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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煞现在已经被破解了吧?”花叔叔连声问,似乎被我说的有点心惊,孙青却依然一幅波澜不惊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点头又摇头的,什么意思啊,急死我了!”花叶彤在旁边使劲拉我衣袖。
“算是破解了一点,但没有完全破解。”我晃晃头,将高人风范演了个十成十。
“愿闻其详。”孙青淡淡道。
“用镜子破反光煞是想将反过来的光再返回去,这跟讲究清静无为海纳百川的道家宗旨就是相背离的,所以他的效果不可能达到最好,也就是说想只靠一面镜子破煞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应该用什么啊?”
“也是一面镜子!”我缓缓道。
花叶彤直接在我胳膊上用力一拧,疼的我叫唤了一嗓子,高人形象顷刻荡然无存。
“哎呦,你干嘛!”我怒目而视。
“让你蒙我。”她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镜子不是一个镜子啊!”我无奈:“应该用八卦镜,这样就可以破解反光煞。”
“哦,这样啊。”花叶彤恍然。
“还有,孙先生,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将目光投向孙青。
“请讲。”
“您最好关注一下您对面的房客,我注意到他家将正门改了位置,正好跟您家相对。”
花叶彤再次不解,问道:“改个门怎么了,人家自己的房子,爱怎么动怎么动,你怎么管的这么宽。”
我微微一笑,道:“正门相对,这叫朱雀煞!两家必有一凶!这么昂贵的住宅区在修建的时候不可能会不注意这点,而对面故意将门改位置,还用玻璃光幕做反光煞局,若说他们是无心,那恐怕也太过巧合了吧。”
孙青的表情仍未变,可我注意到他捏茶杯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了。
花叔叔犹豫着靠近孙青道:“对面住的是不是……”
“是。”孙青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一杯茶竟让他喝出饮酒般的豪气:“哼,孙某他日必有所报。”
接着,他将目光看向我,语气郑重的说:“小愉,这次真是多谢你了,那犬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才……”
“不是。”我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这两个风水煞局的结果有多种,可没有一种是……像东庭兄这么……奇怪。”
说着说着我想起孙东庭刚刚的表情,差点没憋住笑。
“那是因为什么?”孙青一直以来不变的神色终于出现一分焦急。
“这个……”我斟酌着词语:“不好意思,我也没看出来。”
孙青的眼神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一丝失望,他叹了口气,说:“算了,合该东庭他命不好。”
“孙先生您也不要太失望,这世上奇人异事众多,我看不出不代表其他人不行,东庭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恢复正常的。”我安慰道。
“好吧,借你吉言。”
花叔叔欣慰的看着我笑了笑,而花叶彤望着我的眼神更是满是崇拜,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对了,差点忘了。”孙青歉意的笑笑:“这次多亏了小愉,你说我给你多少酬劳合适?”
“哎,您是花叔叔的朋友,还提钱干什么?”我推脱道。
“别别,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帮了人就要收钱,要不会折福报灾祸缠身的,我知道。”
“啊咧。”我嘴巴微张,还有这一说么?可爷爷为啥没跟我说过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啥爷爷每次出去帮人家治病祛邪,就算再贫苦的人爷爷也会象征性的收点东西,感情是因为这个啊!
爷爷啊爷爷,你可坑死我了,难道我最近这么不顺就是因为学雷锋做好事,光帮忙不收钱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也不敢充大尾巴狼,收钱是肯定要的,那收多少合适呢?
现在风水先生什么价位我也不是很了解,就按符箓的价格收吧。
我算算,黄符纸,朱砂,还有最近的开销……恩,一千多块,那就收上两千好了,这样最近的支出就差不多全抹平了,不错,嘿嘿。
打定主意后,我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
孙青洒然一笑,欣慰道:“好的,没问题。”
他抬手叫了个佣人过来,耳语了几句,佣人离去后片刻折返,然后拿出两叠红色的毛爷爷放在桌子上。
我靠,什么情况,我眼睛瞪的溜圆,我要的是两千啊,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是两万吧!
从小村子里长大的我,此刻被震了一下,虽然也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可还是难免有些小激动。
看看花叔叔和花叶涵的反应,却是理所当然的感觉,估计两千和两万在他们眼里也没多大区别。
斟酌了下,我尴尬道:“那个……不用这么多,两千就够了。”
孙青明显的惊讶了下,随机恢复正常,他眯着眼睛说:“这是哪的话,两千怎么够,你可是刘先生的传人。”
嗡的一下,我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样!
刘先生的传人?刘先生?我爷爷?
他……他竟然认识我爷爷,还知道我和爷爷的关系?
他究竟是谁?找我来是否还有别的意思?
他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世?
一堆问题在我脑子中左冲右突,几乎要把我的脑袋冲破!
“你……你认识我爷爷?”我双眼呆滞,结结巴巴的问。
“当然,青檀先生的大名哪个不知?”孙青说。
“青檀先生?”
见我有些迷茫,孙青也不解道:“怎么,你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我猜我现在的表情一定特傻,爷爷啊爷爷,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孙青皱了皱眉,说道:“青檀先生不告诉你,那肯定是有他老人家的理由,算了,你也别问了。”
这些对话听得花叔叔和花叶彤也十分迷茫,他们只听明白我爷爷似乎是个大人物,不过却没告诉我。
孙青既然都这么说,我也知趣的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孙青这种人一旦打定主意,那其他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我们后来又聊了很多别的,气氛很融洽。
晚上,孙青非要留我们在他的别墅里住上一晚,也让他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推脱不过,我也就答应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没人送我回学校。
当然,如果我提前知道在他家发生的事,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住在他家,就算爬,我也要爬回学校去。
这一住,给我日后增添了无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