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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小程远也到了满月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自称劳资的我,自然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大摆宴席庆祝一番。
在席间文臣武将又开始争论不休,文臣要求程远习文,武将要求程远习武,不过这一次没有上一次出格,至少我一喊停,他们就停了下来。
我缓了缓开口说道:“我程闵的儿子绝不可能重文而轻武!”这时候文臣兴高采烈,比打了胜仗还高兴;反观武将居然一个个哭丧着脸,好像打了败仗被俘虏了一般。
我看着他们的反映暗笑不已,之后清清嗓子再道:“当然跟不可能重物而轻文!”这时武将乐了,文臣也是不知所措了。
我看着好笑继续说道:“所以,程远必须文武双全,四岁之前,我不会给他任何学习上的要求,到了四岁,我便让他选择,若是他不做任何选择,便开始习文弄武,日后某的大业全部会交托与他!”
众人也觉得在理,毕竟文弱书生和无脑匹夫都不是真正的大才,文武双全才是制胜之道。
随后我便举起手中酒杯,本想与众人共饮一杯,可就在这时,居然又一次遇见了一只鸽子,如上次一般,落到了李儒的肩膀上,李儒扯下来鸽子腿上绑的书信,又将鸽子放走了,看了书信之后,有抬头看向我,我一直在观察着李儒,见他询问的目光传来,我对他点了点头。
李儒会意开口说道:“荆州刘琮被天子册封为荆王了!”
这李儒还真特么淡定,说话永远都是不急不忙的,真真的让人受不了。
不过他这消息还真是好笑,我笑道:“这诸葛亮不知道在玩的什么套路,居然扶持两个魁偶,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为何要劫走天子!”
庞统悠悠的开口道:“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戏志才也笑呵呵的说道:“吕览有云……”
他还没来得急继续说,就被郭嘉堵住了嘴,郭嘉可被他这个吕览有云烦得不行行的。
荀彧见状开口道:“这诸葛亮本就是个山野村夫,他无兵无又无权,想要夺得荆州的土地和士卒,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扶持一魁偶,日后再谈大业!”
荀攸也悠悠开口道:“不错,他想夺取荆州必须扶持刘琮,可就算仅仅只有刘琮,他一样无法让荆州的士族效忠,所以他必须有一个更大的筹码,天子是最好的选择!”
荀彧跟着继续说道:“不过他诸葛亮这么做,也是帮了天下诸侯一个大忙!”
郭嘉看着荀攸、荀彧叔侄俩,这俩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恐怕他们对天子、对汉室效忠之心,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了,于是嬉皮笑脸的说道:“若是不劫走天子,曹丕和袁绍胜利的一方,将会继续占有天子的大义,征战四方、出兵有道,这是天下诸侯无法承受的,可如今,他劫走了天子,导致天子已经四次被劫,这汉室最后一点的威望也完全没有了!”
我疑惑的问道:“诸葛亮早就想到了,现在的局面?”
庞统开口道:“恐怕正是如此,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不得天子稳定不了荆州,可得了天子却又限制了自己!不过他想成事也必须如此”
“好了,现在不是研究政事的时候,我们再饮一杯!”诸葛亮离我们太远了,研究他没什么意思,所以干脆也别研究了,我直接就用饮酒来阻止他们继续讨论了。
一场酒会开了许久,席间谈笑风生,大家也没有再讨论过政务,交谈的全都是开心的事,于是时间过的也飞快,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又收到了消息,曹丕经过半年的修养,已经有了起色,居然不知不觉间拿下了徐州,虽然徐州已经成了废城、死城,对别人来说,可以说毫无意义,可是对曹丕来说却是个是好事,得了徐州,虽然没有物质上的好处,却是让曹丕手下的败军士气大振,如今曹军上下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败军的事实,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战败而逃,连老巢都不要了,如今却是认为自己是得胜之师,气势如虹。
然而消息还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那就是并州的高幹请降,同时请求派兵援救。
话说吕布出兵已过半载,吕布的勇武的确无人能敌,至少并州内的高幹和黑山黄巾是不行了,吕布出征先是绕过了高幹的领地,直接攻打黑山黄巾,连续打了三个月,黑种黄巾一群乌合之众,便被吕布拿下了,吕布的军队也因此扩张到了一万人,随后便对高幹发起了进攻,高幹曾几次与黑山黄巾征战都是无功而返,所以他并不认为吕布能灭了黑山黄巾,所以也没有出兵相救,如今黑山黄巾被灭高幹终于是慌了,接下来的对战中,高幹接连与吕布对峙全无一胜、损失惨重,如今高幹只剩太原一郡之地,不得已只能向邻居请降求援了。
收到这个消息程闵军营里直接就是炸开了锅,无奈程闵也只能召开军事会议,商讨一下如何应对了。
然而开这个军事会议我就知道我错了,根本就没有开的必要,所有的谋士全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不救高幹,然而待高幹覆灭之后,立即出兵讨伐吕布。
毕竟如果高幹未亡便出兵了,我军就没法处置高幹了,高幹此人连自己的舅舅都背叛,难道会效忠我军?可是一旦投降了,我军又不能耐他如何,倒不如让吕布灭了他,我军再顺其道,打起义字大旗,直接挥兵灭了吕布,既得了并州灭了吕布,又没了后顾之忧。
但是不救归不救,还是要表面上答应,给高幹一个定心丸,举起救援高幹的大旗,派先锋部队到上党郡要塞壶关做准备,一旦高幹兵败山倒,直接出兵灭了吕布。
一个月后,太原郡被克献城投降,高幹奔赴匈奴王庭求救,单于呼厨泉曾经可是知道这个飞将吕布的,毕竟吕布本就是并州人,当初可是在丁原帐下,没少跟匈奴人打交道,匈奴人敬佩和害怕吕布,自然不敢与吕布为敌,情知这是个祸头,连见都不见就把他赶出了平阳。高幹走投无路便乔装改扮,带着几个心腹自关中绕道南下投靠刘表,不想半路被上洛县一个小小的捕盗都尉识破,当即被获斩首,随即吕布得到了整个并州。
而这时我军先锋已经翻越了太行直逼上党郡要塞壶关,与吕布对峙,当然打起了救援高幹的大旗,而如今到了邬县假意得知高幹身亡,便打起了为高幹报仇的大旗。
太行山脉自北向南割断了晋中高原与华北平原,上党郡地处并州与冀州交界,是沟通太行东西的要道。上党郡因“郡地极高,与天为党”而得名,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壶关更是险中之险,就处在太行山峡谷之间,整个县境受地形限制两边窄中间宽,就像把壶的形状,故而得名。此处南北山势陡峭,其间或崖或谷或林或泉地形复杂,唯有一条崎岖缠绕的窄道可以通行,被当地人称其为“羊肠坂道”,果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羊肠坂道弯弯曲曲百转千回,两旁除了断崖就是绝壁,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最窄的路段只能通过一两个人。到了这里兵马越多越麻烦,先前已经任命徐荣为先锋轻兵涉险。
如今高幹已经死了,程闵自然率大军前往,不过徐荣轻兵涉险尚且不易,程闵数万大军又正逢冬天可谓难上加难。士兵都挤在崎岖的羊肠小路上,拉成了长龙,一天也走不了十几里地。辎重运输更成了难题,有马匹却只能牵着走,粮车全靠人力推拉,不知累垮了多少棒小伙。发放口粮也改了规矩,从后面的车上取食物,一个一个手接手往前递,从早晨一睁眼就开始传递口粮,有时半天工夫才能传到最前面。这本就是个寒冷的冬天,山岭间的风力更是猛烈,耳畔满是北风的呼啸声,穿再多衣服都挡不住寒气,士兵打着哆嗦行走在险道上,只要一个趔趄就滚落悬崖之下摔得粉身碎骨,推车的人稍不留神,整车粮草军械就掀下去了。
大军受尽千辛万苦总算踏入壶关地界,虽然没有悬崖了,但寂静幽谷又冷清得吓人。道路颠簸不平,始终不见人迹,峡谷阴冷积雪不化,徐荣先行留下的标记完全被冰雪覆盖,什么都找不到,部队几乎是一边清雪一边推进,硬是在没有路的地方开出路。而且此处还是潞河发源地,水流交错瀑布众多,常常要搭便桥才能通过。
程闵咬紧牙关一路坚持,总算是挺了过来,当大军与徐荣会合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与人斗最终的胜负成败还算有迹可寻,与天地相搏不到最后未敢轻言结果,这一路成功走下来,三军将士真比打胜仗还高兴,简直就是绝境逢生。
程闵将兵马屯于壶关城外,又把自己的中军大帐安置在了北边的百谷山(百谷山,今名老顶山,是太行山峡谷的北山坡,相传是神农氏尝百草之地,属于太行山脉)山麓,俯瞰着整个战局。不身临其境不会明白,高幹之所以敢造反就是靠这座雄关峡谷,这样的天险靠人力是夺不下来的,先前派来的徐荣虽然拖住了敌人,对于攻城战却一筹莫展。即便程闵亲自至此,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唯一的办法就是困,等敌人粮草殆尽开门投降……
虽然已步入春天,但老天爷仍旧没有回暖的趋势,尤其到了夜里北风呼啸不停,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徜徉,简直就像是厉鬼在哭泣。中军帐里虽点了不少炭盆,却一点儿都不暖和,自边角灌进来的风吹得人脑袋发蒙。程闵实在难以入睡,索性披上裘衣到帐外观望。
军帐设在半山腰上,本来壶关远近都可以一览无余,但此刻却被黑暗掩盖了。火把照不出几丈远,一切都模模糊糊,士兵们早就睡熟了,只有谷中零星的几团火把在摇曳,宛如梦幻一般。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嚎叫,那是林间豺狼的声音,这凄冷的夜晚连蛰伏的畜生都难以忍受了。而远处的壶关城却灯火通明照如白昼,连关下的鹿角拒马(拒马:一种木制的可以移动的障碍物,通常用于堵门,阻止敌军行动)都映得清清楚楚,高幹被困三个多月仍旧毫不懈怠,不知还要围困到多久。
“主公还没歇着吗?都快三更天了,您要保重身体啊!”随着声音自远处攀着山道上来一人,举着火把渐渐走近。
程闵借着火光才慢慢看清来者那英俊清癯的脸庞:“哦……是奉孝啊,寒夜清冷北风呼啸,实在是睡不着觉啊。你怎么也没休息?”
郭嘉将火把交给守寨的亲兵,紧走几步来到近前:“方才押运粮草的人报告,咱们后队的粮车都坏了,恐怕要耽误些时日。”
“粮车坏了?”程闵疑惑的问道。
“是啊。”郭嘉苦笑道,“又是羊肠坂道,又是河谷颠簸,还要过便桥,大部分车的轮子都散了,瘫在谷口过不来。我跟粮官商量了一下,派几百兵去伐木,赶制新的车轮好把粮食弄过来,光靠人力背终究不是办法呀!再有两天粮食还不到,大家就要饿肚子了。另外饮水也是个问题,这边的涓流都上冻了,至少还要再等一个月才能开化,现在大家都嚼冰吃,太伤脾胃。”
“明早我就传令,战饭暂时缩减为一日两顿,等粮运到之前大家都忍忍吧。至于喝水,要让他们把冰煮化了再用,初春正是容易得病的时节,真要是吃冰吃出什么毛病来,蔓延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该死的鬼地方……”程闵咒骂一句,侧眼看看郭嘉,见他眼窝深陷神情恍惚,“你这几天太辛劳了,自从来到壶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也听不见你说笑了,整日就知道瞎忙。像这粮草的差事也用不着你挂心啊!”
郭嘉欠身道:“属下蒙主公知遇之恩,理当竭力相报。”
程闵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戏谑道:“瞧你说得这般正经,大半夜的就咱们俩人,这又是做给谁看呢?不该你的差事你去忙,某也不奖赏你,此所谓‘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郭嘉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满脸郑重的表情:“谄媚不谄媚日后自有公论。在下不畏旁人之言,但求主公知我一片心意。”
“哦?”程闵也不明白郭嘉为何如此认真,难道是因为之前有人检举他不治行俭聚敛财货,所以他开始认真了?算了这层窗纱便捅破,于是笑着说道:“有些事你不必多想,必要之时某自然会替你想。”
郭嘉茫然摇头:“主公不肯怪罪是您的宽宏,但属下应该去想。兴兵打仗本为安定黎民,而属下却居功自傲侵占百姓之财,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在下从来但问功名处事不端,可是最近几天却在反思,我平生之所为错处实在是太多啦!”
“功业未就你想这么多作甚?”程闵一阵蹙眉。
郭嘉也不知道怎么了,淡淡的说道:“在下出身一般,资历浅薄,也没什么大功,原不敢与军师他们比肩。我儿郭奕尚幼,他日后若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还望公主海涵。”
程闵如坠五里雾中,这哪还是放荡不羁嬉笑怒骂的郭奉孝,怎么变得这般小心谨慎了?不禁觉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今天怎么了,竟说些糊涂话。这些年来你何尝尸位素餐了?某平灭河北全凭你的计策。莫说你家里有些不肖之人犯点儿小过,就是真有什么错也可饶恕。《周礼》的‘八辟’(八辟,是《周礼》中关于减免刑罚的记载,对于亲、故、贤、能、功、贵、勤、宾这八种情况的人可以从宽处理。后来至曹操的孙子曹叡制定新律法,将“八辟”改为“八议”正式写入法典,后世继承一直延续到清朝)难道不是圣人所留?论功、论能、论勤你哪一条不占着?不要胡思乱想了!”
郭嘉心里确实藏了件不便明言之事,也只能顺口搭音:“诺。我不想了……不想了……”
程闵见他似乎释然,回头吸了一口凉气,又望向幽黑清冷的山谷,喃喃道:“吕布这小子确实是条狼,若不将他铲除早晚又成祸患。某已经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壶关,只要并州平定,北方之地就再无大患了!至于中原袁绍、扬州曹丕、荆州诸葛亮、益州刘璋、江东孙权不过各据一隅,凭我之雄兵极易破也!”
这次郭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称赞他英明神武,而是实事求是:“北方一统已近在眼前,乌丸不过边庭小寇,主公也该提早考虑南下之策了。如今……”说到这郭嘉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南下?袁绍、曹丕、诸葛亮三足鼎立,他们必须拼个你死我活,这才是南下的最佳时机,如今南下,呵呵。无奈的郭嘉只能改口说道:“如今天色已晚,主公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好。”程闵淡淡的说道:“你也回去歇着吧。”
郭嘉却道:“属下想巡视一遍营寨再去睡。”
我无奈的说道:“哎!自有巡夜之人,用不着你操心。”
郭嘉深施一礼:“属下得展平生之志全凭主公赏识,多受些累是应该的,就是操劳至死也难报主公之恩。”
我怒道:“胡说八道!怎么好端端地提到死呢?军中谋士就数你最年轻,今后的事情某还要多多倚靠你呢!”
郭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多亏天黑才没被程闵看清。他咬着后槽牙忍着悲痛道:“属下不胡说了……不胡说了……”
“这就对啦!”程闵打了个哈欠,“某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明天还要商议战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