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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是善良的,以她善良的心肠,她当然想帮那些孩子。哪怕墨翟不给她钱,她也愿意免费为孩子拍摄。
这件事情,如果放以前,她也肯定是没二话。可是……现在……
他们已经分手,再到一起合作,别人会误会,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戒他的毒戒了半个多月,以为可以戒掉他,不想现在只看了他几眼,她的心就乱成麻。如果再到一起共事,她的心只会像脱缰的野马失去控制,剪不断理还乱。
“墨先生,真的对不起,虽说我是孤儿,可我对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兴趣。如果你害怕募集不齐孤儿物品,我可以举办个明星活动帮你募集……”
墨翟故意咳嗽一声,薛冰却本能的吓到,生生止住话题,看着他。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目光平静似水,她目光惶惶不安。
“张经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薛冰小姐谈一谈。我觉得她可能对我有点误会,又或者太过介意温轩先生。”她这样胆战心惊的样子,最心疼的还是墨翟,他不想她这样,移开视线,落在张经纪身上。
张经纪看看他,又看看她,不想离开又不得不离开。风扬跟在她的身后,离开并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们离开,门合上,偌大的包房,就剩薛冰和墨翟。
薛冰紧张地要死,手心,额头,后背全是汗。她看着墨翟,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两人在这里,他会对她做什么?又会用什么方法威逼她答应?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以她现在这种心态,她都是无法拒绝的。
汗,从额头流到脸颊,流到下巴……墨翟心如刀割,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起身坐到她的身侧,用手指刮去她下巴上的那一颗汗滴……
薛冰紧张的不要不要的,本能的往旁边躲,墨翟又怎么会让她再躲,长臂一伸,搂住她瘦削的肩头,把她搂进怀里,脸紧贴他的胸膛。
她僵硬着身体,耳边却是他有力的心跳声,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安全。她又觉得自己委屈了,委屈的想哭。
泪水弥漫上来,鼻翼翕动!
“冰冰!”他拥着她,垂下的眼帘目光温柔,语气舒缓,像好听的交响乐:“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我?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
薛冰闭了闭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出来,哭得默默无闻。
他伸手擦掉她的泪:“为什么要哭?是我吓到了你,还是你心里想我想得太苦?是不想见到我,还是很想见我,又不敢见我?”
薛冰的痛苦被戳到痛点,眼泪流得更急,呜咽声压制不住,从喉间溢出来,呜呜呜呜……
墨翟心疼啊,疼得胸膛像入了一只手在里面抓啊抓,他低下头,脸儿贴着她的额头,轻轻的摩挲:“心里有多难受,哭得就有多委屈,我知道了。我今天也不拦你,让你哭个够,哭完了,我再来听你想跟我说的话。”
薛冰一颗悲凉的心,忍到了极致,趴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拳一拳拳落在他胸口:“你坏蛋……你是一个坏人……你欺负我……为什么要欺负我……明明不能给我一辈子,又为什么要给我一辈子的承诺……我放下心来追你,你又不要我……”
墨翟哭笑不得,他有说不要她吗?他有吗?她自己爱胡思乱想,那能怪他?
“为什么要这样狠心……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给我……说离就离,说分就分,说结婚就结婚……我都不敢想你,一天都不敢想你……我就要忘记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墨翟的脸黑了,她说什么?她说要忘记他?这不了得,自己的老公还敢忘记?忘记自己的老公,又想去找什么人?
“我心里好难受……你都不懂那种难受,你都不懂……”薛冰无力说了,伤心到了极处,趴在他胸口哭得稀里哗啦。
也幸好这房间的隔间好,风扬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听见。不过,风扬应该能想到,此时房间的风光。薛冰可不是像那种心里能藏着事的人……
墨翟拥着她,由着她哭,好看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脸儿磨着她的脸儿,嘴唇亲吻她的鼻子,她的额头。
蜻蜓点水的吻,安慰的吻,没有深入,却是吻一下,就叫一声:“冰冰,冰冰!”
薛冰哭得好用力,哭得累了,又见他胸口一大片湿,很不好意思。从他怀里出来,手擦着他胸口的衣服,想把她的眼泪擦干,还他一身整洁。
“什么时候会关心我这些……”
“弄脏了衣服,一会儿不好出去,让风扬给你拿衣服来换?”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顶着你的眼泪到处走!早就习惯了!”
他这样一说,她又哭了,习惯了,那是之前的事,现在呢,是不是又习惯了他的新妻子。
“还没哭够?”他歪下头看她,似笑非笑的眸光满是浓浓的溺宠。
她却摇头,躲开他伸来的手,呜咽的问:“她对你好吗?她是不是也会这样靠在你身上哭?你是不是很快也会习惯她的眼泪?是不是很快就会忘记我?”
墨翟微微一怔,笑了,溺宠的揉揉她的发顶:“一天到晚,你脑子是进了水,难怪这么多眼泪,天天哭都哭不完。傻瓜!”
薛冰嘟着嘴,不满意他这的嘲笑。他却不理会,把她反过来,拉开她衣后的拉链:“让我再看看,身上有多少伤?”
她阻止不了,只能背对他,由他拉开拉链。后背裸出来,微微的细汗,遇到空气,微有凉意。她正襟危坐,不敢动。墨翟的眸子却渐渐凝固,寒意弥漫。
纵横交错,总共有六条鞭伤,刚才看着还是微红,现在已经明显肿起,每一条伤都鼓起来,像一条条小蛇盘在她的后背。
除了这些伤,还有数十块深黑的淤青,左腰上一块淤青有点大,有婴儿的掌心那么大。
“这个是怎么伤的?”墨翟脸色很不好,五官因腮邦咬紧显得愈加的凌厉毒辣。
薛冰回头看了看,没有说出真相,只说是撞到的。
墨翟抬眼瞪她:“你当我三岁,随便给个理由我都会相信?”
“真的是不小心撞到的……”
“好,是不小心撞到的!那我问你,你不是演女主角吗?怎么现在不演女主角,反去演一个不起眼的丫鬟?”
薛冰咬唇:“什么角色都要让人演,我更适合演丫鬟,我就演……”
“冰冰……”
“我演主角也好,演配角也好,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就有决定权,不用你来插手。他们都说我是票房毒药,那我就从最不起眼的角色演起。我就不信,我能一辈子背着票房毒药这个名声。”薛冰以前太顺利,没有多少进取心,现在身处逆境,反而激发了她高考冲榜的潜能。
墨翟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和温轩不一样。温轩纵着她,是想她一辈子离不开他,是想把她当成金丝雀来养一辈子。而他却是想要薛冰活出自己的精彩,为自己活一辈子。
如果薛冰不想上进,他可以像温轩那样给予她所有。可如果她想顺着自己的心愿攀爬,他也会一直支持她,绝不像温轩那种,出而反尔的小人。
因为,这是爱情,也是夫妻间该有的尊敬!
“行,你的事情我不管,那你告诉我,这伤是怎么伤的?”墨翟想要知道真相总可以吧。
薛冰又咬唇,不知道怎么说这伤,她要说是琳达故意推的?
那天,琳达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还是马导演晚上没有满足她,她一天的气焰都很旺盛。而她又倒霉,和琳达有一场对手戏。
那戏的背景是在花园,女主无聊,让丫鬟给她放风筝。放着放着,男主回来了,女主怕丫鬟勾了男主的注意力,就把丫鬟推到假山后面。
第一次推,推得好,薛冰也闪得好,很轻意就躲到了假山的后面。可是,琳达却叫不好,反复地推薛冰。薛冰撞到膝盖,撞到胳膊肘,撞到下巴,最后一次,琳达推完她又故意伸脚绊她。她想稳,又哪里稳得住失去的重心,最后腰眼撞到假山的一个尖角,疼得她躺地上半个小时起不来。最后还是剧组的医生给好推拿打松,她才扶着腰站起来,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能下床。
而最后,剧组用的镜头,还是第一次拍摄的镜头。
“说,到底是怎么伤的?”她越不说,墨翟心里就越不安。
薛冰不忍扯出琳达,扯了一个谎,低下头说:“排戏累了,就在沙发上睡觉。一个人睡,姿势总是不好,从沙发上掉下来,磕到了茶几的角。”
墨翟看着她,不像在说谎,又试探性的问了问,见她还是一口咬定,就信了。毕竟她睡觉的姿势,真心不怎么样。
“我的戏,你接了,敢再说一个不字,我就让你从这个剧组解签。明天,我来这里盯梢,拍完这部到开拍我的广告之前,你不许再受一点伤。否则,就回家去给我老老实实生儿子。”墨翟拉上她的拉链,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欺负她。
他打电话给朋友拿药,要最好的不留疤的伤药。自从认识她,他找朋友拿药的次数,真心是非一般的多。
薛冰却再次僵住,他说什么?让她回家给他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