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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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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爱天黑后才醒过来。

    “老爱,对不起,知道这样,我也不会……”

    老爱摆了一下手。

    “没事了,这劫是破了,其实,我不只是为了石板上的东西,还有我们是朋友。”

    这货说这话让我的眼泪差点没下来了。

    “老爱,你以后就得坐轮椅了,对不起……”

    老爱听完愣住了,突然坐起来,把枕头扔到我的头上。

    “滚,滚,他TM的给我滚……”

    我靠,我吓得一个高儿跑出去,铁军也出来了。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知道,老爱一时是难以接受,他知道大损身,瞎只眼睛,听不到,或者没了一条胳膊,这他都会想到,也会有准备,可是下辈不能走路了,这他接受不了。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陪着老爱的时候,麻康家族的人来了。

    麻康家族的人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介绍说是全日本最好的医生。

    我看老爱。

    老爱一下就坐起来了,吓了我一跳。

    这货是太不想下辈子坐轮椅了。

    他竟然拿起杯子飞了出去,砸在了麻康家族那个的脑袋上,流血了,他们跑了。

    “你真是爷们。”

    “滚。”

    我滚了,出去给颜立童石打电话,问林人的事情。

    “快了,再等等。”

    我还得等,去铁军那儿,这小子竟然给老爱买完轮椅了。

    “我靠,他要是知道了,能掐死你。”

    “早晚得用,这可是美国货,智能电动的。”

    “我可不敢送去。”

    铁军这小子心细,也仗义。

    老爱缓过来了,给我打电话,让我把那个石板上的东西画出来,送过去。

    铁军让我把轮椅带过去,我摇头。

    铁军和我去的,轮椅推到病房,老爱脸就白了,这就是说,他彻底的没希望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要不行我把麻康家族的人叫来?”

    “滚,铁军,把我弄到轮椅上。”

    老爱真是牛逼,是一个爷们,宁可坐轮椅,也不让麻康家族的给看病,让我十分的佩服。

    老爱坐到轮椅上,一按钮,“咣”撞墙上了,我把头转过去了。

    铁军教他。

    “张一,把画的那个给我。”

    我递给他,那图我是看了多少次了,没有看明白,是什么地方的地图。

    老爱看着,实际上面我改了两个地方,老爱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来,那都不知道那石板上面是什么。

    我问过我父亲,那石板是什么石板,父亲告诉我,那是扣棺板,在过去用的,人入棺下坑两天,并不埋土,两天后看坑,就这石板敲棺,就是看人死没有,再埋土。

    这到是合理,真有缓阳而生的。

    这石板上有东西,怎么弄上去的,父亲说,那是阴印,有阴眼的人才能看到,怎么弄上去的不知道,家传几百年了,让老爱特么的给偷走了,不过我把地图画出来之后,他就还给我了。

    父亲也不知道那地图是什么地图,老爱这个人固执,为了什么事,都能拼了小命的干。

    “老爱,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我回到赫图阿拉城完腕爷爷的宅子里住。

    棺材就埋在了院子里,有点吓人,但是我觉得这儿安全。

    这一夜,很安静。

    睡到快中午起来,颜立童石来了,拎着酒菜。

    “你还是快点回去,完腕和那货在家里,我不放心。”

    颜立童石也不放心,他告诉我不要出去,有事打电话,再出去。

    我坐在院子里喝酒,刚倒上,颜立童石推门又回来了,吓了我一跳。

    “对了,我走后,你把门插上,我跟你说的,你在院子里喝酒,再弄一副筷子,碗,酒杯。”

    他说完就走了,我头发都立起来了,你爷爷的,你吓我呢?

    搞这种诡异的事情,就如同老丰,老爱,越是久了,越是胆子小,越是小心,就如同开车一样,老司机是越开胆子越小,因为他懂得越来越多了,看到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了。

    我又摆了一副碗筷,倒了上一杯酒。

    我喝了一杯,对面的酒杯里的酒明显的少了半杯,这个我并没有害怕。

    因为棺行有的时候送棺,家属有讲究的,会让棺行的人做望。

    做望,守望,看望。

    做望用秸秆做一米二长的梯子,搭在厨台上,厨台上摆着供品,一碗米饭,三根筷子,还有酒菜,那酒会有半夜里少半杯,剩下的半杯酒也跟水一样,没有了酒味。

    守望要守到下半夜两点多钟,这个时候,死者的灵才会回来,地上铺了面粉,有脚印出现,很灵异的事情。

    第二天看望,告诉家属人回来了,怎么怎么样的。

    其实,并不用请棺铺的人来做这些,因为有些家属是不相信出会现脚印,酒少半杯,剩下的半杯没有了酒味,跟水一样,他们认为是棺行的人做的,只是让心里有一个安慰,只有这样的才会请棺铺的人做这件事。

    事实上,那都不是人为的,而是真实发生的。

    我对面的那半杯酒没有了酒味,跟水一样。

    “老爷子,你是老巫师,死了进不了祖坟,埋在院子里,你也很有创意,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弄明白,想请你帮个忙。”

    我开始画那石板上的地图。

    “你看看,这本来是棺板上的,敲棺板,那上面有地图,而且只有左眼睛能看到,而且只有我能看到,你说说,这地图是什么地图?”

    我给老爱的地图有两处是画得是错的,这个我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爱,他为了我都那造型了。

    地图画完,我看着,真是琢磨不明白。

    突然,起了阴风,我靠,这老爷子妖劲到是十足的。

    画的地图被卷到了角落了。

    “你也看不懂是不?那就别闹了。”

    我把地图捡起来,再放回桌子上,我就呆住了,那地图变了样子,不是我原来画的那个样子,有几个地方完全就改变了,是虚线,一分钟后,就消失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老爷了,你还真肯帮我。”

    我又画了刚才出现的地图,看着。

    我慢慢的站起来,拿着地图,拿出打火机,点着了。

    我看出来了,那是玉光寺的位置,但是不是现在的玉光寺,而是原来火葬场地址的一个地图,某一个位置。

    我去了玉光寺,了了师傅在打坐念经。

    他让进了禅房。

    “了了师傅,原来这儿是火葬场的位置,那么停尸房原来是什么位置?”

    了了师傅一愣。

    “干什么?”

    “我要找点东西。”

    “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已经是经堂了。”

    “其实,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把地图画下来,让了了师傅看。

    了了师傅一惊,那表情告诉我,有事,他马上就镇定下来。

    “那地方扒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

    “了了师傅,这地图你是看明白了,多了我也是不想说。”

    了了师傅冷了脸。

    “我还有经在读,对不起了。”

    我离开玉光寺,去了殡仪馆找季丽。

    他刚化完妆,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我们到山上转转吧。”

    殡仪馆后面就是山,我们顺着小路上去。

    我提到了原来的老火葬场。

    “干什么?怎么又问起这事来了?”

    “我想找到一件东西?”

    “那不可能了,这都多少年了。”

    “有没有老人还在?”

    季丽想了半天。

    “有是有,我师傅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是你要干什么?”

    我把地图拿出来,让季丽看。

    “这不过就是一张地图,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你看这儿。”

    季丽看着。

    “真是,这地图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我说了老爱的事情,季丽看了我半天。

    “这到是真有故事了,老爱为这地图这么玩命,我看……”

    季丽带着我去她师傅那儿。

    小城的小西河过去,几间平房,靠河而建。

    我们进去。

    “师傅,师傅……”

    一个老太太出来了,很老了,她看了半天。

    “哟,是小丽呀,有段日子没来了,快进来。”

    我们进去,刚坐下,老太太说。

    “这是你男人?”

    这老太太有点糊涂了吧?上来就这么问。

    季丽脸通红。

    “不是,我朋友。”

    老太太当了一辈子的化妆师。

    “师傅,有点事,你看看这张地图。”

    季丽把地图让老太太看。

    老太太看了一眼说。

    “我看不清楚。”

    我分明的就看到老太太的表情有变化。

    “不说这事了,说说你什么时候能找对象?”

    “师傅,你再看看。”

    季丽看了一眼她的师傅。

    “这孩子。”

    老太太拿起地图看了几眼。

    “这是停尸房的位置。”

    “那儿现在已经是经堂了。”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显然看我不顺眼。

    “师傅,这地图……”

    “停尸房是两层的,地下一层,当时扒没的扒掉我不知道。”

    我这回是听明白了,季丽看了我一眼。

    “张一,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和师傅说几句悄悄话。”

    我出去等着,十几分钟,季丽出来了。

    “走吧。”

    我送季丽回去后,我又进了玉光寺,进了经堂,没有人。

    蒲团几十个,那是念经用的。

    我坐下,看着这里,下面如果没有扒掉,应该是停尸房,这地图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这经堂,了了师傅进来了,冷冷的看着我。

    “张一,你不要来打扰佛门清静,这是佛主的大不敬。”

    “了了师傅,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着了了师傅。

    “对不起了,请。”

    我不得不出来,出门那一刻,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了了师傅,我看到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