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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易他们赶来的时候,郎韵还在抢救,孩子已经成功的剖腹产出来了。
很健康。
只是她们的母亲,状况很不稳定。
曼易焦急的在手术室前坐立不安,程以南轻揽着她安慰道:“别着急,会没事的。”
曼易点了点头,但脸色仍旧难看。
没一会儿,宫煌他们也赶来了,肖奈成宗胥,白青亦和静盈,软软和小风……都一一赶了过来,全部聚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着。
软软并不清楚他们都在干什么,只是看到叔叔干妈他们全部紧张的看着手术室门,他奇怪的看着抱着他的小风,“妈妈是在里面吗?”
“嗯,她在给软软生妹妹。”小风脸色很是担忧,眉宇间全是紧张。
“为什么妈妈还不出来?”
“因为……”小风一时语塞,犹豫了一下,“有两个妹妹,得花点时间。”
软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能是看到这些大人的神色太过于严肃和凝重,也有可能是气氛太过于凝滞,软软抱着小风的脖子紧了几分。
等了太漫长,漫长到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手术室门口的一群人全都紧张而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一行人赶紧焦急的上前,医生和护士们纷纷一脸疲惫的打开手术室门,白夙和护士们护着推着昏迷中的郎韵出来。
终于,看到白夙那没有太凝重的脸色,一行人总算暗松了一口气。
盯着郎韵那只是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太不对劲,曼易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怎么样?”先是把郎韵送回高级病房里后,曼易看着戴着呼吸机的郎韵,紧张的问道。
白夙神色不比郎韵好多少,此刻郎韵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他全身虚软,仿佛一切的力气都被耗尽了一般。
“脱离危险期了,就是不知道得昏迷多久。”话语里尽显疲惫,嗓音带着沙哑。
曼易皱了皱眉头,又看向病床上脸色几乎白透明的郎韵,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的。
“对了,孩子们呢?”
“在保温箱里。”白夙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半撑着额头直勾勾的盯着郎韵,生怕自己一错开眼,她便会立刻消失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是真的怕了。
软软奔进白夙的怀里,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妈妈,他不安的扯了扯白夙的衣服,“妈妈怎么不理我?”
白夙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抱进怀里,揉着他的小脑袋安抚着,“妈妈累了,让她睡会,等她睡好了,就醒了,到时候,她就会理你了,软软也有妹妹了,高兴吗?”
“高兴。”
软软懂事的点点头。
白夙宠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父子俩齐齐看向病床上昏迷中的女人。
肖奈,白青亦他们纷纷看向这一幕,心里头有些五味杂陈,看着郎韵脱离了危险,他们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她生了对双胞胎女儿而高兴。
静盈望着病床上的郎韵,眉头微微皱了皱又松开,把脖子上已经略微暗黄的玉石挂在郎韵的脖子上,这时,玉石猛的散发一阵刺眼的光芒,又立刻宛如昙花一现的消失。
要不是众人紧紧的盯着,怕是都会错过这么神奇的一幕。
肖奈和成宗胥以及宫煌他们纷纷震惊的盯着静盈,只有几个知道点内幕的白夙他们没有多大反应。
但是,也只是那么惊讶一瞬间而已,看着那快玉石最后变成了普通玉石的模样,再也没有任何光泽之后,静盈方才把它给取了下来。
对此,白夙没有多大反应,心里是默认的,因为他知道谁都可能害她,但是静盈不会。
没可能的就这么相信。
再这之后,他们先行离开,曼易因为还怀着孕,不能操劳也被程以南送了回去。
只有软软小风他们留下,小风本来想要代替疲惫不堪的姐夫守夜的,但是,姐夫却固执的守在姐姐病床前,哪怕自己已经疲倦到双目充血。
不肯闭上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姐姐,那仿佛害怕失去至宝的神色令小风心里头五味杂陈。
姐夫,还真的是很爱很爱姐姐。
眸子转向病床上的姐姐,小风在心里头不住的祈祷着,希望姐姐能早日醒来。
怀里的软软毕竟是小孩子,坚持了一会儿便已经困得在他怀里睡着了,小风只好抱着他到隔间床上休息。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却又仿佛过得很慢。
再郎韵昏迷了八天黑夜一个白天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这天,白夙实在耗不过身体的严重负荷,让小风先盯着,他先去隔间休息一会,小风瞧着白夙那脸色实在太过于憔悴和难看,便赶紧应承下来,让他去休息,他会时刻盯着姐姐的。
白夙深深的望了一眼仍旧昏迷中的郎韵,去了隔间休息。
软软陪着小风一起直勾勾的盯着病床上的“睡美人”妈妈,前几天他看过妹妹们了,小小的,皱皱的,都不漂亮。
没有妈妈漂亮。
郎韵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全身虽然舒爽,但是,身体却感觉严重的负荷一般的疼。
尤其是小肚子那里,当意识清醒的那一刻,药效过后,那种被扯得生疼的感觉令她抓心挠痒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是,一阵暖流好像经过一般的,又令她感觉不那么疼了,浑身散发着一阵阵的暖意,令她感觉意识又快要消沉下去。
“妈妈动了……”
突然,一阵熟悉的稚嫩嗓音令郎韵的意识猛的清醒过来,她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眼皮太过于沉重,她愣是怎么也睁不开。
“姐姐?姐?”接着,便是小风那犹豫又惊喜的声音响起。
“韵……”
隔间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嘭”的巨响,白夙那激动而兴奋的沙哑声音传来。
郎韵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睛努力了好久,也睁不开。
房间内突然涌入太多的人,医生们认真的给郎韵检查了一下身体,却又眉头皱了皱,摇摇头叹息着又走了。
白夙脸色瞬间变了变,呆呆的盯着病床上的郎韵瞧了半响,那种刚从希望跌入失望的落差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像什么被挖空了一般。
“我看到妈妈动了……”见妈妈并没有醒过来,软软有些委屈的咬指头。
小风抱起他安慰着他,“没关系,妈妈等会就会醒过来的。”
看着姐夫那抑沉的脸色,小风叹了叹口气,抱着软软出去先给他弄点饭回来。
当一切归于寂静之后,白夙静静的坐在病床前盯着郎韵,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无限温柔的替她把她额前的发给拢到耳上。
“你怎么还不醒呢?韵,你真是狠心哪,我们等了你那么久,别再让我们等了,软软都很久没有和你说话了,对了,还有我们的两个宝贝女儿,她们很健康,你还没有看过他们吧?她们真的很像你。”
“你怎么……就舍得我们呢?”
低沉暗哑的嗓音透着伤心和失望,郎韵听到耳里,分外的揪心。
不是她不想醒过来。是她睁不开双眼……
“韵,我等你,你……”
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的,郎韵眼角溢出来了滴滴滚烫的泪水,直接令白夙的话语戛然而止。
白夙突然笑了出来,他宠溺而爱怜的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别哭,我舍不得看见你哭,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的,只是还没有到苏醒的时间。对吧?你是在考验我么?你是个坏笨蛋呢。”
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白夙又是惊喜又是复杂。
不,不是,我也很想你们,我也舍不得你们难过,对不起……郎韵在心里这么焦急的想着。
但是,他也听不到。
在后半夜的时候,白夙直接和她并躺在床上,温柔的把她揽入怀抱里,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发。
在午夜时分,四周一片寂静。
微弱的灰暗灯光轻柔的打在两人相依偎的身子上,连皎洁的月光都不忍心打扰那一幕温馨的画面。
郎韵在试了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她感觉自己眼皮好像不似之前的那般沉重,她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她所熟悉的人的面孔。
郎韵手都带着颤抖的抚摸上那瘦削下来的俊逸的脸庞。
看着他的脸胡子拉碴的,半点以前风流倜傥又尊贵的总裁气息都没有。
带着心疼,带着怀念。
白夙感觉到脸上一阵的痒,他缓缓的睁开还带着血丝的脸,盯着眼前这个朝他虚弱的笑着的女人看了半响。
脸上那不真实的温热令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滞的伸出手来同样抚摸着她的脸。
“韵?”
当触摸到那真实却又恍然如梦的触觉时,白夙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郎韵看着他那呆滞的表现笑意加大,“我醒了,你不用再等了。”
“嘶……你掐我干嘛!!”郎韵的脸突然被白夙袭击,掐得她生疼。
“我看是不是做梦。”白夙突然傻乎乎的笑了。
郎韵赏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那你不是该掐你自己的吗?!!你掐我干啥!”
“呵呵……”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一声笑意,白夙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郎韵的唇,“这么大声的吼我,看来我不是做梦。”
郎韵身体猛的一僵,继而眸子里全都是心疼和自责,她知道,这阵子对于他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难熬。
“对不起,我,唔……嗯……”
郎韵还没有说完,白夙那炽热而又激烈的唇便径直覆上了她的。
上下唇瓣被他死死的堵住,摩挲中透着他的思念和惊喜。
泛着情0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渐渐凑近,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角落。
教了那么多遍,她还是如此的接吻如此生涩,白夙轻轻笑了一声,趁她怔愣着忘记了反应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
郎韵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但白夙怕压住她的伤口,尽量的小心翼翼着不去触碰到她的小肚子。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又闻到专属于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
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郎韵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白夙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想要吸吮更多。
这么些天,他已经忍了太久,渴望太久,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得继续忍耐。
只要她醒过来,那么一切都很好继续,白夙仔细的盯着她每一个表情,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慢地,慢慢地,他再次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郎韵用尽自己的方式夙迎合他,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诱惑着他更深入地探索。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去迎合他。
她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白夙的心尖,让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在房间内昏暗光线下,郎韵好像有了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
一股苍白的美绚丽他的眼睛,白夙看着触手可及的女人,是真实的,终于,这次是真实的,终于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忍不住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