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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诚犹豫了好久才说:“还是告诉你吧,我忍着不说,对你不一定是好事。”
我看着他,静静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爸妈应该告诉过你,命硬的说法吧?”石诚问我。
“对,他们说过,就因为命硬才配的石头婚。”我说。
他点点头,接着说:“实际上,你的命数并不单单是命硬而已,还有很多的劫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出生的那一年应该是全国大旱,人们连吃水都很困难。”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每年都会有一些天灾人祸的,地震啊,洪水啊。”我不以为意地说。
他再次点头,但说的话我却一点也不爱听:“你说的很对,但是所有的天灾人祸都不是毫无道理的,现在的科学会去追求原因,但是没人会去追究轮回的原因。”
我着急地说:“这个我听不懂,什么轮回的原因,照你这么说这个干旱还是我造成的了?我有那么厉害吗?”
石诚马上安抚我说:“干旱当然不是你造成的,但是奇怪的干旱必是有原因,而你在这一年出生,也会跟这个原因扯上关系。”
“那一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出生,难道每个孩子都是命硬?”我反问。
“当然不是,每个人出生的时间不同,甚至出生的环境不同,都会决定她的命数,而你刚好在最不好的时候。”石诚轻声说。
我是不知道自己具体出生的时间点,我爸妈也没有说过,因为以前根本就不信这些邪说,命硬还是石诚来了以后才传到我的耳朵里,所以对于石诚的话,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
他的声音还是很低,像跟我说悄悄话似的,俯在耳边说:“不过,不用怕,任何命数都不是死的,我们既然有婚约在,就会从此绑在一起,你的命同我的命,也许会受到一些惊吓,但是关于生命,我一定尽自己之力护你周全。”
他说话的热气扑到我的脸上,痒痒的,声音很柔,像在跟我讲小故事,而且那种温润的甜蜜是很让人沉醉的,我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护士照常过来输液,中间石诚的两个朋友也来过,依然跟着小雪,他们不但送了粥过来,还送了别的菜食。
热闹的聊过以后,石诚送他们出去。
在他们没回来之前,病房里已经进了一个不速之客,柴敏。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能看到她了,也许是她故意让我看到的也说不一定。
她就站在病房的门口,脸上带着一种蔑视,就那么一直看着我。
既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知道石诚很快会回来,所以心里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大怕意,所以从病床上坐起说:“你来了,你看哪里适合你坐就休息一会儿。”
柴敏站着没动,或者说飘着没动,因为她腿以下的部分,像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遮住似了,我看不到她的脚。
但是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虽然还保持着娇弱,但是语调里却带着讨厌地说:“你快死了吧?只要你死了,诚哥哥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我不会死的。”我看着她说。
柴敏撇着嘴说:“你是借胎鬼童子,到了十八岁一定会死的。”
“你说什么?”我惊讶地问她。
柴敏的脸上露出一抹惨忍的笑,重复着说:“我说你的命数是借胎鬼童子,到了十八岁一定会死的,上面有人会来收你走。”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头还指了指头顶。
我不知道她所指的上面是什么,但是光借胎鬼童子这个名子,就够我郁闷的了,这到底是特喵的什么命,从来没有听说过,而这个柴敏,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我再问,柴敏的身形一闪就不见了,紧接着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石诚回来了。
他一进屋,我就问道:“什么是借胎鬼童子。”
石诚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看着我问:“你听谁说的这个?”
我不想瞒他,而且关于柴敏来过的事情,我想让他知道,万一她再躲在背后向我使坏的时候,石诚也好有个防备。
想到这里就老实地说:“柴敏刚刚来过了,是她说的,她说我的命数就是这个,到了十八岁一定得死,谁也救不了我。”
石诚脖子上的筋一跳一跳的,眼里也带着怒气,但是转脸看我的时候又忙着说:“盈盈,你别多想,这个没有她说的那么可怕,我一定有办法的。”
我看着他问:“意思就是说,她说的都是真的了。”
“你不会死。”石诚再次强调。
这个问题我不想争执下去,突然觉得之前我们两个讨论去哪儿上大学,什么时候结婚,还有以后的幸福生活都是一种特别扯淡的无聊,事实上我可能还没到那个时候就挂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消息,也不知道我爸妈是否知道?
想到这个,我就扭头问石诚:“那个你制造出来的假人,是不是还在代我上学?”
他点头说:“是的,只要你在,她都会一直在。”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他。
石诚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个假人说是假的,其实也不全是假的,她是用你的一部分元神做出来的,带着你的思想,还有你的行为模式,所以只要你在,她随时都可以存在,但是你们两个太近接触的话,又可以合二为一。”
“分身术啊?”我顿时兴奋起来。
石诚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吧。”
都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我特喵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练成了分身术,竟然自己不知道,哎,可惜了,本来还想着,万一我在十八岁死了,可以让替身帮我照顾父母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死,替身也跟着完蛋,那我爸妈怎么办?他们养了我十八年,一下子没有了,他们得有多难过?
石诚看我不说话,问了一句:“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呢?”
我没跟他说这些话,因为知道说了,除了得到他的安慰,再没有其它。
不过,这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我也认识,是林总的老婆和孩子。
说她们是人,不如说她们是鬼。
她们好像一点也不忌讳石诚,从病房的门房里飘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先行了个礼,而小女孩则快步跑我跟前问:“姐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我向她点头,然后很诧异地问她们:“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
那个女人说:“可以了,很快我们就要走,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们两位帮的忙,所以走之前来道个别。”
我不解地看着石诚,因为关于林总,关于林轩,关于那个酒店里的一切,到目前为止,他都只是跟我寥寥提几句,并没有把整个经过讲完。
不过能看到她们两个出来,我还是很欣慰。
那个女人说:“老林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这样也好,他不用一个人活着痛苦。”
石诚看着她问:“老林的死跟你有关?”
那个女人说:“我其实想劝他好好活着的,但是他不肯,他活着太多痛苦,跟我们一起走也许是好事吧。”
石诚的眼神很危险,他怪怪地看着那个女人说:“你这样不但害死他,还会害死你自己。”
女人无辜地看着他说:“他太痛苦了,身边没有亲人,他的兄弟们你们也看到了,像吸血鬼一样的,而我和孩子本来是他最亲的人了,但现在我们都要走了……。”
其实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看林总就觉得活着无比痛苦,便是我不明白石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好像这个女人瞬间成了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