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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被南宫墨面对面紧紧的圈在怀中,此刻的他的下颚紧绷,薄唇紧紧的抿着。
见云悠悠抬起头,幽邃的眸中闪过一丝丝担忧:“小丫头,没事吧?”
云悠悠木然的摇着头,眼眸却紧紧的盯着南宫墨正在滴血的左肩失了神。
他受伤了!
只见到一只利箭从南宫墨身后左肩胛的地方射入,从前面透肉而出,露出一小截乌黑的箭尖在外头。
他为救自己而受伤了!云悠悠呆呆的看着南宫墨。
“南,南宫墨,你受伤了”看着南宫墨紧绷的俊脸,云悠悠的心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闷闷的难受。
这人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救自己!
云悠悠一时理不清纷扰的思绪,只能怔怔的看着南宫墨。
“别怕,我没事,别担心。”看着云悠悠无助的小脸,南宫墨狭长、幽邃的利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到底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云悠悠回过神来,赶紧扶着南宫墨坐到地上,集中精神迅速查透视了一下他的伤口。
见利箭刚好从左边肺的边缘穿过,没有伤及肺俯,顿时松了口气。
如果伤口再往下几分,那就真的危险了。
可此地离回家至少还得一个时辰,若是不将箭羽拔出,山路颠簸,在自己又不会驾马的情况下马车只会更颠簸,如若就这样回去再处理怕是会伤上加伤!
可现在黑色昏暗,就算自己有透视眼,云悠悠也完全不敢擅自乱动。
纠结着小脸想了一会,云悠悠一本正经的看着南宫墨:“南宫墨,你信我吗?”。
“信”。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南宫墨清冷的声音透过昏暗的夜色清晰的传入云悠悠的耳中。
听到他这么干脆的回签,云悠悠愣住了,感觉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酸酸麻麻的,心跳好似都快了几拍。
“需要我做什么?”南宫墨淡淡的问道,声音不急不缓,好似根本没将伤势放在心上。
云悠悠回过神来,递了一颗圆溜溜的小药丸给南宫墨。
“这是...”云悠悠正准备跟他解释这药的作用,却见南宫墨已毫不犹豫的将药丸丢入了口中。
看着他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云悠悠瞪眼,这人就不怕她给的是毒药吗?
为何这般信她,他们不是才见过两次吗?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悠悠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南宫墨带进空间治疗伤势,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她懂。
在自己还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云悠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空间的事,所以只能让他限入沉睡后再带进去。
看着南宫墨静静的溘上双眸,限入了昏睡状态,看来是药物生效了。
云悠悠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这般相信自己,自己却不敢完全相信他。
好在空间没有黑夜,云悠悠带着南宫墨来到空间,将他放在房间的大床上。
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他清俊的脸庞,没受伤的时候他那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势太强,让人不敢直视。
如今受伤躺在这里,少了几分平常凌厉霸道的气息,整个轮廓看起来柔和了不少,不再显得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难以靠近!
小丸子跟二哈他们紧紧的守在门外,看着主人神色严瑾给床上的男人处理伤口,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禁都在心中想着:床上这人,以后会是他们的男主人吗?
剪开南宫墨的衣服,看着狰狞的伤口,云悠悠手一顿,想了想,转身朝外喊道:“丸子,去装桶灵泉水过来”。
“是,主人”
丸子转身就飞了出去。
几秒后,丸子用爪子抓着的一个小木桶摇摇晃晃的飞了进来。
“主人,水来了。”
云悠悠伸手接过,揉了揉它的小身子:“丸子真棒,谢谢你”。
小丸子瞬间变成了粉红色。摇摇晃晃的朝外飞去。
哦耶,主人夸宝宝了,宝宝要去找那三只炫耀一下!
云悠悠用银针封住南宫墨伤口周围穴位后,深吸了口气,迅速拔出箭羽。好在拔箭之前封住了周围的穴位,出血不是很多。
迅速用灵泉水清理了一下伤口,透视了一下见没有别的问题后就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了起来。
看了眼桶里剩余的干净灵泉水,眸子闪了闪,二哈因为喝了一顿灵泉后变异成了巨狼,自己这一月来每晚都喝了一小口,明显感觉身体更加轻盈了。
那这灵泉对受伤之人是不是能促进伤口更快的恢复?只听过丸子说过灵泉水有多神奇,但是自己没有真正的在人身上试验过。
云悠悠小心翼翼的喂南宫墨喝了一碗灵泉后闪身出了空间。
外面夜色已全黑,整个大地犹如被一张巨大的幕布笼罩。天空中点缀着繁星无数。
云悠悠拿出醒神油,倒了一点抹在了南宫墨的鼻翼下方。
顷刻间,冰凉的触感通过小小的毛孔传透南宫墨的四肢。
南宫墨缓缓的睁开双眸,看着黝黑的夜色,一时有些恍神,半响后逐渐转为清明。
“感觉怎么样。”看着南宫墨已醒,云悠悠有些紧张的问道。
南宫墨看了眼左肩受伤的地方,发现剑已拔出,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了。
复杂的睨了眼云悠悠,这荒郊野外,又没有照明的情况下,这丫头是怎么给他拔箭包扎的。
思绪众多,最终却是没有问出口。
“除了些微刺痛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小丫头,你的医术不错。”左肩现在真的只有微微的痛感,不知道云悠悠是怎么做到的。
南宫墨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往马车方向走去。
听了南宫墨的话云悠悠勾了勾嘴角,喜悦悄悄的染上眉梢。
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男人,那通身的气势,完全不像受过重伤的人。
坐在马车上,云悠悠犯愁了,车上没有油灯,此时天上星星倒有几颗,但完全不足以照亮这山间的小路,自己更不会驾马,该怎么回去?
她非常担心他们会不会掉到哪个沟里去。
“进去坐好。”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
“你能行吗?”见南宫墨并没有问关于治疗的事情,云悠悠悄悄的松了口气。要不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可要让他赶车,云悠悠又有些纠结,毕竟他是一个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