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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黑色曼陀罗
欧阳玺因为没有亲到白以深可惜的叹了一声,而下一刻耳朵就被欧阳敖拧住,“你这小畜生,你刚才说的什么屁话?”
“咝——老爹,疼1;148471591054062!疼啊!”
“弄死你才好!以后再敢说这么轻佻随便的话,我就把你整个耳朵都拧下来!”
“什么轻佻随便的话?”欧阳玺皱眉,拉开欧阳敖的手,他揉着自己的耳朵,“我是说真的。”
“哥……你开玩笑的吧?”
欧阳雨顶着张面膜脸,走到欧阳玺跟前,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
“你们在大惊小怪些什么?要是我真毁了小白的清白,我不娶她谁娶?”
欧阳玺白了他们一眼。
欧阳雨咽了咽口水,这句话逻辑上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可她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欧阳敖一张脸已经彻底拉了下来,欧阳雨忙打着圆场,“哥,你真是的,说这种话吓唬爸,以深的清白当然不可能毁在你身上啊!”
“……”
欧阳敖听了欧阳雨的话,难看的脸色稍微缓解了些,然瞪着欧阳玺的狠戾目光却半点没有消退。
“况且你要是敢对小白做什么,天麟第一个不放过你!”
欧阳雨说道。
然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心下闪过一抹比方才更加怪异的感觉。
“他不放过我?天麟充其量是小白的监护人,将来小白嫁人他——啊!老爹老爹,我不说了还不行么?真是的,真不知道你慌什么……”
欧阳玺嘀咕着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鄙视着一脸不情愿且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欧阳敖。
这老头真是年纪大了,小白要真愿意给他当儿媳妇,那才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像小白这么乖,这么单纯,这么可爱,这么好欺负的媳妇,上哪找去呀?
白天麟看着欧阳玺晃悠着上楼的身影……
他知道。
一直都知道欧阳玺对以深抱的什么心思。
五年前,就是因为看到欧阳玺教以深做题,而后如戏弄般的亲了她一下,当晚他才失控,险些……
“天麟,天麟?”
“恩?”
“你想什么呢?盯着我哥发呆……”欧阳雨瞥了他一眼。
白天麟这才回神。
“没什么。”
欧阳雨轻笑,双手勾着他的手臂,“你怎么出去都不和我说一声。”
“回公司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啊?”
“你是不是该去洗脸了?”
白天麟看着她,转开话题。
欧阳雨微微一笑,“这样很可怕么?”
“……”
“好好,别板着张脸啊,我去洗还不成么?”欧阳雨松开他回房,然走到一半,她转身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喝水的白天麟……
天麟,你……不会是专门去接白以深的吧?
话到了嗓子口,却又硬生生被自己吞了下去。
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
欧阳雨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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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儿个看起来神清气爽,怎么?昨晚进展顺利?设计的稿子有希望不被返回来了?”
纤细妖娆的兰花指晃到了白以深跟前。
以深抬眼,忙遮住自己的设计图,“干嘛?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哟哟,你问问大家,我们的命可全都赌在你这套设计上了啊!”
白以深眨了眨眼,一脸不解。
毕胜源见她这副脑子转不过弯的样儿,急性子就上来了,“傻小白,你想啊,要是你输给B组那帮贱人,组长能受得了?组长受不了,到头来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鱼池?”
白以深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但……
依旧把自己的设计图遮的干干净净,她冲毕胜源吐了下舌头,哼了一声,“就是不给你看!”
“小白你——”
“吵什么?毕胜源,你要是太闲了,我帮你找份差事怎么样?”
齐潇潇从办公室里出来,只是单眉一挑,毕胜源便像只被砸了脑袋的乌龟一样缩进壳里,忙道,“不闲不闲,我去交上一季度的报告!”
白以深心下窃笑。
当齐潇潇的阴影笼罩在白以深头上时,白以深的笑容也敛了起来。
“潇潇……”
“给我看看吧。”
白以深忙摇头,眉头拢起,“等我画完了再给你看……”
“你还会卖关子了?”
“潇潇,你知道我的嘛,还没画完你就看,我会紧张……”
白以深想这大概是跟在少爷身边留下的后遗症。
齐潇潇叹了一口气,也不为难她,把手里一沓文件放在她桌子上,“过会儿空了,把这份文件送去B组,交给马艾琳。”
“好。”
齐潇潇转身回了办公室。
以深将设计稿收好,便抱着文件去了B组的工作室。
她知道齐潇潇和马艾琳水火不容,能不接触的时候,连个眼神都不想碰上。
“我,我是给马组长送文件的……”
白以深敲开B组工作室的门,声音软软道。
然,
数十道诡异到了极点的视线同时投向了这个向来龟毛成性的白以深,吓得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身体微僵。
“怎,怎么了么?”
她轻声问了一下,然没有人回答她,只是把那些诡异的视线收了回去,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一个英文名叫赛琳娜的女设计师走到她跟前,“马组长应该在办公室里,你送进去吧。”
“哦,谢谢。”
白以深道了声谢便走了进去。
穿过整个工作室……却像走在荆棘路上,B组工作室里每个人的目光都好像带着刺。
刺的白以深浑身不舒服。
默默在心下摇了摇头,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然马组长并不在办公桌前,以深想了想,便把文件放在了马艾琳的办公桌前。
放下文件,她便打算离开,然视线的余光却落在了办公桌一角上,被几张设计图遮住却并没有遮全的稿纸……
黑色曼陀罗妖冶骇人,缠着一条吐着信子的白色小蛇……
白以深只觉得后背中心那块区域,火烧般的疼。
她记得这个图腾,七岁那年,被人生生刺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那种疼,那种恐惧,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措……
她难以自持的弯下腰,将那张稿纸拿了出来……
一模一样。
和她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