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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情含笑着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女子,凤眸一眨一眨满脸无辜的看着段寒芜,“不这样做,怎知道你对我是这么关心的?”说着他不顾及在场还有其他人在,隔着面纱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的一下。珍珠紧紧的抓着顺子胳膊,满脸激动的神情,后者则是满脸错愕的看着纪长情,这个人还是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主子吗?
段寒芜同样是错愕,瞪大了眼睛转头瞧着纪长情,面纱下的脸颊也跟着一片绯红,似乎还挂着一丝丝纪长情身上的味道。她伸手推开纪长情,佯装愠怒的瞪着他,“公子,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一个大男人也能做出欺骗女人的事来,好不知羞。”原本她打算提高声音,可是话从她嘴里出来就变了味道,像是小女儿家的羞涩。
“呵呵,我自然是知道的。”纪长情爽快的笑了笑,“寒儿你就不要在恼我了,方才的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没顾忌你的想法,你若是有二心昨夜便将我杀了,又如何会衣衫尽褪的、、、”
段寒芜瞬间一变脸,冲上去用手指堵住纪长情接下来要说的话,脸颊上的温度不断升高,美眸有些喷火的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笑的男人,“你少胡说了!闭嘴,赶紧吃饭吧!”
“你不生气了?”纪长情挑了挑眉,扯下段寒芜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段寒芜仓皇的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转头不去看纪长情,安安静静的坐下吃东西,咽下去的东西却都卡在嗓子里,涨的有些难受,又惯了一大杯茶水才咽下去。
纪长情笑着看了看段寒芜别扭的反应,便不再打趣她,转而对顺子开口道,“等下吃了饭,我们便回去吧,京中来报,西域藩王要来我扶风来访了。”
“是,公子。”顺子点点头,“公子的伤确实无碍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天,明日再走也不迟。藩王从西域来怕也是要耽搁些时日的。”
“不必,早日回去好好部署一下,难得他们休养生息不肯和扶风再开战,我们也要表示出大国的尊敬,是不是?”纪长情高深莫测的说了这么一句,抬手喝下身边的一杯茶水,若有所思的看着盘子里的菜肴。
珍珠在一旁苦着脸,“啊?这么快就回去啊?珍珠还没玩够呢!”
“就知道玩!”段寒芜忍不住出手敲了一下珍珠的脑袋,满脸的失笑,“回去好像能亏待你一样,那个不是傲霜在处理,倒是你,一直闷在厨房。回去之后赶紧出来给我做事,我要把飞凤阁的权力一点点的转移给你。锻炼锻炼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珍珠闻言,夸张的“啊”了一声,随后便病怏怏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控诉的含着泪花,“公子,您看娘娘,您看娘娘啊!”
“我觉得寒儿说的很有道理,你确实应该好好学学规矩,这般没大没小。”纪长情顺着自己妻子的话说道,还添油加醋的开口,“也不知是何人,出行当天将我当成了公公。”
珍珠狠命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终于没了声音,乖乖顺顺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边的狼崽子瞪着大眼睛瞧着这些人,不明所以的歪了歪狼脑袋。
段寒芜瞥见那边的狼崽,忧心的开口道,“公子,幽瞳我们是不是也要带回宫去?”
“对,不然寒儿以为呢?一个丧失了野性的狼,若是送回去它活不久的。”纪长情难得对着狼崽子和颜悦色的一把,给它夹了一块肉放在盘子里。倒是把狼崽唬的一愣一愣,身躯也微微一颤抖,眼睛下意识的看看碗里的肉有没有问题,还探出鼻子闻了闻,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这个样子的狼崽倒是取悦了纪长情,他伸手拍了拍狼崽的脑袋,“再说我看着幽瞳也很讨喜,回去之后也想个什么爵位给它做做。”
“可是公子,毕竟后宫都是女眷,我一个人养了只狼怕是不妥。”段寒芜想的比纪长情多,话也就多了起来,“要那群嫔妃每次请安都胆战心惊的看着幽瞳做事,十有八九会吓疯了的。宫里养着狼,还是有些不妥。”
纪长情抬眼看了一眼段寒芜,“你可是不喜欢幽瞳了?”
“自然不是,只是觉得放在身边有些不对劲。”段寒芜摇摇头,转头看到幽瞳满含着委屈的大眼睛,忍不住“噗嗤”的一笑,“我才不是讨厌幽瞳了。”
纪长情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淡淡的开口,“有什么不好,带着幽瞳在身边,有人想陷害你便不会那么容易了,多多少少也要畏惧一下这只小野狼吧?”说着他给珍珠递过去一个眼神,“回宫之后幽瞳便由珍珠带着,省的有事无事的在厨房呆着,也算是给珍珠一个历练了。”
段寒芜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听到纪长情这么说,也就不再反对。她打心里也不愿幽瞳走,出于心思的缜密,她也是使了点心眼,让纪长情主动说出来留下幽瞳才是最好的,这样便可以堵住悠悠之口,有了皇帝大人的命令,还有什么人阻拦幽瞳进宫呢?想到这,她面容上挂着一丝丝的笑意,满足的继续吃着饭。
时间匆匆的过去,段寒芜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上马车,确认东西都拿好了之后,才缓缓的离开了驿站,踏上那边通往皇城的捷径。马车上,纪长情因为身子受伤的缘故,半躺在软榻上,伸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捧着那本书,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另一边坐着段寒芜,她伸手剥着栗子,剥好一个送到纪长情嘴里一个,纪长情倒是也来者不拒,统统都吃下去。段寒芜给狼崽准备了点吃的放在一边,方便它抬头便能吃到东西。养着狼崽也有几日了,明显的看到这小家伙的体重开始增长,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皇上你这般无所顾忌的吃臣妾喂过去的东西,难道就不怕臣妾指甲里抹了毒药,要置你于死地?”段寒芜想到今早的事,便起了心思,说话敲打了纪长情一下。
纪长情头也没抬的回答:“若是寒儿要毒死我,那便是我的命,没关系,尽情的毒死我好了。”
“皇上您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段寒芜翻了个白眼,又塞进他嘴巴一个栗子,“臣妾记得皇上早上可是脸色很难看的问臣妾的,一副要是臣妾有一丝一毫
不对劲便会拔剑杀了臣妾的模样。”
纪长情在段寒芜喂自己栗子的时候突然握住段寒芜的手,她手指尖冰凉,不知为什么,他无论如何给段寒芜暖着手都没用,这个女人就像是冰做的,什么都是冷的。他目光灼灼的抬头看着段寒芜,“我只是猜测,并非是确定。寒儿,我是帝王,势必会有自己的判断,若是失误了,你大可辩解就是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着的。”
“皇上你就是说的好听,哪次你信过臣妾?”段寒芜依旧是满脸的不悦,“玺贵人流产的事情,你不也是二话不说的就不许臣妾辩解了吗?现在还和臣妾说什么信任之说?日子是一天天过好的,只要皇上不为难臣妾,臣妾便是心满意足了。”说着段寒芜偏过头去,不再和纪长情说话。
纪长情语塞,半天才低低的开口,“你对我还是这般不伤心?还是惦记着那个风念礼,是不是?”
“你在那里胡说些什么呢!”饶是段寒芜再好的脾气此番也被纪长情激怒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气恼的开口,“你刚才不是说过相信我的吗?才短短几分钟就变卦了?”
纪长情也语气不善,“无论我如何向你示好你就是不回应,满脸的不在意,不是心有所属是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惦记着那个风念礼!”纪长情越说越说窝火,拔高了声音,“是不是我给你一纸休书,你便可以和那个风念礼双宿双飞了?”
“啪!”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响声,只看到纪长情满脸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而她则是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姿势。不错的,段寒芜给了纪长情狠狠的一巴掌,满脸都是怒火。
“你打我?”纪长情满脸的不敢相信。
段寒芜恨声的开口,“你信不信,若是有把刀,你这般诋毁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刺过去?”说着段寒芜便站起身子,眸子带着失望,“你口口声声说的相信呢?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我不想看到你!”说着段寒芜突然伸手拍打着马车,大吼着,“停车停车!”
马车外的两人早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都心照不宣的继续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这下听到段寒芜含着怒火的声音,顺子赶紧拉了缰绳,停下马车,还来不及说话,里面的帘子就被拉开,随后段寒芜毫不迟疑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瘸一拐的瞪着马车里面,声音冷淡的开口道,“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自己想办法会盛京!”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往树林深处走过去。
珍珠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哎?娘娘您去哪里啊?娘娘!”她也跟着跳下马车朝段寒芜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