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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伤事件,候总特意给顾念放了半天假。
下午,她趴在床上,吕琪帮忙上药,“这都什么事呀,屁股都青了!”
“哎呀呀,轻点,”顾念疼得龇牙咧嘴,“时林昆是故意的,够阴损。”
“这个男人也太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把人捧上天,一会儿把人摔在地,念念,往后你要防着他点。”
桌上顾念的手机响起铃音,吕琪也没多想,帮忙接起。
“顾念小姐在吗?”冷淡的男声。
“你谁呀?”
“我是严峻。”
“严峻?戴眼镜的那个律师?”吕琪脑中猛地浮现一个气质阴柔的男人。
严峻反应过来,“你是那个疯丫头?”
“怎么说话呢?”吕琪表示不满,“我是正常人类,不用害怕。”
严峻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让顾念接电话。”
“什么态度嘛,真是,等着。”
不一会儿,听筒中换了一道女声,“严律师,您找我?”
严峻语气寡淡之极,“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些事谈谈。”
顾念眉头一皱,“我们好像没什么事可谈吧!”她现在对所有关于时林昆的人都很厌恶。
对方解释道:“你不想知道时总为什么关注你吗?”
顾念眯了眯大眼,有些事存在心底就是疑问,“好,你把地址告诉我。”
半个小时后,顾念被吕琪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进了夜魅酒吧。
“方便单独谈几句吗?”严峻笑得绿色无害。
吕琪点了一杯冰镇果汁,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旁。
严峻翘起二郎腿,儒雅又带着一丝坏笑,也许是出于习惯,他一手拿出闹钟摆在茶几上,一手在兜内暗暗点下手机的录音键,怎么看怎么是个雅痞,“我的时间很宝贵,只能讲十分钟。”
顾念看不惯他的盛气凌人,“我的时间更宝贵,只能听五分钟。”
“好,咱们开门见山。”严峻耸下肩膀,“不知道顾小姐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很成功地吸引了昆哥的注意力,他对你印象颇深,希望能够进一步接触,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吧!”
“时林昆让你找我的?”
“昆哥人比较含蓄,有些事一直是我出面。”
顾念的心砰砰乱跳,“时总不是有女朋友吗?还很漂亮。”
“你说小怡?”严峻双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男人嘛,都一个样,山珍海味吃多了,总想换点清粥小菜,家花没有野花香。”
顾念听出对方言语中的怠慢,“严律师究竟想说什么?”
“很简单,”严峻从衣兜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推了过去,“这里有一百万,是一年的生活费,昆哥喜欢可以随时到你家里住,如果想结束这段关系,你也不要强求,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小怡知道你的存在。”
顾念又羞又愤,“时林昆让你来的?”
这是害她摔个屁蹲不够,还要侮辱她吗?
“昆哥性格低调,只能我帮忙代劳。”严峻依旧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就这些?”
严峻以为她在讨价还价,“这个价位虽然和娱乐圈的新人没法比,但对于普通女孩已经算是天价了,人不能得寸进尺。”
“够了,”顾念右手重重一拍,“回去告诉时林昆,我顾念就算穷死也不会做小三,还有我对他没意思,让他以后别总缠着我。”
严峻冷笑,“顾小姐真是装得一手好B,对男人没意思还领回家过夜?”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论口才,顾念哪是严大律师的对手,当即气得语凝。
“放屁!”吕琪冲了过来,扬起手中的杯子,泼在严峻脸上。
严峻被冻了一个哆嗦,站起身,怒骂道:“你疯了吗?找死?”若非看她是个小丫头,他早出手了。
“你才是婊子,不,你是鸭子,你们全家都是鸭子。”吕琪又朝他身上吐了两口唾沫,“四眼田鸡,我的时间最宝贵,只能等三分钟,往后再敢欺负我们念念,我就扎爆你的车胎。”
语毕,吕琪拉着顾念向外走,到门口时不忘转身朝他做鬼脸,两个女孩一起竖起中指。
严峻脸上是果汁,身上是口水,酒吧里大多数人都认识他,简直颜面扫地。
不远处,荣少臻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严,严大律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说花花不是那样的女人,你还不信,自己找打,活该!”
严峻狼狈地用餐巾纸擦脸,“疯丫头,不可理喻。”
荣少臻的眼珠贼溜溜乱转,“我看花花的闺蜜,就是刚才给你洗脸的那个姓吕的,你们挺般配,你就上她吧!”
“什么?”严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不行不行,换一个人吧!”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晚间,观海别墅。
董原将时小非从幼儿园接回来,两个人在沙发上玩游戏。
这几天可苦了董助理,高姨不在,他兼职保姆,不但接送小少爷,还外带做饭看孩子,打扫卫生,堪称生活在炼狱中。
“董叔叔,这个软件叫什么名字?真好玩!”时小非捧着董原的电话玩得很开心。
“叫魔音,就是能把一个人的说话声变成男声、女声、老人声、小孩,甚至连家人都听不出来的声音。”
“董叔叔,你快教教我怎么用!”
一大一小叽叽喳喳,又说又笑,忽略了楼上的某个男人。
书房,时林昆烦躁不堪,背着手一圈圈地溜达。
谁让她水性杨花又招蜂引蝶的!
他在气头上,才下手重了点,不会真把人摔坏了吧!
时林昆愈加后悔,尾椎骨是人的要害,一旦重伤有瘫痪的可能,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纠结了二十分钟,他终于按下号码。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掐断。
第三遍,长长的蜂鸣过后,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时林昆,你还想怎样?”顾念气得肺子快炸了。
主动给她打电话,打个嘴巴给颗甜枣吃?
琪琪说的没错,男人喜欢女人有两种方式,这个姓时的就是想和自己上床!
渣男,色胚,靠下半身活着的混蛋!
时林昆听到中气十足的嗓音,料定她并无大碍,清了清嗓子,“我打错电话了,你……”好些了吗?
然后,话音刚落,信号就被切断。
“喂喂喂!”时林昆火起,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
再度拨打,听筒中只剩下占线的声音。
靠,小妮子居然把自己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