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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启瞪着大大的眼睛,如同要吃人一番,犹如厉鬼狰狞,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鲜血横流,却久久瞪视着虞曼绮。
甄淑云随后一抽剑,染了血的剑又指向虞曼绮,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也让她显出几分疯狂,“看到了么?他骂你,也恨了你,最后一刻能醒悟,他也算死而瞑目了!你残害自己的女儿,杀了自己的丈夫,如今连奸夫都见死不救,虞曼绮,你还活着干什么?!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虞曼绮看了看脚边死不瞑目的江明启,又看了看身后剐去一层血肉的江暮雪,又看了看甄淑云手中的剑,最后,缓缓看向江烬雪。
“你宁可我死了,也不会再认我,对么?”
江烬雪几乎咬碎了牙,却只一字一顿道:“我只能放你一条生路,过往不究,自此你我,生死不见。”
“呵……生死不见。”虞曼绮踉跄着向后退了半步,一股冷漠的恨意泫然而出,“你知道么?你爹当年死的时候,也说过这么一句。他明知道是我害死他,只愿与我生死不见,却希望我后半生安然长寿,不必与他共轮回!他有愧于我!”
“我爹没有亏待过你!他留有遗愿,愿你安然长生,也不是你背叛他作恶的借口!!”
“那是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是半个佛修,他根本就不会爱人,他误了我一生幸福,拿命也偿还不了!!”
江烬雪面容惨淡,看向虞曼绮,有种说不出的悲哀,究竟是误会还是不知足,到底什么才算是爱?
“如果我爹不是爱你,你杀了他,他又怎能不恨你?”
虞曼绮仍旧摇着头,“那根本就不是爱,根本就不是……”
她这一生,或许从嫁给江明靖开始就错了,之后全都在步步踏错。
她曾经敬仰江明靖淡泊风骨,本以为嫁给他为他生子便是一生夙愿,但那终究不是爱。
她身为江家主母,却偏偏爱上了江明启,不惜瞒天过海生下了江明启的女儿,才觉得一生有了惦念。
她为了能与江明启有朝一日名正言顺,不惜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她为了让与所爱之人的女儿得偿所愿,做她喜欢做的事,任由江暮雪谋害了江烬雪。
她逼迫江明启休妻,只能以家主之位利诱,本以为不管家主是谁,他们都是真正的一家人,却没想到江明启残了,废了,莫说与她安度余生,他甚至无力再保护她。
而她为了平息江烬雪的怒火,保住自己在江家的位置,不惜以家规剐了江暮雪……
到底哪里错了,哪里不对?!
可最终,她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有了……都是因为……江烬雪回来了……
“江烬雪,你跟你爹一样,明明害了身边人却道貌岸然的说问心无愧!总有一天,你会跟你爹的下场一样!到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被身边的人忍无可忍杀死之后,你若不恨他,那究竟是不是爱!”
说完,虞曼绮猛的向前一冲,径直将面前甄淑云手中的剑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然而,就在这刹那间的变故,众人尚未回过神来,祠堂门外,兰项云派来的那二十个结丹初期护卫仿佛从天而降,剑气一出,尽数指向江烬雪!
君鸾辰抱着江烬雪突然闪身,剑气狂涌入祠堂内,冲进江家人群中,顿时,高阔的祠堂内哀声遍地。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兰项云的护卫会攻击江烬雪,来不及细想,君鸾辰一手气浪将堵在门口的护卫弹开,对着梵迦喊道:“走!不管其他人!”
梵迦一闪身,顺着护卫弹开的缝隙突围出去,身形一跃先上了屋顶。
而紧接着,君鸾辰抱着江烬雪也冲出祠堂,腾身而起,半空中挥出一掌,将追上他们的护卫尽数弹开。
二十个结丹初期的护卫,丝毫不逊于曾经刺杀君鸾辰的那些灰衣人,各各身手利落,剑术超群,纷纷跃上屋顶,将三人重重包围。
剑气一出,犹如蜂拥奇袭,君鸾辰挥手挡了那些剑气不能近身,却不能下手伤人,而梵迦与他背靠背站着,也不敢轻易冲出去迎敌。
然而,二十个护卫只围攻了片刻,见久攻不下却并未恋战,那仿佛极其训练有素的行动,连一个眼色也不必,霎时间又向屋顶下方跳去。
而就在这时,江烬雪突然动了,手中长鞭一甩,掠过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护卫。
她右手有伤,左手挥鞭子未必有力道,但准头还是有的,鞭梢灵巧,卷了护卫的脖子奋力向后一拽。
那护卫半空中扭转身体,一剑向着江烬雪刺过来。
君鸾辰挥手将他弹出去,可偏偏鞭梢还卷着他的脖颈,那护卫犹如被抛出去的沙袋,又被瞬间拽回来,只眨眼间功夫,梵迦一闪而过近了身,一剑精准而过,穿了那护卫的琵琶骨。
留下活口,他能意会到江烬雪的想法。
然而,其余的护卫跃下屋顶,却闯入了祠堂中,只听祠堂中尖叫哀嚎一片,就在江烬雪他们擒获了一个护卫的同时,其他人……带走了江暮雪,还有虞曼绮的尸体。
那些护卫的速度极快,身形灵动掠过屋顶,几乎片刻间,就消失在了江家大宅的院墙外。
被穿了琵琶骨的护卫却连一点儿血都没流,无半声惨叫,那脸上也没有痛苦之色,只突然头一歪,犹如死了一般倒下,身体顺着屋顶滚落,噗通一声坠在了祠堂门前。
梵迦一跃跳下了屋顶,刚要上前查看……
“别靠近!!”江烬雪突然大喊一声,“所有人都离远点儿!”
正在这时,那躺在地上的护卫应是一具尸体,七窍中流出来的却不是血,而是些比指甲还小的黑色蠕虫。
那些小虫子爬的并不快,一见着阳光,只眨眼的功夫,竟然纷纷化成了水。
而随后,那具本该是鲜活的尸体,就在众人面前,渐渐的干瘪仿佛枯萎了一般,皮肉塌陷风干碎化,只片刻功夫,只留下一具泛着青黑色的骨架。
方才还是结丹初期的修士,只几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副骨架,且那颜色诡异狰狞,这样的事太过惊悚,也太过玄乎其玄,祠堂内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