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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浮现的时间不多,晃眼间就没了。水柔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跑过去给南宫墨止血。
嗖嗖!
墙壁上突然跳下两个人,水柔转身一看,居然是小小和不悔。
不悔算到今晚皇宫有难,带着小小连夜从寒潭赶了回来。日夜奔波,两人看上去都很是疲惫。
“南宫墨!”小小咬牙切齿地拔出腰间的宝剑就像刺过去,被站在一旁的不悔拦住了。
“不趁这个机会杀了他,日后肯定是个祸害。你看,他身上流的血怎么也成了蓝色?看上去有些像我们。”小小这才注意到南宫墨流着蓝色的血,虽然已经面目全非,却还是能清楚的认出这个畜生。
“他现在是半妖,修为又不够,身体里的血还不能完全被蓝色融掉。”水柔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南宫墨给小小解释道。
“杀了他!”小小只说了三个字。
不悔犹豫地看着南宫墨,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墨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敌人。
“给,这是从南宫墨身上掉下的,刚才雪球用吸过他血的舌头舔了舔,月光照在上面,居然出现了‘蓝血圣女’四个字。”水柔把狗牙齿递给不悔,希望不悔能参透里面的玄机。
“蓝血圣女!”不悔嘴里重复着这四个字,思索着玄机到底在什么地方?
“难道他也跟圣女令有关?”小小歪着脑袋打量着南宫墨,这就是个凡人,现在变成了半妖,怎么会跟圣女山有关系?
不悔纠结地看看南宫墨,又看看手上的狗牙齿,这东西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想想,恍然大悟。
这东西跟爹爹以前戴在脖子上的狗牙齿一模一样,就连棱角都没区别。只是爹爹戴的那颗上面没有花纹,而这颗上面好像还雕刻着什么?
借着月光照照,上面雕刻的是一朵胭脂花。这不仅是小小喜欢的花,也是圣女山开得最茂盛的花。
“不悔想起了什么?”小小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不悔。
水柔忙着给南宫墨止血,雪球蹲在旁边呜呜叫唤,貌似怕这人活不下来会埋下很多秘密。
不悔把爹爹死的前些日子说过的话在脑海里回荡一遍,才开口回了大家的话:“这狗牙跟我爹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记得爹病重的时候说过,以前脖子上也戴着另一颗一模一样的狗牙,那是圣女山的宝贝。后来,经过龙城的时候在一场大火中救下个男娃,本想收其为徒,当时赶着去收妖,就把脖子上的狗牙给了那男娃做为以后相见的信物。没想,等他收妖归来后,找寻很久都没找到这男娃,后来爹遗憾那时候不把男娃带走,心里有些愧疚。如此,他又找了颗一模一样的狗牙齿戴在了脖子上,叮嘱我有生之年要找到这男娃,以减轻自己的罪孽。”
“南宫墨就是你爹要找的男孩?”小小的嘴成了O型,命运这个编剧真够折腾人的,总要让故事波折不断才显得人生的精彩。
不悔很不想去相信,可是东西放在手中,他不能违背爹的遗言,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能帮爹完成的心愿。
蹲下身子,他从身上摸出一颗丹药,这是为了让小小尽快恢复身体,用他毕生所学的道术和医术提炼而成的。只有十颗,小小已经吃掉五颗,他本打算给水柔三颗,自己留下两颗调理生息。这下给了南宫墨吃了一颗,就剩下一颗。
“你把这个都给他吃了,你吃什么?”小小当然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就算他南宫墨真是那个就回来的孩子,也不用这样对他。如今,大敌当前,对他仁慈,随时都可以害死自己。
南宫墨只是体力不支无法站起来,他的意识可是完全清楚,刚才他们的谈话全都听了进去。闭着眼睛,泪水沿着脸颊落下。这刻听到这样的消息,更多的是对世间事物的感慨,感慨老天为何这么来安排自己的命运。
“他一直醒着。”小小小声地说道,看到南宫墨的泪水,心有些软下来。可是,一想到是他杀了萍妃,怒火又马上燃烧起来。
“我无法忘记是他杀了萍妃!是他杀了风云山庄的很多兄弟。”水柔恶狠狠地看着南宫墨,这个仇不报,她的心永远都没发安宁。
“对!是他杀了萍妃。”小小跟着符合着,一旁的学期听完跟着呜呜和声,双眼布满杀气地看着南宫墨。
不悔有些为难起来,完成爹的遗愿是他必须去做的。可是,面对着其他人对他的仇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杀……杀了我吧!反……反正我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在世上也是个祸害,求求你们杀了我,给我一个彻底的结果。”南宫墨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总是活着被人利用之中。
“跟然儿那妖女混在一起都不是个东西!你也不想想,那妖女吃人不吐骨头。”小小说得一肚子火,看到不悔为难的表情,又赶紧闭上了嘴。
南宫墨吃力地睁开眼睛,喘气的动作越来越大。紧紧地拽住不悔的衣服,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爹……有没有……有没告诉你,谁……谁对南宫家下的……毒手?”
不悔摇摇头,不过听风绍云说过南宫墨的事,也就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绍云早就去查过南宫家的过去,你叔叔南宫敬本是太后青梅竹马的情人。他们俩会是一对,没想太后的爹贪图荣华富贵就把太后送进了宫。太后刚进宫就被封了妃,跟许多妃嫔一样伺候皇上。各大后宫对皇后的位置虎视眈眈,他爹怕太后跟你叔叔的关系传到老皇上耳朵里,不仅陷害你爷爷告老还乡,怕事情败露干脆一把火烧了南宫家。不过,那个时候的太后根本不知道这事,等她得知消息去的时候,就剩下你和奶娘,奶娘就把你带到了太后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墨仰头一阵讽刺的笑,笑过自谈道:“原来所谓的养之恩只是心中的愧疚,也许连愧疚都不是,只是一种可怜罢了!”
“那老妖婆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不然怎会为了皇位连父皇的性命都不顾。她都是没心肝的人,怎么会有什么愧疚?”小小不客气地一句话堵了出来,这样的祸害真该多挂几个。
“师傅跟墨儿说过不要相信母后,我还不相信,原来一切真是如此。”南宫墨知道了太后的坏,居然又想起了师傅的好。
小小一听火大了,指着南宫墨的脑袋一阵吼:“你是猪啊!你是……啊……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还没分清楚。你那个所谓的师傅不过是想利用你当垫背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血给你让你变成半妖?”
这话是南宫墨第二次听,可是知道他们都跟师傅有血海深仇,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
不悔见状,也开口给南宫墨解释起来:“你虽然杀了萍妃,还做了很多对风云山庄不利的事。在我看来你是被他们蒙蔽的眼睛,一味渴望着亲情的出现,才会为了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别人不了解然儿,我最了解,爹再世的时候就是为了要灭她,才会弄得全身是病,最后郁郁而终。她杀的人不计其数,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怎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眼看就要月圆,然儿身边没有别的帮手,怕对付不了我们才会让你变成半妖,到时候让你抵挡着我们的杀气,她就能顺利蜕变,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
对!
那天白云飞和水柔也是这么说,南宫墨心里早有想法,眼神已经默认不悔的想法。
“现在知道了,以后再帮然儿做事,当心生个儿子没屁眼!”小小生气地诅咒着南宫墨,见过笨蛋,没见过这么笨的笨蛋。
南宫墨没有回应,感觉的身体里的血好像在冻结,全身发冷一个劲发冷颤,看大家的目光变得模糊起来。
“南宫墨!南宫墨!”不悔轻声地唤着南宫墨的名字,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可惜,南宫墨流血过多,而且还被雪球咬了好几口,身体的血液已经慢慢结冰,要是在没有暖血喝下去,他的小命难保。
“你确定要救他?”小小狐疑地问道。
“嗯!”不悔很肯定地点点头,盘膝而坐,打算把自己的真气输入南宫墨的身体,看他能不能延长性命。
小小看看水柔,又看看不悔,她知道现在不是谈论恩怨的时候。只要南宫墨站在他们这边,就等于多了一份对付然儿和轩辕杰的力量。然儿是大众敌人,消灭不了她,人间就会多一份浩劫。
拉着不悔就要放在南宫墨肩膀上的手,她不情愿地给了他一个眼色,尔后从脚踝抽出匕首。
嗖!
匕首划过手腕,蓝色的血液渗出,她将手腕放在南宫墨嘴上,用另一只手搬开了南宫墨的嘴。
咕咚咕咚!
寂静的夜喝血的声音特别清晰,水柔看得眼冒蓝光,雪球则是直咽口水,恨不得也上去喝上两口。
“啊……”南宫墨使劲一吸,小小叫了一声把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