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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还是希望看到,过去那个无坚不摧,任何困难都打不到的沈婳,而不是现在这副,凄凄惨惨,失魂落魄的样子。”
张妈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看着沈婳处于怔愣之中,傻傻回不过神来。
帮沈婳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你是不是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沈婳愣愣点头。
自从张妈跟随自己一起照顾沈小宝以来,她一直都是任劳任怨,从不多话,有时候为了自己好,才会说几句,像今天这般长篇大论,句句都含着道理,沈婳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些都是阅历积累出来的,我本想着,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去体验,不想干涉你太多,可看你居然做出自杀的举措,便忍不住提醒提醒你。”
“困难是可以熬过去的,而人的命,一旦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张妈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婳乖巧点头,“张妈,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张妈笑着点头,“哎,早想的这般明白就好了,你不知道,当知道你自杀的消息时,我吓成什么样子,真怕你出了什么事,连小宝那头都顾不得了,径直往你这边赶过来,也幸亏老天开眼,让你安然无恙。”张妈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一拜。
张妈脸上的神情很肃穆,沈婳笑了笑,没再出声。
是啊,人的命要是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切也都没有了可能。
可,难过,绝望可以随着时间一点点幻灭,不是么?
“来,趁温着吃点儿,我亲自给你熬的,要是小宝看见了,估计就没你的份儿了。”张妈将粥端给沈婳,语带轻松的对沈婳说道,也是为了缓和刚刚谈话时,沉重而压抑的心情。
沈婳抿了一口,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张妈,你给里面放了什么?”
张妈笑了笑,“还能有什么,谁让你这几天失血过多,当然是给你补血的中药,我放了一点进去,怎么,味道太重了,吃不下去?”
沈婳摇摇头,“没有,很好吃,只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生病的时候,姐姐亲自给我熬药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生病了也没有钱买药,姐姐只好到附近的山上挖些乱七八糟的药草回来。
然后生火给沈婳熬着喝。
尽管那个时候,姐姐看着自己生病,一脸的嫌弃,可还是认真的给自己熬药喝。
有的时候,沈婳觉得很奇怪。
姐姐怎么就知道那种药草能治感冒呢?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使得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想到这里,沈婳眼神暗了暗。
“哎,那段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沈婳点了点头,“嗯,一切都过去了。”
“对了,小沈,第一次听到你提起你姐姐,我怎么没见她来看过你。”
沈婳笑笑,声音很轻,“我啊,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听沈婳的语气,显然里面藏着一个故事,张妈也就不再多问。
“来,多吃点,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你要是不吃完可对不起我。”难得的,张妈的语气带着轻松。
“这么大一桶,我怎么吃的完?”沈婳皱着眉毛看着高高的一个保温桶。
“那是你的事,我可不管。”
“那张妈我找你当救兵好不好?”
张妈笑着拍了沈婳一下,“快吃吧,要找帮手当然不能找我,别人嘛,倒是可以。”
“别人?张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经过张妈一番劝解,沈婳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虽然对过去还不能释怀,然最起码不像刚从医院醒来时的,那种绝望。
将一切人等都隔绝在外,画一个独立的圆,将自己包裹在其中,不听取外界的任何声音。
“那可没准儿,对了,我刚倒是看到小楚在门外,你可以找……”
“张妈,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张妈话还没有说完,蓦地,就见沈婳情绪极为激动,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向着张妈嘶声吼道。
那声音里,满含悲愤,甚至带着一丝恨意。
张妈从没见过沈婳这副架势,即使那一次凶沈小宝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般激烈。
眼看着沈婳手里的粥因为手抖而泼了出来,想要接过来怕烫到沈婳,“好好好,我刚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来,把碗给我。”张妈柔声劝道。
沈婳手死死扣着碗沿,本就白皙的手指,能看到里面跳动着的一条条青筋,好像和碗有多大仇恨似的,即使边上有粥落在她的手上,沈婳也不喊疼不哭闹。
这让赵妈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又回到了沈婳刚醒过来时,那茫然空洞毫无焦点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生机。
“来,小沈,放手,改天我把小宝带过来陪陪你。”张妈继续抬出沈小宝。
沈婳一点点松开手指,回过神来,歉疚的看着张妈,“张妈,我刚刚不是……”
张妈递给沈婳一块纸巾擦了擦她洒在手上身上的粥,又给她端了一碗。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张妈还不等沈婳把话说完,连忙回道。
张妈看着沈婳继续小口小口的抿着粥,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却想不出具体过程。
茫茫夜色,总有那么一个角落,充斥着喧嚣和繁华。
昏暗的光线,给整个大厅染上了几分迷离和暧昧,角落的吧台边坐着一个男子,从背影能看得出来他那修长如玉的身材。
侧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仅能看到半边英俊的侧脸。
仅仅凭着一半的侧脸,已经吸引了不少来酒吧里寻找乐子的女子,频频将目光望向他。
楚墨言对于那些或心动或惊艳的目光充耳不闻,兀自端着酒杯,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杯子,蓦地,仰头狠狠灌了一口酒。
酒的度数很高,而楚墨言那种像和白开水一样的喝法让周围一群女人心碎不已,恨不得冲上前去代替他喝下,准确的说,恨不得用自己取代楚墨言手中的杯子,被他那修长的指尖摩挲着。
喉咙滑过灼烧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小腹,几杯下去,按理说,一般人都应该醉了,可楚墨言那幽深如墨的瞳孔,却格外的惊醒。
晃动着手里的杯子,里面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璀璨的光芒四射。
楚墨言盯着杯子里面的液体,唇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微笑,却带着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