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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他那一抹厌恶的眼神。他不敢面对这张脸,他在害怕。曾经令男人疯狂迷恋的脸蛋,如今却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走了,带着他的人,都走了。破陋的茅屋里,只剩下林若惜孤零零的一人。
大夫来了,他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得干呕了一下。捂着嘴,却不敢去擦她脸上早已干掉的血迹。
睡梦中,有一个男人为她清洗了伤口,他没有厌恶,没有害怕,他的手很粗糙,动作却是那么温柔。他的眼神中带有怜惜和同情,他不禁感叹那人的残忍。
林若惜早已昏迷不醒了,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失去了最值得骄傲的东西,什么都已不重要了。如果可以永远不要醒来,如果可以永远不用睁开眼睛,如果可以永远不要看见这张惨不忍睹的脸。
大夫走了,都走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走开,走开...”林婆像躲瘟神一样,将林若惜推开。
“林婆,不要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林若惜不停的哭求着,这里是她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林婆,之前是若惜错了求求您不要赶我走!”
“以前念你还有些价值,才好心收留你,却总是不给我争气。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我又岂会倒贴给你!”说起被毁了脸,林婆也是心疼,曾经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如今这生活该指望谁才好。
林婆毫不留情面的将林若惜赶出门,还落井下石的使劲推了一把。
前些日子,林婆抽空还会来问候一下林若惜的病情,并没有要驱逐她的意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本以为逮到了一个冤大头,可以养你一辈子。可没想到,这还没几天呢就跑了!”前些日子,林若惜都承蒙一个男人的悉心照料,林婆在他那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定是人家忍受不了你那丑模样,被吓跑了!”本想着,即使是被毁了脸,也可以跟在后面吃穿不愁。却没想到人家不愿做这个冤大头,跑了。
“老娘可没闲钱养着你!以前见你有张漂亮的脸蛋,可以指着你过些好日子,可你偏不给老娘争气!老娘养着你,可你却没让老娘过上一天好日子!”想想,林婆就越发的生气,忍不住在林若惜的身上踹了一脚。
“不要再让老娘看到你!”砰的一声,林婆一脚把门踹上。
“林婆…”林若惜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是门仍然严严实实的紧闭着。这里曾经是她的家。“林婆,开开门,求您不要赶我走…”拳头一拳一拳的向门砸去,可是门内依然无动于衷。
林若惜跪在门外哭了很久,可是门内的人依然无动于衷。林若惜放弃了,她不再奢求有人会可怜她,有人会收留她。她提着包裹,默默的离开了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家。
林若惜每天都是流落街头,过着流浪的日子。她开始用丝巾裹着脸,大人说她的样子会吓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