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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因为两人的暗战而变得缓慢,短短的一条小道两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弄得身后的灵儿只能边走边停,还不时张望起旁边的长廊,深怕被人发现他们间的问题。
然,偏偏是无巧不成书,不远处谈笑风生的轩辕杰和轩辕夜也朝这边走来。
两兄弟很快锁住轩辕祈和小小的身影,轩辕夜若有所思地停住了步伐,轩辕杰则迎面而上,毫不避讳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二弟给皇兄皇嫂请安!”抬头,轩辕杰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小小美丽的脸上,一副不怀好意样子从上到下一番打量。
“恩!”轩辕祈摆出太子的架势,大手一挥,根本就是懒得理会轩辕杰。但,当他注意到轩辕杰看小小的目光之时,他的警惕性马上提了起来。
小小也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低头,她求助性地用力掐了掐轩辕祈的手。
轩辕祈给了小小一个淡定的眼神,故意将她的手抬起,暧昧地吻吻她的手背,非常亲昵将人揽入怀中才缓慢开口道:“爱妃,时辰不早了,可别让父皇和母妃久等了。”话毕,他拉着小小的手从轩辕杰的面前走过,丝毫不给一点面子。
越过轩辕杰,擦身而过轩辕夜身边,小小的目光在轩辕夜的身上停留片刻。眸子划过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目光中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淡然,熟悉,更富有亲近感。
然,这样短暂的目光也没逃过轩辕祈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改变,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拉着小小走路的步子加快了许多。
此时,身后的轩辕杰已经怒火上脸,咬牙切齿地瞪住轩辕祈的背影,为他们之间的仇恨又记上了一笔。
长廊幽深而安静,一行人之间的距离越发拉开,就快走到苍龙殿后花园的时候,才见轩辕杰与轩辕夜加快步子紧追而上。
后花园,虽谈不上四季如春,依旧不少鲜花争相斗艳。花园中的美人也是如此,丫头花枝招展,嫔妃靓丽呈现。而,最引人人注目的当然要数轩辕振华身边的皇后和梅贵妃。
左拥右抱间,轩辕振华的脸上洋溢出少有的幸福之笑。像今日这般,两个女人可以如此平静,的确在以往的日子里少有过。
入门,轩辕祈和小小默契地绽放出微笑,小小一袭纱裙配上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更是娇媚如花,在轩辕祈的牵手下,两人同步而前,来到三人面前拱手行礼:“给父皇,皇后,母妃亲爱!”
“好!好!”轩辕振华看儿子媳妇,满意地何不拢嘴。
想来这些日子不在宫中,许多事情都是祈儿代劳,祈儿看上去的确瘦了许多。而,最为让他挂心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未回宫,早已有谣言传出两人不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的心也就定下许多。
“小小可否已经适应苍龙的生活?”心里也同样记挂着儿子儿媳的梅贵妃一脸慈祥,和蔼地望着有些面红的小小,语气听起来是多么地亲切。
“小小谢母妃关心,这些日子太子对小小照顾有佳,请父皇母妃不用担心。”小小微微欠身,嘴上非常客套地说着,心里却在一个劲地臭骂。
对于小小的谎言,轩辕祈很感惊讶,猜不透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不过,他脸上依旧浮现出幸福的微笑。因为,这是要做给轩辕杰兄弟,还有那该死的皇后看的。这点,让他对小小稍微抱有了那么点感激。
同样的谎言,在轩辕夜与轩辕杰耳里划过,那种感觉就截然不同。轩辕杰拽住的拳头更紧,轩辕夜意外地皱了皱眉,同感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太意外。
一旁早有幸灾乐祸心思的皇后更是被泼了盆冷水,冷冷的目光停留在小小此时虚伪的脸上,心中开始对这女子‘另眼相看’。
“这些时日父皇不在,可是辛苦祈儿了。”老父轩辕振华洋溢在亲人相聚的喜悦中,未注意到几个人脸上多余表情,目光仔细端详起有些消瘦的祈儿,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能为国家出力乃祈儿之福,何来辛苦之有?”轩辕祈回过神,急忙回应父皇。
“好!好!”轩辕振华咧着嘴连连叫好,见他脸上浮现出充满回忆的表情开口说道:“父皇散心的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东西,既然你们几个也都成人,父皇也该休息休息。所以,父皇决定,胭脂殿重修之后,父皇将昭告天下由祈儿继位。”
“重修胭脂殿?”几乎所有人目光中都写满惊讶,重点都未放在轩辕祈登位,而是全都关注在胭脂殿上。
这是轩辕振华未能估计到的场景,面对着众人质疑的目光,他内心早已无法掩饰的压抑太久的澎湃,过去的种种如同流光倒映又在脑海中回放,一幕幕是如此地刻骨铭心。
眺望远处,他苍老的目光中布满了伤感,发红的眼眶已然泪水奔腾。吸了吸鼻子,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睁开。
此时,他也知道大家心里想点什么,两个女人脸上浮现的醋意,儿子们脸上的猜疑,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们的恐惧。
往事如烟似梦,虽然残酷,可已经在回忆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他无法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