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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闵自然就与邓艾兄妹二人同席,期间为表谢意。就为邓采儿添菜。
在邓采儿心中,从未有人这般照顾过自己。就算是兄长,从小就要求自己独立。甜蜜中,就也为程闵夹菜。
于是你来我往,两人碗中的菜不断高铸,竟然半尺多高。两人见状,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邓艾见到。不禁皱眉,然而只是想着太尉大人爱民,从而爱护幼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暗责备妹妹无礼,心说太尉大人是爱护你。你怎能与大将军如此这般儿戏。他若是知道程闵心中真实想法,是将他妹妹当甜品吃下肚子,他一定会暴起,一枪来个透心凉。
晚宴过后,按照惯例。就有村民唱山歌围着篝火舞蹈,借此散去十多天里每日忙碌的疲惫。
山歌悠扬动听,道出山民的淳朴,与对太平日子的想往。
程闵望着篝火四周,露出幸福笑意的山民。唏嘘不已。不免想到,其实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吃饱喝足,有丈夫妻儿就心满意足了。
就见邓采儿宛若白玉蝴蝶,翩翩起舞,他的目光不免落在娇小玲珑的身上。不禁想到:“这圈转的优美,后世特别能转圈的妹子亦是无法相比!”
“采儿能歌善舞,令人赏心悦目。”程闵就此说道:“邓兄一身武艺,就打算在此地度过一生?”
邓艾一听,心中因程闵到来而起的波澜更加壮阔,他素有大志,也不隐瞒,就说道:“不瞒路人甲兄弟,在下也想出世,救助天下苍生,然而家父曾有遗言,要陈到照顾庄中百姓,邓艾要完成父亲大人的心愿。”
家父遗言!那就不好劝说了。程闵就此打住,随意说道:“山民淳朴,路人甲平生觐见这一方乐土。邓兄能保这一方百姓平安,路人甲钦佩不已。”
邓艾不免有些激动,微微张口,但并没有说出什么。
这时邓采儿带着几位姐妹过来,说道:“路人甲大哥,你是从外面来的,一定知道许多好听的诗歌,能否为我们吟唱一番呢!”
原来,程闵在这东汉多年,素有才名。其余人不知,邓采儿却是从兄长那里听到过。这时候心里喜悦,就大着胆子来请程闵。
程闵心说我这大老粗一个,吼几嗓子摇滚还凑合。至于唱诗歌,主要是一首也不记得。他就此不免尴尬,心说来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首东汉土生的诗歌也没记住,白跟曹老板,袁老板在洛阳红灯区转了好几年了。
“路人甲大哥,你就为大家吟唱一首嘛!”邓采儿说道。
这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虽说程闵初来乍到,但刚才的聊天当中,庄民都认为他是爽朗的汉子,就也一起过来邀请。
邓艾面带微笑,他作为庄主一年会出去几次采办物资,所以常听程闵的才名。比如初出茅庐之时,在徐州的文采惊艳四方。又或者跟曹操混的时候把那辩才祢衡给气晕。
程闵若是知道邓艾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暗道一声惭愧,心说这些都是后世小学生必学的东西,还真不是劳资多牛。
程闵看着邓采儿充满期盼的眼神,知道是拒绝不了,就灵机一动,心说来一首励志的歌曲,兴许就能激起邓艾的壮志,后面也好劝说他出山。于是他就起身,先是对庄民们拱手礼一道,这就说道:“我这里有一首有为歌,就为大家吟唱吧。”
众人一听,立刻各回席位,就此等着邓艾唱诵出来。
“有为歌!有为,有为……。”邓艾被这歌名勾起了许多心怀。
一旁的邓采儿兴致勃勃,坐在兄长旁边,双手托着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只盯着篝火前的程闵笑。
程闵清了清嗓子,数百双眼睛望过来,这对于后世经常登台演戏的程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就抖了抖手袖,挺拔而立,仰望天空圆圆的明月,来了个开场造型。
于是乎。多少庄中怀春的少女夜不能寐,第二天一起来就四处打听程闵走不走了,是否就此留在庄中生活。
程闵气势做足。吸引注意,这便开声吐纳。纵情高歌:“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他遥指四周的山林,继续唱道:“躬耕从未忘忧国,谁知热血在山林。”
“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歌声豪迈。诉说暂时身居山林的大才,对未来出世的豪情壮志。
邓艾心中的波澜顿时被搅动起来,他不免随着歌声攥紧铁拳,眼中精光闪烁。无数昔日游侠江湖的豪情往事涌上心头。
歌声中程闵亦是心中激荡,便感到就算此事落难,天下也无任何人能够挡住自己再起。他于是豪放的继续高歌,“天道常变易,运数杳难寻。成败在人谋。一诺竭忠悃。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垅亩民……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垅亩民。”
歌声就是一个人的心声,以忠义著称的邓艾万万没有想到,太尉大人的心愿是在余年做一个耕田的普通百姓。他在心中不禁高呼:“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那些只知权利富贵的士族在此人面前,宛若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自古何曾有权贵者,平生所愿就是为民播下太平春,功成后就做垅亩民。便是上古先贤,也无法相比。
陈到猛然站起,呼道:“太尉大人,吾邓艾……。”他心里一惊,想起曾经在父亲床前许下的誓言,叹了口气,挥袖离开。
程闵吓了一跳,心说原来这家伙知道爷的来历。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看邓艾的模样,应该是被自己刚才歌中的含义打动,多少放下些心来。
再说邓采儿,早就在程闵的歌声中痴迷。自己的夫君是一位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大英雄,是所有怀春少女的梦中所想。邓采儿也不例外,并且由于白日许多事情,竟然就将程闵带入了进去。
她的眼神变的迷离,然而兄长突然离开,惊醒了她。她顿时为自己心中的某些羞人想法而脸红,就此急忙转身也随着兄长离开了。
唱完歌的程闵见两个主角都走了,顿时被凉在场中。
不过他马上就被热情的山民包围,山民也从歌声当中,知道这是一位有文化有大志的汉子。
“路人甲兄弟,看天色不晚,到我家坐坐吧。”
“路人甲兄弟,还是到我家吧。”
“路人甲兄弟,娶亲了没有?”
更有直白憨实的老汉,呼道:“路人甲呀,吾女儿还未出嫁!”
“改日,改日!”程闵一头是汗,终于脱离了包围圈,往邓艾家跑去,身后是无数叹息的父母兄弟,还有带着幽怨眼神的怀春少女们。
程闵回到邓艾家中,邓艾屋中亮着灯,邓采儿屋中也亮着灯,但就没人出来迎接。他摸不着头脑,就只好紧闭大门返回自己屋中。
原来,邓艾害怕见到程闵压制不住出世的激动心情,从而违背当初答应父亲看护邓家庄的诺言,所以没有出来。
而邓采儿抱着一些羞人的心思,也不好意思出来见程闵。
于是,三人无话,渐渐到了深夜。两处的灯火熄灭,程闵也就熄灯上床睡觉。
然而他彻夜难眠,心里想着,既然邓艾知晓自己的来历,明日就要将话说明白了。他要是不愿意跟自己,自己也不能在这里久留,明天就请他想办法送自己出去,看今天邓艾的模样,想来十有八九会答应帮忙。
想了很久,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就听房顶上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动。
程闵以为是大山里面的小动物夜间出动,一开始也没在意。然而不久后,院中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他可就坐不住了。“难道是有大型猛兽晚上吃人!”他急忙起身,不敢贸然出屋,就在窗户缝隙处看。
就见月光下,院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左顾右盼一番,就向邓采儿的房间摸去。
吾靠!采花大盗!程闵立刻大怒,他就此轻轻打开房门,悄悄掩杀了过去。
程闵夜不能寐,竟然就此发现一个采花贼摸向邓采儿的房间。他暗道一声侥幸,幸亏自己没睡,不让小采儿可就遭了毒手了。他怒不可遏,就此开门摸了过去,来他个黄雀在后,拿下这采花大盗。
这采花大盗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迷昏少女,欲要糟蹋的陈文。他被邓艾乱棍打出陈家庄,就此怀恨在心,又惦记邓采儿美貌。就说夜间来此亵渎,一来随了自己多年的心愿,二来报复邓艾。
四周静悄悄的,陈文欣喜不已。就悄悄捅开窗户纸,就摸出一个小圆筒,轻轻一吹,一缕青烟钻进了屋子里。这烟雾有个来头,名叫“奇欢香”,中着欲求难耐,若是无法发泄,轻则神经破坏而瘫痪,重者必死无疑。
然而此香能令女子疯狂,让男子享受到其中妙不可言的乐趣。所以在东汉世家大族中广为流传。陈文家以前就是士族,为了躲避宦官的迫害,才举家逃到了这里,所以手上有这东西。
“奇欢香,今天晚上……。”陈文说到这里口干舌燥,拉了拉领口,晃了晃头,急不可耐,就要推门进去成就好事。
这时程闵悄悄赶到,就在他背上一拍。
陈文是无赖纨绔,并不是凶人,顿时吓的半死,头发都被吓的扎了起来,急忙转身。
程闵轮圆了胳膊,一巴掌就呼上去了,啪的一声耳光响亮,打的陈文眼前金星直冒。
“吗了个巴子的,敢算计爷的救命恩人!爷都还没算计好呢,你丫也敢抢先?”怒喝怒喝一声,一脚就将陈文踹倒在地。
程闵久经战阵,出生入死,手中人命无数,不论凶狠程度还是武艺。陈文根本不是对手。就见程闵上前一步,重重一脚,跺在陈文的裤裆之上。
“哇啊!”陈文的惨呼。宛如夜枭啼鸣在空中回荡。
然而采儿屋中不见声息,显然是已经中了招。程闵因此更加愤怒。一把抓起地上的陈文,就扔在空中,凌空一脚踹了出去。
“哇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要杀我!”陈文肝胆俱裂,求饶道。
程闵麾下大兵十万,良将无数。他杀的人,比陈文见到的都多。他岂能饶恕这谋划采儿的恶贼,就此急走两步,就说要了此人的性命。
这时候邓艾听到声音。手持宝剑疾奔出屋,呼道:“发生了何事!”
程闵见他出现,暂时放过了陈文,怒道:“这淫贼暗害采儿!”
“淫贼!”邓艾顿时勃然大怒,呼道:“好一个淫贼。纳命来!”说着提剑赶到。
就见陈文疾爬两步,保住了邓艾的腿,惨叫道:“邓艾大哥,小弟知道错了,看在我过世的父亲份上。放了小弟吧。”
邓艾这才发现,原来是陈文,手中宝剑就此并未立刻斩下。
陈文吓的屎尿其流,求饶道:“邓艾大哥,小弟什么都还没做,求求你了,我父亲当年救过你父亲,救过庄中所有的人啊!”
邓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手中利刃还是斩下。
“邓艾,汝要是杀我,就是不义,就是杀恩人!”陈文哭喊道。
邓艾闻言,额头青筋直冒,当啷一声宝剑掉落一旁,喝道:“滚,滚出邓家庄,若是让我再看到你,定斩不饶!”
陈文死里逃生,那里还敢停留,被程闵踩碎了软蛋的剧痛,也无法匹敌逃生的**,就此带着一流血迹,飞快爬出了陈家大门,消失在外面的夜色当中。
程闵因此摇头,他不苟同邓艾的做法,然而这人显然忠义,作为手下最没话说,这到也加深了程闵想要收服之心。并且程闵深知刚才那一脚很重,流血也能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