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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店老板介绍说这个女孩子叫赵音冉,这是她自费出的一张唱片,除了和自己朋友分享外其余的都放在他这里卖。
“是相片里的那个女生吗?”我问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点头说是。
我立马出示证件,告诉他我们是来办案的,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家在哪?
他稍微一愣,很是戒备地看着我和张汉,低声问我们是不是她犯了什么事儿了?
“她可能被人杀了。”
听到这句话他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笑,“这根本不可能,她刚才还在我这儿听歌呢,人才刚走没多久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搞错了?!
我一下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子,这么说来我刚才根本没有产生幻觉,这个扎唇钉的女孩是真实存在的。谨慎起见,我又问了他一遍,他也很肯定地回答我,说这个歌就是赵音冉唱的,而且赵音冉现在活得好好的。
看来我们之前的推断有误,死者可能另有其人。
离开音像店前老板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说是在这里能找到赵音冉。
去这个地方的路上我就和张汉说,之前我们以为这个赵音冉可能就是死者,现在反过来她倒成了嫌疑人。因为受害人在死亡前唱歌她的歌,我不相信一个普通歌迷能把一首歌演绎得如此哀婉深切,所以我觉得这个和赵音冉应该存在很深的联系。
走了很远。
我们拐进旧街一条靠近铁轨道路上,然后走进一桩孤零零的四层大楼里,沿着楼梯直接爬到了第四层。之后就看到一扇白色卷帘门,好在卷帘门下端留有缝隙,我和张汉便猫腰从里面钻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很吵。
视野前方有四五个年轻人在练习着乐器,架子鼓和各种琴乐交织在一起,听起来特别的刺耳闹心。我和张汉走过去以后他们便停下来,警惕地打量着我们,然后问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找谁,有什么事?
张汉出示了证件,报出身份以后又说明来意。
“谁是赵音冉?”张汉问。
一个穿着牛仔服,扎马尾唇钉的女孩摘下挂在肩上的吉他,缓慢地向前走了两步,告诉我们她就是赵音冉。
“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案子有关,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
“是洗衣机的事吧?”她看着我们,问。
我和张汉相视一眼,然后说,我们在洗衣机里面发现了大量血迹,怀疑和一起命案有关,重点是死者生前唱过她的歌,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她总体表现很镇定,哦了一声,“我就猜到会是这样,你们怀疑我是凶手吗?”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我岔开话题问她。
“没关系。”她淡淡回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听到的歌儿是我唱的。”
“你唱的?!”我和张汉都不免一惊,才刚开始调查案情就一波三折,超乎想象。
一开始我们以为受害人是这个原创歌手(赵音冉),但随后通过音像店老板得知赵音冉还活着,那么我就换了一下思路,如果受害人不是赵音冉那么也应该和赵音冉有关系,毕竟她唱的是赵音冉的歌,但现在经赵音冉本人这么一回答,事情就又出现了转折,也就是受害人和赵音冉的歌毫无关系,因为我们听到的歌不是受害人唱的,而是赵音冉自己唱的。
不久,她将自己和洗衣机的故事合盘托出。
让我和张汉觉得吃惊的是,她居然告诉我们,洗衣机是她从二手市场里买来的。
哪家?我问。
她回答说旧街最大的那家,也就是我们去过的那个二手市场。
之后她又回忆说,她把洗衣机买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奇怪的事儿。
那天晚上她正研究洗衣机如何使用的时候,发现了洗衣机的录音功能,一时好奇就录了自己的一个原创小样,可正在录着的时候洗衣机里忽然发出奇怪的嗡鸣声,再然后洗衣机就自己转了起来。
她缓慢抬起了脸,看着我和张汉说她听到洗衣机里面有人在哭,并且这个声音说她不想死。
闻言背脊一阵发麻,张汉脸色也不好看。
“之后我就把洗衣机给送回去了,里面该不会真的死过人吧?”她说到这里时脸色也是特别的难看,尤其是在这么个完全封闭,不见阳光的阴暗环境内。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不久,就和张汉走到了卷帘门旁。张汉通过所里联系到了二手市场老板,然后经电话确认就在前不久,的确有个女孩在他那里买了洗衣机,但第二天就又给他送回来了。
不出意外这个女孩就是赵音冉。
如此来看可以初判断赵音冉不是凶手,她和这个案子也毫无瓜葛。
“这回可麻烦了!”张汉说。
没错。
整个时间线都是错乱的,一直以为录音机里的录音会是破获案件的关键,也一直以为这个歌手不是死者就应该是疑凶,但谁都没有想到歌手赵音冉只是购入洗衣机的买主之一,包括她和她的歌都与案件没有关联,也就是说从昨天到今天我们所有的推理也都是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只要确定她真的去过二手市场就没什么问题了。”张汉偷偷地拍了一张相片,然后我们就又去了一次二手市场,在经过市场老板反复确认后得出结论,那天来他这里购买洗衣机的女孩就是赵音冉,而他听到的午夜歌声也的确是赵音冉送回来以后才出现的。
这么一来时间线就对上了。
“完了。”回所里的路上张汉脱口而出说了这两个字,然后问我,“你告诉我现在咱们还怎么查?!”
“回去翻翻失踪报告吧。”
“还翻报告?!上次咱们通宵达旦的我可都有阴影了。”
谁都不愿意去翻那些陈年的报告,可为了破案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就像抓捕周丹时我跳入牛粪池里,明明很不情愿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相比受害者遭受的种种苦难,我们这点苦真的算不得什么。
下午。
我没有叫张汉,自己去翻看档案,一直到了夜幕降临。
结果,没有结果。
走出派出所进了后院里,就听到解剖室里嘈杂的声音,拉开门就看到张汉握着螺丝刀,站在被重新组装完成的洗衣机面前,拍打手上的尘土说了一声大功告成。
“你在干嘛?”我问。
“你不是看到了么,还问?”
“这可是物证。”我提醒他。
“你还想靠这东西破案不成?”张汉目视着眼前的洗衣机,“我就想知道那个女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别整这些吓人事儿行吗?”
“我都已经装上了,你不会让我再拆一次吧?”
张汉说完把耳朵贴在运作的洗衣机上面,认真地听了起来,就好像真会有什么声音从里面发出来似的。而我蹲在滚筒玻璃罩前向里面看去,不禁皱眉。当一个人被整个塞进去,憋在里面不能动弹,还要顺着滚筒旋转会有多么难受?
我关掉洗衣机,并打开玻璃罩。
“你关它干嘛?”
我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我想进去感受一次。”
“你疯了吧?”张汉惊恐地看着我。
“我就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承受过多大的痛苦。”说完我脱下了外套和鞋子,先将一只脚伸了进去,在弯着腰坐到了滚筒内,当我整个人钻进去以后,滚筒就被塞得满满的,而我基本无法动弹,“五分钟之后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