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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得志并不清楚楼上所发生的一切,此时他正百无聊赖的待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酒会很热闹,尤其现场来了大量金发碧眼的美女之后,更让气氛热烈起来。
当库利巴里不在的时候,凯尔奇理所当然就成了酒会的主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美女,荣光满面,意气风发。
那些所谓的社会名流也都一个个围在他的身边,交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伪善,所有人都在巴结着这位来自欧洲的大军火商。
候得志待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仿佛一个局外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就在侯得志伶俜可怜,无人问津的时候,哈立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此时的哈立德脸色阴沉,郁郁寡欢,一改往日和煦友善的模样。甚至面对酒会里其他来宾的主动问候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看到躲在角落里的侯得志,哈立德微微一顿,然后便径直走了过来。
他走的很缓慢,脚步有些沉重,显然此时的哈立德内心正处于一个极度矛盾的状态。
看到哈立德过来,侯得志还是很开心的。他一直觉得哈立德是一个不错的人,一个可交的朋友。
虽然他是库利巴里这个吃人魔鬼的侄子,但他本性上却和库利巴里并不相同。
“hello,哈立德。”侯得志主动打着招呼。
“侯先生,好久不见。”哈立德也低声回应道。
随着哈立德走了过来,候得志突然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毫无血色,额头上也满是汗珠。
就连往日一丝不苟的军装,此时也略显凌乱。
看到对方状态不好,候得志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毕竟他把哈立德当做了一个可以交的朋友。
“我看你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哈立德。”
听到侯得志关心的话语,哈立德本能的心头一颤,有些做贼心虚似的在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哦……没事……可能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吧!”
侯得志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疑有他,只是关切的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
但是就是这几句朋友之间正常的人情世故,却让哈立德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此时的哈立德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着和冷静,反而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面对库利巴里的命令,内心饱受折磨。
“侯先生,你为什么不离开图卜鲁格呢?你应该知道的,这一次的军火订单你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哈立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道。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现在就把候得志送走,再也不要回来。
听到哈立德的话,候得志笑了笑,说:“离开?我会离开的,但是不是现在!不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离开这里!我是一个军火商,你觉得我能这么轻易的放弃非洲这片市场吗!”
哈立德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离不离开现在都晚了!
他已经没有选择,他是库利巴里的侄子,也是复兴军的一名军官,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他真的没有选择!
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哈立德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微微沉吟,说:“侯先生,这里实在太吵了,没什么意思。我看,我们不如出去走走吧。”
听到哈立德的邀请,候得志想都没想便表示了答应。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哈立德的邀请正合他意。
“好啊,我也觉得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出去走走,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么美好的夜晚,不应该浪费在这无聊的酒会上。”
说着,候得志看了一眼正在人群里高谈阔论的凯尔奇,笑了笑,便扭头离开了酒会。
看着率先走出去的候得志,哈立德的心里充满了痛苦。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在心头默默的说一句:
“对不起,我身不由己!”
候得志刚刚走出别墅,正准备点上一颗烟,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凉风,然后剧烈的疼痛便从他的头部袭来,他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哈立德亲自开着车子带着已经昏迷的侯得志离开了别墅,向着城外开去。
车上除了哈立德,还有两名挂着上尉军衔的军官,这是库利巴里派来的“督军”。
库利巴里很了解自己的侄子,知道他在关键时刻有可能下不去手,所以便派了两个人过来,名为帮助实为监督。
对此,哈立德心知肚明。看着昏迷不醒的候得志,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夜晚的图卜鲁格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灯光在夜空中闪过。
车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图卜鲁格的城郊。
这里属于图卜鲁格未开发地带,四周一片荒芜,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已经被废弃的小型炼油厂。
各种破旧的机器随意堆在地上,布满了铁锈和灰尘。老卡在位时,这些机器都曾为利比亚,为老卡带来过大量的财富,无数的原油从这里简单加工,通过港口运往世界各地。
但随着老卡倒台,国内陷入了一片混乱,连年的战争使得工业遭到了彻底的破坏,石油出口也大不如前。
像这些曾经生意兴隆的炼油厂,才几年时间不到,便落败如此,甚至成为了杀人越货的最佳地点。
车子慢慢在炼油厂里停了下来,很快两名上尉军官便将候得志抬了出来,仍在了空地上。
哈立德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抽着烟,脸色阴沉。烟头在手指间忽明忽暗的烧着,很快变成了一个尖尖的红点。
他并没有选择下车,因为他不想看到即将发生的那一幕。
但是,库利巴里显然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就在哈立德准备开车离开这里时,一名上尉快步跑了过来,拦下了车子。
“哈立德少校,将军有令,要求必须由您亲自来执行枪决!”
听到上尉的话,哈立德并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狠狠的踩在脚下,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在心中做出来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