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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一条人命,他怎么能说的那么轻松,那么轻巧。
“这件事,我不想再听,也不准你再提。”我态度坚决的看着他。
我可以忍受他带给我的所有痛苦,可是我没有办法忍受他杀死我外婆的事实。
蒋天御优雅的坐在皮椅上,他阴郁的冷眸定定地凝视着我受伤的模样,面庞冷峻,冷冷地道,“那天的事她给了你一只录音笔,而我也没有解释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人就是你下令要韩芊芜去撞死的。”
我生气的挥掉了他放置在桌面上的文件。
他见我情绪激动,没有计较我的生气和动怒。
“苏如,你有句话说错了,命令确实是我下的,我让韩芊芜去撞你外婆。”他阴鸷的冷眸斜睨着我清澈的双眼,“我没有说过要撞死她。”
我没有说过要撞死她。
我没有说过要撞死她。
我突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事实上,蒋天御不想理韩芊芜,甚至对她相敬如宾,可能最大的原因是我外婆的事让他们两人撕破了脸皮。
而,蒋天御说的,他只是下令让韩芊芜找人去撞,并没有说撞死,而选择去撞死这是她自己的主意,那只录音笔替她洗白了所有的嫌疑。
我知道了这个真相又如何?
蒋天御害死了我的外婆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你来说,解释或许会减轻一些罪孽,可是对我来说,人死就是不能复生。”
我痛苦的看着蒋天御阴冷的黑眸,心仿若在滴血。
那是我的外婆。
我这辈子最尊重的人。
“苏如,你有时候就是执拗,别人说什么就是不听,总爱一意孤行。”
蒋天御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教训,人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没有必要对一个害死我外婆的人言听计从。
我的背靠着抱枕,双眼无神直视着前方的背景墙,总裁办一下子恢复了安静,蒋天御没有再理我。
他认为现在这个节骨眼,放任我自己冷静冷静才是最适合的事。
我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上查阅着打电话给我的那些记录,我查阅了一遍又一遍,那些号码确实是来自本城。
到底是谁会打这种电话给我?
一大早我和蒋天御吵了一架,时间临近十点半左右,我倒是饿的饥肠辘辘。
我发现茶几下面有吃的,好像是一盒小熊饼干,我有点饿,拿出来,打开铁盒盒子拿起饼干啃了一块,嘴里有点干巴,手往旁边一摸,抓到一只骨瓷茶杯。
这只杯子特别漂亮,出自名家之手,杯身线条特别的流畅。
我以前在商场里看到过这种牌子的杯子,一只售价要2万。
当时柯凡那个渣男就嘲笑我,说喝水的杯子而已,有必要吗?
就算以我现在的经济能力我也不可能去买这样一只价格昂贵的杯子,只是我欣赏的是这只杯子的价值与它被制作出来的意义,而不是2万这么市侩的价格标准。
有时候,精神上的贫瘠才让人真正感到绝望。
我朝蒋天御的办公桌看去,这只杯子好像是他在喝的,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把杯子放到我手边的举止。
吃了三块饼干我不想再多吃。
可能是一会儿要吃午餐,吃零食吃的太饱,反而会影响食欲。
我刚喝了一口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影响,我偷偷抬眼看了蒋天御一眼,发现他正在低头专注的工作,我忘记要把手机铃声调成静音模式。
我接起了电话,“喂,嗯,慕白,你和你妈妈在希腊了对吗?”
给我打电话的是席慕白,那个小姑娘非常的聪明,出国开始就一直和我保持联系,她非常敏感,大概是想让我多关心关心陈阿姨的病情,她认为这样做,病人的心情会好很多,心情好了,自然病就不药而愈。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蒋天御抬头,眼眸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
和席慕白聊了几分钟,我挂断了电话。
蒋天御穿上大衣走到了我面前,他把我的大衣递过来,低眸睨着我的双眼,“穿上,去和姜桓他们吃饭。”
我估计今天中午人会有些多。
听蒋天御特地提及了他们,那应该不只是姜桓和婧澜,我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对于人多的地方,我始终喜欢不起来。
“没事,吃完饭我们就回来。”蒋天御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其中一个刚留学回来。”
那应该算是接风洗尘宴。
我穿上大衣,跟着他的脚步走出了总裁办,秘书接过蒋天御递上前的文件,她恭敬地低了低头。
我特别佩服她的波澜不惊以及目不斜视。
专业。
我和蒋天御撑着电梯抵达停车场,我们坐进车里,科尼赛克快速驶出地下通道,前往那天晚上我们用餐的那家酒店。
包厢依然是老位置。
蒋天御率先进去,我跟在他身后。
今天到场的人真的不少,算上我们整整四对,每个男的都带着女伴。
一个男的剪的是英伦式寸板头,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我怀疑最多18岁。
一个男的是戴眼镜的斯文帅哥,长相俊美无俦,坐在他身边的女孩穿着红色紧身裙,身材火辣,姿色中等,胜在性格讨喜,快人快语。
我在蒋天御身边坐下,他们对我并没有太大的热情,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冷眼,我属于局外人的姿态,好在他吃饭的时候会给我夹菜。
这贴心的举止会让别人对我多看几眼。
我不是他们圈子里的,自然不会去高攀,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吃。
服务员送来的米饭有些多,我根本吃不完,我瞅着那碗饭,蒋天御什么也没说,端走我面前的饭碗,饭拨了一半到他碗中,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家从小有条家教,米饭绝对不能够剩下,碗中一粒米饭都不准留,否则我得挨板子。
长大了,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和不少人一桌用过餐,确实,能做到一粒米饭都不剩下的人极少极少。
然而,正是我有这样一种与众不同的餐桌礼仪,在眼前我的自信就多了一份。
这是成熟,也是一种美德。
不浪费一粒粮食。
看上去是微不足道的小举止,可事实上却是一个人的家教以及修养。
寸板头英伦风发型的男人看着我,他的目光特别深邃,我没有与他正眼打量,蒋天御是个变态,我不敢去踩他的底线。
要与男性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蒋天御对我的警告。
“苏如,我几个兄弟你可要好好记住名字,那个寸板头叫陆毅然,那个四眼田鸡叫唐晋川,我们四个人聚首是三年来第一次,不信你问问你们家蒋天御。”
姜桓说话的姿态特别放肆。
什么叫我们家蒋天御。
那禽兽不是我家的,我也不可能和他成为一家。
“哦。”我淡淡地道。
蒋天御嘴角往上勾起,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我看来有几分得意,我明白他为什么暗自开心。
无非是我把对姜桓淡淡的态度。
陆毅然也好,唐晋川也罢,我对他们毫无兴趣。
“哦是什么意思?苏如,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兄弟四个三年来齐聚一堂的一次,你作为蒋天御的女人是不是该敬敬酒啊。”
姜桓又闹了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连酒都给我倒上了。
是特别小的那种小水晶杯,可是杯中的是白酒,我是个胃病患者,那杯酒喝下去,我不吐死才奇怪。
蒋天御大手伸过来往杯子上一遮,冷眼瞪向姜桓,他性感的嗓音低沉的道,“她要生孩子,不能沾酒。”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
这算什么意思?人前就公布我们的关系。
他可是结了婚有老婆的人,公然叫嚣要和我生孩子,也不怕别人把我当成小三看待。
这彻头彻尾的疯子。
“得得得,你先松手,我说你好歹是当我们大哥的人,居然让小嫂子敬陆毅然和唐晋川一杯酒都不行,我说蒋天御,我们可是唯你马首是瞻啊,你可得给我们哥几个当个榜样不是。”
姜桓这出戏特别煽情,特别作。
我知道蒋天御有些难为,最后,我拉开了他手,端着桌前的酒杯。
“我叫苏如,我敬你们一杯。”
我仰着头喝掉了那杯白酒。
烈酒滑过喉咙,流入胃里,我只觉得一阵火辣辣地在烧。
疼,钻心的疼立刻让我坐不住了。
“胡闹什么呢?”蒋天御拽住我的手要往外走,我推开他跑了出去。
我跑到洗手间,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昨晚一宿没有睡好,加上胃本来就差,所以刚才喝下去的这杯酒让我整个人难受的想死。
“你会有报应的,你怎么不去死,我虽然死了,可我每天都跟着你。”
门外传来的突兀声音吓得我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这声音非常耳熟,这不就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些对白吗?
我来不及擦嘴和来不及洗手,推开洗手间的门,朝外面找去,去找声音的来源,我推开来找我的蒋天御,在拐角处我看到,拿着手机的是一个女孩,那个侧脸我觉得特别眼熟。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蒋天御抱住我,“苏如,你到底怎么了?”
“我看到了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子,而且我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