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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心有些惴,“发生什么事了?”
思琪皱皱眉头,好一会才说:“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一大早,司总把自己的总裁办公室给砸了。”
楼月仿佛被吓到,“砸……砸了?!”
“是啊,真的太恐怖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惹了他,这么一会儿,进去送咖啡的,递文件的,汇报工作的,全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翻天覆地的,感觉整个大厦都要被他掀了,连方特助都已经招架不住了。”
楼月脑子有些懵,心想过了这么久,她和他大大小小的接触也不算少,这个男人脾气虽然暴躁,但天大的怒火仿佛都能被他稳当压住,没有什么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了?
思琪突然有些不开心的低声嘟囔道:“这么大的针仗,不会是被什么别的女人伤了心吧。”
楼月没说话,她还震惊在那个男人居然会砸掉自己总裁办公室的惊诧中,脑子尚还有些混沌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众人纷纷望去,是方特助。
方特助的面色铁青,但他在看到楼月的那一瞬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什么可以拯救世界的救星一样,不过这抹亮光一闪而过,很快的就被他掩饰好。
他快步走到楼月身边,轻声又有些急促的道:“楼小姐,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谈一下。”
楼月不疑有它,冲思琪打了声招呼,点点头就跟他走了出去。
但出去的时候,楼月才发现说要出去谈话的方特助一个字也不说,一直面无表情的带着自己在走廊走,甚至还上了电梯,等楼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带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仅仅站在外面,楼月几乎都可以感受到里面散发的阵阵压抑气息,方特助微微鞠躬,轻声说:“楼小姐,总裁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去跟他解释一下。”
楼月完全摸不准头脑,“解释……我……”
话还没说完,门就已经被人推开,方特助想着这人的暴怒只能靠她,一时也顾不上冒犯不冒犯,单手微微放在她后背,将她整个人都给推了进去。
楼月被推得一个猝不及防,还没开始站稳,前方就有一个咖啡杯猛然朝她砸了过来,饱含着极大的冲天怒气,“没敲门就敢进来,谁给你的胆子!!!”
楼月被那咖啡杯砸个正着,只觉得眉角一痛,眼前一片血色,视线顿时模糊不堪。
“嗯……”
她闷哼一声,微微躬下身子,神色痛苦的有些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不过一声,司蘅就猛然抬起头来,猛烈投射过去的眼神既愤怒又惊诧,“怎么是你?”
楼月现在没法回答他,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难堪,鲜血好像流进她的眼睛,让她连路都有些看不清。
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完全不把手底下的这群人当做人看,要是进来的不是她,是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家,难不成他也看也不看,就举起个咖啡杯砸?
方特助,楼月咬牙,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他结了仇,才让他要把她送进这个魔窟来害她。
司蘅全身都是阴雨欲来的压抑气息,楼月却没怎么感受得到,她只摸索着往前走了几下,还没走几步,身子突然就被一股强大的男性力量打横抱起,楼月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放置到一个舒软宽适的座椅上。
楼月旁边就是一盒卫生纸,她扯了一张就要去擦,司蘅却一把将它抢了过来,冷冷道:“把眼睛睁开,血流进去了!”
楼月难受得睁不开,睫毛一直抖个不停,司蘅好像吸了一口很沉的气,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拔开她的眼皮,拿纸巾轻轻将血水从眼睛里吸了出来。
楼月这才感觉右眼恢复了视觉。
但随意扫了周遭这情形一眼,楼月忽然觉得还不如不恢复,眼前的办公室一片狼藉,花瓶古董,茶几桌椅,该砸的全被砸了个遍,整间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个巨大的落地窗,还有她现在坐着的这个总裁座椅。
司蘅就像个地狱撒旦站在她面前,浑身的气势都散发着,我,想,杀,人,这四个大字!
楼月突然想逃,这么恐怖的地方,简直是个人看了都怕。
结果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被人狠狠摁下,司蘅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低声问:“还疼不疼?”
楼月疼也要说不疼,她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
司蘅突然冷笑一声,将桌边夹着的一沓照片狠狠的甩在她身上,“不疼了,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这个!”
你不疼,那你看看,我疼不疼!!!
楼月被那沓照片甩得脑子一懵,拿起来一看,发现正是昨天晚上谢白突然冲出来,亲吻着她的额头,把她抱在怀里的那张照片,而她当时因为怔愣没有回神,放在相机里,竟然有了一种温和顺从,欲拒还迎的滋味。
这种情景居然会被人藏在暗处拍下来,并且张张清晰。
楼月当即怒了,想到点什么,火气也跟着蹭的一下上来,红着眼睛怒喝道:“你跟踪我?!”
司蘅冷笑一声,眼里喷射出来的怒气几乎可以杀人,“跟踪?楼月,你未免也太自视甚高,我司蘅每天日理万机,跟踪你这么一个没什么作用的女人,我还没那个闲心。”
他的确没去跟踪她,事实上,这些照片是今天一大早顾清妍寄给她的,昨天,那个女人在他办公室信誓旦旦,“司总,您不是要证据吗?好,明天一早,我立马就给您证据。”
结果今天,他看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通红,气得都想杀人。
呵,楼月,他简直小看她了,就这么一天,一天,她都等不及!好好对她的时候还不行,她居然就这么饥、渴,连谢白这种货色的男人都要!
楼月也气到发晕,她紧紧攥住那些颠倒黑白的照片,“是,我是没什么作用,这些事情都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你值得这么生气?”
司蘅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座椅扶手,用一种沉重到不容忽视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他的眸子冰冷,没有一丝血色。
“楼月,你犯贱勾引的是我司娱乐的艺人,你说,我该不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