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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引灵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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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伟告诉我们,扎纸罗的引灵鸡,也叫引魂鸡,普通天堂店扎得没有心,没有心怎么引魂呢?

    在北方,人死后,要扎引魂鸡,一个人抱着引魂鸡入葬,最初都是扎纸的,到后来就用活的公鸡来引魂,那公鸡在坟立包后,放在上面,一动也不会动的,鸡的魂说是丢了,去引死者的灵魂上西天大路,所死者走到了阴间地狱去。

    “如果是这样,我们弄活的大公鸡不就行了吗?”

    “这不是入葬引魂,而是引的80多年的老灵,甚至还有过百年的,所以就得扎纸罗的,有心鸡。”

    看来龙伟是搞这个的,关注了这个,所以了解这么多,我们对扎纸罗都没有了解这么多,可是我们和扎纸罗的关系不行,肯定他不会帮我们的。

    龙伟出面,他去找扎纸罗,可是没有想到,扎纸罗根本就不给这个面子,看来扎纸罗还是和章佳娟,麻康小村扯在一起了冥顽不化的主儿。

    第二天,我去老宅区,铁军在屋子炖肉吃。

    “你命真好,刚炖好。”

    我一看就是马鹿肉,这小子会享受。

    我说了龙伟引灵的事情,说了扎纸罗。

    “不就是扎匠吗?我搞得定他。”

    铁军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告诉我。

    “一会儿就来。”

    我想不出来,铁军用了什么手段,扎纸罗来了,看到我并没有意外。

    “老罗,引魂鸡的事情,我求你。”

    “好吧,只是十魂一鸡,那些灵魂至少得有四千多,那就得四百多个,这么大的数量,恐怕也是一时难扎出来。”

    “确实是太多了,一天能扎出来多少?”

    “如果我徒弟上手的话,一天也不过就五六个,七八个的样子,最鸡的就是……”

    “说,在我铁军这儿没有什么难的。”

    “算了,这个也不能对外人心,就是鸡心的事情,我需要一笔钱,上次烧扎房了,这……”

    扎纸罗看了我一眼。

    “钱明天就到你卡上。”

    扎纸罗走后,我问铁军,怎么收拾服他的?

    “没有什么收拾不收拾的,我有我的办法,不能告诉你。”

    铁军冲我一笑。

    真不知道扎纸罗用什么来当引灵鸡心,他说自己去农村弄去,草绿的时候,四百多只引魂鸡肯定是会扎好的。

    白骨馆灵躁的事情,龙伟去了几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暂时是稳住了,如果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这些灵不引找不到干饭盆的路,这个我有点不太懂,毕竟是灵魂的事情,就棺行有一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弄好。

    这年是要棺宅过的,我父母都过来了。

    张家棺宅过年,要行棺的。

    新棺摆到院子里,漆棺,漆红,然后上福字,寓意就是来年有官有财的意思,祖祖辈辈都是这样。

    过完年夜,各行之间就走行,拜年,老十行之间都走过行后,我就在家里呆着。

    没有想到,章佳秀娟竟然来了,来拜行,拎着礼物,这让我不高兴,可是也不能打送礼人的脸。

    她到是没有说什么,她走没多久。

    麻康小村竟然来了,来拜年,我没有让他进来,东西我也没有留,说棺行不进外人,不收外礼。

    这些人恐怕过完年之后,就要开始和虫子一样动起来了。

    曾小雨三月初生了孩子,一男一女,我高兴,我父母乐疯了。

    父母把孩子接回家里,照顾着。

    我也去棺宅打扫,春天要来了,扫尘接春。

    我忙完,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差点没吓死我,一个孩子,男孩子,跟年画上那个大小子一样,还在冬季里,竟然只穿着肚兜。

    我举着杯,看着,都傻了,这孩子笑着,然后跑过来。

    “爸爸,爸爸……”

    我勒个去,什么时候我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下可坏菜了。

    我都懵了。

    “你是谁呀?”

    “我是你儿子呀!”

    我靠,就认定我是他爹了。

    我怎么问都是这句话。

    “我去他大爷的。”

    我傻了,这事怎么办?我给我爹打电话了。

    我爹过来,看完也傻了。

    “你,你……”

    我爹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我靠,真疼。

    我爹走了,这孩子说饿,不管怎么样,还是一个孩子。

    我找衣服先给他穿,他摇头。

    随后,他就脱了,说热,我问他吃什么,他说吃人参,别的不吃。

    我勒个去,我让小科找人去参铺子买了人参送过来。

    我把人参煮了,这个孩子吃一根,就坐在一边玩,跟在家里一样。

    我再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什么。

    我特别的没干这种事呀!我给老爱打电话,让他帮我想想帮法,算算,这孩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爱来了,看到这孩子抱起来,大笑起来。

    “你别闹了。”

    老爱放下孩子,他看这孩子的眼神是喜欢的。

    “老爱,算一下,这孩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是你的儿子,你还算个屁。”

    我靠,这货也是这么认为。

    “我儿子在家里呢!”

    “‘哈也’,年头到了,成孩子了。”

    我一下想起这件事来,当初是这么说的,这孩子是一种食物,食之长寿十年到几十年不等,控制着衰老。

    “这是孩子呀,不是食物。”

    “人参姥姥,恐怕章佳秀娟手里就行,跟人长得一样,这‘哈也’也是这种东西,不是人。”

    “去你大爷的。”

    老爱要倾其所有,要这个孩子,这孩子一听大哭起来。

    我抱过来,就不哭了,敌视的眼神看着老爱。

    “跟我没缘分,我走了。”

    我想来想去的,抱着孩子回家,曾小雨看到这孩子,也是一愣,想了半天,笑起来,把这孩子抱过去。

    “哟,这孩子,长得漂亮。”

    “妈妈。”

    我靠,这“哈也”到底是成精了。

    “是‘哈也’吧?这个名字不好听,叫张也吧。”

    曾小雨瞬间就明白了,我父亲拎着棒子进来的,我一个高儿跳上沙发。

    曾小雨解释,我父亲也是愣住了,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事。

    父亲抱起这孩子,这孩子就叫爷爷。

    “这下可以,又来了一个孙子。”

    我看着这孩子,确实是喜庆,但是总是怪怪的,大冷天的,只穿一个兜兜,而且只吃人参。

    满月进入下四份,父亲非得要办满月,我只得同意。

    找饭店,下帖子。

    那天来了三四百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满地的跑,光着屁股,这热闹劲儿。

    父亲这样折腾我也清楚,张家棺行冷清的年头太多了,一下来了这么多的喜事,确实是出应该折腾一下了,好事越折腾越好。

    四月之后,天气转暖。

    父亲让曾小雨带着孩子们住进棺宅,他们也搬回去了,说是张家人,棺行人,就要进棺宅,养棺气,我没说什么。

    扎纸罗每天在忙着,夜里的灯也常开着,闭行,接了大活,不再接活的时候,就闭行,这个大家都清楚,高高的挂着黑旗,闭行旗。

    这是老十行的规矩,在小东街也形成了一个规矩了。

    扎纸来找我。

    “引灵鸡,再有两天就完工了,接活。”

    他来找我接活。

    我给龙伟打电话,他过来,我说了这事。

    “那没问题,到时候我过来,我们接活。”

    我不懂这个,害怕会出问题,扎纸罗是不能相信的。

    我的担心没说出来。

    两天后接活的时候,铁军也来了,接活都接出来了魂来了,让我的魂都差点惊飞了。

    接活是在半夜的时候,龙伟穿着一半红,一半绿的衣服,拿着一根棍子,棍子前面邦着黑白的布条子。

    铁军让我跟着他。

    扎铺开门,听到里面叫声,有鸡出来,那是扎纸鸡,我勒个去。

    龙伟挥着棍子,那些鸡就在前面走,四百多只,我看得头皮发麻。

    我和铁军跟在后面,我回头的瞬间,看到站在门口的扎纸罗那邪恶的眼神,让我一惊。

    龙伟赶鸡往山里走,两个多小时后,已经到了半山腰,那儿有一块空地,那些扎纸难都站住了,最后排成了排,龙伟在雪地上划了一个圈,把这些扎纸鸡圈起来。

    “他们是不会跑的,不过明天夜里就要引灵,这些扎纸鸡不然会跑掉的。”

    “那就明天引灵回干饭盆。”

    “龙伟,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吧?”

    龙伟摇头。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我感觉有,就是扎纸罗站在扎铺门口,我回头的一瞬间,那眼神告诉我,肯定有事,但是我对扎纸不明白。

    我们回去。

    “这儿不用看着吗?”

    “不用,没事。”

    去铁军那儿,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一起喝酒的时候,我看着铁军。

    “铁军,我感觉不安,是不是再找人看看。”

    我担心龙伟不高兴。

    “对,找人再看看,我毕竟是从国外学的这个东西,对民间的这些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虽然我努力了解了。”

    “你也别生气。”

    “张一,没有,如果真的出来了,我这引魂人也会出事的。”

    把老爱和老丰叫来了。

    说起这事了,老爱和老丰都沉默,看着龙伟,他们是什么意思?

    “二位,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呢?”

    “我们也不懂这个,你最初出现的时候是和麻康小村在一起,这个让我们怀疑。”

    这话一说,龙伟的脸色就难看了。

    “我是中国人,死后也有灵魂。”

    “老爱,老丰,你们想想,在北方这扎纸不只是扎纸罗这一家。”

    老爱和老丰是应该知道的,他们玩的就是这个。

    老丰想了半天,其实,我看出来,老丰心里早就有谱儿了,他不想得罪龙伟,如果他真叫人来,龙伟会不高兴的,他试了一下,龙伟并不是那样的人,其二呢,老丰也不想把这个人说出来,大概是有什么顾及的。

    老丰站起来,点上烟。

    “这些年来,送坟,确实是有不少的扎纸人,扎马扎牛的,这很常见,现在也是,但是,只有一个人的活儿我看上眼了,这个人的活儿,我至少看过四次,虽然不多,但是那扎活可不简单,虽然扎的活儿看着毛草,实际上都在神上,是一个人物,我也打听过。”

    老丰坐下,喝了口茶,一下喷出来。

    “烫死我了。”

    那水是铁军刚能倒上的。

    我笑,他踢了我一脚。

    “你跟我请人去。”

    我勒个去,又点到我了。

    “我不明白,让龙伟跟你去。”

    老丰跟我瞪眼睛,我就得去,真不知道,他找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