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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的车身从大头灯开始,一路向车尾,被张彬的自行车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来,异常的扎眼,触目惊心!
如此一道口子,喷漆绝对不便宜。
天文数字赔偿金砸下来,张彬脑袋有些眩晕,想到母亲每日起早贪黑的出摊买菜,就为那几个钱,自己一下子闯下如此弥天大祸,他的心直打鼓。
法拉利的车门打开,入目的居然是一只踩着高跟凉鞋的美足。
这只脚很纤细,很美,是迄今为止张彬见过最美的女人小脚。
肉色丝袜包裹着,再搭配黑色的高跟凉鞋,是那么的纤细,那么的迷人,张彬看的眼珠子一抠的,忍不住抬起来头来看她的全貌。
有这么美丽玉足的女人,张彬相信一定也是个大美女。
美女的穿戴很是性感,热裤紧绷着紧致的翘臀,上身是那种白色吊筋,小腹一圈美肌露出,香肩露出,刀削一般的锁骨很是骨感。
往上,雪颈纤细,让张彬第一时间想起大白鹅来,长长的,又很纤细,很美。
张彬拿眼偷瞄她长的如何,当她的样貌印入眼帘的那一刹那,脑子彻底懵了。
这张脸真美,瓜子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弯弯的柳叶眉,一对圆美眸星光点点的,透着别样的灵秀,直而挺的琼鼻下是一张薄薄性感的樱唇,精致的五官凝聚在一起,搭配的恰到好处。
她和陈小莹相比,平分秋色,只是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份陈小莹所不具备的熟女气息,她的美有着一份动人的妩媚,这是少女所不具备的。
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一定不但人美心也美,张彬相信她一定非常好说话,说不定看自己穷,不会太刁难人。
张彬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对方的责难,然而美丽的小姐她一下车,不是查看车子的损伤,也没关切张彬的伤势,只是急忙去开后车厢,检查起车上的物品。
“坏了坏了。”花凝气恼的直跺脚,她辛辛苦苦淘回来的宝贝,就因为这场车祸给跌碎了,这让她的心里好不失望。
张彬看着美女一脸的气恼,好奇的站起身来,张望向后车厢,小声问道:“美女姐姐,你的东西坏了吗?”
“你说呢?”花凝没好气的白了张彬一眼,见他一身打扮普普通通的,就知道他是个穷苦人,想要索赔那无疑是太不理智了,可是不叫赔偿,花凝心头一口恶气又难平。
于是她拿起自己已经碎了的花瓶,直奔张彬面前训斥道:“你看看你怎么骑的车,我都已经很慢、很慢的转向了,你怎么还能撞上来,瞧你害的,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古玩将军罐,就这么碎了,你真是……”
花凝不说了,能怎么说,说了都是满满的泪。
“姐姐,要不我用胶水给你糊上。”张彬蛮不好意思的,他伸手就接将军罐。
才一接触到将军罐,右手的奇异感知再度自发的产生,一幕幕关于这件瓷器的过往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如同电影一般,此物从制作成功,再入土埋了一下,再挖出来后,整个有新变旧,最后再经销商之手售出,哪怕是售价多少,他都一一看清楚了。
张彬对看见的瓷器埋土里一时很不懂,好好的东西为什么硬要弄成破铜烂铁的糟蹋样子呢?
难不成这样有助于保养?
“你别乱碰我的东西,这可是古董,再弄坏了更麻烦。”花凝着急把宝贝缩回了怀里,异常紧张的盯着张彬。
张彬眉头微蹙,指着它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你这东西它好像不太真。”
全程历史全息影像感应,张彬没有看见一个古人打扮的工匠,这东西的年份注定不太久远,所以他才敢于这样说。
不过撞了人家的车,害的人家东西损坏,再反过来指责对方东西不真,这让张彬着实觉得自己有些无赖,可这就是事实,就算是被误解,他也得说出来。
花凝一怔的,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将军罐,再看看他,气的叫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还敢说是赝品,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高价淘来的人家压箱底的宝贝,清代的将军罐,你小孩子家家的别不懂乱说话,我又没指望你有钱赔偿,你和我耍无赖干什么?真是的,现在的孩子思想品德怎么都这样,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
张彬被说脸色好不尴尬,到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瓷器会被埋土里了,这根本就不是用于保养的,他无奈直摇头道:“这位小姐,我没有说谎,你这东西最多三五年的成分,它上面的做旧是埋在土里形成的,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专家鉴定下。”
“嗯?”花凝诧异的看向张彬:“你真懂行?”
张彬有些发虚的点头道:“我……略懂一二吧。”
花凝秀眉微蹙起来,张彬的话叫她半信半疑,于是她再问道:“你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它是赝品不?”
张彬挠挠头回忆起来,刚刚感知时,好像看见了什么,只是画面太快,一时间没留意。
花凝见张彬在那抓耳挠腮,还当他词穷呢,也就不耐烦道:“编,继续编。”
“哦,我想到了。”张彬突然一声高喊,欢喜的不得了。
花凝吓了一大跳,只见张彬直奔后车厢翻找起来。
“喂,你怎么能乱翻我的东西。”花凝一急的,抱着将军罐直奔过过拉张彬。
“找到了,就是它。”张彬取出了将军罐的瓷底来。
“它?你没弄错吧,这瓷底怎么证明我这是赝品?”花凝不信问道。
“姐姐你看着瓷底内是什么。”张彬将瓷底迎着阳光向花凝展示。
花凝伸长脖子冲内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不由气恼道:“什么都没有,你叫我看什么看啊。”
“不是,你再看看底旁边。”张彬指出道。
这么一说,花凝仔细一瞧,还真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印泥,这印泥比较粗糙,是瓷器烧制成后拓印上去的,这种落款完全不符合瓷器的落款规矩。
一般落款都是在瓷器底外落款,或者是内底正中间,可这落款在内侧瓷边上,还藏着掖着的样子,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是造假的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给行内人区别真品赝品之用的。
你还别说,这落款藏的如此深,若不是张彬指出,根本就查找不到。
花凝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好不尴尬,瞬间涨的通红,蛮不好意思的冲张彬弯腰道歉:“对不住啊,小哥,是我误会你了,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有眼不识真人,冤枉你了,真是对不住啊。”
张彬被花凝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弄的满脸不好意思,忙要扶起她来,可又怕唐突了人家,所以只敢虚扶一把,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事我也有不对,是我骑车没看好路,害您的车……”
张彬瞄上法拉利那一道长长的口子,心里直发虚。
花凝瞥了眼口子,满不在乎道:“小哥别在意,这点口子回头扔4S店喷个漆就成了,倒是我真的好好谢你,要不是你的点出,我这礼只怕要送的丢死人了。”
张彬被说的直挠头,满脸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应答。
花凝接着道:“作为答谢,小哥,我请你吃饭如何?”
“啊?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彬自知闯了祸,可不敢再麻烦人家,是扶起自行车飞一般的逃了,看的花凝噗嗤一笑:“好傻的小子,不过挺可爱的,啊呀,坏了,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我可真是糊涂啊。”
闹了刮车事件,提醒着张彬一个道理。
人不能得意忘形,否则别人不收拾你,老天爷早晚会收拾你。
既然老天爷赐给了他神奇的右手,那么他就该好好利用这一切,而不是肆意挥霍,给自己招致祸端。
骑车回家,张彬整个人少了一份张扬,变得沉稳异常。
张彬的母亲叫苏梅,来自农村,未婚先孕有了他,在老家农村这可是忌讳,处处遭人嘲笑,挖苦,欺负,被逼无奈,苏梅带着张彬来到了江城市落户。
因为没钱,张彬母子租了一间廉价的出租屋。
出租屋位于一间老旧的筒子楼内,筒子楼条件困难,八户人家在这里共用楼下的厨房间和洗手间,条件差到了极点。
就是这样的环境,房东太太还是死要钱,从来就没给张彬母子两个一点好脸色。
到家门口楼下,便住一楼的王大爷拿着蒲扇在阴凉处纳凉。
王大爷一生捣腾古董,听说发迹过,不过眼下老了,穷困潦倒无比,听说是被赝品害的。
他一见张彬回来,立马冲他小声喊道:“彬子,你妈让我转告你,去外面躲躲,晚点再回家。”
一听这话,张彬心里和明镜似的,皱眉问道:“是不是房东太太又来催房租了?”
王大爷的脸色泛苦,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这样。
房东太太是个死要钱的肥婆,一点都不讲理,不会体谅人,是逮到欠债的就骂,骂的你祖宗十八代都蒙羞,更是对张彬这个父不详更是骂的难听至极。
苏梅是怕张彬受不了这份屈辱,所以想把儿子支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若是从前的张彬,必定会听话的躲开,默默的受这份闷气,可是今儿的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骑,该据理力争的东西,他绝不再退让。
张彬蹭一下就窜上了楼,王大爷在身后喊的,可惜喊不住。
张彬家住三楼,在楼梯上就听见房东肥婆的谩骂声:“死穷鬼,三个月的房租,合计1800,今儿你要不给我补全乎了,就给我死大街上住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苏梅哀求道:“陈太太,你再宽限几天,过几天我就给你补上。”
“宽几天啊,今儿几天,明儿几天,你有完没完,给老娘我死出去。”
“啊!”
一声痛叫,刺激的张彬心头一凛的,他怒了,敢打他妈,死肥婆不想活了。
张彬瞅见楼道内的火钳子,一把抄在手里,怒气腾腾的往楼上赶。
“死肥婆,你敢打我妈,看我不戳烂你的臭嘴,叫你骂,骂你麻痹的。”
张彬家门口围了不少街坊,一见张彬疯了似的扑来,顿时吓的连忙阻拦:“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街坊都怕闹出人命,这要是闹大了,势必连累他们的住处都被查封。
张彬推搡着众人,硬挤进了门,抄着火钳子就要干架,可一见屋内苏梅和房东肥婆都安然无恙的对立着,完全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