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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力气已经快用尽了,可是头脑里却还是冷静的,我看见左手边很近的地方还有一根粗壮的树枝,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但是如果就这样一动不动到最后还是会摔下去,我心里一横,立刻调动了全身的力气,脚下奋力一蹬,右手松开树枝,纵身跃了过去。
幸亏这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刚才脚下用力也确实起了作用,我一下就抱住了那根树枝,可是刚刚抱住树枝,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就看见这根树枝尽头,和树身体连接的地方已经裂开了,又经过我整个人跳过来,这一折腾,那裂口就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开裂,不出一秒,我就尖叫一声,抱着那树枝,和它一起从树上掉了下去。
其实光是掉下树去还好,只是树下的地面也是陡峭的。我掉下树去根本没有停下来,而是沿着山坡一路向下滚了下去,我正摔得昏天黑地不知东南西北,基本没了反抗意识。
结果没想到这还没完,滚下山坡之后,还没多远,正以为终于该停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空,我瞬间的意识就只是,完了,这谁这么不环保在山里到处挖坑啊!!!!随后一阵令人眩晕的失重感传来,我向下跌了下去。
跌到洞底的时候,我还有一点点模糊的意识,可是浑身的剧痛已经让我无法思考,也无法移动一点身体了,头上的一点亮光看起来非常遥远,我瞬间有一丝绝望,然后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在恢复视力之前,身上的剧痛就先侵袭了我的大脑,我艰难地睁开眼,看见的居然是漆黑一片的岩壁,而不是记忆中我跌下来的洞口。
感觉到不对的我立刻试图起身,但是努力了几次,仍然只能做到动动手指这种程度的动作。不会吧不会吧,我不是什么地方骨折了吧,要是在这山里骨折了,没有后援,没人发现,我可真的就只能一动不动的等死了啊。
想到这里我有点着急,连忙去感应自己的手脚,检查了一遍我放下了心,除了脚踝有点扭伤以及手臂上的伤口比较严重以外,情况似乎还好。身体不能动弹,可能也只是因为我躺了太久了吧。
可是我现在躺着的地方似乎并不是我最开始掉下来的地方,最后我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好像是另一个山洞的样子,不过比上一个看见的小一些,我叹了口气,松动一下筋骨,再去看手臂上的伤口,居然已经被包扎好了。
刚才浑身疼痛,还真没注意到这个。这真是奇怪了,这包扎的手法看上去似乎还挺专业,我心里立刻跳出一个念头,不会是陈松吧?可是要是真是他,他又是怎么发现我的呢,这也巧了吧。
要证明这一点倒也好办,我立刻运气,调整呼吸,忍着疼痛进入了灵识,灵识带回的反馈有点模糊,不过我还是能感应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就在不远处移动着,这下没错了,我睁开眼睛,揉揉酸痛的肩膀,应该就是陈松没错。
知道了自己处境安全,我彻底放了松,抻着酸痛的身体,盘起腿,准备静静打坐恢复一下体力。
静坐的时候我也依然注意着灵识里,的动静,毕竟我们现在还在程家山里,这地下山洞不少,我之前去的那个虽然没发现什么能够伤人的东西。
可是这里我不敢说,此处灵力旺盛,阴气反倒没有那么浓郁,也不知道是邪教那些人故意为之,还是力量不够,还不能撼动整座山的根基,不过那股阴气要是以那种程度继续蔓延下去,也离撼动灵基不远了。
说来也奇怪,出了山洞之后这边的森林简直灵气充沛得让人不敢相信,这两相对比之下,让我越来越怀疑,程家山如今就是在被改造成召唤仪式的下一个进行地点。
之前发现的阵法图纸也是,这个召唤仪式似乎是需要两个相生相克的阵法同时启动才能成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山洞两边相差极大的环境就似乎说得通了。
他们似乎用什么秘法将山中的阴气与阳灵之气分割了开来,形成了两个极端的环境,这种做法估计是是为了承担运行阵法的能量。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召唤仪式的规模可能会是前所未有的。
这么大的仪式,又要牺牲多少人,又会召唤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灵识里令人熟悉的气息向我的方向接近了过来,以为是陈松,我压根没有理会,就准备任由他接近。
可是突然之间我的嘴被一双手捂住了,我瞬间惊恐地睁眼,第一反应就是用手肘攻他下路,虽然受了伤,我这一身受过训练的格斗技术可不是白费的,来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转眼就被我摔在地上哇哇大叫。
诶?我一听这声音似曾相识啊,低头一看居然是满脸狼狈的陈松,他一边叫痛一边叫我赶快放手,我一愣,立刻想起来,如果真正的陈松在这儿,那现在在灵识里向我们靠近的又是什么东西啊。
我抬头,通向这个洞穴眼前的通道里,已经传来了什么东西飞速靠近的沙沙声,我立刻松开陈松,他一个翻身跳起来,也顾不得责怪我,拉住我的手就往一旁的另一条通道里跑去。
就在我回过神来跟他一起撒腿开跑的时候,我感觉到那东西爬进了山洞,见陈松都没有时间跟我说话,我就知道身后跟过来的东西绝非善类,所以只是拼命地跟着他跑,根本没有回头去看。
我们两个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跑出很远,不过依旧是在山洞里,我也没有时间分神问他为什么不到洞外去。
最后跑了大约有五分多钟,灵识里那个东西的气息已经很远了,我们在一个很小的窄洞里停下,山洞里漆黑一片,但是我的眼睛基本已经适应了这个环境,陈松看起来也轻车熟路,估计已经在这里躲了很长时间了。
陈松把气喘匀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娘的终于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哭笑不得,立刻问他,为什么我感觉到我给他的灵符在追我们的东西身上。
陈松一伸手臂,让我看他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件半袖了,说那符纸本来是在他身上的,放在外套贴身的口袋里,可是谁知道那孩子什么都吃,居然把他的衣服吃进了肚子里。
什么?我很惊讶,你说那孩子,刚才追我们的就是那个孩子?我有点不敢相信,灵识里感受到的气息非常强大而且邪恶,我以为是那曾经见到的四脚兽。
陈松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个孩子。”他声音里有些颤抖:“你之前说的一点也没错,它已经不是个正常的孩子了。另外还有很多情况,在这里说恐怕不安全,我带你去我昨天过夜的地方。那里比较安全,我再跟你细说其他情况。”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我立即点头答应,我们又在这里等了一会,然后才从这间窄小的洞穴里出去,接下来又是一路狂奔,陈松在前面带路,我们两个跑过了一个有一个洞窟,最后,在一个和我醒来时身处的那个山洞差不多大的洞穴里停了下来。
我一进去就知道他为什么选了在这里过夜了,这洞穴不大不小,却正好在水平线上比其他洞穴向下延伸了两米多,非常适合藏匿。我的装备还有他的一部分物品,都好好的被放在洞穴角落里。
“这地方不错啊,”我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怎么找到的。”陈松完全不想理我的调侃:“唉,要不是我运气好,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休息了一会之后,陈松开始给我讲述他的遭遇,其实从上山开始他就一直感觉这林子里不对劲,走到第一个洞口那里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精疲力竭,能发现那个洞口,还是邪教成员们的功劳。
他说他本来躲在草丛里,只是想恢复一下力气,他说那时候已经浑身无力,估计就是像我说的,被阴气侵蚀太严重了。他刚刚在草丛里藏好,就有动静从前面的树藤丛里传出来,然后他就看见有几个穿着黑色衣袍的人掀开密集的藤蔓走了出来,那后面,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因为他们人有点多,陈松自知要出去根本打不过,所以只好等着他们走远了,才靠近那个洞口。
之后的路程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他说进到这个洞里之后,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去过,更表示根本没有走过我走的那个崎岖的长洞。
他说着我心里就有些后怕,我只是跟着符纸碎片的感应走的,没想到方向对了,通道却没有走对,这要是选了其他的通道,也许就不一定会遇见其他什么东西了。
陈松叹了口气,也同意点点头,说幸亏我没有找对方向走他那个通道,否则很可能提早遇见那个孩子或者是邪教里的人,那我要受的伤,可能就不止这一两处了。
我见他身上挂彩也不少,脸上还有一道口子,顿时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陈松倒是不介意的摆手,说这些事情也就算了,现在还有好多事情他搞不懂,要请我来一起分析的。
“我怀疑,我只是怀疑。”陈松强调道:“那个孩子有可能就是邪教组织要找的仪式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