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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是剑客有意拖稿,实在是接下来这几章太难写,书友们还是多点宽容之心吧!
直到三声炮响后,各路的勋镇,总兵,副将们才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漫步走来,洋洋洒洒二三十人,分属江北四勋镇麾下。
白虎正堂内,堵胤锡在中央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不怒自威。这种严肃场面诸将在上任督师史可法身上很少见过。散漫的行为不知不觉间收敛了一些,史可法治军宽厚,诸将少有敬畏之心。
入了正堂后,他们依照品级,依次向堵胤锡唱名行了庭参礼。
行完礼后,便开始哄哄嗡嗡低声交谈起来。承启官骤然高宣:“使相大人在,列位禁声!”
待众将安静下来,堵胤锡没有马上训话,也没让大家就坐。
他用威重的目光扫向前方。最后落到了河南总兵许定国和广昌伯刘良佐、东平伯刘泽清身上。几人做贼心虚,不敢直视堵胤锡的目光。
特别是刘良佐,得到文书后,因为担心秘密投清的事儿东窗事发,本不想来扬州,都打算以落马负伤暂时不便走动为由推掉了,最后还是被心腹策士劝阻了。心腹策士认为朝廷新近一战平定强藩,气势正旺,建议他此刻不便做出头鸟,免得成为朝廷立威的靶子,刘良佐考虑再三采纳了他的建议。此次来扬州,生性谨慎的他把八百精锐家丁全带来了,以防备意外,好随时逃命。
堵胤锡盯着三人看了许久,满脸肃容的道:“许定国、刘良佐、刘泽清跪下听旨!”
三人踌躇不定,并没有立即接旨,举目四顾,有些警惕的看着堵胤锡。殿中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白虎堂两旁的隔间里事先已埋伏了两百精锐刀斧手和火枪手,堵胤锡也担心三镇麾下的十几个亲信总兵副将们看出什么破绽,在三人号召下先发制人,突然暴起发难,忙放松了表情,轻笑着安抚道:“朝廷大军平左逆时,鞑子伺机南下侵掠江北各府县,终被击溃退,圣上念你等守土有功,特有重赏赐下,三位将军还不快快下跪听赏!”
众人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其他高杰部、黄得功部等镇麾下总兵副将们闻言面有不满之色。
堵胤锡拍了两下手。
一个执事官领着几个跨刀的御营兵捧着一个黄缎盒子走了过来。堵胤锡返身快步从黄缎盒子中取出圣旨。
“许定国、刘良佐、刘泽清跪下听旨!”
三人不再犹豫,忙跪地接旨。
几个御营兵互换了一个眼神,悄悄绕到三人身后。
堵胤锡捧着圣旨宣读,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许定国、刘良佐、刘泽清等身为总镇大将,跋扈嚣张、拥兵自重——”
三人笑着听了一句,顿觉不对,脸色大变,刚要起身,身后的几个御营兵纷纷出手,先发制人,一下子将他们按倒在地。同时飞速摘去了他们的腰刀。
堂内三镇麾下的十几个总兵,副将们刚想拔刀上前救主,门就被推开了,两百军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将众将团团包围了起来,众人大惊失色,不敢有所妄动。
堵胤锡不管不顾的继续宣读道:“又烧杀掳掠,杀良冒功,且阴结东虏,通敌叛国,谋叛欺君,罪责深重,罄竹难书,国法难容——”
三人额角流血,仍在死命挣扎,又有几个执刀军士奔上前来,众人合力,将他们死死按住。
堵胤锡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子无与伦比的威严:“着江北督师堵胤锡即以尚方剑,将刘泽清、刘良佐、许定国三人就地正法,以肃纪纲。钦此!”
督师衙门外的广场上,诸镇总兵包括高、黄在内的近两千家丁正一脸享受的地吃喝着督师大人犒劳的酒食,不少人已喝得醉眼熏熏,几乎丧失了警惕性。
突然,他们听到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逼近,众人回头一看,不远处数不清的御营亲军顶盔贯甲,手执藤牌,刀矛,火枪,正密密麻麻的团团围了上来。
一些机灵的家丁见状,心咯噔一下,晓得出事了,立刻抽身拔出腰刀,大喊:“不好啦!弟兄们,大帅有难!快突围出去,杀入督师衙门救出大帅。”
诸镇家丁们听了呼唤,七倒八歪的纷纷站了起来,拔出腰刀就要往外冲,仓促之间,毫无阵型和组织性可言。
御营的火枪手们早已严阵以待,随着令旗一挥,短短的数息之后,砰!砰!砰!数百杆各式火枪同时开火,一阵烟雾升起后,诸镇家丁一阵哀嚎,横七竖八的倒下一片,冲在最前面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剩下的都乱作一团。
有不少已经醒了酒的家丁想靠着围墙往边上突围,都被御营的盾牌、长矛兵顶了回去。
“督师大人有令:缴械不杀!”
一些家丁们不信邪,又冲了一次,随着一阵“砰砰砰”声,再次横尸一片,想从边角逃命的也都被长矛手们一个个刺死在地,余下的不敢再挣扎,纷纷跪地请降。
白虎正堂内。
堵胤锡宣读完圣旨,对包围圈中的三镇亲信总兵、副将们冷冷说道:“圣上宽仁,只诛首恶,余者不论。尔等都缴械投降吧!”
“我等降了,求督师大人活命!”
众将眼见还有活路,纷纷扔下腰刀,跪地请求宽恕。
等军士们收缴了兵器,将他们一一绑好后。
堵胤锡点了点头,对刘泽清等人道:“他们可活,尔等却罪在不赦,押下去吧!”
刘良佐血流满面,犹在挣扎,大喊:“堵胤锡!你不能杀我!你带来的这点兵马,能挡得住我临淮的三万大兵?”
“堵胤锡,你如此丧心病狂,老子在淮安的三万大军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吧!”刘泽清嘶声大叫。
“堵胤锡,你滥施威权,诬陷残杀忠良,我河南的两万许家军会将你碎尸万段!”许定国也颤声高喊。
堵胤锡冷笑道:“国势日颓,中原河山迟迟不能收复,根源何在?就在尔等军镇,画地为牢,拥兵自重,不遵号令,徒耗钱粮,于国无补。尔等非但不思悔改,反倒穷凶极恶,劫掠地方,祸害百姓,甚至阴结东虏,图谋叛国!不除尔等汉贼,大明岂有收复河山之日?押出立斩!”
十几名军士架着三人走出大堂到了庭院里。顷刻间,堂外庭院内先后传来三声惨叫!
军士用大木盘托进三颗狰狞人头亢声道:“请阁部大人验明人头。”堵胤锡冷冰冰道:“诸镇总兵传看,验明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