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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软,她几乎是强撑着才能让自己走过去,他生气了,他肯定生气了。
她将头靠在他身上,勉强勾起一个笑,又重新将唇凑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她依旧紧紧皱着眉头,吻上去的那一刻,她的唇上都是他留给她的炙热气息,那些痛苦感一触即发,她又颤抖着身子远离了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都撑了一天,她可以撑下去,她可以撑下去的啊。
她锲而不舍的将唇吻上去,但痛苦和抗拒就像疯了一样一次次的席来,她的眼里朦胧一片,眉眼满是绝望。
终于,在她又一次试图含住他唇瓣的时候,司蘅忽然推开她,用了很大的力,直接推得她颤抖的身子一歪。
他眼底阴鸷,唇角尽是冷笑。
好久,他才冷冷的起身,好像呼出一口郁气,“可以了!”
想要知道的,他已经知道。
楼月自然知道他想歪了什么,赶紧瞪大眼睛,慌张的拉住他的手,“阿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不是恶心,我只是……”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会相信,她没有那么抗拒他,她只是难受,难受啊!
难受得像是全世界的痛苦都要铺天盖地的将她砸过来,砸得她泪眼模糊,要死不活!
怎么还会这样呢,明明,明明……已经好了啊!
司蘅的面色却很淡,他好像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淡淡的看着她道:“我知道了。”
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他会直接气到爆炸,气到要杀人的跟她说,楼月啊,你可真是人中翘楚,装了这么久,很恶心吧?
居然在他热吻的时候跑去吐?
他是不是把你宠上天了,教的你这样无法无天?
但是他没说,因为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知道了。
楼月忽然很难受,她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她几乎是哑着嗓子,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被自己摧毁,“阿蘅,不要走,不要走,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司蘅在她旁边坐下来,却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的抱她,他好像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走,你别怕。”
哪怕是这么说,当晚,司蘅还是和她分了床。
楼月没有再继续纠缠,司蘅这么和她说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回房就把被窝紧紧的卷成一个团,整个人都缩在里面蜷成一道弓。
夜很长,她的眼睛睁的时间也很长。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很肿。
司蘅好像在等着她起床,拿着份报纸坐在餐桌前,上面留了一个盘子,里面盛着他亲手做的早餐。
楼月的心情有些复杂,昨晚那样,她本来以为,他再也不会给她做早餐!
司蘅看起来没有要和她说话的念头,她就只能乖乖的拿起叉子埋头把那份早餐吃掉。
不一会儿,司伯走进来,恭敬的面向司蘅,“少爷,徐医生来了。”
徐医生?
楼月握着刀叉的手一顿,她没有听错?
她诧异的看向司蘅,他,为什么要喊来徐医生。
徐医生是心理医生,来这就只会有一个目的,可她已经好了啊!
“嗯。”司蘅却好像完全没看到楼月的表情,只放下手中的报纸,坐在楼月旁边冷冷发话,“让他进来。”
“是,少爷。”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就提着一个箱子走进来。
他恭敬的向司蘅问候,“司总。”
司蘅淡淡点了一下头,很自然的将视线投放到坐在他旁边,明显身子有些僵的楼月身上,“记得昨晚我跟你说的?开始吧。”
徐医生点点头,他微笑着走到楼月面前,温和道:“楼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楼月好像意识到什么,他这是,又要找他来跟自己打针看病?
她呼出一口气,终于蹭的一下起身,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已经好了。”
“坐下。”
看着她这个样子,司蘅眯起眼睛,眸光冷冷的锁定她。
楼月几乎有些莫名其妙,她执拗而又固执,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司蘅道:“我说了,我已经好了!”
他可以不理她,忽视她,但不可以,又弄这么一个人来侮辱她。
她是个正常人,完完全全的正常人,哪怕以前有过心理疾病,可她现在已经完全的好了,她不想再被任何人叫做疯子。
楼月没理他,起身就走,可没曾想司蘅也跟着站起来,他强力的拉着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冷,“楼月,你不爱我,是吗?”
楼月忽然身子猛然一颤。
但紧接着,她又听到司蘅妥协的放柔语气道:“但是我不怪你,因为,你也不会爱上另一个人,你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所以,让医生看看,我帮你,好不好?”
我们是人,不是神。
如果彻底失去爱的能力,失去七情六欲,心里只剩下仇恨,那么,还跟一个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还不如去死。
所以最后徐医生站在一片很大的落地窗前问她,“楼小姐,现在社会的生活节奏很快,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不同的重压,很多人能自我调节,但也有很多人会剑走偏锋,选择一种比较极端的行为来解决,比如,自杀……”
“如果是你,你怎么看待这个行为呢?”
楼月在躺椅上的身子忽而一颤,她的瞳孔猛的一缩,肯定而又用力的说道:“自杀?我不会自杀!”
徐医生好像对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眯了眯眼睛,眉眼间一片黯色。
果然。
好久,他才重新恢复笑容道:“好了,楼小姐,谢谢你的配合,问题已经都问完,你看样子需要好好去休息。”
楼月轻声道:“我不休息,我没事,还要去上班。”
说完她就不管不顾的从躺椅上起来。
她没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说她有事。
那么多的痛苦,谢白的两次背叛,顾清妍的侮辱,顾青海的无视,楼浩东的折磨,甚至,连那个全世界唯一对她好,会温柔眯着笑眼叫她姐姐的小孩都已经满脸鲜血的死在她面前。
这么多的痛苦,可她,全部都撑过来,她全都撑过来了啊。
不过是不能再爱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个行尸走肉也没关系,像个失了魂魄的驱壳也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擦着眼角被徐医生催眠出的眼泪,眉眼冷淡的推开房门就准备出去。
可打开房门就愣了,因为司蘅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