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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是要把我禁锢了吗。我脸色一黑,要不是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所忌惮的是谁,一定现在就去通知那人。
男人拍了拍我的脑袋,看着墙上的钟道:“你就先在这里自己玩玩,等午时我们再做事。”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神色来。我浑身一颤,竟然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没有出现。我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想不到自己以为找到一个同病相怜的人,竟然是找我做替身罢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了起来。可是双手都被反绑在背后,根本没办法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来。
也许是震动的声音太大,男人推开门看了我一眼,恐吓我安静一些,却没有收掉我的手机。
这让我想起在刚进门的时候,肖悦似乎一碰到那张符就尖叫的样子。难道是符的问题,所以这个男人才不敢接近?可是现在符被我压在客厅的桌上,没有道理呀。
不过他没有收走我的手机也好,接电话除了按下接听键以外,其实还可以按下电源键。我挪动着身体来到床边,对准了床角撞了一下屁股,手机便接通了。
不过手机接通的时候都是听筒,我根本听不到对面在说什么,只好自己自言自语道:“听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现在我正被人绑架了,希望你能够在子午前赶到。”
说了一串地址之后,我不管对面的人有没有听清楚,气喘吁吁地靠在床边。
命运之神很显然没有站在我的身后,过了两个小时,男人如他所言走进了屋中,而门外却没有丝毫响动。
他先是给我解了绳子,我想站起来就跑,可是刚走两步腿上就跟断电一样脱力倒在地上。
男人看着我想要逃生的模样,笑嘻嘻地问我饿不饿。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放弃了挣扎,靠在床角一动不动。
男人低下头贴近我的脸,告诉我等一会就知道了。等一会,等一会,又是等一会。我现在已经对逃出去不抱任何希望,对刚才打电话的人也充满了恨意。看来今晚在劫难逃。
男人用扫帚的把手将我脖子上的佛牌给挑下来,像是扔垃圾一样丢在旁边。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害怕的不是符,而是我身上的佛牌!
静静躺在床上,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木头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动,这样或许能麻痹自己。
男人贴了上来,他的手慢慢地在我身上游走。我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我现在感受不到任何愉悦,只有一阵阵的屈辱感在胸腔中回荡着。
“是不是你弄完了就可以放我走。”我自己都诧异于能够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他愣了一下,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真是天真呢。你这样百年难遇的体质,我怎么会轻易放你走呢。”
百年难遇的体质?我以为他说的是后天至阴之体,暗自摇了摇头问他:“你这么厉害,想要找个阴人还不简单?何必找我个半吊子后天的呢。”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在我身上游走的手缩回去之后,忽然问我,谁告诉我他要的是至阴之体了。
顿时我就诧异了,难道我除了是至阴之体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吗?虽然我长得不错,可还没有达到让一个男鬼都神魂颠倒的地步。至于其他的方面,我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性格差能力弱,没有什么优点。
“实话告诉你吧,至阴之体虽然少见,可我若是要找起来一抓一大把,比你好的都大有人在。”男人用恶心的眼神看着我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不过,你不仅仅是至阴之体。”
那我还是什么?这句话脱口而出,男人却笑着让我猜。
猜,猜你个头。我多想窜起来给这个傻逼两巴掌,可是瘫软的四肢告诉我,今晚能逃走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男人一边笑着一边把我的外衣脱去,正要把嘴凑上来的时候,突然门响了。
男人暗骂一声,用被子把我盖住走了出去。我听到门口有个女生在和男人说话,男人估计是起了色心,极力邀请那女生进来坐坐。
女生犹豫了一下后答应了。我在心底呐喊着让她快跑,可惜男人在临走前用胶布把我的嘴巴给封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我能够听到客厅里男人与那女生的谈话,男人一个劲地劝女生喝一杯水。
就在我听得入神暗暗焦急的时候,忽然被子被人掀开了。透过光线一看,那冷着脸的不正是将离吗。
我虽然之前因为女鬼的事情有些责怪他,可是现在却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生衣,激动地快要流泪了。
将离的手指拂过我腰间,看到那男人留下的口水印时眸子一冷,寒气弥漫着周身。
“怎么这么狼狈。”将离低声说着,将我温柔地抱了起来,用被子使劲擦着刚才那个地方,像是有脏东西黏在上面。
救我,救我!我在心中呐喊着,奈何将离一直都没有帮我把封口的胶布拿下来,让我想要说话都发不出声音来。
他带着我站起身来往窗口走去,就在这时,外头说话的声音竟然越来越近。将离深深看了我一眼把我重新放回床上,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转身消失了。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抬头一看,那男人带着一个女生进来了。而这个女生我认识,正是曲洋洋!
看曲洋洋那个样子,一定是喝了男人给的水,所以晕乎乎地自己都有些站不稳。男人把她放在我的身边,邪邪地笑着说我有伴了。
我说不出话,只能唔唔着瞪他。男人有些奇怪我的被子怎么被掀开了,他对着空气中闻了闻,忽然脸色大变,也不管我和曲洋洋了,直接向外冲去。
男人刚走,曲洋洋就忽然变得清醒起来。她迅速撕下我嘴上的胶布,把我抗在背上就要走。
“怎么是你。”我低声问道。
曲洋洋根本就不回答我,带着我猫着腰从门口溜出去,在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的身影,曲洋洋顿时就拉着我躲在一旁,等男人走了之后才搭乘电梯离开。
大半夜的,风有些凉。我被曲洋洋塞进出租车里,她催促着师父快点开。
在车子行驶的途中,曲洋洋喂了我一小管蓝色的液体,苦苦的又有点咸。我喝完之后竟然浑身都恢复了力气。
曲洋洋告诉我,刚才打电话过来的就是她。她看到我这么晚都没有回寝室,问了舍管阿姨要我的电话号码,想要问我要不要给我留门。
结果听到了这些,那会宿舍门已经关闭了。曲洋洋哀求舍管开门,舍管当然铁面无私地拒绝了。最后还是她打电话给学校的一个领导,这个领导是她家的亲戚,舍管才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然后她一出来就直奔这里,接下来就跟我听到的一样。
我有些好奇,当初我是喝了这个男人的水才会昏迷不醒,为什么曲洋洋却没事。
曲洋洋咧嘴一笑,从兜里拿出好几管用玻璃瓶装着的蓝色药水,她一脸自豪地告诉我,她妈妈就是神婆。刚才那个男人是一只鬼,对水施了些小鬼术,故而我才会昏迷不醒。
神婆啊。我对曲洋洋这种自得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淡淡地应了一声,靠着车窗就睡了。
在睡前我反复想着,为什么将离看起来似乎又把我记起来了?肖悦呢,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想着想着就到了宿舍。我刚要走上去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白玲,快来警察局。”是穆老的声音。
我对曲洋洋歉意地笑了笑,立刻往回跑。曲洋洋在背后让我小心一点,自己上宿舍去了。
来到熟悉的警察局中,我看到穆老站在警察局门口,看着小警察抬着一具担架往解剖室里去。
我问穆老发生了什么,穆老看了我脖子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小警察告诉我,刚才在某小区门口发现了一具女尸。我一听,这小区和肖悦家的地址一模一样!
带着好奇走进解剖室,拉开白布一看。果然是肖悦!她浑身布满了青黑色的尸斑,看起来尤其吓人。我问穆老她怎么死的,穆老检查了一番后,告诉我这具尸体没有外伤,要解剖之后才能下定论。
“你认识她?”穆老斜着眼睛看我。
我摇摇头,刚想说不认识。穆老却轻哼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和那只鬼混在一起了?我告诉过你后果的吧。”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梦到那个强j我的男鬼了,当即摇头说没有。
“没有?没有你脖子上的尸斑怎么来的。”穆老冷冷地说道。
我不得不把肖悦的事情告诉了穆老,他沉默了一下,突然道:“这个月第四起了。”
“什么?”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追问道。
“这个月一号的时候,警察发现在路边有个乞丐死了,浑身僵硬,身上全是尸斑。大家都当是乞丐冻死的,没有在意。结果七号的时候又有人死了,死状一模一样,都没有外伤。而这个肖悦是第四起。”穆老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麻利地划开肖悦的皮肤,露出下面的肌肉组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