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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打赌,既然同意了,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在沈月萝的警告下,没人敢去告诉龙璟。
这边的动静太大,也惊到了隔壁的沈婉等人。
有些醉意的林妙香,被小如扶了出去。沈婉也借着酒意,让龙昊搀扶他离开。
剩下的人,都围到这边来,看他们俩拼酒。
第二轮喝完,萧寒眼神已经飘了,也站不住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为了不出丑,只能坐在凳子上。
沈月萝也知道不能再让他喝了,得等着后劲上来。
她其实酒劲也来了,先前喝了不少,这会拢共加起来也不少,算下来,她至少喝到七成。
要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撑着,肯定要胡言乱语。
屋里的几个人都不敢说话,都在等着,看谁先认输。
忽然,萧寒身形晃了下,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倒下时,这厮竟然扶着桌子,又稳稳的站住了。
“还,还要喝吗?”他吐字都不清了,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啊!
沈月萝甩甩头,想把脑子里的眩晕感甩掉,可是越甩越晕,讲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了,“喝,当然要喝,你没倒下,我也没倒下,难道算平局?想都别想,小春,快拿酒来!”
“主子,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出事。”小春抱着酒坛,说什么也不肯再倒。
秦玉风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试图阻拦,“月萝,要不就算平局,以后有机会你俩再挑个日子比,也不是非得在今天。”
齐文煜笑着道:“从数量上来说,其实你已经输了,人家喝的可是大碗呢!”
沈月萝突然一拍桌子,发飙了,“那又怎样,赌局是他同意的,又不是我逼他的,齐文煜,你若看不过去,可以帮他喝,不过得喝双份。”
这下齐文煜蔫了,他酒量一般,“还是不了,你们俩的赌局,还是你们俩自己解决。”
小春跑出去时,硬着头皮去找了龙璟。
再不找,后果他可担待不起。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龙璟得知沈月萝喝醉时,竟没有发怒的征兆,还很淡定的跟成王殿下告辞。
再淡定的走出雅间,淡定的往这边来。
“主子,您就不生气吗?”小春试探着问他。
“生气管用吗?她今日非醉不可,”龙璟一双黑眸晦暗,教人看不清,猜不透。
他俩走到沈月萝所在的房间时,里面安静极了。
只有沈月萝在一下一下的数着萧寒脚步的声音。
因为她又换了个鉴定输赢的办法,走直线,按着一条直线走,谁走的最直,便是谁赢。
萧寒虽然不情愿,但到了这一步,他没有理由退缩。
在众人好笑的眼神下,他别别扭扭的站起来,先是扶着桌子,然后试着站直了。这个还好,可是当他想迈步子时,手脚却不听使唤。
还不止呢!
脑子也越来越迷糊,一会看见苏兰在眼前晃,一会又看见秦玉风,偶尔还有沈萝那张惹他愤恨的脸。
恍惚中,他好像还看见龙璟了。
龙璟?他怎么会来。
人一喝酒,脑子反应也迟钝。
这个问题,可把他难倒了,死活想不起来今天是龙璟成亲的日子。
沈月萝因为是背对着门口,所以没发现龙璟进来。
她这会离醉酒,只有一步之遥,看见萧寒傻傻的在那转圈,就是走不了直线,她笑趴在桌上。
当然笑的不止她一个,秦玉风,秦湘,齐文煜,就连看热闹的元朔也是忍俊不禁。
苏兰呆呆的站在那,啥也没干,只觉得这样的萧寒好可爱,比他平时冷着脸的样子,可爱太多了。
冬梅跟秋香也捂着嘴偷笑,这可比闹洞房有意思多了。
当龙璟出现在她们身后时,这两个丫头,居然也没发现。
萧寒一直转着圈,因为他总想着走直线,可抬脚的时候又是歪的,于是又得一遍一遍纠正。
沈月萝笑的快岔气了,“他……他像不像耍猴的?”
众人正要跟着笑,忽然转头看见后面站着的龙璟,于是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沈月萝笑了一会,见他们都不笑,身边又好安静,诧异的扭头四处看,“咦……你们都怎么了,干嘛这样严肃,莫不是见鬼了?”
她边说边转身,哪晓得龙璟离的太近,这一转身,刚好撞在龙璟身上。
“哇,这里啥时候多了一堵墙?还是软的……”沈月萝根本没抬头,视线锁在龙璟的胸口,还用手指戳了戳。
身后有人在抽气,有人在捂脸。
龙璟看了眼仍旧转圈的萧寒,对小春,吩咐道:“带萧公子去客房休息!”
沈月萝听见休息二字,突然来了劲,“休息……苏兰,快去上……!”
“闭嘴,”龙璟及时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将那些见不得人的话,统统说出来。
苏兰也没醉,从头清醒到尾,这会也是机灵的很,不等沈月萝再说什么,帮着小春扶走了萧寒。
进了房,后面的事,谁也帮不上房,得靠她自己。
另一边,龙昊陪着沈婉,见她身子不舒服,便在后院要了个房间。
林妙香因喝醉了,这会也走不了,就在离沈婉不远的房间里休息。
闹了一个下午,此刻天色渐暗,吃遍四方后面的院子里
吃遍四方后面的院子里,全点上灯笼。
银杏出去沏了壶茶,送进屋里。
沈婉乘着龙昊不注意,将一枚药丸下在茶水里,骗着茶水喝下去。
药效来的很快,龙昊才坐了一会,便感觉身上热的要命,恨不得把衣服脱光了凉快凉快。
“今晚是不是要下雨?怎么这样热,婉儿,你热吗?”龙昊扯着衣服,眼睛控制不住的往沈婉身上瞧。
沈婉心知他就要忍不住了,一面对银杏使眼色,一面安慰他,“定是刚才酒喝多了,你解了外衣,我帮你扇扇风。”
银杏到外面望风,她得看准了时机,已经让人去街上守着,老太君他们来了,才可以行动。就是不知林妙香去哪了,希望她不要失信才是。
说到底,沈婉还是想保住自己的清白,至少在成亲之前,她不想跟龙昊发生夫妻之实,她在乎脸面,却不了解这药性是怎样的凶猛。
龙昊感觉身上越来越热,沈婉的靠近,身上属于女儿家馨香,让他心神荡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她扑倒,压在身上,尽情的揉虐。
他虽脑子迷糊了,但心却是清醒的。
一场天人交战的场面,正他脑子里上演着。
“婉儿……你别过来,我……”因憋的难受,龙昊双眼全都染上一层红色。
“二公子,您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快擦擦吧,”沈婉见他眼睛血红的一片,怪可怕的,还真的不敢再靠近。
“不……不用,我要去吹吹冷风,”龙昊用脑子里仅留的理智,扶着桌子站起来。
眼下他的地位已经不何,他也没忘了,今日是龙璟大婚的日子,如果他在今日做出什么不堪的事,只会让朝臣们认为他无药可救,那么他一直以来苦心维持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喝了酒,不宜吹风,你还是在这里休息吧,”沈婉至始至终都没敢碰他,如果她此刻,伸手触碰龙昊一下,也许他们二人的结局就会不同了。
龙昊忍着钻心的痒,克制自己不去碰她,跌跌撞撞的打开门,顶着一双通红的眼,就要走出去。
沈婉急了,她后悔了,大好的机会,她怎能错失,于是她伸出想去拉龙昊,“二公子,还是在屋里歇息吧,屋里地方大的很,让婉儿伺候歇息。”
也合该沈婉倒霉,到嘴的鸭子飞了。
就在这时,龙昊的小厮出来寻主子,刚巧看见龙昊身形有些摇晃的走出来。
他赶忙奔过去,“沈姑娘,主子交给我就好,您回去休息吧!”
小厮之前得了龙昊的叮嘱,今日来客众多,如果他喝醉了,定要第一时间将他扶走,不能让他在人前出丑。
刚才小厮找不到龙昊,正为此事着急呢!
沈婉怎肯在这个时候放手,急的快哭了,“你让二公子在我这里休息,我……我在外面等。”
龙昊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几分,猛的推开她,脸色多了几分隐忍的狰狞,“不必,你回去吧,小初,快扶我找间屋子休息,你在外面守着。”
他以为自己是酒意上来了,大不了自己躲进屋里,自己解决。
虽然他也很想去青楼,但这会根本出不去。
也不能随便拖个婢女丫鬟,龙震天最厌恶这等事情发生。
他不能!绝对不能!
林妙香歇在了床上,小如本来在屋里守着的,可是中途林妙香醒了,要喝水,茶壶里的水都被她喝完了,仍是不解渴。
她便出去找水了,房门半掩着,反正很快就能回来,她也没多想。
于是乎,阴差阳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小厮扶着龙昊,因为龙昊走不了多远,只能就近找了间屋子。
龙昊先进了屋子,怕人看出他的异样,便让小厮在门口站着,不要再进来。
他关上房门,晕晕乎乎的进了屋子。
屋里光线昏暗,只能看清床所在的位置。
床上的帷幔放下来,他并没看见床上有没有睡着人。
总之,一切不可能的巧合,都在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天意如此安排,改与不改,又何尝不是天意。
且说,龙昊摸到床边,踢掉鞋子,扯开衣裳,看也不看床上有没有人,更没有注意到床下摆放的鞋子。
只着一条亵裤,便爬上床了。
林妙香睡的不沉,还没喝到水,她正渴的难受。
“小如……水来了吗?”她朝闭着眼睛朝身边摸索,却只摸到坚硬的男人胸膛。
龙昊沉吟一声,他此刻药性发作,身子正热的难受。
冷不防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臂,摸过来,除了淡淡的,让他舒适无比的凉意之外,还有深深的满足感。
他也是个男人,开过荤的男人。
就算今日不是中了药,而是一般的喝醉酒,身边躺着一个大美人,他也根本忍不住。
更何况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觉得热血沸腾。
一个翻身,手臂揽上林妙香的腰枝,顺着腰线,尽情的卡油。
林妙香因为睡了一觉,倒有几分清醒。
觉得不对劲,猛的睁开眼,却刚好对上龙昊血红色的眼睛,她吓了一跳,正要惊呼出声。
龙昊所有的意志力,在抱到女人温软的身子时,轰然崩塌。
头一低,便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惊呼,统统吞下肚。
另一只手,更是伸到她的腰间,粗鲁的扯去她的衣服。
一室旖旎,刚要开始,两人已是坦城相见。
因动作太用力,扯到她的头发,一声痛叫,林妙香在这个时候,竟然清醒无比。
龙昊的动作,彻底失去理智,也不管林妙香是什么反应,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随着她的尖叫,房门被人撞开了。
小如扑进来,低着头,眼睛盯着脚面,不敢看床上的纠缠的两个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史老太君身边站着林子珍,身后跟着孙芸,还有几个下人,个个怔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作孽啊,作孽!”老太君手里的拐棍,重重的戳在地上,又气又急。
身边的林子珍,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孙芸赶忙遣走了下人,让小如让房门关上,免得家丑外扬。
龙昊因是中了药,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解了药性。
这一解,人也清醒过来,赶紧从她的身上退下去。
当看见与自己**的女子面容时,他不是不震惊,可是他立刻就想到后果。
不管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不管是不是彼此是否心甘情愿。
已到了这一步,便没了退路。
林妙香不敢看他,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起来,小声的啜泣。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有可能是错的,除了哭,什么也不能做。
龙昊慌乱的穿好衣服,爬下床,跪在老太君面前,“祖母,孙儿错了,因一时贪杯,误了妹妹的身子,其实……其实孙儿跟妹妹早已有心,事已至此,还请祖母,为孙儿做主,让孙儿跟妙香妹妹成亲吧!”
他的一番话,成功的将**的行为,归结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
老太君愤怒的坐下,用拐棍狠狠的照着他的背,敲了一下,直把龙昊敲的爬在地上,“既是有情,为何不能等到三书六聘,名媒正娶,你今日坏了妙香丫头的名声,即便过了门,你让她如何抬头做人,哎哟,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作孽!”
“孙儿错了,孙儿但凭祖母发落,只请祖母不要怪罪妙香妹妹,”龙昊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知道别人的软肋在哪,尤其是对付老太君,越是跟她对着干,越没好果子吃。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力将对自己的损害,降到最低。
林子珍被掐了人中,不多会又清醒了过来,一醒来,眼神还有些飘散,好不容易完全醒过来,看见床上跟床下跪着的人,立刻哭嚎起来,扑到地上捶打龙昊。
“你这个逆子,你怎能对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来……”
“母亲,”龙昊一把抓住她的手,瞪着眼睛看她,大声道:“母亲,我跟妙香妹妹情投意合,是您一直不同意,非要孩儿迎娶沈婉,否则我们也不必如此,今日木已成舟,还请母亲莫要阻拦,妙香妹妹身子不好,你若再逼她,难保不会出事。”
他这是在警告林子珍,让她莫要说漏嘴。
果然,听完龙昊的话,林子珍先是疑惑,瞧了下床上缩成一团的林妙香,但是很快就明白儿子的用意。
她用袖子捂着脸,一抽一抽的哭泣,“是我的错,是我造的孽,全怪我啊!”
史老太君先前是愤怒,这会只能叹气,“事情到这一步,你们得给妙香丫头一个交待才是,今天的事,孙芸,你去告诉刚才瞧见的下人,要是他们敢到外面胡说八道,定然割了他们的舌头,乱棍打死。”
“是,婆婆放心,我会叮嘱的,”孙芸心肠直,看见这一幕,也没深入的想,林妙香的清白是毁了,成亲是必然的。
小如走过去帮着林妙香穿好衣服,林妙香下床的时候,看见床上的那抹嫣红,眼前浮现今日拜堂时,龙璟看向沈月萝的眼神。
她死死揪着衣襟,短短片刻之间,心中已有了决定。
如龙昊所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已无退路,既然如此,与其靠沈婉替她报仇,倒不如她亲手来。
这样一想,她心里舒服多了。
转身,提着裙摆,朝老太君走了过去,然后腿一软跪下了,抽泣着道:“祖母,是我的不对,跟昊哥哥没关系,祖母若要惩罚,便罚我吧!”
老太君自以为龙昊对不起她,毕竟玷污了人家的身子,这会又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更是心疼的不行,“孩子,别哭了,我们龙家子孙犯下的错,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择日让他们完婚吧!”
沈婉刚走到门外,听见这一噩耗,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疼的她无法呼吸,脸色惨白的跟鬼一样。
银杏赶忙将她扶走,回到先前那间屋子。
一走进这里,沈婉立马便想到她所犯的愚蠢错误。
岂止是愚蠢的错,根本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小姐,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想也没用,不如就这么算了,”小如苦心劝道。
沈婉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反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一直都在外面,难道没看见龙昊进了林妙香的房间吗?你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滚在一起,这等没用的奴才,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着,她又要朝银杏的脸蛋扇过去。
却在落下之前,被人拦住。
沈邪眯起一双蛇一样眼睛,目光凌厉的瞪着她,带着几分冷笑,“你除了埋怨别人,可曾想过自己做的如何了?如果不是你犹犹豫豫,该断不断,她又哪来的机会,又想争男人,又想立贞洁牌坊,如何?一个都没抓住,到最后,只有在这里打骂婢女?哼!没用的东西!”
沈邪猛的将她,重重的甩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她自以为瞒的很好,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到最后鸡飞蛋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沈邪讥讽的哼道:“就你这点伎俩,除了你自己,估计也瞒不住几个人。”
沈婉捂在脸,转开头,盯着面前的一尺地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邪似乎还嫌打击的她不够似的,又无情的继续给她难堪,“你做的太明显了,当别人傻吗?当别人眼睛都是瞎的吗?本身你跟沈月萝关系,就势同水火,今日一路走下来,不仅没有对她表示出任何的怨恨,反倒一个劲的讨好她,沈月萝何等的精明,何等的手段,你现在懂了吗?”
“你是说,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沈婉觉得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蛋火烧火燎的疼。
“也许吧,这里是她的地方,周围走动的人,也会是她的,小如拿个水怎会去那么长时间,龙昊进去之后,里面定然有动静传出,他的小厮应该就在外面,又为何没有闯进来阻拦,史老太君本该去见的人是你,却偏偏走进林妙香的房间,如果你认为这一切没有阴谋,都是顺理成章的,我也无话可说!”
沈婉像是被人醍醐灌顶,一场幻梦被人戳醒。
要是沈月萝听到这话,指定要骂他们无良。
干嘛非得啥事都把她扯上,她很你无辜的好吧?
无巧不成书,活该沈婉倒霉,怎能反过来怪旁人呢!
沈邪见不得她这副斗败的模样,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不带怜悯的说道:“眼光放长远些,现在你虽败了,也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男人嘛,家里的始终不如偷来的,玩的尽兴,龙昊对你还存着几分愧疚,只要你把握的好,即便一时半会进不了永安王府,也一样能将他抓在手心里,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你……你让我做他的情妇?”沈婉接受不了这两个字,情妇两个字太下贱了,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怎能做男人的情妇?
“啪!”沈邪手一挥,又是一巴掌,打的银杏直往后缩。
“愚蠢,你以为你是什么?沈婉,你若再不清醒,就等着一无所有,我身边有的人忠心得力的手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重用。”沈邪一拍手,进来两个衣着朴素,面容也朴素的女子。
她们进来之后,一边关门,一边脱衣,当走到沈邪面前时,全身上下脱的只剩肚兜。
“爷……”
其中一个,在沈邪面前跪下,从上而下,膜拜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解掉他的衣服。
另一个女子,则走到沈邪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享受美人按摩。
沈邪扬起蛇一般的眼,扫向跪在地上的沈婉,剥凉的唇轻启,“看见了吗?伺候男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女人不只是漂亮就能吸引男人,看看她们两个,脸蛋不如你,可床上的功夫,却是独一无二的厉害,想爬上她们二人床的男人,从这里可以一直排到大街上,这几日,你便跟着她们,好好学一学,在龙昊成亲之前,跟他上床,却他对你念念不忘,对你牵肠挂肚,到那时,才是你最大的机会。”
他说话时,手还不闲着,当着沈婉跟银杏的面,将手伸进前面女人的衣服,一番戏弄,将那女人逗弄的气喘吁吁,可他自己的脸上,却是一片清明,竟连半分沉迷的神色都没有。
沈婉不说话了,像个木头似的立在那。
银杏站的笔直,但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
这等难堪的画面,虽是罪恶的,但不可否认,她认为沈邪说的没错。
那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也可以学呢?
她的脸蛋不如沈婉那般精致,身材也不如沈婉纤细,相比之下,她的身子更丰润些。
沈邪注意到银杏的眼神,邪魅一笑,甩开那二人,衣着凌乱的站起来,朝银杏走了过去。
目光在她身上放肆的流连,最后回到胸前,“底子不错,你若想学,就跟在沈婉身边,一起学些房中之术,兴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说着,他又转身冷眼看着沈婉,“我这么做,让你觉得难堪了吗?错!若有一日,你跟龙昊成了好事,想完全抓住男人的心,就要不断的满足他的胃口,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对着一个女人时间长了,都会腻,谁都不例外。”
沈婉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变的狠厉许多,“那龙璟呢,他对着沈月萝久了,难道不会腻吗?”
“你要打龙璟的主意?”沈邪语气尽是嘲讽,“你若有信心,便去试试吧,不管后果怎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干涉。”
沈婉攥紧了拳头,“试,为何不试!”
她要变强,要不再受人摆布。
既然天意让她做不了淑女,那她便做妖女好了。
她,沈婉也要踩着别人的脊背往上爬。
沈月萝!林妙香!
妙香!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龙璟其实已经带着沈月萝离开了吃遍四方。
人多眼杂的地方,太吵太乱。
你以为龙公子会带着沈月萝出去浪漫一番吗?
错!
他带着沈月萝回了永安王府,回了御兰院。
这一片属于他的地盘,可以绝对的安静。
“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能放进来!”抱着沈月萝进门时,他冷冷的吩啥灰衣人。
“是!”灰衣人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龙璟一直抱着沈月萝走进内室,本想将她丢进浴桶的,可是转念一想,她醉成这样,若是丢进浴桶里,还得他亲自帮她洗澡。
沈月萝的酒品,他太清楚不过了。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只将沈月萝丢在床上,便转身,自己去了屏风后。
折腾一天,除了烦,就只剩脏了。
人多了连空气都是脏的,更别说全身上下了。
如果沈月萝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这厮除了喝酒,一整天几乎没吃过任何东西。
那么多人同桌,他哪里吃的下。
沈月萝被抱回来时,已经睡着了。
葡萄酒的后劲大,而且她已经醉完了,没有吐出来就算好的了。
屏风后,有细细的水声,这水声撩动着沈月萝的神经。
她渴啊!
“唔……水,我要喝水,”她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
又觉得好热,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朝水声发出的地方走。
光扯身上的衣服还不够,头也好重。
其实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龙璟已经帮她去掉一些,可她还是觉得烦,将剩下的钗子跟缎带,全拽下来,扔在地上。
披头散发,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她模模糊糊的一摸,觉得手感不对,嘀咕道:“好丑的衣服,根本没有比基尼好看!”
又往里面走,水声更明显,还有雾蒙蒙的感觉。
“水呢?水在哪,我要喝水……”
因为看不清,加上脑子处于游离边缘,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伸手去探路,忽然水声停了,她也摸到不知是桌子还是什么东西。
“出去!”这是龙璟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
他手中拿着搓澡巾,双眸狠狠瞪着耍酒疯的女人。
以为她睡着了,所以他是脱光了洗的。
此刻真正的一丝不挂,坐在宽大的浴桶里,背靠着浴桶边。
当沈月萝摸过来时,他其实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爬起来呢!
“出去?不要出去,我要喝水,给我水喝,”沈月萝哪会听他的话,她渴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泡进水里呢!
摸啊摸,终于摸到水,还有点热呢!
“哈,有水了,好多水啊,我要喝!”
说着,她就要低下头。
龙璟满头黑线,及时用手撑着她的脸,没让她把脸埋进水里,咬牙道:“这水不能喝,你先出去,我马上给你拿水!”
“不行,”沈月萝撅着嘴,怒气冲冲的拍掉他的手,似乎很不满他抠门的行为,“这里有水,你为啥不让喝,我就要喝水,我要喝水!”
她耍起赖,像极了要糖吃的小娃。
胡乱挥动的手臂,让龙璟想乘机去够衣服都没办法。
此刻,龙璟真是急了,“别动,再动我扔你出去!”
沈月萝也怒了,突然拉下他的手,照着就是狠狠吭哧一口。
咬的又狠又准!
龙璟吃痛,顺手甩开她,这一甩,让本已趴在浴桶边的沈月萝,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栽进桶里,还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呢!
饶是龙璟,也得怔愣在那。
这疯女人耍起酒疯来,也太可怕了,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那么多酒了。
没错,龙公子最是腹黑,最是阴险。
打死他都不会承认,故意放纵沈月萝喝酒,就是想看看她今夜会做什么。
至于他想让沈月萝做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闷骚男都是如此。
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有所期待的。
“噗!这……这水不好喝,”沈月萝从水里冒出头来,头发粘在脸上,身上仅剩的肚兜,也紧紧的贴在身上,将那玲珑有致,凹凸有形的轮廓,彰显的分外诱人。
龙璟见她傻兮兮的模样,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悠扬,在夜间听来,磁性十足。
“你笑什么,有……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沈月萝眼里的龙璟,是有两个脑袋,两张嘴,两个鼻子,“咦,你的鼻子,嘴巴……在哪?”
她好奇的伸手去摸,想摸一摸,两个脑袋的人,是个什么样。
因为要摸,自然要靠的很近。
浴桶虽然大,但是挤进来两个人,空间本来就小很多。
她再一靠近,龙璟脸色立马变了,变的多了几分隐忍。
“不能摸,不能看,转过身去。”他抓着沈月萝的手,明明可以点她的穴,龙公子却没有,非得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为什么不能摸,不能看,我就要摸,就要看!”沈月萝当然不会听他的。
龙璟忽然眸光一拢,语气带了点紧张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月
沈月萝哈哈大笑,“长成这个样子,不是龙璟还能有谁,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还有这……这……”
其实沈月萝脑子里的意识,告诉她眼前的人是龙璟,不是别人。
正因如此,潜意识里,在龙璟面前,她很放松,非常放松,放松到最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龙璟自己都没发觉,在听到肯定的答案时,他松了口气。
“我好渴……”沈月萝嘿嘿的傻笑,突然就要把头埋进水里。
龙璟吓的往后一跳,想阻止的,可她动作太快了,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因为这该死的女人,埋下脑袋的位置,可不太妙。
“你做什么?”龙璟隐忍的冷汗直流。
“喝水啊,别那么小气,我就要喝水。”沈月萝又抬起头,有些愤怒的打掉他的手。
因这水有些凉,湿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
沈月萝笨手笨脚的,开始要扯衣服,“好难受,衣服不要了。”
“住手!”龙璟以往的淡定,飞的渣都不剩,死死的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你若再抓下去,可就别怪我!”
“怪你?怪你什么呀!”沈月萝气呼呼的甩掉他的手。
盯着他的俊脸,呵呵一笑,凑近了,在他愣神之迹,狠狠的撮了一下,“不好喝,我要去找好喝的水!”
她用双手撑着桶沿,光着身子,当着龙璟的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外面,喜桌上摆着一只酒壶。
“唔,这里有水呢。”她晃着脑袋,抓着酒壶,揭了盖子,仰头便喝。
这可不是普通的酒,而是孙芸准备的合欢酒,两个人的量,都被她一个人喝了。
当龙璟穿着大红色的寝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见到的,便是沈月萝扔掉空酒壶,晃着猫步,朝他邪笑着走过来。
“你是……你是龙璟,哇!你穿着红衣,好好看,肌肉手感真好……”
沈月萝摸上他的胸口,尽情的卡油,才不管他是否乐意。
龙璟目光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既然如此,你今夜是逃不了了。”
“逃?我不要逃,我要去睡觉觉!”
“好,那我们一起睡觉觉。”龙璟忽然弯腰将她抱起,一步步朝着贴着大红喜字的婚床上走去。
这一夜,漫长又短暂,有人彻夜难眠,有人彻夜奋战,有人心碎一地。
还有人,睡觉跟打仗似的,就比如萧寒跟苏兰。
折腾了一晚上,无论苏兰使何种手段,萧寒依旧睡的跟死猪一样,动也不动。
逼急了,她只能脱掉二人的衣服,然后躺在他身边,等着爹爹跟哥哥过来捉奸。
可是一直等到她睡着,也没人过来。
她哪里知道苏鸿远也喝醉了,苏沐伺候他一晚上,又是请大夫抓药,又是煮药看着他服下。
毕竟一把年纪了,酒喝多了,身体支撑不住。
次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有些人,有些事情,却变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