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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快被恶心得窒息起来,那种铺天盖地的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生吞活剥下去。
连呼吸的余地都吝惜于给她,压在她身上的身子越压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成为再也不能与他分割的一个部分!
“谢白!”楼月极其想逃离这种比监狱还要恐怖的噩梦,不仅微微颤抖,整个身子也都挣扎扭动得更加厉害,然而她那厌恶无力的挣扎更加刺痛了谢白眼里的浴、火。
谢白就像疯了一样俯首在她颈间,疯狂的在那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专属他的印记,她的衣服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被他扯了一半,要褪不褪,虚虚的挂在那盈盈可供一握的柔软腰间。
眼前的景象和手上令人流连的触感让谢白脑海中仅剩的那一丁点的理智都轰然坍塌,他冰凉而又急促的手掌肆意的游弋在每一片光滑柔软的肌肤上,突然觉得这个人这么香,这么软!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都不知道她的味道居然是这么的好!
毁了她,毁了她!
马上,他就可以彻底占有她,肆虐她,驰骋她,让她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谢白满身的浴、火甚至都没能让他听到门口传来的钥匙急促转动锁孔的声音,也没让他看到头顶上突然冒出的那把长脚高椅,那把椅子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愤怒而又颤抖的举起,仿佛往里注满了极大的宣泄与仇恨,随手被抄起来高高一举,就立马毫不犹豫的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顶!
谢白身子一晃,感觉头顶仿佛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有类似血液般黏稠的液体从他额头上慢慢流过,他还没得及用手去摸,就已经眼睛一花,手里还攥着块楼月的破碎裙摆,彻底失去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楼月在沙发上紧紧抱住自己颤抖而又冰冷的身体,还没回过神来,就见楼绪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眼恍惚的盯着躺在地上血流个不停的谢白道:“姐……我砸死他了!!我……杀人了!”
楼月听到杀人这两个字气都已经不顺了,倒吸一口凉气,才敢颤抖着伸出食指去探他的鼻息,就在几分钟前,她还那么强烈的希望谢白能死在她面前,可现在,她却无比渴望他还能留着一口气。
起码不要毁掉楼绪,不要毁了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用完全身力气似的瘫倒在那滩血迹旁。
“还有气,快,快打120。”
……
等救护车的时候,楼月才强迫自己从刚才的事情下冷静下来,她强装镇定的从谢白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经纪人打了个电话,好在那个经纪人虽然听到此事后口气不佳,但楼月却并不用担心他们会就这个事情来找她麻烦。
谢白一直把他在人前塑造的公众形象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明星被人用凳子砸昏传出去就已经很让他难堪,更何况再加上一个强、奸未遂的罪名?
楼月深谙,这事要是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过她也弄不懂他,她从来就没弄懂过他。
送谢白上救护车的时候,楼月就站在楼下,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医护人员把满头是血,一脸狼狈的他抬上担架,她甚至也没去扶,表情淡漠得完全就像在看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车轮在她面前卷起一阵厚厚的灰,呛得人头晕,她突然想起,在卫生间的时候,楼绪曾经问她:“姐,你还爱他吗?”
楼月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能回答。
还爱……他吗?
她人生短短二十几年的情,全部都被她耗在他身上了,她爱他,再恨他,再到现如今的毫无波澜,这个人,已经一点一点,活生生耗光她所有的感情了。
何止不爱他呢?
所有人,她都没法再爱了!
……
万籁俱寂,繁星满天。
司蘅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突然好奇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欣赏夜景的心情。
他已经很久不看夜景了,自从一个月前那个女人执拗倔强的在他面前离开后,他就觉得所有的星星都像极了她的眼睛。
只要他想,何愁看不到她的眼睛?何必要去看那捉不到也摸不着的冰冷星星?
他的会客桌上还摆放着三杯热茶,顾氏企业的顾董才刚带着独女顾清妍从他这儿离开,他闲闲听了一下,无非又是和之前婚礼上那段闹剧有关,这件事情虽然在这些日子已经被公司压下不少。
但仍有一些八卦媒体撰稿,闲言碎语不说,顾氏股票也因这件事情受到了显著的波动震荡,向来看重公司利益与家族名誉的顾青海自然坐不住,不过一月,就带着顾清妍来这找他,提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希望司娱乐能想想办法,早日平复这场舆论风波。
办法自然是有。
不过司蘅一直也没开口,闲闲应付了两句之后就送了客,顾清妍安静却又恭敬的坐在他对面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她和那个女人的轮廓好像的确是有些像,像得都开始忍不住的让他眼皮略抬的多瞄了她几眼。
整个过程中他的思绪全部都在乱飞,脑子里仿佛有个什么了不得的蜜蜂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叫嚣,想她,好想她……
方特助拿着一沓资料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整个司氏集团的最高决策者,此刻正衣冠齐楚的站在窗前,笔挺的背影被外面的万家灯火衬得看起来落寞非常,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修长雅致的指尖上缠绕着的几缕白烟。
方特助记得,自从上次私人医生叮嘱过,司总已经很久都没抽烟了,他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放荡自己,更多时候,他只是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然后再夹在指尖默默的看着它燃完。
他沉默的时间总是很长,甚至被香烟的火星烫到都犹不自觉。
方特助没上前去打扰,他在心里默默的想,司总大概是又在想那个女人了。
在门口安静的站了很久,一直到燃掉一根烟的时间,司蘅才终于回过头来,掸掉手上残留的烟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