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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诚的眉毛皱了皱,但很快说:“我说了你不会死的,你要相信我,盈盈,十八岁不会,二十八岁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那不是成老妖怪了。”我撇他一眼,然后把吃光的盘子往水池子里收。
石诚麻利的站起来说:“我收,你擦擦手去洗澡吧。”
说着话,自己就把碗盘的收了进去,还卷起袖子洗了起来。
我看着他麻利的洗碗动作,有一刹那间认识他是一个人,一个与我一样,与大家都一样的正常男人,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把爱的人留在身边而已,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看你洗碗很熟的,以前经常做吗?”我问。
石诚笑着说:“别闹,我饭都不吃,洗什么碗?”
我有点不服地说:“一般新学洗碗的不都是要打烂两个才做数嘛,怎么你就没有?”
他又是笑,边笑边把清理干净的碗盘摆好,然后擦了手,圈着我往屋里走,又忙着去浴室里烧了热水,还问我:“屋里的暖气够不够热,要不我再开大一些,别感冒了。”
我自从回来以后已经出了汗,忙着说:“你休息去吧,我洗完了,你也洗洗。”
从这天晚上开始,日子就过的轻快,滋润,而且可以说是奢靡,每天吃吃睡睡看看电视,没事就躺在床上玩玩手机。
偶尔也会跟石诚打闹,但当着爸妈的面毕竟还有禁忌的,所以并不算十分自由,既是如此我已经觉得幸福无比。
中间也曾问过苏丽的情况,问过大昌市,石诚说:“年前就不出去了,等到年初二我带你去看看。”
新的车子确实在第二天就买回来了,我不认识那个车标,在网上查了才知道是卡宴,忍不住看着石诚问:“你是不是没事就出去捡钱啊,我天天都没看到你干活,怎么买辆车跟玩似的。”
他只笑不说话,还趁着过年路上人少教我开车,并且说:“过了年你就十八岁,可以去考个驾照,到时候我们再买一款适合女生开的车给你,出门就方便了。”
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天除了传统的节日,也是我的生日,所以一大早我妈起来先给我煮了几颗鸡蛋,然后才开始包饺子。
到我起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已经打扫一新,外面的鞭炮声也充耳不绝。
石诚悄悄爬我耳朵边说:“全国人民都跟你一起过生日呢。”
其实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都觉得这个生日特别的荣耀,每年到了这一天,到处都热闹的要命,家里也是应有尽有的好吃的,可是今年,今年是十八岁的生日,尽管石诚说没事,但我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先吃了颗鸡蛋,然后打开电视,所有关于春晚的节目预报说了一遍又一遍,也并不是要看些什么,就是觉得好像过年看这个节目,就跟吃饺子一样,是惯例而已,哪怕是开着电视玩手机也是挺好的。
石诚把一个小盒子送到我面前说:“生日快乐!”
我看着他问:“什么东西,跟我还这么客气的?”
他只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块小石头,而且还是烂的,像是从什么上面切下来的一样。
我不明所以看着石诚问:“这是什么东西?”
他把石头拿出来说:“一块玉的原石,这是个切面,你看里面的东西。”
刚开始那个东西扣着,我也没看到侧面到底是什么,现在被石诚一翻起来,我天啊,一汪碧绿色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睛,清波流转,美的无法形容。
石诚说:“本来今年想带你出去看看的,但是发生了太多事,而且现在我自己也需要修养,所以我们就先不出门了,这个原石是别人切下来的,但是可以雕刻成非常漂亮的东西,你先拿着玩吧。”
说真的,我差不多已经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现在每天脑子里想的事情都很多,第一,我这个生日是不是能顺利过去?第二个,我迫切想知道苏丽现在的情况,因为上次我们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危险里,后来石诚是救了我,可是谁去救她?第三个,大昌市里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怎么样了?我甚至在新闻里都没看到相关的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蹊跷的事。
过了中午以后,本来晴好的天,突然就变的阴沉起来,我妈的心情跟着天气一样变的不好了,嘴里一直念着说:“怎么回事啊,明明大晴天,说变就变了?”
我问她说:“变天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奇怪的?”
她就更不高兴了:“你不知道,人家说了生日那天,如果天气好,这个人未来一年里身体和运气都会很好,如果天气不好,那就……。”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们都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所以我笑着安慰她:“照这么说,我至少还有一半的好运气啊,你应该高兴才对。”
她也勉强笑笑,但是却总是脸上不太高兴。
我爸平时虽然对这个不太在意,但是自从我跟了石诚以后,也开始变的神神叨叨起来,竟然起身拿着香和纸钱往院子里,说是给老祖宗烧一烧,求保佑我明年顺顺利利。
却被我妈拉下来说:“傻了,谁家大中午的烧,都是晚上。”
我爸说:“我记得盈盈出生的那天就是中午,但……,后来到夜里才又醒过来。”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我的不安越来强烈,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之前在大昌市做的梦,甚至在想着我爸嘴里咽下去的话,是不是说我曾经死过?
天空刚刚暗下来,远近的鞭炮就放的更大声了,而屋子里又有电视在响,所有的气氛都是过年的欣喜,除了看到人们脸上的笑,连声音都听不太清楚。
我爸妈坐在一边的沙发里,我和石诚坐在另一边,偶尔会有人说一句话,但眼睛都看着电视。
只是我发现他们看电视的神情很有点不对,连放到最好笑的部分都没有人发出笑声,好像精神并不在上面一样。
八点的时候,我爸站起来说:“哎呀,每年到盈盈生日都没有蛋糕可以吃,真是的。”
我笑着说:“不是吃了鸡蛋吗?谁要吃那个蛋糕,就是哄小孩子玩的,又不好吃又会发胖。”
说了这些话以后,每个人又不吭声了,春晚已经开始,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演员先后登台。
石诚悄悄拉了我一下说:“盈盈,爸妈看上去都有些累了,要不先让他们回去休息?”
我看着他,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基本上每年我爸妈都会留下来守岁,一直守到零点才会去睡觉的,所以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我却只对他摇摇头。
十点,我坐在沙发有点冷,开始往石诚身上缩。
他直接把放在一边的一床毯子拿过来搭在我身上,并且起身说:“我把暖气调一下去。”
爸妈同时看着我们问:“你们冷吗?”
我忙着说:“我有些冷。”
不知道暖气开到了什么程度,但我的冷却并没有好转,随着夜深,越来越冷,忍不住问石诚:“你刚才动暖气了吗?怎么会越来越冷?”
这次我妈起身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后,脸色突然就变了,声音都带着颤音说:“盈盈发烧了。”
“发烧?”其他人跟着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就慌着给我倒热水,拿药。
但是药吃过以后,我还是没有好转,而且到最冷的自己都支撑不住,手脚像成冰一样。
我妈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一边着急地想把水给我喂到嘴里,一边说;“不行咱们去医院吧,我怕盈盈出事。”
石诚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说:“再等一等,多给她喝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妈连忙叫住他说:“你去哪里,盈盈这个样子,你还有闲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