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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一周时间里,陆致远倒是成了常客,不过他做了一件事让我感到特别的奇怪。
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当时我也是住院,可是他送来的是一束向日葵,在日后的日子里,他送给我的仅仅是黄玫瑰。
然而,蒋天御对我说的向日葵的话语,我不得不通过陆致远的所作所为做出一些细想与思考。
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也许,我异想天开,或者自作多情的认为,陆致远是喜欢我的,甚至超越了普通的喜欢,倒也不是说亵渎的那种意思,有一种无关风月,它是很纯粹,很微妙的细腻情感,具体的我找不到用更好的语句去进行描述。
只觉得那是一种发人深省的大问题。
“苏如,等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们出去踏青,在这座城市的周边去短游,如何?”
陆致远啃着苹果,漆黑有神的眼眸凝视着我。
我靠着床头,今天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他却还要多跑一趟,这让我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可以,等你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们再约。”
我答应陆致远的请求。
通过几次的相处下来,我了解到他是个正人君子,品行和品性没话说。
答应这样的朋友出去看看山看看水,何尝不可?我与蒋天御始终没有办法过于放肆,张扬的出现在人前,我们的关系不被世人允许。
“苏如,你有没有想过和蒋天御说出心里话?”
陆致远停下啃苹果的动作,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我的眼眸。
我找蒋天御说出心里话?这话何解?
他把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掏出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湿巾,神情随意的开口,“你喜欢上他了对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韩芊芜说我喜欢上蒋天御了,陆致远说我喜欢上蒋天御了。
一个人说说明问题不是很严重,可是两个人说说明问题存在了,三个人说说明问题偏于严重的趋势化。
我突然觉得也许我这人并不擅长演戏,作秀。
因为我的脸上会显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起码他们都看穿了我喜欢上蒋天御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愫。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爱一个人也不无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掩藏自己的真实内心?”陆致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当着我的面轻叹道。
我靠着床头,双眸望着病房的那道门,眼瞳里尽是冷意,“他为了得到我,让我回心转意,命令韩芊芜去撞我外婆,老公对妻子的冷落,妻子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了我外婆身上。”
“意思是,蒋天御的关系,韩芊芜撞死了你外婆?”
陆致远惊愕的低喝道。
我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陆致远,我知道你对我始终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期待存在,可事实上,你是陆家的大少爷,完全有资本找一个比我更出众的女孩儿。”
我转头,清澈的眼眸对上他黝黑的双眼。
他适合更好,更出众的女子相伴一生,恩爱到老。
陆致远听完我说的劝导,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情绪激动,他不过是淡然一笑,抿了抿唇角,“苏如,就算海可枯石可烂,我等你回心转意的这颗心永远不会变。”
我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何必如此执着,如此固执?
我已非昔日的单纯女孩,我已经是蒋天御的人,他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吗?
陆致远真挚的眼神告诉我,他说的话的的确确是可信的,也是万分认真的,只是我的心始终放不下,始终放不开。
就当我是爱上了蒋天御吧!
我低眸,眼睑微微轻颤,淡淡地道,“陆致远,你住的是军区大院,我住的是市井小区,你和我从出生就注定了不该交汇,当然,我和蒋天御也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他和我也非同一个世界的人。”
从头到尾,陆致远始终是淡淡地表情,淡淡地语气。
“苏如,陆家人是不会阻止我要选择的结婚对象,这一点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他蒋天御做不到的事,我陆致远能够做到。”
他清澈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胸有成竹,语气中肯。
这一点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他蒋天御做不到的事,我陆致远能够做到。
我被陆致远的这句话深深打动了。
我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对我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情愫,可我能够确定,他是真的非我不可,也许无关爱情,也许无关地位。
仅次于他想要的,而我正适合他,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谢谢,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喜欢我,愿意毫无保留的来爱我。”
我的嗓音变得哽咽。
在这个世界上愿意不计后果,不计代价,毫无保留来爱我的人全部死了。
“陆致远,我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你身上的温暖,我喜欢你每一次靠近我的时候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依赖。”我看着他泪流满面,“自从我外婆死后,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亲人的疼爱以及暖人心扉的关怀。”
我对他无关爱情,无关风月,有的只是一种奢望的暖意。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病床前,轻轻地拥住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胸前。
陆致远的胸膛非常暖,让我眷恋,让我依赖。
我与他之间没有心跳,也没有心动,有的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美好的拥抱。
“傻瓜,你何必一个人活的如此要强,苏如,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是我老陆家的恩人,我想娶你,我全家是不会反对的。”
陆致远充满暖意的手掌轻拍着我的头。
这动作非常暖心,就好像值得信赖的朋友,就好像不计回报的亲人。
也许,陆致远比较懂我。
可是,我对蒋天御的感情又是被世俗所不容忍的。
对于那个男人,我除了把对他的真实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做不到。
我承认,这一次是我失败了,我们这段畸形的关系,就不该产生日久生情,这只会令我们双方都深陷痛苦。
不可救赎。
没多久陆致远接到了电话,是陆毅然打来的,说是公司有事需要他过去主持大局。
病房就剩我一人,待他走了之后,我下了病床,换上出院的私服。
刚整理好,欧克推开了病房的门,他看着我恭敬地道,“苏小姐,总裁要开会,让我过来接你出院,并且送回离园。”
我不意外蒋天御没来接我出院,在我住院期间的后面几天时间里,他经常是早出晚归,我们甚少碰面。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神秘兮兮的。
关于他工作上的事,他不提及我也不会主动去问,我又不是他老婆。
欧克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并且送我回到离园,下车的时候,佣人过来扶我,顺便接过车上的行李。
我也没那么娇弱,让佣人不必扶着,自己能走。
经过玄关,我发现离园冷冷清清,住了一星期的医院,最想见到的人并没有出现,我的心里是难掩的失望。
待我走到楼上,推开卧室的门,一屋子都是花,而且都是玫瑰花。
我站在房门的方向,看着一卧室的花团锦簇,忍不住笑了出来。
“切,俗气。”
可是我好喜欢。
只要是蒋天御给的我就喜欢。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俗气。”
一道冷厉的嗓音从衣帽间的方向传来。
我看到蒋天御站在我的斜对面,手上捧着一束红玫瑰,他穿着深色西装,齐整的短发,轮廓深邃的俊庞,阴鸷的冷眸正直勾勾地望着我。
他手上的红玫瑰搭配他身上的深色西装,那张英俊的俊庞,他颀长的身形,优雅而挺拔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幅画。
我竟看呆了。
“我还以为不小心闯入了仙境。”我漆黑的眼眸瞅着站在斜对面方向的蒋天御,“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赔偿?”他冷冷地反问道。
蒋天御迈开被西装裤包裹住的修长长腿,朝着我一步步走过来,走到我面前,他高大的身躯慢慢压过来,俊庞逼近我面前。
我的脸庞拂过他温热的鼻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撩的心痒难耐。
“不如肉偿?”他勾唇说道,眼神邪恶的厉害。
我不敢轻举妄动,背脊贴在门板上,鼻子闻到属于他身上的男性阳刚气息,呼吸开始变得不稳。
我不说话,也不敢看蒋天御的黑眸,低头,视线落在他捧在手上的红玫瑰花束上,唯有看这束花对我而言是最安全的。
可我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耐性,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做视线交流。
“苏如,我最喜欢你这种不说话的样子。”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压在我身上,“一会儿我要听到你在我身下哭泣,哭着叫我饶你。”
这变态。
他居然含住了我的耳垂。
“这是白天。”我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蒋天御轻笑,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那又如何,我想要你,你是无从抵挡的。”
确实。
他想要和我做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