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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出大事,但是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我给张来,老爱,老丰,白婉一些人发了短信,让他们马上离开。
“没用的,别发了,我能发的都发了,他们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我摇头。
完腕也被弄得紧张了。
“那我哥,我嫂子……”
“放心吧,没有几个人能坑得了巫师的。”
话是这么说,还是让我害怕。
“我去找哥去。”
“张一,是不是晚了点?”
“不用去了,死活的就是他的命。”
我还是去了,我过去,礼堂竟然是空空的,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我傻在那儿,这来回的没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不可能,我问四周开店的人,他们说看到人进去了,但是没有看到人出来。
我靠。
我开车往回走,进老宅区,进屋说人全没了。
铁军,完腕都傻了。
“你看清楚了吗?”
“我是瞎了一只眼睛,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
铁军不相信,我们上车,又回了礼堂,依然是空空如野,那些人没有了,三四百人肯定是有了,怎么就消失了呢?
我给颜立童石打电话,关机,给老丰,老爱,都关机。
给白婉打,开机了。
“马上去白骨馆。”
我们进了白骨馆白婉的办公室,她下接待一个人。
“稍等我一下。”
我们出去等着,一会儿,白婉送那个人出来,让我们进去。
“你不是去了礼堂了吗?”
“我听话呀,收到了你的短信,我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问你,你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走的时候是楚江在讲话,他说什么空间的事情,我就出来了,其它的一切正常。”
我的汗就下来了,特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间,异空间,介子人的空间,念空间,他们……”
铁军提醒我。
铁军的意思是,那些人都去了空间,一个什么空间吗?我靠,这可玩大了,章佳秀娟玩得太大了,但是那是什么空间,我不知道。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或者是找什么线索,可是没有,似乎只有白婉离开了,因为这个也是太快了,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我再次去礼堂,漆黑的礼堂,没有一个人,我上了二楼,站在那儿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呆怕了,三四百人一下就消失了,这真是让我想不到。
我感觉后面坐着人,回头看,是一个人,看不清楚,我的汗下来了,想走,那人说话了。
“张一。”
随后礼堂的灯就亮了。
我看清楚了,是巴都里敕冈,依然是那身上学时候的衣服,他刚才明明就坐在台上,现在怎么会在这儿呢?
“过来。”
这小子叫我过去,我慢慢的走过去,在座位上竟然摆着菜,和酒。
“我们喝一杯。”
“在这儿?”
“你不觉得这儿挺有意思吗?”
我摇头,我并没有觉得有意思,反而感觉到害怕,但是这也许是一次好机会,让这小子彻底的不要再跟着我讨债了。
我过去坐下,他给我倒上酒。
“来,先干一个。”
我干了。
“吃菜,你紧张吗?”
废特么的话,你这么弄,谁不紧张?
“我欠你……”
“不提这事,不提这事,我们喝酒,说今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
“这么多人一下就消失了,你说他们是去了介子人的世界去了吗?”
“你不是在这儿吗?”
“我去厕所了。”
我老礼堂的厕所是在礼堂外面的。
“我回来就这样了,没有人了,我以为我精神出现了问题,我以为我看错了,我以为我死了呢?”
“他们怎么会请你呢?”
“因为我是巴都里家族的人呀!”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
“那么我们下面要聊什么?”
“聊聊盘数,或者是棺术,随便什么都成,我们一分别就是这么多年,我挺想你的。”
你麻痹的,你想我?还是吓我?
他说他高一的那年,被我摔缸子的那天,他被叫走了,省里来的人,带着他去了一个研究组,那是一个研究数学的,他小学三年级就在做着一种数学的运算。
我傻了,呆住了,他不是因为我而走的,不是,不是,特么的不是……
我的眼泪下来了,把杯子摔了。
“你特么的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还吓我,吓我……”
我扯住这小子,推搡着,巴都里敕冈也愣住了,看着我,任凭我扯着他,来回的晃。
我松开手,坐下了,捂着脸哭起来。
“上高中的时候,我很少说话,也没有朋友,可是我拿你当朋友,因为那年,你给了我一根铅笔,所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多年后,我有成就了,就回来找你,跟你开个玩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拿那事当真,当时我也是生气,可是我们都是在青春里,这样的事情,过后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靠你大爷的。”
我和巴都里敕冈喝大了。
那天,我问他,他祖宗是清朝大员,家里随便的一件东西都值了钱了,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自然有难开口的事情。
他还告诉我,他是五年前就开始研究盘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我,那盘数会是张家的。
这让我非常的吃惊,他说现在他在这个研究小组当组长,楚江是副组长。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那天,我们两个都喝大了,在礼堂睡着了,早晨我醒来,巴都里敕冈的衣服盖在我身上,他不见了。
我回老宅区,完腕差点没抽我,老爱上来给我一脚,说去礼堂找过我,但是没有看到。
我们在最后面喝酒,他们没看到也正常。
我说了巴都里敕冈的事情,他们看着我。
“这小子有点意思。”
礼堂的三四百人消失了,这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铁军的意思就是等,不要着急。
不等还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等了。
在老宅区里,等待是心烦的,曾小雨也消失了,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还是放不下。
三天,三天的时候,如同过了三年,三天后,十一点多,礼堂出来人了,铁军一直让人盯着,我们开车过去,人都走光了。
那个盯着的人说,走出来三四百人,我傻了,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给老丰打电话。
“我要睡,过后再说,谁也不用找,到时候我给你们解释。”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颜立童石跑回了赫图阿拉城,我们也跟着回去了。
颜立童石和凌小曼在房间里,睡死过去了,怎么叫也不醒,那不等着。
真是想不出来,这三天他们消失了,去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等着的时候,巴都里敕冈来了,拎着礼品。
“这小子,拎这个干什么?完腕炒菜。”
“别麻烦了,去八大碗吧。”
我们去了八大碗,满族八大碗。
在这儿喝酒,我以为巴都里敕冈会提盘数的事情,他没有提,而是拿出那个缸子给我看。
“你还留着?”
“是呀,我们的友谊,看到这个缸子,我就想笑,你当时的样子发了疯……”
我笑笑摇头,在高中里,巴都里敕冈确实是没有什么故事,这就算是故事了,事故成了故事。
“你在高中的时候,数学考得都是几分呀?”
“我根本就不做那些题,太简单了。”
“那省里那边是怎么知道的?”
“老师在我的书桌里发现了我算的一种古术,就是祖宗留下的一本书,我看了,喜欢上了,就开始算,老师报告了校长,校长懂数学,也认识省里的一些专家,我就这样被弄走了。”
“原来是这样。”
那天聊得很开心。
“盘数你最好别研究了。”
我还是提起了盘数。
“我本不想提这事的,也不想跟你说这事,因为我怕失去这友谊。”
“其实,没什么,这盘数谁研究出来都无所谓的,如果介子人的世界真的存在,那不是好事吗?”
“我是这么想的?”
我点头。
“其实,这盘数我们也是接近于最后了,只是听说有数咒。”
“对,这是我不让你研究下去的原因,因为接近盘数的结果,或者是有了结果,数咒就会出现,数咒是更复杂的一种算数,比盘数要复杂得多,数咒出来,人就会死,就是诅咒。”
“我也是听说了不少,但是我还是相信的,所以这些日子我也是停下来了。”
“那你什么打算?”
“听说你算出来,数咒会出来,但是不会伤害你,那个时候我们再解数咒,不是挺好的吗?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做任何事情。”
巴都里敕冈十分珍惜这种友情,我看得出来。
“我尽力配合吧,现在我的心清不下来。”
那天巴都里敕冈走的时候,递给完腕一个小盒子。
“送给嫂子的。”
这小子只比我小一天。
我们回宅子,颜立童完和凌小曼还在睡,要睡死的节奏。
小盒子打开,是一个挂坠,是玉的,挺不错的,这小子到是有心。
第二天,中午,颜立童石才起来,凌小曼还在睡。
颜立童石起来就吃饭,我们看着,跟恶死鬼一样。
他吃饱喝足了,点上烟,闭上眼睛有享受着。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立童石把眼睛睁开,看着我们两个,半天冒出来一句话,让我和完腕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