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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盛天愈加不明,问道,“墨氏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玺国忠恨不得一拐杖将玺盛天敲醒,也懒得再跟他多说,摆了下手,“出去吧,吩咐佣人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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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前楼主厅,数十人一一落座,围着一张圆形梨木餐桌。
玺盛天扶着玺国忠走过来撄。
玺国忠坐在主位,说了几句开场白,招呼大家用餐。
玺盛超一脸頹丧,不时地抬头,目光阴狠地刮向坐在对面的玺暮城偿。
没想到这人对他的掌控到了这个程度,终是小看了他。
玺盛天比玺盛超深沉又心机,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全程安静,不时地和身旁的人谈笑自若。
晚宴沉闷而压抑,却因管家紧急的步伐而打破。
“什么事?”玺国忠皱起眉头,看向匆匆忙忙的管家。
管家看了一眼坐在玺国忠身旁的玺暮城,说道,“少夫人来了……”
正在淡静用餐的玺暮城,手中的筷子一顿,猛然抬头,看向管家,“在哪儿?”
管家道:“首创别墅的云姨打来电话,说给您打电话打不通,打少夫人的电话也不通,说少夫人来找您了。”
玺暮城霍地站起身,带翻了椅子,“多久的事情?”
“云姨说少夫人离开别墅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玺暮城大惊。
从首创别墅开车到这里只需一个多小时,就算开车再慢,也该早就到了。
望向窗户玻璃挂着密集的水珠,一种不好的预感排山倒海一样席卷而来。
玺盛超一边慢条斯理用餐,一边浑不在意开口,语气凉薄,甚至带着恨意:“才刚下了一场大雨,山道曲折,最易山体滑坡,没准儿……”
砰地一声巨响,倒在地上的椅子被玺暮城一脚踢飞,椅子撞倒了一米多高的屏风。
全场震惊。
玺暮城双眸阴森森的瞪着玺盛超,如果他再敢多一句话,不管他是天王老/子,他一定抡拳而上。
玺盛超吓得一个激灵,一张老脸刷白刷白的,不敢再吱声。
玺国忠皱起白眉,虽对玺暮城的行为心生愤懑,但事出有因,转而瞪向玺盛超,“你给我闭嘴!这像是一个长辈该说的?怎么着初鸢这孩子也是我们玺家人……”
说完,看向玺暮城,人早已没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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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暮城冲出老宅大门,抓起驾驶座椅上的手机,迅速点开屏幕,拨打墨初鸢的手机,然,却无法接通。
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这时,管家跑过来,安抚道,“少爷,您别急,我们沿着山道一起找,只要少夫人开车上来,一定能找到,而且,我带了宅里两个熟悉这里地形的人,如果找不到,我们到山坡下……”
玺暮城目光一寒,攥紧了拳头。
不,鸢儿不会出事的!
“快点!”他喝道,上车。
管家和另外两个人上了另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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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暮城开车沿着山道,缓缓地行驶,一路查看道路两边情况。
一处山道口,发现一侧山坡有巨大的滑行痕迹。
他立马熄火,冲下车。
后面紧随的车也停了下来,管家和两个人下车,走过来。
玺暮城走到山道口,查勘痕迹,虽经过雨水的洗礼,但依然清晰可辩是轮胎痕迹。
那一瞬,他的心像被刀片刮了下,隐隐的疼。
他往下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扭头,看向走过来的管家,“手电筒!”
管家急忙拿出应急灯递给玺暮城。
玺暮城打开应急灯,往下照。
反复巡视数遍,山坡灌木中隐约可见一个庞然大物,依稀可辨,是一辆车。
他弯附身体,顺着坡体,抓着地上的草木,往下走。
“少爷,您小心!”管家急忙道。
玺暮城耳朵嗡嗡响,压根儿听不见,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奔下面那辆车。
心里一遍又一遍说,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鸢儿!
他身型敏捷,疾步冲下山坡,握着应急灯一照,当看清汽车尾部的标志时,他呼吸一滞,喊了一声,“鸢儿!”
一个箭步冲到车前,车头装损严重,他不敢想象车里面是怎样的情景,几乎是颤着手,打开车门。
那一瞬,突然头疼欲裂,他抱着脑袋,半跪在地,熟悉的感觉来了。
玺暮城捶着脑袋,双手抓着头发,痛苦不堪。
不可以!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出来!
他撑着车门,颤着身体站起来,呼吸急促,努力压制那股撕裂的痛。
他猛地打开车门。
当看见空空的驾驶座,悬起的一颗心缓落,脑袋的痛意减退。
“少爷,怎么样?”管家和另外两个人跑下来。
“是她的车。”玺暮城声音虚弱,堪堪站立。
看此情景,鸢儿一定逃生了。
这时,一个人喊道,“这里!这里有一只手机。”
玺暮城撑着身体跑过去,从那个人手里拿过手机,瞳孔微缩,是鸢儿的手机!
“应该是从这里上去的!”管家看了眼另一侧地势平缓的山坡,说道。
“可我们来的路上为什么没有看见山道上有人?”另一个男人说。
“上去!继续往前找!”玺暮城抬脚往山坡上走。
如果鸢儿逃生,一定会找到山道,然后,试图拦截一车辆,搭顺风车到市区或是找他。
可是,这么久了,他手机没有接到她的一通电话,可见,她应该还在某段山道迷路或是走岔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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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前。
夜黑风高,小雨绵绵。
一辆凯迪拉克沿着山坡高速冲下去,砰地一声巨响,撞到一个小土丘,停下来。
速度太过,墨初鸢脑袋猛地撞到侧面车窗,痛到麻木,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将她牢牢包围,减去身体遭受更大的重创。
她努力抬起脑袋,一阵天旋地转,视线模糊不清。
她趴在方向盘上,静默片刻,脑袋的眩晕感逐渐减少。
她抬头,额头渗出的鲜血沿着鬓角滑落脸颊,蜿蜒至脖颈,她胡乱擦了一把,凭着强烈的求生意志,攒着力气,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从车里爬了出去。
雨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冷风呼啸而过,像谁在夜间悲鸣。
她环视四周环境,这是山道下面一个山坡。
只有她一个人的山沟野地,又是深更半夜,恐怖的气氛一点一点笼罩下来,她觉得全身发寒,即便以前待在停尸间也不及此刻的恐怖。
她摸了摸身上,又返回现场,打开车门,找手机。
光线太暗,她趴在车里四处摸手机,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屏幕却已碎裂。
她一颗心沉入寒潭。
凭着最后一次导航显示的位置,这地方应该离玺家祖宅有四十里地,但凭她这幅惨霜败体,怕是走不到玺家祖宅,就光荣在半道上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拍了拍手机,屏幕亮了下,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仅几秒,屏幕一闪,黑屏。
希望彻底破灭。
联系不上救援,在这远山径道,茫茫山野,她即便没有受伤,可是要走到玺家祖宅要到什么时候?
不,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不能放弃,爬也要爬上去。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观察周围环境,找到一条坡度平缓的地方,小心翼翼往上爬。
她应该感激雨越来越小,不至于还没有爬上去,就先冻死。
山坡布满枯草灌木,她借助任何可攀附的植被往上连爬带走。
坡道因雨水的冲刷,泥泞不堪,十分滑,每走几步,摔了一跤,爬起来,再走,她身上的米色高级洋装,此刻已经脏污不堪,脚上的短靴每走一步,鞋跟陷入软湿的草地,她再努力拔出来。
如果不是太冷,她一定扔了鞋子,减负。
雨渐渐歇停,她连爬带走,抵达山坡顶端,看着夜光下清凌凌的山道,心里燃起希望。
她站在路边,一头长发凌乱不堪,期盼着能拦下一辆车,等啊等,终于看到远处有两道车灯渐行渐近。
她心中一喜,站在路边用尽力气挥手,唯恐车主把她当作电线杆忽略,于是,走到山道中间,猛挥双手。
车越来越近,车速越来慢,她小跑过去,猛拍车窗。
车窗降落,她开口,“先生,能不能……”
“啊!”
司机一声高亢惊喊,一副见鬼似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友爱精神,忽地加大油门,擦着她身边,急驶而去,喷出雷烟滚滚的汽车尾气,简直是把普通车当成赛车来开。
“喂!”
她追上一段,不死心的挥手。
那辆车一个S型漂移,引擎声震天,呼地一下蹿没影儿。
墨初鸢气的想脱鞋砸过去,人在旅途,帮一把能死啊!
失望透顶,她垂眸,才发现自己此刻形象有多么恐怖,抬手一抹,手上沾染血迹,估计半个脸颊糊满了血,长发被风吹的四飞五散,一身米色裙装,衣领染了鲜血。
她眉角跳了跳,那个司机该不会是把她当成孤魂野鬼了……
她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之后,她凭着极差的方向感,靠着两条腿朝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注意山道是否还有车辆,她觉得,总能遇到一辆路过的车,关键是司机要胆儿大……
不知道走了多久,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远了,依旧还没看到灯亮的迹象。
周围不是山体就是山沟,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方向,会不会走进大深山坳了。
以前她困在森林里,奄奄一息的时候,萧瑾彦能找到她,这次,她的丈夫,玺暮城能否找到她……
她坚定地朝着认准的方向继续前行,每走几步,就四处打量一番,走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饥寒交迫,比那次在森林里还惨,还绝望。
呼啸的冷风像妖魔鬼怪不断地席卷而来,似乎要将她吞噬。
脑子里玺暮城的音容笑貌不断地映现。
她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寂静的山道,摇摇晃晃,随时要倒。
如果风再大一些,她一定会被刮下山沟,魂飞魄散。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就在她绝望时,忽地,呼啸的风声里,多了一个声音。
她循声望去,身后传来一道汽车行驶的声音,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灯在深黑的夜幕,像一道希望之光,将她笼罩。
她兴奋的一下子有了力气,又怕吓着别人,手背在脸上胡乱地蹭了又蹭,试图擦掉脸上的血,殊不知,越擦越恐怖。
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要拦下这辆车,这样就有救了。
她踢了鞋子,拿在手里,站在山道中间,拼命挥舞!
怕车再次走掉,她迎着车的方向飞快跑过去。
大声喊着:“停车!”
那辆车忽然加速,引擎声轰鸣着驶向她,就在离她不远的岔道口停了下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车的方向小跑过去,跑到一半,她突然停驻脚步,不敢置信的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瞪大了一双融入夜色的眼睛。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玺暮城……
他仿佛从天而降,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她走过来!
她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那一瞬,风停了,世界安静了,这个世界所有事物都静谧无声。
她一双晶亮的瞳孔映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森林里,绝境之地,她看到了萧瑾彦,此刻,她已经分不清前方的男人是萧瑾彦还是玺暮城,呜咽着朝他飞奔过去。
玺暮城这才确定前方跑过来的人是他找的心急火燎的墨初鸢,加快了脚步。
墨初鸢努力地朝他奔跑,风刮在脸上很疼,吹乱了她的一头黑发,吹疼了她的心。
她朝着他奔跑,前方人影越来越近,短短几米之距,她用尽全身力气跑过去,只觉得和他的距离太长,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那句:我会对你好。
终于,她扑进了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所有的恐惧湮没,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给她力量和温暖,仿佛了她整个生命,那一瞬,他眷恋着他的怀抱,深深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他的怀抱很凉,却温暖着她的心。
“玺暮城!”
她一双手臂抱住了他的腰,紧紧的,死死的,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也消失了。
从没有哪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想他,渴望他的怀抱,渴望他的每一寸呼吸。
他的手臂充满力量,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玺暮城……”她软软地唤着他的名字,脑袋埋在他胸膛,眼泪开始哗哗而下。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没哭,在恐惧将她重重包围的时候她没哭,一个人游走在山道上的时候她没哭,在一次次绝望中她也没有哭,可是,此时此刻,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她所有的软弱统统现行,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玺暮城抱紧怀里颤抖的墨初鸢,心落了地,又急火攻心,对她一声大喝,“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谁让你大半夜一个人跑出来的?你是个懂事的?”
霜冷严厉的嗓音,吓得她一个激愣。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更紧的抱住他的腰,被他骂着凶着也是满足的,安心的,幸福的。
“玺暮城……”她唤着他,只想喊着他的名字。
玺暮城狠狠地箍住了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朝车走过去,又低头,狠狠地在她脖颈咬了一口,“以后再想开车!想都别想!”
她疼的吸了一口气,泪如雨下,又喊了一声,“玺暮城……”
“干什么?”他收紧了手臂,语气冷的吓人。
她没说话,哭的更厉害了。
玺暮城把她抱上了车,有了光线,想扒开埋在他胸膛的人儿。
墨初鸢刚想抬头,突然,想起自己一脸血,立马捂住了脸,而她的手早已沾满泥巴,这么捂着脸,等于又给自己摸了一层天然青泥面膜,整张脸不敢想象还能不能看清本色。
管家从后面的车上调来一个人开车。
玺暮城抱着她坐在后排座,她双臂像蛇似的缠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捂着脸,呜呜直哭。
玺暮城借着光线,视线里——
墨初鸢长发凌乱,一身米色洋装沾着泥污,已经湿透,裙子下面一双纤白长腿泥泞不堪,脸颊可见丝缕血迹,瞥见她鬓角大片血迹,瞳孔一紧,闭了闭眼睛,又缓缓地睁开,收紧手臂。
去扯她的手。
她挣了挣,呜咽着说,“别看……有血……”
玺暮城铁青的脸更沉了。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懊恼自己恐血症。
唯有给她温暖和力量。
好一会儿,墨初鸢悄悄放落小手,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而好闻的气息,血和泥巴蹭了他一身。
坐在副驾驶的管家开口,“少爷,这里离老宅近,还是先送少夫人回宅里吧。”
玺暮城嗯了声,又道,“叫医生先去准备。”
“是。”
在回玺家祖宅的路上,墨初鸢始终埋在玺暮城怀里,即使头疼目眩,也安心,只要他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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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暮城抱着墨初鸢直奔前庭内院卧室。
医生早已等候。
玺暮城将她放在床上,瞥了一眼她糊满脸和泥巴的脸,气的想把她拎起来,狠揍一顿。
医生进来,看到浑身泥泞的墨初鸢也是一惊,尤其那张脸已经看不清底色。
玺暮城惧血,医生给墨初鸢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坐在她身边,移开目光,却握着她的手。
医生一番忙活,将她整张小脸清理出来,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才对玺暮城说,“玺夫人头上伤口比较严重,我开的消炎药要按时服用,以免伤口感染引起发烧,还有一定忌口。”
玺暮城嗯了一声,管家送医生离开。
偌大的卧室只剩两人。
她躺在软绵的大床上,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适宜,床边坐着玺暮城,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墨初鸢坐起来,忍不住眼泪又涌了出来,扑进他怀里,呜咽道,“玺暮城……”
玺暮城无奈又颓败,双臂抱住她,语气依然严厉,“知道错了吗?”
她点点头,小脸蹭开他的衣领,脸颊贴着他烫热的皮肤,感受着他的存在。
“一个人开车还乱跑吗?”他收紧双臂。
她摇头,哭的更大声了。
玺暮城以为语气重了,叹了声,“好了,不凶你了。”
她摇摇头,“不是……”
“不是什么?”
她小手将他衬衫从西裤拽了出来,钻进他衣服里,抱住了他的腰,脸又往衣襟处蹭了蹭,才缓缓地抬头,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玺暮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玺暮城的手臂收紧再收紧,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
她靠在他怀里,安静的像一只小白兔,然而,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上来。
玺暮城捏了捏她的脸,“别睡,等会吃药。”
“嗯……”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手绕到他后背摩挲,贴着他的皮肤,觉得更加安心,安心的更想睡。
“听话,先别睡。”他说着,将她的双手从衣服里拿出来,起身,倒了一杯水,拿了几颗药,在她身边坐下来,将药递到她唇边。
墨初鸢的关注点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他的唇型很漂亮,温软红润,垂眸,看了一眼他手心的药,摇了摇头,“不要吃。”
“听话,来。”他将药又往他她唇边送去。
她又摇了摇头,“好苦……”
“怎么办?我让佣人给你准备糖?”他满眼无奈。
“不用……”
“那你想怎么样?”
她视线又落在他唇上,久久定住,脸先红透,“你喂我……”
记得以前,他也曾霸道的喂她喝过姜汤,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些怀念。
数秒没见他反应,她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他正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并没有喂她吃药的意思。
她窘了下,努嘴,乖乖地伸手,捏起药粒送进嘴里,正准备拿他手中的水杯。
玺暮城眸色一深,长指捏起她的下巴,喝了一口水,对着她的唇,压了下来。
她配合的张开嘴,水缓缓地润入她喉间,连同药丸一起吞咽,在他准备离开时,她圈住了他脖颈,主动缠上他,呢喃,“玺暮城,我渴……”
玺暮城没动,任她发挥生疏的吻技,在他唇里作乱。
她吻得毫无章法,时轻时重,却点燃了他体内的火种。
收紧怀抱,加深加深加剧了这个吻。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她推他肩膀,“玺暮城,我不渴了……”
他深入吻她,“可是,我渴……”
那一刻,什么东西牵引着两人,他热情如火,她柔情似水。
她挂在他身上,渐渐地,趴在他身上,捧着他脸颊,用尽力气回应。
他扯开她脏污的上衣,她坐在他腰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他手来到她裙内,她抽走了他的皮带。
彼此相融,她一动没动,望着身下的玺暮城,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嗓音娇软,再次唤他的名字,“玺暮城……”
玺暮城一颗心都化了,翻身将她覆盖,掀起前所未有一场温柔情雨。
照顾她的身体,他很快结束这场缠绵。
尽管如此,她还是累的睡着了。
玺暮城小心翼翼将她从怀里放开,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然后,接了一盆热水,端到床前,拧了热毛巾,掀开被子,给她擦身。
墨初鸢睡得很浅,被身上游走的烫热弄醒,睁开眼睛,便看见他拿着毛巾正落在她肚脐处。
她羞涩的红了脸,拿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坐起来。
玺暮城将他摁回去,“乖点,一会儿就好,顺便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伤?”
“……”要是有伤也是他伤的,不过,她也是心里自己嘀咕罢了。
她双手遮住眼睛,任他摆弄擦拭。
身子被转过来转过去,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他温柔到了极致。
漫长的过程,被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擦遍,他才上床,伸出一只手臂,将她卷入怀里。
“怎么会出车祸?”他问。
“为了躲避一辆大卡车。”她努了努嘴,“下雨了,看不清。”
玺暮城凝视着她,“下次不要擅自一个人出来,尤其是晚上。”
“嗯,我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你的手机关机。”
“抱歉,手机落在车里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问。
“多亏云姨打电话给我,没打通,于是打电话到这里,说你来这里的事情。”
“云姨真好。”她喃喃道。
“估计云姨看外面下雨不放心你,她也算是尽心。”
“嗯。”
脸突然被他捏住,“不过你的方向感真差,居然反方向走,准备徒步回市区?”
“……”她已经不惊讶了,她方向感一向差,但还是高兴他能找到她,“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了。”
玺暮城看着她,指尖轻轻刮过她脸颊皮肤,“以后不可以这么莽撞,嗯?”
“嗯。”她点点头。
他手指触上她额头缠的纱布,眸底尽是心疼,“疼吗?”
“不疼了。”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又道,“玺暮城,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山道上迷失方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什么?”他的手指从脸颊开始轻抚,然后到她鼻尖,再到她唇。
“想你……”
他微微一怔之后,笑了,抬起她下巴,轻轻摩挲,“找你的过程,知道我悟到了什么?”
“悟到了什么?”她眼神泛着迷离的光。
“墨初鸢,我喜欢你。”他凝着她,眸深情浓。
他的脸被她眼底的湿润朦胧。
他头低下来,她微扬脖颈,他唇压下来,她微启唇齿,浓烈纠缠。
?
隔天。
墨初鸢换上管家一大早送来的一套干净衣服,玺暮城走过来,“我去前厅用餐,要不要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不用,我只是脑袋有伤。”
“嗯。”他牵住她的手,走出门外。
前厅,墨初鸢走进来,目光直接锁住主位上的玺国忠,微躬身体,“爷爷,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暮城错过前天与爷爷欢聚,昨天我出勤,暮城不敢再延迟爷爷的盛情款待,所以先我一步回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玺暮城心里翻涌着浓郁的情愫,傻丫头,昨晚固执来这里,是打算为他解围……
玺国忠眉宇间的严肃,平缓几分,“无妨,家宴而已……”
玺国忠又开始打量着墨初鸢,“伤没事吧?”
墨初鸢大而化之,“我开车技术太次,逢上下雨天,车打滑,脑袋磕了下,爷爷不必担忧。”
“你这孩子,冒雨过来,还受伤了……”玺国忠朝她招手,“过来吃饭吧。”
“嗯。”
墨初鸢松了一口气,和玺暮城一起坐下。
早餐之后,玺暮城和墨初鸢不作停留,离开。
?
书房。
玺暮城叫来苏洵,让他去处理墨初鸢车的事情。
“苏洵,顺便勘察下现场。”玺暮城说。
“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意外?”
“不知道,或许是我平时绷的太紧,想多了,去吧。”
“是。”
玺暮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墨初鸢正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他走过来。
“给队里打通电话,我续假一天。”
“三天。”玺暮城纠正。
“一天足够。”
“四天。”
“一天。”
“五天。”
“一天……”
“六天。”
“三天。”她认输,简直和萧瑾彦当年对付她一样的招儿。
“嗯。”他捏捏她的鼻子,“我去公司,你乖乖在家。”
“嗯。”
?
交通局局长办公室。
秦通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忙碌中的楚向南,“墨初鸢出车祸了。”
楚向南签字的笔一顿,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痕,站了起来,看着秦通,“人怎么样?在医院?”
秦通笑了,“没什么事,她打电话说只是磕破了脑袋,请假三天。”
“她是你队里的人,请假的事情不必跟我汇报。”楚向南坐了下来,继续工作。
秦通难得碎嘴,“消息我是给你了,我走了。”
楚向南斜他一眼,没说什么。
只是,目光飘得很远。
?
墨初鸢一下午躺在床上,无聊透顶。
傍晚时,接到楚璃茉的电话。
“宝贝儿,干什么呢?”楚璃茉开口。
“我啊,闲着呢。”
“来我这里吧,我过几天又要去外地了,晚上聚聚,我现在也在往回赶。”
墨初鸢想了想,“好吧。”
下床,换了衣服,拿起包出门。
没有车,她只好打车去了楚璃茉公寓。
像往常一样,她去花盆下摸了钥匙,开门。
刚打开门,就被一个人拉了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她吓了一跳,抬脚就要踢过去,却被那人轻易制住。
同时,灯亮。
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吃了一惊,“楚大哥?”
楚向南上下打量她,目光触到她额头上的伤时,眸色一沉,“一两天不见,你不是身体不适就是受伤的,怎么弄的?”
“没事,皮外伤。”她发现楚向南还攥着她的胳膊,微微一挣,楚向南立马松开。
“进来吧。”楚向南转身走进屋。
“楚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一边换鞋一边问。
“下班之后来的。”
“蹭饭?”她打趣。
“你呢?”
“算是蹭饭吧。”
楚向南笑了下,问道,“喜欢吃什么?我来做,等璃茉回来,正好赶上吃饭。”
“你会做饭?”
“嗯,是不是好男人?”
“当然。”
“那你喜欢吗?”
“当……”她顿住。
楚向南看着懵楞的墨初鸢,温和笑了。
墨初鸢没在意,权当朋友之间的打趣。
但她还是好奇问了句,“楚大哥,你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他看着她说。
“哦。”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这时,手机信息提示。
她打开一看,是玺暮城发的。
“在哪儿?”
她怀疑他是不是长了双千里眼。
“璃茉这里。”
“做什么?”
“吃饭。”
“晚上我去接你。”
“好。”
“不许喝酒。”
“好。”
她忍不住笑了,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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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氏总裁办公室。
岳麓翰看着沉着一张脸的玺暮城,笑的欠拍,“又掉醋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