉默了片刻,男人显得不耐烦了,四处瞄着,手在大腿上像弹钢琴似的跳动。
童夕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男人转头,低声问:“小姐,你要的资料和信息我都帮你收集了,那个钱……”
童夕立刻反应过来,把资料放下,连忙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哦,差点忘记了给你钱。”
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捆用牛皮纸包扎好的钱,童夕依依不舍的递给男人。
男人伸手去拿,童夕那双不舍的目光紧紧盯着钱,用力掐着不放手。
“嗯?”男人抽了抽,依然抽不出来,眉头紧蹙。
男人再试着用力,童夕更加紧张,男人再一次用大力气,狠狠抽了出来。
“我的……”童夕目光随着钱,伸长手晾在空中,看着自己的所有积蓄都一下子被掏空,就像心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
这是她存了很久的积蓄。
男人打开纸查看,很不满意的开口:“我已经被你压成白菜价格了,你还不舍得给钱?”
童夕嘴角很不满的撇起来,嗤声:“呵,你的白菜还真贵,要18万的白菜。”
男人数好了钱,也十分不爽的看向童夕,把钱往自己的袋子里面塞,“大姐,我是用命去偷这份东西的,还给你做了这么多调查,本来要五十万的价格,给你压到十八万,你也真没谁了。”
童夕低下头叹息,无奈的嘟嚷:“十八万已经是我全部积蓄,我现在连加油费都付不起了。”
工资还没有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幸亏现在在傅睿君家里住着,包吃包住还包车了。
“把车卖掉就有钱加油费了。”男人喷出一句,立刻扯开门下车。
童夕看着男人甩上门,鬼鬼祟祟的离开。
越想越不爽,童夕冲着玻璃窗嘀咕:“卖掉车子去加付油费?你的逻辑也真的没有谁了。”
踩上油门,童夕打转方向盘,开着车离开地下停车场。
在路上漫无目的行驶,童夕打开音乐,听着歌声。
手机突然响起来。
童夕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
陌生人!
想了片刻,童夕拿起蓝牙,放到耳边,接通……
“喂!”
对方是熟悉的声音,“童夕吗?”
“是。”
“你出来一下,冰城购物城二楼咖啡厅。”
“嗯?”童夕被对方命令式的语气惊呆。
“现在马上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对方中断电话了。
童夕皱起眉头,把耳边的蓝牙拿下来,一脸懵逼。
对方的声音十分熟悉,可是她已经想不起来是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语气相当不好。
改变路线,童夕准备去会一会对方。
十五分钟后。
冰城咖啡厅。
童夕仰头看了看招牌,确定是这里后,拿着手提包往里面走。
迎面看过去,童夕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情况?
偌大的咖啡厅里面,人不多,优雅精致的装潢,看起来十分舒适宜人,可正面看着童夕进来的四个女人,让童夕觉得这间咖啡厅异常低俗,简直俗不可耐了。
那张大圆桌上坐着的女人是傅睿君的姑姑傅红、后妈何茜、妹妹傅若莹,还有刚被退婚的梁静兰。
这四个女人在一起,把她约出来,是要打一架?
走着走着,童夕突然停下脚步,心脏微微一颤,有些不确信的慌张。
想起前几天的报道,那些什么原配带着家族的人上门撕逼小三之类的新闻,把对方脱光在大马路上,又打又骂又拍照。
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虽然她也憎恨小三,但是还挺同情那些被欺负的女人。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撕也应该撕那个出轨的男人不是吗?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根本不是傅睿君的情人或者小三,这四个女人气势汹汹的等着她,该不会是想上演这一出吧?
但是回想一下,童夕觉得这有点不可能。
毕竟傅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她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走跟过去,站在边上看着一桌子的女人,语气清冷:“找我有什么事?”
傅红摆着沉冷的脸色,显得高傲而威严,一副长辈的姿态,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
童夕坐下来,放下手中的手提包,而童夕身旁的傅若莹像见到瘟神似的,很嫌弃的拉着自己的椅子,往她妈妈身边移。
她明显的动作让童夕十分不爽,冲冲的冒出一句:“有话直说,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唠嗑。”
“渍渍渍……”傅红吧唧着嘴蔑视,很不满的晲着童夕:“你看,你看就你这个态度,这个性格,哪一点配得上我们睿君?”
“就是,我三哥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傅若莹趾高气扬抱臂,一副正义凛冽似的模样:“这个女人拿着孩子做把柄,又缠上我三哥,还害得静兰姐的婚约泡汤,简直是人神共愤。”
梁静兰坐在边上,优雅淑女,脸色温和而带着丝丝淡白,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与世无争似的姿态。
可既然这么宽容,还出现在这里讨伐她?
此刻这个优雅女人跟之前与她儿子打架的那个骄横女人相比,简直是差天共地。
何茜阴里阴气的开口:“我儿子啊!就是老实,很有责任心的一个好男人,开始因为被他爷爷逼婚,所以迫不得已娶了你,现在又因为孩子,才收留你。做女人呢,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太自私了……”
傅若莹:“妈,她有自知之明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这种小三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害得静兰姐婚约都没了。”
梁静兰苦涩珉笑,低下头,楚楚可怜的在缅怀。
童夕坐下来后,连一杯水都没有喝上,就被这些人逐个数落,心里压着一股气,恨不得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是疯了才这么傻让这些人在这里数落她。
梁静兰终于开了口,却很贤惠的说了一句:“若莹,算了。”
傅若莹气愤填膺,差不多要拍案而起,“怎么可以算了,她童夕什么女人啊?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一个普通得山鸡,还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爬过一次摔下来没有摔死她,现在倒好,卷土重来,还带着个种回来。”
傅红认同的点点头:“对,不能算了。”
童夕靠在椅背上,不打算说话了,看她们到底想怎样。
“这个女人,无非是想要钱而已。”傅若莹很不屑的瞥向童夕,嘴角一抽一抽地,满是不屑。
童夕不耐烦,一边手拿着手机,在桌面上一转一转的弄着,无心装载这些女人的废话。
傅红从包包里面拿出支票,写了七位数的价格,撕下来递给童夕,语气颇为不屑:“这个你拿走,带着你的孩子走也好,孩子留下来也罢,你拿着钱就离开吧。”
童夕挑眉,眼角余光看着傅红递过来的钱,嘴角轻轻上扬,心里满是蔑笑。
这些女人要用钱砸她?这还真的够恶心,她童夕如果为了钱,跟在穆纪元身边就可以,还在这里跟她们折腾?
梁静兰见童夕拿过支票看着,她紧张得补充:“如果你还觉得嫌少,你开个价,我可以满足你。”
顿了片刻,童夕把支票甩回桌面,平静的语气道:“太少了。”
梁静兰大喜,倾身向前,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你想要多少,你说?我尽量满足你。”
童夕摸摸下巴,想了想,眉头紧蹙沉思了片刻,呢喃着:“世界十强的企业,都是以亿计算的财产,如果非得问我要多少,我觉得应该是几千亿吧。”
这个数字吓得所有人目瞪口了,傅若莹气恼得喷着:“你疯了吗?”
童夕嗤笑,耸耸肩:“我当然没有疯,如果我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为图傅睿君的钱来的,那你们也得出个高价让我全身而退。想用几百万打发我?真的把我当成傻子吗?我会放着世界十强的企业不要,而选择这鸡毛蒜皮的钱?”
所有人脸色顿时黑了,也沉默下来。
童夕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准备离开,对着在座的问了一句:“我想你们也不是人头猪脑,别把我的智商想得那么低。几千亿和几百万根本没有可比性,拿着钱来侮辱你们自己的智商,也真的是贻笑大方。”
傅红气得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她怒站起来,指着童夕一字一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贪婪的女人。”
童夕也跟着站起来,拿着自己的手提包,看着傅红,说了一句:“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
毫无敬意,童夕觉得这些人不配。
说完,她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都差不多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上去把童夕的头发扯下来。
本来一场讨伐童夕的戏码,却反过来没有任何效果还被气坏。这里唯独梁静兰在一边低头偷笑。
傅红安慰得拍拍她的肩膀:“静兰啊,你别伤心了,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们太小看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了。”
梁静兰抬头,脸色温和,笑意甚浓,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仪器,放到桌面上:“没事,我早有准备。”
所有人错愕,盯着小仪器问:“这是什么?”
梁静兰笑了笑,看向傅红,“录音机。”
所有人顿时眉开眼笑,竖起大拇指,不由得为梁静兰点赞,有了录音机,童夕说的话,对她们来说是莫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