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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趴着的时候,我把那两根发丝卷了起来放进外套口袋里。
也是,父亲的案子还没完,这会她妈又成了嫌意犯,是谁都有点接受不了。
“爸的时间不长了,你有空时还是去看看他,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他疼你是真的。”对于林晓月我实在同情不起来,人家说有什么样的妈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所以我还是离她远点好,点到为止,以后也不可能跟她有什么交集。要不是为了父亲,我是不可能心平气和坐在这劝她。
有些人可以原谅有些人永远无法原谅。
她在我心里就是一根刺,那天她把我推给孟成阳的事,这辈子我也无法忘记。
从咖啡厅出来,我接到王浩的电话,他说他查到一些沈丽萍的资料,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让他去医院门口碰面,他说没问题。
王浩的声音有点激动,像是查到了什么让他觉的很劲暴的材料。
我打车去东街一家有名的牛骨汤店,要了两份牛骨汤,这才回医院。到医院门口,刚巧王浩也刚到,他着一辆吉普,见我从出租车下来,便朝我挥手,让我上他的车,然后进医院停车场。
车子刚停稳,他就迫不及待的从车后座拿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笑的很神秘,“打开看看,太惊人了。说不定叶家的车祸跟她也有关。”
我听之大惊,忙打开那个牛皮袋。
里面装着厚厚一大叠的材料,我从第一张,沈丽萍的出生材料开始看起,料材写的很详细,几岁上学几岁辍学,家里有些什么人,连相关亲戚都有名单,这王浩查的还真够祥细的。可看到第三张我就有点震惊,上面写着沈丽萍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就辍学,在广州呆过三年,这三年……她的职业是发郎小姐,十九岁回到榕城,跟她一块回榕城的还一个男的,名叫陈景文。在“白玫瑰”夜总会呆过四年,其间孟志杰是她的常客。
看到这,我拧眉,越往下看我越震惊。
那个,她从广州带回来的男人,竟然就是陈老大,大名陈景文,在广州时就是个偷车惯犯,沈丽萍在‘白玫瑰’坐台时,他也在里面当保安,可以说这两人就从来没有分开过。
资料里还说沈丽萍跟孟志杰有一段时间关系也很亲密,可后来孟志杰的又把她介绍到了林峰也就是父亲,从那以后沈丽萍好像就瞄上了父亲……
一叠资料看下来,我有晕炫。
“怎么样,我没令你失望吧。”王浩兴奋的看着我,像个邀功的孩子。
我转眸看他,朝他比了个厉害的手势,问道:“你是怎么查到的,还这么详细。”
“调查人的经历我最拿手了,这是行内秘术我可不能告诉你。”他故作神秘。
“干的很好,报酬我明天就打你卡上。”
“没事不着急。”说着,他脸色一正,提醒道:“这个陈景文对车的线路应该是有研究,你说他不会跟叶家那案子有关吧?”说到这他有点不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前两天的新闻我看了,这事你父亲说不定也是被他害的。”
他这一提醒,我脑嗡一声,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差点了要父亲命,也是因为那场车祸,父亲才失去双腿……
我惊愕,与王浩对视了一眼,不敢在乱想。
王浩走后,我抱着那一袋资料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良久。心中惊涛海浪。难怪父亲当时看完那份验车报告便立马让我跟孟成阳离婚,看来他是早就知道孟志杰跟沈丽萍也有所勾结。
没想到沈丽萍会这么复杂,那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让林晓月回去警告她呢?万一她逃了怎么办?
我连忙给陈大队长了个电话,让他派个人盯一下沈丽萍并说明我手中有重要的材料,只是我这时过不去,得下午才能送过去。陈大队长说他派人来取,万一材料对他们很有帮助,那就不让他们钻了空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
想着我口袋里的那两根林晓月的头发,我开始有点头皮发麻,突然有点不敢让父亲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万一验出来林晓月跟他毫无关系……那其不是要他的命。
我在医院树阴下,烦燥的走来走去,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一直磨蹭到陈队长派的人来取资料后,我才上了楼。
我进病房时,父亲刚醒,见到我,他微微笑了一下。看到他的笑容,我心一暖。今天外面天气很好,我打算带他去医院后面的公园转一圈。
“爸,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我们出去晒一晒。”我扶着他坐起来,笑道。
“好,”父亲刚睡醒,精神不错。
我跟护工把他挪到轮椅上,给他套上外套,又拿一条毛毯盖住他双膝,我亲自推着他,出了病房。
在小公园里转了一圈,我推着父亲,说着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惹的他偶尔轻笑,气氛轻松愉快。
可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日呢?
我们在公园里转了半个多小时,又在长椅边晒了会太阳,阳光下父亲的面色稍稍有了点光泽,他微磕着眼似乎很享受太阳光的照射。
望他所剩无几的银发,我心头泛起阵阵酸涩,我从长椅上站起,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爸,以后我每天都带你出来晒晒太阳,好不好。”
“嗯,好。”他声音,带着梗色,但应的很响。
他虽不是我亲生的父亲,可他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回到病房,我把打包回的牛骨汤给他热了一碗,加在粥里。他难得把一碗粥都经吃了。看来他心情不错,胃口明显的比前几日好。
吃完中午饭,我给他念了一份报纸,他便又睡了过去。
我刚放下报纸,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连忙走到洗手间去接,是邹子琛打来的。他问我那些材料是从哪找来的,看来是陈队长告诉他的,他对我能挖出那样的材料有点吃惊,我把委托王浩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他说那些材料很关键,陈队长已提了陈老大跟孟志杰开始单审,说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消息。
收了线,我走回病床边,在父亲枕头边,捡了两根他的银发,装在一个小速袋里,随即走出病房,给秦月打了个电话,给她派了个任务,秦月说小意思满口应了下来。
我想有些事可以瞒,但真相还是要查。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去了市院,把东西交给秦月,这才去公司。刚进办公室郭镜书的内线就打了进来。他让我回去休息,这段时间不用管公司的事,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现在我有邹子琛明着撑腰,董事长的位置是不跑掉的,应该先专心把家里的事处里好,公司这边有他跟叶启良在一切都妥妥的根本不用我操心。
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而且他说的没错,我应该好好清理一下家里的事。
于是我签完几份文件就走人。
还没走出亚泰大楼,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叫林童,是不是。”一个轻年女子的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我疑惑的问道。
“我的声音有那么不好认吗?”女子口气有点不悦,“我哥哥是不是又找你去了?”
这一下我算是听出来了,是邹若溪那个丫头。
她怎么有我的手机号呢?
“你有什么事?”我问。
“麻烦你转告他一声,我他在不回北京我老爷就不认他这个孙子了。”小丫头口气一板一眼的,装老沉。
“你自己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他不接我电话,哼,有了女人就不要妹妹的家伙,以后我也不理他了。”
呃……她这口气怎么听着好像他哥只有我一个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