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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绝户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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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棺宅,满脑子是丁静的影子。

    曾小雨进我房间说,明天洗水晶棺衣,要半夜三点走。

    我不懂这个,听着就是了。

    半夜三点,曾小雨我们离开棺宅,走到棺宅一公里外,有一台车,上车,竟然是丰国在开车。

    上车后,他没有说话,开车就走。

    我没有想到,丰国也会在这儿。

    丰国开的车是大型箱式货车,开这样大的车,让我感觉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车开了半个小时后,就停在山脚下,丰国不说话,下车往山上爬,路十分的不好走,丰国几次差点滑倒,我拉着曾小雨。

    二十分钟后,丰国站在一座坟前。

    “就是这个。”

    丰国来肯定就是和坟有关,这一点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

    丰国从草丛中拿出来两把铁锹,看来他已经是来过,看过了。

    “怎么回事?”

    我得问明白,别稀里糊涂的,曾小雨是不会骗我,可是丰国这小子心眼子太多。

    “需要这里的棺材,干什么我不知道,让我给找一个,我就找了。”

    “这坟是谁的?”

    丰国不说话,看着曾小雨。

    我也看出来曾小雨的犹豫。

    “挖吧,过后我解释。”

    挖出来棺材,天已经亮了,系上绳子,滑下山,正好是车的位置,丰国算计得精确,棺材抬上车,开回棺宅,入棺房,丰国开车就走了。

    曾小雨做早饭,沉默,这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我泡上茶,喝茶,等着曾小雨把早饭做好,白婉就打来电话。

    “那东西丢了,就在昨天下半夜四点钟的时候,打洞入物证室的。”

    我愣住了,半天才说知道了。

    那东西丢了,下半夜四点钟的时候,那个时候丰国我们在一起,那不是丰国干的?但是,不是丰国干的我不相信,他一下拿出来二十万给我,我只是提供了信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诡异。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告诉我,完事倒棺,那棺里的尸骨入新棺,换新地方。

    “绝户坟?”

    曾小雨没说。

    “我们需要这老棺洗水晶棺衣,那水晶棺衣脏了,你没法穿了。”

    “这要遭到报应的。”

    “说是那么说,我们只是给它换了一个新家,换了一个新的住的地方,那个地方风水不好,我让丰国给选了一块。”

    “棺行有十不做,这绝户棺就是不做之一。”

    我火了,拍桌子而起,然后转走就出去了,去了铺子里。

    这样的事情都做,曾小雨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来铺子里,我给泡上茶,喝了一通茶,父亲说。

    “一一,我们父子两个也是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走。”

    到对面喝酒的时候,父亲跟我说,是曾小雨打的电话,说绝户棺的事情。

    父亲跟我说,确实是那是棺行不做的十不做之一,但是是有条件的,换棺如换房,换地如换家,而且他也去看了那个地方,风水比原来强多了,这是一件好事,等于替他后人做事了,虽然没有后人了,而且那个地方马上让迁坟,做森林公园,这是求阴积德之事。

    如果曾小雨知道,她这么说,我也不至于这样,恐怕不是这样。

    “爹,那挖绝户坟,可不是什么好事,您这么说,我到是第一次听说过。”

    “是呀,不过有一件事,我得跟人说,就是要给人家当儿子,三年,上坟烧香磕头,叫三年爹。”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爹没死。”

    我爹看着我,他绝对不愿意这样做,曾小雨是说服我父亲了。

    我简直气得要翻白眼了。

    “一一,听我说,棺骨之行现在做起来也难,你们两个好好的做,现在虽然举行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的举起来,这举之间是最难受的,你也理解一下小雨,这丫头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这叫有分寸?我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儿子三年,还要叫爹,这简直就是混蛋逻辑。

    “从大局而言,你得认这事,借人阴房,就得给人办事,其它的我也不说了,你也是棺骨之行的行主了。”

    那天父亲不高兴,他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晚上,我给曾小雨打电话。

    “洗水晶棺衣的事情你做吧,到时候我会去叫爹磕头的。”

    我知道,不这样做,动了绝户坟,那是要倒霉的,不是瞎,就是聋,不聋则傻,反正不会顺利。

    我几天没回棺宅了,给丰国打电话,叫他过来喝酒,他说没空,就挂了。

    白骨馆那边一直在调查,那个洞的打法,完全就是盗墓的打法,速度是非常的快,白骨馆是依山而建的,基本上石头,或者是风化岩,竟然进展的速度会那样快,从栏杆外打进物证室,那个地下室,需要三百多米,竟然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

    这些都是白婉跟我说的,我不能去白骨馆,容易招嫌疑。

    如果真的问我,我说去挖绝户坟去了,那我可是要死的旋律了。

    那个拿走东西的人,肯定是老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来。

    没有想到,白婉当了馆长了。

    但是,白婉没有问我这件事。

    曾小雨是在一个星期后来的,告诉我,一切都处理完了,棺洗水晶衣,需要一个月,我需要去坟上去。

    曾小雨说完,看着我,她拎着上坟用的东西。

    我跟着她去了,我跪下了,磕头了,但是我叫不出来爹,我不叫。

    “好了,这样就行了。”

    我生曾小雨的气,回铺子,曾小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天,铁军的表妹丁静来找我,说喜欢我的画,让我给画张画儿。

    我看到丁静,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一通茶后,摆上纸,开始画画,我很久没画了,但是并没有感觉到陌生,生疏,反而有一种冲动,激动,也许我这辈子只适合当一个画画的。

    那画我竟然画得诡异,画完事后,远看,怎么看都诡异。

    那是一座山,层林尽染的一座山,可是远看,在山半腰竟然是一个坟,露出来坟顶来,我没画,可是远看,那分明就是。

    丁静没有看出来,说喜欢,拿走去装裱了。

    我真不知道我这一大劫情是不是丁静,最好是丁静,如果真的逃脱不了的话。

    我坐在那儿发呆时候,我看到丰国从街对面走过来,进了我的铺上,上楼。

    “张一,发什么傻呢?在下面我就看到了。”

    “老丰,你太不够意思了,挖绝户坟,还给我弄了一个爹。”

    我说着,丰国一愣,问我什么爹,我说了,他听完笑得差点没背过去气去。

    “这就是你们棺骨行的规矩,真是没有想到,好了,不说这事,我只是给找棺,其它的事我不知道,今天来呢,就是想晚上我们去鬼市找点东西。”

    “什么东西?”

    “到时候就知道了。”

    和丰国聊了一会儿,我问灵焦的事情,他说不知道,不清楚,说晚上来,然后就走了,他在回避着,那就是他做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晚上正和丰国喝酒,丁静又跑来了,坐到我身边说,也想喝点。

    正说着,铁军进来了,阴着脸。

    “给我回铺子里去。”

    丁静虽然不高兴,还是起身,冲我摆了一下手,做了一个鬼脸走了。

    铁军坐下了,倒上酒。

    “二位又研究什么呢?”

    “晚上去鬼市,我们一起去。”

    “也好,鬼市不结伙而行,这次我们结伴而去,到是有点意思。”

    铁军说完看着我,脸色不太好。

    “再说你张一,离丁静远点,你这是劫情,别害丁静。”

    “你还说我,跟麻康叶子搞对像,那是日本人。”

    “这事我没和其它的人说,麻康叶子在利用我,我也在利用她,麻康家庭的介子人研究已经有几十年了,成果自然会有的,我想知道,所以就这样,你以为我……”

    铁军这样做原来是为了这个,我不好再说什么。

    下半夜两点去鬼市,鬼火摇晃着。

    两边摆摊的人都木然的,不吭声。

    我们就边走边看,丰国蹲下的时候,我们两个看着,那是骨头拼成的缕空的盒子,他们在做交易。

    突然,丰国停下了,放下盒子,小声说。

    “马上离开鬼市。”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就走。

    离开鬼市,丰国就瞪着我们两个。

    “怎么回事?”

    我和铁军都跟傻子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吓得心脏狂跳。

    “我特么的还想问你呢?”

    “你们两个谁带了阴物进了鬼市?那是不能带的,会炸市的,不想活了?”

    我不懂,铁军懂。

    “我知道规矩。”

    铁军说完看着我。

    我愣住了。

    “我没带呀!”

    我摸兜儿的时候,手不动了,我兜里有一个大钱,带着黑线绳的大钱,那是上次去鬼市,出来之后,多的,后来我就忘记了,一直在兜里。

    “拿出来。”

    我拿出来,丰国一下就抢过去,看了半天。

    “特么的含口钱。”

    就是人死了之后,在炼化前,放到嘴里的大钱。

    “你想要我们命呀?”

    我说了,我真的不懂,而且这个东西就是来自于鬼市。

    丰国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鬼市的东西,这东西谁敢带到鬼市?谁敢在鬼市交易,那是要炸市的,死是要死定的,这含口钱是青货,没有过阴,还离阳的东西。

    我特么的一点也不懂。

    “肯定是你进鬼市的时候,有人放到你兜里的,你没注意到,这个人想害死你。”

    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有人想害死我,用这种办法。

    “我张一虽然人不怎么样,可是我没有结这么深仇的人。”

    “棺骨行,各行谁都别说,你没结,你父亲结了,你父亲没结,你祖父结了,你祖父没结,你祖宗结了……”

    这是实话,老十行,没有不结怨的,只是不知道会是那一辈儿出现。

    “你要找到这个人,不然他还会给我下绊子的,这杀手是重杀,这仇可真大。”

    丰国说完和铁军走了,把我扔在风中飘着。

    我回铺子,就睡了,早晨九点多,小科叫我,我起来,告诉我,一个人送来贴子,就走了。

    我下楼,看到贴子摆到桌子上,是黑色的,一种不祥之感就升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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