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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青沂在悲痛焦急之时,必定急着赶回垠云界,哪里还顾得上结账这种小事?
但糕点也吃了,茶也喝了,店小二撑起迷蒙睡眼看向两人,顿时变得虎视眈眈,两个明显一身贵气的人,一碟糕点一壶茶都要吃霸王餐的话,那绝对不行!
“二位如果拿不出银两来,我可要喊人了。”
江烬雪看向君鸾辰,“要么你回去拿,要么我回去拿……你跑得比较快,你去吧。”
君鸾辰确实犹豫了一下,可无非就这么来去一瞬间的事,犹豫多了总显得脸面全无,一闪身就离开了酒楼。
得知两人在酒楼中因一碟糕点一壶茶就被扣住,梵迦冷笑了两声,还是掏出银两来让君鸾辰赶紧把江烬雪赎回来,可是……
“呸!真特么不要脸!不就一碟糕点一壶茶,我个跑堂的都不稀罕赖账,这眼见长得人模狗样,这女的……也这么不要脸?!”
君鸾辰一来一回连半柱香时间都不到,等再回酒楼,就听见了店小二痛恨至极的唾骂。
“她人呢?!”君鸾辰甩手将银子扔给了店小二,愤然问道。
“咦?不是赖账?”店小二眨了眨眼,“那你难不成是逼良为娼的歹人,那姑娘借机逃走了?”
“荒唐!我问你她人去了哪里?!”
店小二慷慨激昂一梗脖子,“我怎么知道?”
…………
白莫又在犯愁,愁得一身阴气,惹得殷旧溟特别喜欢离他近点儿避避暑。
若说蛊神世家的耳目,几乎可以遍布整个兰赦界,这几十年来,蛊神世家以蛊救活过多少死人,那些人平日里和活人没什么两样,可必要的时候,就成了蛊神世家的人。
据潜藏在南邺城的人传书回报,接连好几天,江烬雪也没出过宅院大门,整日窝在房间里。可探消息的人尽职尽责,搬了梯子爬过墙头,总见得是江烬雪和一个男子厮混在房间中,打情骂俏,特煞情浓,完全不像有修炼的痕迹。
要说夜里也可修炼,可传书的人详尽至极,表示入夜之后,男女两人皆同床共枕,尽是些耳鬓厮磨不可言说的事,总而言之,夏日从不关窗,得来的消息倒也可靠。
而直至传来消息的最末,两人在宅院里厮混了数日之后,越来越有兴致,大中午的恩爱无双,手拉手逛街还去了酒楼……
白莫深深叹了口气,这根本就没有佛修修炼的痕迹,如果说江烬雪不愿修律宗,但她如今连坐禅感悟都放弃了,天天跟着君鸾辰风花雪月,他甚至都有点儿怀疑,君鸾辰所谓需要江烬雪救命的事是不是有假?
难不成……君鸾辰不知何时早就见过江烬雪,还一见钟情,此次只是找了个借口来接近江烬雪的?
不可能,君鸾辰的病是江烬雪亲自诊视过的,如果有假,江烬雪当初不会那么急切要寻找补天戒。
但是,如果君鸾辰需要江烬雪尽快修炼救她性命,为何要拦着她不让她走律宗佛修的路?
最有可能就是,君鸾辰见过更多的律宗佛修,深知律宗佛修的脾性为人,已经料到江烬雪一旦修成了律宗佛修,就根本不会救他……那就是,要拖着江烬雪一起死了?
其实,殷旧溟也特别犯愁,他当年搜寻整个兰赦界的佛修,甚至把南汐瑶都给找了出来,也没在兰赦界找到个正经的佛修。
而他这些日子,也命人探查江廷煜的消息,得到的却是,江廷煜在江家大宅的密室中被关了近百年,枯坐禅是唯一的选择,这才被逼成了佛修。如今江家已经分家,江廷煜身为江烬雪的亲弟弟,也得了一笔不少的家产,现如今正四处游山玩水,颇有点儿被红尘万丈吸引了的势头。
当然,江廷煜能成全殷旧溟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只是个枯坐禅顿悟出来的佛修,勉强算得上禅宗,可一没有学会什么法术,二没有正经的法器在手,难道让他来在殷旧溟面前打坐,急死他算完么?
也就是说,如今能兰赦界能算得上佛修的,仅江烬雪一人,还是个有男人傍身,几乎夜夜笙歌,完全不把修炼放在心上的佛修。
两人各有各的愁,可心思却都是一样的,江烬雪什么时候才能发奋了开始修律宗?
只不过,白莫更多了另一层顾虑,如果再这么拖延下去,天知道东天界的人什么时候会下来屠界?
江烬雪只是天道安排下给予兰赦界最后一线希望的契机,并不是东天界修士的安排,殷旧溟只是为了自己的宿命因果,被佛修斩杀也好被屠界屠戮也罢,终究都是他要的果。
可一旦东天界下来屠界,这一界之中所有人,包括江烬雪……
半晌,白莫似是下了什么狠心,深深看了殷旧溟一眼,“我走了。”
“去哪儿?”
白莫说走就走,头也不回,“去给她找颗舍利。”
殷旧溟一阵诧异,起身追了几步道:“兰赦界几乎千百年了也没出过什么正经的佛修,死了的是有不少,但临近飞升不成,坐化才成舍利,兰赦界哪里有舍利让你找?”
“我说有就有。”
“那你等等我,我也得瞧瞧兰赦界的舍利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喂,你等等我!”
…………
其实不过五六天时间,江烬雪就回来了。
临近门外扒了扒门缝,本想先看看情况,毕竟她略施小计就逃跑了好几天,君鸾辰一定会生气的,不管是中计有损他中阶界面妖修的颜面,还是会不会担心她一类的……
可是,门缝里面漆黑的一片,按道理说,门缝已经这么大一条了,不可能看不见里面?
而就当江烬雪轻轻将门再拽开一点儿,黑漆漆的门缝中……俨然是一件墨黑的衣袍!
吱呀,江烬雪瞬间坦诚的打开了门,瞟了一眼君鸾辰黑沉阴冷的脸,突然向前一跳,伸手抱紧了君鸾辰的腰,埋头在他胸前,“我想你了。”
“去哪儿了?”君鸾辰的声音并未如她想象中那般愤怒滔天,当然,或许是她进门这一句嘴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