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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得咕咕叫,郎韵幽怨的盯了一眼没任何愧疚之心的白夙。
混蛋……
嘴上不敢说,但心里直接连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个遍,怎么可能生出如此无耻的混蛋。
见白夙自顾的在那写着什么,郎韵无语的准备打电话叫外卖。
“按照这个。去把菜买来。”
“买菜?!!!”
郎韵这才握着的手机差点没拿稳,她惊悚的看着白夙,他干嘛要她买菜?
“再废话,今晚炖狗肉。”
“去,去,去,我马上去!”郎韵苦逼的接过他手里的清单,欲哭无泪的准备出门,小人!就知道威胁!
摸了一下口袋,才发现她没有现金,若要去取钱的话,还得打车。
她更加没钱付。
“从这里到超市,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之内,不见你回来的话,后果自负。”
白夙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语,直接令郎韵炸毛,“我没钱怎么打车去买!”
白夙直接把他的钱包扔给郎韵,没再看她,翻阅自己的文件去了。
郎韵恨得牙疼,偏偏又无可奈何。
认命的出发买菜,暼了一眼手里的清单,那纸条上的龙飞凤舞的楷体字一如他人,高冷而狂傲!
再看钱包,我滴乖乖~
郎韵生生的感觉到了有钱人和穷人的强烈区别。
一个钱包,塞满了钱和各色银行卡,吞咽了一下,他还真是放心的把钱包扔给她。
随即,郎韵鄙视了一下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钱,干嘛搞得像是村姑似的。
在买好了清单上写的菜后,郎韵累得像条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把那东西全给放进厨房后,郎韵轻靠在门上,捶了捶发酸的胳膊。
白夙自从她进来后,便一直没看她,直到把最后一页的文件标注完后,方才抬眸,看向那在门边幽怨的女人。
放下文件,信步朝她走去。
“把米淘了。”
淡淡的开口,郎韵惊讶着眸子瞪他,不是因为他那句话,而是因为看到他正在挽衣袖。
他……他这是要干嘛?!!
见他把衣袖挽好后,便熟练的拿出那些买好的菜,自顾的在那忙活着。
郎韵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以为他要自己去买菜,是想让她自己做饭吃。
但是,如此惊悚的结果,让她始料未及。
这个前一刻还说文件重的娇贵少爷,此刻却要做饭?!!
惊悚,太惊悚了,她没看错吧?使劲的擦了擦眼,再掐了一下自己,疼~
白夙那幽凉的目光朝她射来,“要我说第二遍?”
“不……不用了。”
郎韵从震惊中回神,赶紧的淘米,淘米好之后,对于放多少水,她不会估量。
“放两碗水。”
没有看郎韵,白夙像是身后长眼睛似的开口,郎韵狐疑的暼了他一眼,照他说的话做。
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切菜。
“洗菜。”
“啊?哦,好的。”
一边洗菜,郎韵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一边偷偷的打量那认真切菜的男人。
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挽起的衣袖,认真切菜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一副美妙的画,令郎韵突然感觉到不真实。
见过他的剥削,冷酷无情,嗜血,高冷,也见过他的无耻下流,毫无人性……
可是,如今的他,却是一种透着迷幻的纱,突然的令郎韵感觉到困惑,切菜时,就像工作起来的那般认真。
可能是灯光太绚丽,给了郎韵一种他被晕染过的神化感,邪魅而棱角分明的侧脸,高大修长的身材。
还有那,突然安静下来的俊逸,这么一副静谧的画面,给了她一种致命的诱惑。
妖孽!简直就是妖孽!
心,莫名的跳得极快。
“水费不要钱?”
突然的开口,令郎韵猛的回神,她手忙脚乱的赶紧关掉水龙头。
暼了白夙一眼,见他正用深邃的眸子盯着自己,脸色咻的变红。
“像你这么个连煮饭都不知道放多少水的人,还叫女人?”
突然的那声低沉的讽刺声,令郎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满怀怒意的洗菜,狠狠的戳着那菜,仿佛就在戳这个混蛋似的。
发泄怒火。
刚才她竟然会觉得那个男人帅,她肯定被纸糊了眼睛!
只要他一开口,便毁所有,还不是原本那个小气又遭人恨的混蛋!!
死抠!
她是不是女人,关他几毛钱的事情?!不会做饭,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上次不就是差点把他厨房给烧了?!!
毒舌混蛋!
白夙暼了一眼那女人手下的菜,惨不忍睹,本来想弄个简单的水煮菜的,但现在,还是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看到那个女人鼓着一张小脸瞪着他,讨要泡面时,一时心软,他竟然有要给她做顿饭的想法。
之后,更加是心不由嘴的,让她去买菜,如今,看到厨房内,两人分工合作,这种普通而寻常的小事,在他看来,却竟然有种温馨的错觉。
饭桌上,郎韵看到那一桌子的清香,眸子里都快放出精光来了,吞咽了一下,之前的郁闷和怒火消失得一干二净。
食欲大开,光看着那菜,就很好吃的样子。
暼了一眼白夙,见他没有什么表情,郎韵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入嘴。
由于太烫,惹得她张嘴挥手直往嘴里煽风。
“烫……咝,好烫……”
“白痴。”
白夙暼见她那蠢得无法无天的动作后,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现她的蠢。
眸子不由的盯向她那张嘴的丁香小舌,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下腹一阵燥热,不由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降降火。
实在太烫,郎韵被烫得舌尖发麻,猛的把那肉吐掉,情急之下,抓起白夙面前的水杯便直接一杯饮下。
缓了好一会儿,郎韵差点被那红烧肉给灭了。
放下水杯,却见白夙正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自己,再暼了一眼她放下的杯子。
郎韵刚开始还疑惑,但后来突然想到,这是他的杯子,那刚才,他们不是间接性接吻了?
忽然,郎韵淡定的绕回自己的座位,见白夙还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朝他挥挥手。
“看什么,不就是用了你的杯子么,小气,你要是嫌弃,重新再用一个不就得了。”
继而,继续淡定的开始吃饭,咋巴了一下嘴,郎韵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盘菜下嘴好,看到那些精致的菜肴,她竟然有种即将要开吃的罪恶感。
夹了一块土豆,嗯,好吃。
看着郎韵那毫无任何形象可言的吃着,白夙眸子里闪过满意,至少,看得出来,他做的菜,还对她胃口。
郎韵边不断的往嘴里塞菜,心里对白夙的认知再次刷新三观。
这么一个集才华于帅气于一身的男人,为何性格那般的令人讨厌?
他,竟然还会做饭,这是她最惊悚的事情,一直认为,他只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这种事情,他铁定不会做。
就算会做,也只是不屑于去做。
但今天,她接二连三的想错~
吃饭的动作猛的一顿,郎韵暼了一眼白夙,见他不吃,正端起刚才自己喝过的。他的水杯饮着。
见他还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自己瞧,郎韵眼皮抽了抽,那是什么眼神,他不是有洁癖么?
他,为什么不吃?
只是给自己做的?突然的想到这么个想法,郎韵飞快的否决,这么个小气死抠男,他会给自己做饭,会不会秋后算账?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管了,先顾眼下,什么保持身材,什么会被剥削的,都死一边去,遇到美食前,吃才是第一大事。
毕竟,民以食为天!
“菜如何?”
突然的,那低沉的话语一出,郎韵正吃着的动作猛的一顿。
暼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把目光放菜上面比较养眼。
“还行。”
“那和任衍的菜艺比起来,如何?”
莫名其妙!郎韵瞪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收回自己的眼珠子。
这又关任衍的什么事?
“没得比,你做的比较好吃。”
不是她拍马屁,实在是小米说她哥做饭好吃,她当真只是吃到他做的蛋炒饭而已。
至于其他,她没尝到,而如今,白夙做的一大桌子菜肴,的确好吃到无可挑剔,等有时间吃到任衍做的菜后,她再比较一下吧。
而且,这个小气又腹黑的混蛋,鬼知道他是不是在给她下套,若她说错了哪一步,结果他说饭里给她下过毒咋办。
这个男人,啥事都做得出来!
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白夙,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她猜对了,见自己夸他后,他那明显松缓的表情。
幸好。
她一个人吃这么一大桌子菜肴后,肚子撑得像怀了身孕一般,吃货便是这样,吃的时候无所顾忌。
吃完后,总是会懊恼万分。
直接动都不想动,郎韵半靠在墙上,消化下。
“呃~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肚子都吃圆了。”
一只手突然放到她肚子上,惹得郎韵警惕性的盯着他。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