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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燕儿长大了,快过来让爸爸妈妈翘翘。”谷妈妈见着女儿好像情绪有些激动,只是低低的哽咽着,谷兆易拍了拍老婆的手,继续冲谷燕真招手。
是进是退,本来只在一念间,谷兆易的声音像具有着某种魔力蛊惑,谷燕真再无犹豫的迈开了步子,走向桥的那头,谷兆易夫妇站着的地方。
“真儿……”斗乌的声音沉甸甸的再度响起,尾音的落点竟挡在了谷燕真的身前,只是眼前人并不是斗乌的摸样,而是披散着一头赤红的长发,一袭淡色飘逸的长袍渐渐落定,连他的眼睛都红的发沉。
谷燕真本能的后退两步,颤颤的看着眼前人,脑中所有的思绪都被定格。这个人,这个人……是那个石棺里的男子……
接连的刺激让谷燕真手脚无力,像一片落叶一样,飘飘忽忽的倒下身子,坠向黑暗。摔落时,目光一直缩在站在桥中央的红发男子身上,只觉得那人很美很美,再见,却依然留不住他的容貌,只沉迷在他红的耀眼的目光里。
这么迷人的目光,似曾相识,只是鲜明的区别,让谷燕真一点没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连那人喊自己名字时声音的起源来自斗乌,都忘却了。
“真儿?快醒醒……”谷燕真慢慢睁开满眼含泪的眼睛,斗乌正半抱着自己,神色间是少有的焦急,就跟……桥头上的他一般无二。
“是他…我看到他了…是他…呜呜……”谷燕真嘴唇颤抖着,受尽委屈般探起身子,扑进斗乌的怀里,呜呜的大哭起来。
连璧斜眼威瞪着斗乌,谷燕真刚刚险些死于非命,是斗乌显了原形,不惜违逆天规纲常才将谷燕真拉了回来。这一点,连璧很感激斗乌,要知道,过了那座桥,谷燕真就进了不受他们这些人涉及的虚境。
灵魂被禁锢,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比死更悲惨的解决啊……
那座桥叫通幽,只能承担一人通过,是人神同忌的去处,过了那座桥,就是斗乌连璧之流想出来也难。斗乌要拉回谷燕真,又不能跟着上桥。况且上只要踩上通幽,本人没有退意,就是被强拉,也拉不回来。
估计斗乌也是着急了,居然不惜现出原形,出现在谷燕真眼前,让谷燕真本能的后退避让,才顺理成章的将谷燕真带了回来。
谷燕真含糊的口齿间说出的‘他’是斗乌吗?是斗乌的原形?……连璧看看谷晨焱,多少可以知道怎么回事了。
斗乌当年沉睡,应该距离苏醒还差几年时间呢!一定是谷燕真机缘巧合下唤醒了斗乌,而让斗乌提前苏醒只有一个办法,赤子之血的洗礼。谷晨焱是那时候存在的吧!
连璧越想越愤然,一个神智不清的斗乌,躺在地下墓宫,谷燕真再大胆,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与其交合。这么想来,一定是斗乌强迫谷燕真做了那件事。
看看谷晨焱,连璧在人间也待了许多年,一个年轻女子独自带着个孩子,有多艰辛,他多少可以想象,而这些的根源,都是因为斗乌。
连璧再靠近斗乌,就是想与斗乌再战一回。明知道几人目前所处的环境不大稳妥,但连璧依然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揍斗乌一顿解气。
“真儿,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是斗乌在说话吗?谷燕真哭的伤心,脑子里乱作一锅粥,对斗乌的话听的不大真切,不过斗乌不吃醋吗?她在因另一个男子而伤心呢呀!
右玄看的忧叹连连,本来对斗乌的真心不大确定,虽然自认为跟了斗乌数万年,是非常了解斗乌的,但毕竟,他的修为道行,以及斗乌处事的不可琢磨。让右玄很多时候依然摸不透这个主子的心思。
这趟出来,还一直担心斗乌见了百灵会疏远谷燕真呢!这会儿看来,谷燕真对于斗乌已经是无法割舍的了,光看刚刚谷燕真昏睡时,斗乌脸色大变,从未有过的着急摸样,比前几日路经一半停留折返时还紧张,就知道,谷燕真已经印在了斗乌心里。
只怕百灵出现,也不能左右斗乌的心了。
这样发展很好,右玄揉了揉趴在他肩头,一副委屈的瘪着小嘴巴巴看着斗乌谷燕真的谷晨焱,心说,孩子还是在爸爸妈妈跟前长着,有个健全的家庭,才是王道呀!
“那个…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片刻之后,谷燕真的哭声淡去,听到文哲有些尴尬的声音。
谷燕真从斗乌怀里探出头,有些不敢看斗乌,好像是她背着斗乌干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而原本让她惊叹的冰山琥珀现象,现在正包裹着她们。就跟进了海洋馆一样,不,海洋馆只有上与左右有水有景致,而这里,上面是透着淡光不知深浅的冰层,左右色调稍暗,脚下半透的冰看不下多久,就陷入黑暗。可以说,她们只真的处在冰山山腹里,就跟夹在琥珀里的美艺一样。
“这些血蝶不会醒吗?”谷燕真挣开斗乌,站起来,她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实在有些难为情,为了避免尴尬,找了句实在的话。
这问题,小宝也特想知道,因为小宝看到有一只血蝶半个身子露在冰层外,原本该是嘴巴的地方有一根细细长长打着弯儿的东西,应该是吸血的管子。
想起食人花吸血食人,小宝甚至想,血蝶这东西不会跟食人花同宗吧!
虽然之前几人考虑到过,冰山的温度绝对不是绿脂血珠能苏醒的气候,但血蝶会冬眠吗?苏醒的温度是不有所不同呢?况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里虽然四面环冰,却比外面暖和的多。
斗乌四下看了看:“进了山腹,可以少走许多冤枉路,我们走吧!”
沿着冰山山腹,走在海洋馆水底世界一样的地方,谷燕真等人说是下地探险,倒不如说是观赏美景来了。
冰山山腹里的环境比众人想象的复杂的多,因为大家没走多久,就碰到了岔路,而且如此反复,谷燕真甚至联想到了蜘蛛网。
走过第五个岔道之后,四周的环境变的深沉,谷燕真估摸着他们可能一直在走下坡路,只是坡度极小没人发现,或者就是他们正在靠近冰山中心位置,因为山高,所以透光越来越模糊。
所到之处,冰层里夹杂着的绿脂血珠以及血蝶从未断过,看的谷燕真心里惊涛一般,真无法想象,这么庞大的数量,是如何养成的,这得多少血才能够它们吃啊!
“啊呜!~~”时而快时而慢,一直跑在谷晨焱脚边的小白,不知何时跑到最前面去,似乎发现了什么,正低低的叫着。
谷燕真跟着人流靠近一看,本就不安稳的心,被揪起拧紧,甚至感觉到了心痛。
因为……因为小白停留的地方,冰洞两侧的冰层里,站着两排…人……
他们穿着极地长衫,裙摆处绣着大朵的鲜花,亲一色的女子,个个头戴玳瑁,英姿不弱男子。他们整齐的列队站着,好像要迎接宾客的光临,个个微微颔首,腰系弯刀。
是国王的护卫队吧!谷燕真往冰洞深处看看,到底站了多少女子,分辨不来,因为队伍一直延伸到目光不能及的地方。
她们怎么会站在这里?…那些血蝶或是绿脂血珠没有攻击她们吗?看这些人站立的位置,似乎是原本冰壁外的加层,看层次,应该是在血蝶绿脂血珠被冰洞之后才站在这里的。
她们都鲜活的站在这里,衣帽整齐,毫发无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是站在这里被冰化的,活生生的冰化掉的。
谷燕真打开手电往冰层深处看了看,这一看惊的她本能的倒退一步。冰层深处居然……居然还有整齐的队列……
那些隐约可见的地方再往深处呢?还有没有?……
到了这里,谷燕真对圆景女国的存在更信了几分,心想等回去了,一定要把那本书仔仔细细的看上几遍。有时候野史才是真正的历史,远比史书更加真实。
走在冰山山腹,起初虽然岔道多,还有路可走,但经过长长的真人标本后。眼前豁然变宽,不知到了那里,这地儿是一处空旷的腔隙。
本来冰层里,就算深不见底,由于冰面的光滑,光束打在上面也是能分的出深浅的。但眼前深不见底的空旷近似能吸收光亮,黑咕隆咚的完全看不清虚实。
更糟糕的是,想要继续走,就只能贴着一边洞壁,踩在不过半尺宽的冰道上。
一边是压抑的崖壁,一边是木不可测的深渊。这种路况,就是放在普通的山体上,也是非常让人怯步的,何况窄窄一点的路,还是冰做的。
要从那么窄的道路上通行?强人所难吧!
斗乌看了看路况,眉头皱了皱,将摔落是扯断一半的绳子拿在手上。草编的绳子水分太大,从刚刚上山是,就已经冻成了冰棍。
众人摔落时,脆生生的被扯开了一截的结口,上山前文哲编好的绳子都被斗乌绑在一起,现在留在手上的也只有这一截了。
“这样不行……”谷燕真想起之前一人失足,大家多冷不丁的被拉下来,幸亏他们命大,要不然得全军覆没了。要是继续用这个方法……不过,转念一想,不这样,万一有人失足,没个帮带,岂不是只有摔死的份儿了。
想到自己本能表现出来的自私,谷燕真惭愧的低了低头,重又抬头后,眼露坚定的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团结!”说这话,还举了举握拳头,像是誓言一样诚恳。
斗乌见谷燕真认真的摸样,脸上多出些淡不可见的暖色。他将绳子的另一端丢给连璧,郑重道:“做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