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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芊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流淌下来,看的慕容潇潇心里有些怜香惜玉。“娘娘,奴婢没有做!”玉芊盯着楚蓉蓉的眼睛,楚蓉蓉却从容的回望她,好不心虚的说:“玉芊,若此事是你一人做的,不会连累其他人的!”楚蓉蓉此话一出,玉芊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了三度。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慕容侧妃饶命!令狐宝林以前曾经训斥过奴婢,所以奴婢才趁机报复!”
慕容潇潇眼皮一跳,不知道楚蓉蓉这货刚刚的话里究竟又怎样的含义,竟然让刚刚还一脸冤屈的玉芊立刻就改了口供。李良媛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应对的策略,笑道:“玉芊,你可考虑好认罪的后果,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可是不小啊!不仅仅是你一人获罪,还要株连九族!”李蕙淑听出楚蓉蓉话里有话,明着是在劝玉芊认罪,暗里的意思可是拿玉芊的亲人威胁她!果然,玉芊呜咽着磕着头。
“奴婢求慕容侧妃开恩呐!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并不关奴婢家人的事啊!”抓到玉芊的软肋,慕容潇潇就找到了突破点,不禁对李蕙淑的反应快表示赞叹。“李妹妹所言极是,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本宫倒是不好决定怎样处罚。不过,这么大的罪过,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株连九族,本宫可以向殿下求情,留你一家全尸!”玉芊惊惧到了极点,仿佛她的家人就在她的面前被杀,而她却无力挽救这一切。
玉芊不停地跪在地上磕着响头,慕容潇潇听着那响亮的磕头声,觉得心有点儿发颤。“奴婢求娘娘开恩呐!此事不是奴婢所为,是……是楚良娣指使奴婢的!”此言一出,最为镇定自若,演技派的楚蓉蓉也不禁软了一下腿。颤抖着手,指向玉芊:“贱人!本宫素来与令狐宝林无冤无仇,且把她当做本宫的亲妹妹。沈妹妹肚子里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本宫怎会心狠手辣的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玉芊痛恨的怒视楚蓉蓉,慕容潇潇看的出玉芊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比起家人来,这个视她如草芥的主子算不得什么!玉芊突然平静下来,不再像刚刚那样声嘶力竭:“楚良娣难道忘了吗?您并不是殿下宠爱的妃子,从前殿下最宠爱的是令狐宝林,现在是慕容侧妃。你先是吩咐奴婢去害令狐宝林肚子里的孩子,又指使奴婢去把证据销毁!”玉芊所说的字字句句全都如打鼓一般,抨击在楚蓉蓉的心上。
“你……”楚蓉蓉失控的冲上前要与玉芊厮打,玉芊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楚蓉蓉身后的一个宫女赶紧拉住楚蓉蓉,小声的提醒楚蓉蓉:“娘娘,慕容侧妃还在呢!”楚蓉蓉如梦初醒,理智立刻回来了,李蕙淑可能没有看出什么,或许只是觉得楚蓉蓉气过了头,要不顾身份与一个宫女厮打起来。可是慕容潇潇今早听了秦向钰的话,便知道楚蓉蓉这是疯病,不,应该说是精神病,发作的前兆。
“侧妃娘娘,您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以前和楚良娣姐妹相称时,只是表面和和气气,私底下楚良娣最是看不惯奴婢得宠了,奴婢真的觉得很伤心,楚良娣竟能对奴婢下此狠手!”沈玉拉着哭腔喊道,不知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还是在宗人府被折磨的太甚,她的嗓音总是沙哑难抑的。慕容潇潇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秦向钰说让她小心点,她觉得现在的这个情景很和谐,不会有啥事。
“玉芊,你说这话,可是有证据?”慕容潇潇盯着玉芊,“若是你能指出幕后主使,本宫可以饶过你的家人们免受刑罚!”玉芊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匍匐上前给慕容潇潇磕头:“谢侧妃娘娘!奴婢有楚良娣陷害令狐宝林的证据,奴婢愿意坦白承认!“楚蓉蓉一听这话,终于不住了,上前给了玉芊一个大耳刮子:“贱人!你敢诬赖本宫,本宫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任宫女们拉都拉不住。
玉芊用手捂住脸颊,忽的笑出声来:“娘娘,既然您不顾我们的主仆情分,那么奴婢也没有必要因为维护你,牺牲奴婢的家人们。娘娘可还记得?那掺了麝香的香料还在静姝阁的暗格里放着呢!您是不是打算到时候再用同样的方式,陷害慕容侧妃娘娘?”李蕙淑一听玉芊招认了,便说道:“静姝阁的暗格里?静姝阁里还有暗格?呵呵,说不定这暗格里不仅仅放了香料,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楚蓉蓉气急,扑上去揪住玉芊的头发厮打着:“贱蹄子!哈哈,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狗,竟让你反咬一口!贱人,我杀了你!”慕容潇潇怕楚蓉蓉发疯把人打死,连忙叫人上前拦住楚蓉蓉:“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什么?快上去拉住楚良娣!”旁边的几个宫女闻言,便上前拉住了楚蓉蓉,楚蓉蓉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咬着拉着她的手,嘴里还念念有词:“杀了你!杀了你的杂种!殿下是我的!”
玉芊此时满脸都是血迹,被楚蓉蓉抓伤了脸,显得特别狰狞,偏偏她还狞笑着:“奴婢还差点忘了呢,娘娘的失心疯怕是又犯了!奴婢这里有随身带着的药,娘娘过来吃一颗药就好了!”慕容潇潇料到狗急了会跳墙,李蕙淑倒是惊讶的很,显然她从不知道楚良娣有失心疯病。楚良娣与东宫每一个妃嫔走的都不是很近,除了秦向钰,怕是没有别人知道她的病。“玉芊,楚良娣得了什么病?失心疯?”
李蕙淑忍不住抢在慕容潇潇前面发问,玉芊苦笑一声:“呵呵,这要问楚良娣了,她最是清楚自己的病!”李蕙淑转眼看了看死咬着宫女手臂的楚蓉蓉,显然她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于是又转而问玉芊:“你也看到了,楚良娣她已经神志不清,你快快说来,她的病,严不严重?”玉芊也不再卖关子,坦白道:“楚良娣的病,已经到了不可治愈的地步了,稍微受到一点刺激就会发病,打骂奴婢!”
“玉芊,你说的药……”李蕙淑生怕不把事情搞大,让楚蓉蓉身败名裂,一再的逼问楚蓉蓉疯病的事。玉芊从袖袋里拿出一瓶药,打开之后,慕容潇潇示意张太医过去查看一下,张太医只是稍稍闻了一下,就判断出此药是稳定人的情绪的药物。“侧妃娘娘,依微臣之见,楚良娣得的却是寻常人称的疯病。此药,也正是稳固病人情绪的药物,但是此药有严重的副作用,长期使用会对身体有伤害!”
李蕙淑还想抢着问,慕容潇潇一个眼神让她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哦?会有怎样的伤害?”李蕙淑也一门心思的盯着张太医看,显然她对楚良娣倒霉的事情很感兴趣。张太医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若是长时间的服用此药,便会对女子产生巨大的伤害,令其无法生育!”李蕙淑明明开心的很,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唉,可怜了楚良娣,不但得了失心疯,就连孩子也不能有!”
慕容潇潇可不会相信这张太医的话,她不是迂腐的古代女子,治疗精神类的药物怎么会扯到不孕不育科上了?张太医低着头,感觉有一道质疑的目光冷冷的划过他的头顶,抬眼一看,居然是慕容潇潇。张太医生怕慕容潇潇会说出质疑的话,忙下跪:“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各位娘娘!”李蕙淑扭头看了看那边失心疯的楚蓉蓉,此时她无力的倚着柱子,眼角还带着不甘的泪水,衣衫凌乱不整。
“你们几个先带着楚良娣下去换一身衣服,其他的人,随我去静姝阁!”慕容潇潇率先站起身来,颇有东宫女主人的风范,带领一帮妃嫔下人前往静姝阁查明真相。“娘娘,臣妾以为,就算是此事非楚良娣所为,以她的好妒和疯病,足以将她打入冷宫!”李蕙淑似乎有些急切的要处置楚蓉蓉,慕容潇潇直觉此事也有李蕙淑的掺和。呵呵,无所谓,反正她们这些女人,秦向钰一个都不会放过,慢慢来。
“不如此事就由李良媛来做主,如何?”李蕙淑听出慕容潇潇话里的不悦,忙低下头说:“是臣妾越矩了。”慕容潇潇瞥了李蕙淑一眼,没有再言语,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在秦向钰回来之前拿到楚蓉蓉的罪证。一行人步行来到静姝阁,玉芊带领大家来到暗格,搬开一个青花瓷花瓶,移动下面的机关,紧接着,那一面墙上的一小块移动开来。慕容潇潇上前一看,里面居然还放着几个面目狰狞的布娃娃。
“娘娘小心,这布娃娃上面有针!”玉芊好心的提醒道,慕容潇潇看了她一眼,她心虚的低下了头。慕容潇潇翻过来一看,这个布娃娃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生辰八字,尼玛原来这就是古代所谓的巫蛊之术?!太拙略了吧!今朝看到这东西,连忙从慕容潇潇手中夺过:“楚良娣娘娘真是好啊!怪不得慕容侧妃近日觉得头昏脑涨、身体不适,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玉芊,此事你可是早就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