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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去,原来是林峰,他低声道:“小愉,把你电话给我一下,哪天咱们再约,我有点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向你请教。”
“案子?”我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要找我问案子的问题呢,但我还是点点头,应道:“好的。”
“那回见。”林峰跟我挥手告别。
“刚才林队跟你说什么啊?”花叶彤偷偷过来问我,刚才她见林峰故意压低声音,便懂事的走到一边,没有偷听。
“没什么,就是问了问我刚才煞毒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真话,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哦,这样啊。”花叶彤低垂着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声音轻灵悦耳:“呵呵,刚才你没看我姐姐那个表情,太逗了,我跟你说啊,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姐姐那样,你真厉害。”
“什么啊。”我斜了她一眼:“你姐姐其实人不错,看着挺直脾气的。”
花叶彤点点头,眼神中带着骄傲:“是啊,姐姐人很好的,我以后也要像她那样!”
看着花叶彤握起的小拳头,我摇头失笑:“你也要当警察啊。”
“才不要!”她翻了翻白眼:“人家要当记者!揭露社会的阴暗面!”
“记者?”我奇怪:“那你应该去新闻系啊,怎么进了中文。”
“哼。”她翻了翻白眼,冲着我威胁:“不该你问的不许问!”
我挑挑眉,奸诈的问:“该不会是,一字之差填错了志愿吧。”
“滚!”
“哈哈,喂喂,别动手啊你!”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按部就班,一切都风平浪静平安无事,我还是一样每天早上起来练练五禽戏,然后认真学习为了奖学金努力,晚上再到外卖店打打工赚点生活费,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
自从我的心境被张禅刺激重新恢复平和之后,五禽戏的晋境明显加快,虽然比不上刚刚练习第四节的时候,可也要比前段时间情绪自满时要快得多,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半年我就可以练习第五节。
我们寝室几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都是离家在外,感觉彼此就如同兄弟一般,说来奇怪,张禅自从上次救治王乐时露了一手之后,就又变的和平常人一样,平凡的我甚至都怀疑那天他结出的阴阳合机印是我的错觉。他每天上课睡觉下课看书,除了扔女生情书时还出趟门,就连吃饭都是我给他带回来,要是没我的话估计他会饿死。我猜他是不想去食堂,省的总是被人围观。
王乐仍然为了找女朋友的终身事业而努力,徐天飞整天忙着班级的杂务,同时还争取着在学生会里更近一步,大家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回寝室躺在床上瞎聊聊,这让我体会到了专属于大学生活的魅力。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上课,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赫然显示着林峰两个大字。
我先是楞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那天在医院他跟我说要找我请教案子的事情。
将通话键按掉,我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我等下给他回。
下课后,我赶忙将电话拨了回去,当林峰开口说话时,我却一惊,那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跟那天医院里那个活力十足的大叔仿佛不是一个人。
“今天有时间没,咱们出来坐坐?”林峰问。
“好啊。”我立刻回道,林峰给我的印象不错,如果能帮的话我也想多帮他一些。
斟酌了下语言,我有些试探的问:“林哥,怎么了,听你说话声好像很累似得。”
林峰叹了口气道:“别提了,等你出来咱们再聊。”
“好吧。”
“那咱们就定你学校附近吧,地方你找,我来负责结账,哈哈。”
“行,我不跟林哥客气。”
林峰话语中有了些笑意:“就喜欢你这爽快劲儿。”
“那晚上见。”
“回见。”
我在快餐店每个月有四天假期,打了电话给老板娘说了一声后,我便回了宿舍,又取了几张金刚符出来,准备晚上交给林峰。
听他刚才说话的样子,可能最近又出了什么问题,将几道符箓给他,也算多了层保险。
晚上吃饭的地方我选了一家川菜馆,这家店跟我打工的地方离的不远,味道很好,最重要的是有包间,方便谈话。
不到六点的时候,我蹬着破车子先来到地方,进包间点了几个菜,开始坐着等林峰。
约的时间是六点半,我足足等到快7点的时候林峰才风风火火的推开包间进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林峰冲着我拱拱手。
我无奈的抽动嘴角道:“林哥,你是不是以为我没走过你们单位那条路啊,平常根本没人走,你飙车都行,还堵车……”
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我不是从单位来,是从阳明山那边过来的。”
“嚯!”我惊讶道:“阳明山?有钱人的聚集地啊,你去那里干嘛?”
他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反应过来似得一拍额头:“哦,应该是上面将事情压下来了,没见报。”
我正在给林峰倒水的动作顿了顿,小声问道:“出事了?”
“谢谢。”林峰客套了一句,然后低声答道:“嗯,好几天了,这两天上面催的紧,压力太大,我还好些,花队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什么事儿啊,我试探着问。”
林峰张了张口,忽然笑着说道:“晚上喝什么?”
“啊?”我一愣,这跨度有些大啊。
“白的还是啤的?”
“还喝酒?”我问了句。
“出来吃饭哪有不喝酒的。”林峰一脸嫌弃。
“可是我开车呢。”我逗他。
“咦!”林峰一愣:“看不出来啊,你才大一就开上车了?”
“五十块买的二手车。”我嬉皮笑脸道。
“滚蛋!”他笑骂,然后冲我挤挤眼道:“我出去买点酒,你告诉服务员上菜吧。”
说着他开了包厢门走了出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出去看看周围环境,以免我们两人的说话被别人偷听了去,果然是老刑警,就是谨慎。
过了一会儿,他拎着瓶五十二度的天冬老白干走了回来,我笑着问道:“林哥,至于这么仔细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诸葛一生唯谨慎。”
“林哥有文化。”我调侃着,瞥了眼酒瓶,我又惊讶:“林哥,你开车还喝这么高度的酒?”
“没事,等会儿打车回就好,累了几天放松放松。”林峰将酒给我倒满,说道:“喝了三十多年的酒,还是咱天冬的老白干喝着最舒服,够劲!”
我的酒量倒是继承了爷爷的风格,这种度数的一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哥,咱说正事儿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儿?”我直截了当的问。
林峰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半杯,然后吐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向我,缓缓开口道:“小愉,你见过那种身上全部血液一滴都不剩的尸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