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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太师府就没有一点的不对劲么?”
入夜时分,墨色的天空之处闪烁着零星的光芒,微妙而璀璨,清辉的皓月被浮云半遮半掩,朦胧而又散发着余晖,云里雾里。
一切景象都在沉寂之中,静谧而无声,微风拂过,夜的凉意吹散着梧桐树的枝叶,细微晃动。
所以孟亭咨就可以丝毫不避讳的来到太师府与章嘉琪相见,心里仍旧还在意昨天的事情,对章嘉琪颇有几分的不满。
但考虑到自己能够得到具体消息的渠道也就只有这里了,自然是要来走一趟的。
揽着章嘉琪的肩膀,低头询问着,深邃的眼眸里闪现而过一抹阴沉。
略有几分娇羞模样的章嘉琪自然是不敢正视于孟亭咨,索性靠在他的身上,细细的回想着,似是抱怨一般道:“昨儿晚,爹爹带着章嘉悦出门了一趟,只是不知道去哪,不管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说。我去找爹爹,爹爹也不搭理我。”
语气里夹杂着几分的委屈之意,满是不悦,一直惦记着章嘉悦对自己的敷衍,就连爹爹都对自己视而不见,这让她很是恼火,甚至有些克制不住。
然而忍,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手心抚上孟亭咨的胸膛,似是撒娇一样,轻嘟起红润的嘴唇。
“太子府。”收殓眼眸里的情绪,淡淡的开口,语气里划过一抹凌厉,这才是孟亭咨所不能够理解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发展的?没人能够知晓。
只能够一步步的走向未知数。
连呼吸都变的深沉,不死心的再度询问道:“难道你就不知道章太师为什么要带着章嘉悦去太子府么?”
他想要弄清这样的问题,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困难逐渐的增加。
“爹爹竟然带了她去了太子府?”震惊与不可置信浮现在章嘉琪不明所以的眼眸里,想过各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对她而言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存在的。
那么爹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太子妃之位么?
面对这样的质问,连自己都一无所知,更没有办法回答孟亭咨了,摇了摇头,似赌气的开口道:“不知道,他们什么都瞒着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眼眸里划过一抹狠辣的神色。
她不喜欢这样,她必须要知道情况才能够去了解,才能够知道还怎么做。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毫不避讳道:“刘怡然今天来了,她看到章嘉悦头发上的一直发簪,大惊失色,就迅速离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那个发簪名唤翩然。”
悉数将自己所听到与见到的一切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隐瞒,毕竟也是一件让她耿耿于怀的事情。
“翩然?”大吃一惊的孟亭咨紧皱起眉头,不可置信的注视着章嘉琪,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重复着这样的两个字。
异常熟悉的名字,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久久让他回不过神来。
这是在哪里听到的,却始终都想不起来,瞬间的恼羞成怒,莫名的烦躁。
“对啊,刘怡然是这么说的,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告诉我,就走了,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她才对。”
丝毫没有察觉到孟亭咨的异样,章嘉琪安然的靠着他,浅淡的开口,只是好奇心太过于重,其余的没必要在意。
然而章嘉悦什么时候有那么一支发簪,竟然是自己不知道的,要不是刘怡然一惊一乍,自己才不会注意到那样没有一点存在感的物品。
事情太过于错综复杂的存在,烦乱的甚至有种想要尽数抛却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孟亭咨缓和着自己的情绪,不悲不喜的语气里却多了一抹慎重,“等她告诉你之后,别忘记告诉我。”
总之这样的物品不能够小觑,毕竟还是自己有所印象。
看来想要从章嘉琪得到什么其他的消息是不能够了,只能够再度去查才是。
不放心的嘱咐着,他一定要知道,眼眸里划过一抹决然的情绪。
爽快的答应了,章嘉琪也没有多想,反正孟亭咨说什么便是什么,谁让自己选择了他,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相依相偎在一起,却有着全然不同的心绪,在这样朦胧的月色之下。
章嘉悦辗转反侧,无论是闭上眼睛亦或者睁开,都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与不解,脑海里回想着章太师对自己而言的话语。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像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一般。
头枕在手心上,轻皱眉头。
“悦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需乱想,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太子审问过了,那些人已经招了,他们无非是想要一些银两,没想到却给栽了。”
难得章太师还有幸灾乐祸的心思,语气里夹杂着浅淡的笑意,为的就是要让章嘉悦信服这样的事实。
只有相信了,自己与太子所言的这个谎才会有存在的意义。
然而章嘉悦不信,只是她并没有当时就去反驳章太师,那个时候的爹爹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甚至还在逃避,她就隐约的明白一些什么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劫财,那怎么会一言不发的就杀死车夫,什么都不问就放箭,根根都是足以致命的。
所以,她笃定,爹爹是不愿让她知晓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会是孟亭均的主意么?眼眸里突然泛起几分的光芒,转而笃定这样的事实。
究竟是因为什么,她不懂。
反复咬着自己的下唇,轻垂下眼眸。
睡不着的不仅仅只是章嘉悦一个人,还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刘怡然。
明月入梦,清风难眠。
“备马车,我要去太子府。”仔细的收拾了一番,章嘉悦吩咐着扶桑,语气里多了一抹厉色。
她必须要去亲自问个清楚才行,爹爹不愿说,就不信孟亭均不也愿,他们之间可是有过约定的。
面对于章嘉悦这样的急切,扶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跑出去准备,慌乱之间,撞到了端着糕点走进来的林妈妈。
稳住手中的盘子,轻松了一口气,还在糕点没有损坏,嗔怪道:“你这丫头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当心冲撞了主子。”
扶桑抱歉的看着林妈妈,转头张望了一下,而后靠近林妈妈,在她耳边轻声的嘀咕,便迅速的离去了。
不明所以的林妈妈略微有些错愕,缓步走至正对着雕花铜镜整理着自己细碎的头发的章嘉悦身旁,柔声道:“糕点做好了,小姐尝尝可合口。”
毫无心思的章嘉悦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眉目间散发着隐隐的浮躁,“不用了。”
拿起发簪翩然,插入了自己的发丝之中。
转而站起身来,从林妈妈身边擦肩而过时,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不过是心中的芥蒂没有办法消除,更何况她现在很着急。
犹豫了片刻,林妈妈还是决定开口道:“小姐就这样直接赶去太子府怕是不妥。”
大胆的提醒着,只是不想让章嘉悦受到不必要的牵连,这太师府里人心难测,纵然她是嫡女又如何,终究是没有办法管住别人的心思。
所以林妈妈只能够尽自己可能的帮衬着她。
然而这样的阻止,章嘉悦又怎么可能会听,略微的凝顿下自己的脚步,转念一想,淡然道:“也是,那就找个食盒将你刚做好的点心装起来,我一并带走。”
意决至此,自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改变。
她必须要去这一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
“是。”林妈妈无奈,只好去做,她知道,章嘉悦已然长大了,有自己的决定,不再是旁人轻而易举就能够干涉的。
直到乘坐在马车上,章嘉悦也未曾后悔过,身旁跟着的扶桑倒很是紧张,她的脑回路根本跟不上章嘉悦的节奏。
什么时候自家小姐竟然和太子有了私交,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极速而行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章嘉悦立刻走了下来,扶桑率先对着守在门口的随从道:“这位小哥,我家小姐是章太师之女,想要求见太子,劳烦通报一声。”
柔声细语,特有的柔情与纯真,同样是属于曾经的章嘉悦所有,也是她现在所不能够再有的。
一听到章太师这样的三个字,随从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摇了摇头道:“小姐请回吧,太子不见客。”
如此打发的话语,倒让章嘉悦一点不开心,原本就郁结的心思反而变的有些更加的糟糕,心烦意乱的。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面对于这样的询问,章嘉悦自然是要做出最快的决定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卸下头发上的翩然,用力拽掉了流苏最低下坠着的玉石珠,拿过扶桑手里的食盒,一并交给了随从。
淡然道:“那请将这两样东西一同交给太子殿下。”
而后便上了马车直径离开了,太子的避而不见,足以证明那件事情另有蹊跷。
收到物品的孟亭均愣住了,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颗珠子原本所在的地方,皱起眉头,紧紧的将珠握入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