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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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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艳说,在喜当有我们棺行一当。

    这事我真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看当录才查到了,一本老当录。”

    喜艳看我不相信,去44号当铺把当录拿来了,那是真的,没有造假,已经有百年之当了,记录的就是棺行出棺当,这棺存在喜当百年之久了。

    “喜行主,您是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把这当出了吗?”

    我不知道那当的是什么棺,为什么会当棺,所以我很小心。

    “这事我需要问家父。”

    我回去问父亲,他说确实是,喜叔跟棺行关系不错,所以有当,怎么回事不清楚,出的什么当也不知道。

    “是不是要赎当?”

    “这要看喜当的意思了,人家要出赎当呢,就得做。”

    喜艳第二天竟然来了,让赎当。

    喜艳这么着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铁军打来电话,说是喜当遇到了麻烦,缺钱。

    这就奇怪了,铁军你有钱,你们在搞对象,这正是表现的时候。

    铁军说,喜艳不用这钱,她说自己有办法。

    这是喜当的备当,在紧急的时候,就出当,救急,这也叫反当,朋友帮着入当,在有钱的时候,跟存钱差不多了。

    “好吧,我要看当。”

    喜艳告诉我,明天看当。

    我真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看当的时候,喜艳把我带到了山上,那是坟地。

    一个坟前,喜艳说。

    “这就是那棺当,存在这儿。”

    真是绝了,这么存当的方法。

    挖坟取棺。

    那棺竟然是旗棺,八旗之棺,我愣了很久。

    这也正常,在棺行什么棺没有呢?

    “当票拿出来,我是十分的吃惊,那当竟然是百万,我都傻了,百年当利,那得多少?”

    “这个没有当利,是净当,一百万。”

    一百万?他大爷的。

    “这事我要和家父商量。”

    “张一,你是棺行行主,还是是不是男人?要不要问问你妈?”

    我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喜艳呆住了。

    我转身就走了。

    这个喜艳是喜当外流出去的,外流出去的人都是有罪,有过的,行不端,坐不正,是我不喜欢的人。

    但是我出手打喜艳这事是不太对,打女人,手欠。

    铁军拉棺来了,旗棺入后院后,铁军上楼,坐下喝茶。

    “这事我道歉,这钱我已经张罗了,中午能送来。”

    “你棺行没有一百万?棺宅的那些棺材,你随便的出一个,就值了。”

    “那是祖宗积下的家业,我可不敢败了。”

    铁军摇头,他没提我打喜艳的事情。

    这事闹得有点乱,铁军走后,我总是感觉不太对。

    第二天,小科跑上来,说爱新媚媚来了,在楼上,不上来。

    我下去,坐下,看着这个隐行的行主。

    “您有什么事?”

    爱新媚媚笑了一下,媚笑。

    她把一张纸递过来,我接过来看。

    卧槽,那竟然是借单,五十年前的,确实是张家棺行的印,也有张家那代行主的签字。

    六十万,带利,重利,到现在一算,竟然有三百多万了。

    “怎么样?挺爽的吧?你们棺行一下是在挣扎之中……”

    爱新媚媚在这儿时候要债来,还有喜当,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我会想办法的。”

    爱新媚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三百多万,这事要怎么办?我不知道,现在棺行没有钱,只有棺行。

    我特么的没有想到,老丰这货来了。

    “老丰,不躲了?”

    老丰笑了,那笑不是好笑。

    “看看这个。”

    又是一张条子,欠棺两口,都是极棺,就是在棺宅存着的最好的棺材。

    “老丰,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再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抽你。”

    这哥们翻脸了,看来这是逼我来了,老十行下手了,这棺行这一劫恐怕是难逃了。

    又是半个月。

    我想肯定还会有人上门来的,我等着。

    果然,老乌眼得瑟着来了,走路都晃了。

    “一一,我的孩子……”

    “吁——,别乱叫。”

    老乌眼“拍”的一下,把一张纸拍到桌子上,吓了我一跳。

    那纸都黄了。

    打开一看,借条,借了十万,不多,再看时间,我靠,二百年前的事情了,算利,能算死我。

    我撕了,老乌眼冷笑了一下。

    “你傻呀?老十行的这些借据都是五张的,同样的,就是防止这一手。”

    卧槽,我想抽死自己。

    “好,你算利。”

    老乌眼真是特么的厉害,用脑袋,十分钟后告诉我,二百六十六万,让我自己再算,半个月来。

    这是真的一起杀上来了,就是为了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可是真特么的不在我这儿。

    我等着,让他们一直来,我看看到底有多少钱。

    钮样进来了。

    我泡茶,来的都是客。

    “对不起,张一,没办法。”

    这回真是新鲜,欠的竟然是张家人入棺,入吊棺,想想就生气,我特么的救你们,你就当还个人情算了,还真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张纸上写的,人鞋因为棺行免灾,七人入吊棺,棺行欠一入棺人,行主入棺,七日,生死自定。

    “放下吧,又是十五天是吧?”

    “对。”

    钮样走了,碗丐进来了。

    “老家伙,还活着呢?真不容易。”

    碗丐瞪了我一眼。

    “孩子,没办法哟,这就是你的命,这东西你看看怎么办?”

    一个东西拿出来,是骨质的一个碗,碗底没有了,但是也是碗。

    “这是你们棺行给弄坏的,要行主的骨头做碗底。”

    碗丐拿出字据来。

    我看着,确实是没问题,棺行印只有棺行有,那是做不了假的一种印。

    “放这儿吧,一堆一块的,我死不了。”

    碗丐走了,季丽进来了。

    这简直就是安排好了,走马灯一样。

    季丽看着我笑了一下。

    “张一,真是帮不了你了,这是欠我的钱,一妆百万。”

    “你画一个妆就是一百万?”

    “那是我用命画的,所以值。”

    欠条摆在桌子上。

    “季丽,能说一句题外的话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

    “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事也不奇怪,各行为了牵制,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东西在每一行的手里,这很正常,也许你们棺行也会找到一些别的行欠你们棺行的东西。”

    季丽走了,我给父亲打电话,问有没有欠我们家债,或者东西的人,父亲告诉我,棺行七十年前,已经用掉了这些债,因为棺行遇到了灾难,也是行末,不把棺行放在眼里。

    我一听,凉了,什么都凉了。

    来风来了,进来坐着,冲着我笑。

    “哥,是不是挺凉快的?”

    “不是挺凉快的,是透心凉。”

    “还没到,曾小雨也很快会来的,记住了,我可以帮你,宁可灭行。”

    “得,来家大小姐,这样的灾祸还是我自己来。”

    “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我就不差你那点了,如果需要你帮的时候,我自然找你的。”

    来家的欠条也在百万之多,真是奇怪了,借了那么多的钱,有了那么多的债,棺行还是不行。

    曾小雨真的来了,离婚协议,还有五十万的欠条。

    我是目瞪口呆,那来风说曾小雨会来的,我还不相信。

    “小雨,你……”

    “你跟我分心离德的,还说我吗?”

    “我怎么了?”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

    “我特么的没有,是你进去拿的。”

    “哼,张一,算我瞎了眼睛。”

    曾小雨上我签字,想想,如果我们不离婚,那骨行也得完蛋,这些债会让我们生不如死,不如自己扛着算了。

    我签了,曾小雨拿着要走。

    “你曾经说过,我三劫情过了,我们永远是会在一起的,到白头。”

    “骗鬼的话你也相信?”

    曾小雨,我去你大爷的。

    老爱是在天黑后来了,这是最后一个老十行的人了。

    老爱拎着酒和菜。

    “别跟我玩这个,老爱,你们都不是东西。”

    “你也先别生气。”

    坐下喝酒,我瞪着眼睛。

    “这事呢,也是没办法,你想想,曾家祖藏的东西在你手里,你说不在,这后果……”

    “特么的就不在。”

    老爱笑了一下。

    “我相信,可是没有人相信,今天一不要债,二不要情,只是跟你聊天,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一直躲着不见,也是你的身上的麻烦太多,所有的人都盯着你,我走近了,那觋行也是禁不起老十行人的折腾的。”

    我没有想到老爱会有这个举动。

    “不是没有吧?”

    我不相信谁了,曾小雨都把我摆了。

    老爱把破兜子打开,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把的条子,拍到桌子上。

    “你自己看,棺行跟觋行走得最近。”

    那些条子有十几张,算来有上千万,我瞪着老爱。

    “这些我至少现在不会要,但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会不会要,那要看觋行会不会遇到麻烦。”

    我放下条子,至少现在不要,那老爱还拿我当朋友。

    “其实,有些行也是没办法,这是老十行惯用的办法。”

    这些我现在也是看清楚了。

    “看来我要败家了,棺宅里的棺材恐怕一口也是留不下了,还有碗丐要取我的骨头被碗,还有人鞋让我入吊棺七日,总总的是让我死。”

    “这事呢,也是很简单,这些债可以一下销掉,就是你把曾家祖藏找东西拿出来,一切都解决了。”

    “你是来游说的吧?”

    “张一,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

    老爱最终是什么心思,我没懂,这些债就是要了我的命,老爱可以不出手,来游说我。

    老爱走后,第二天,我回棺宅,说要出棺。

    曾小雨说。

    “张一,棺骨合行,又分行,这些棺材是骨棺了,所以你一口拿不走,没有属于棺行的了。”

    “噢,那好,把孩子们照顾好就行了。”

    我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要来的都来了。

    我就在棺铺里呆着,要钱没有,要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