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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忆恋青春,往事如今
那年深秋,天色微亮,一轮残月泛着白挂在天边,她从家中跑回学校,以往都是她与苏言一起的,可是自从那事情发生之后,苏言便与她不再讲话,有时候一个冷视,她变心痛不已,以至于所有想说的话,堵在口中。
解释没用,她便不再与苏言一起走,上下学。
教室的门是虚盖着的,教室格外的寂静,她脚步微微一顿,心中顿然出现一中奇异的感受,她没有多想,依旧像往常推开门,走进教室……
倾盆的液体泼了她一身,随即而来的是“砰”的一声,猩红的液体……
她呆呆地的看着正在滴“血”的手指,这是血吗?
耳边是同学们的谈笑风生……
有人不忍,小声的提醒:“是红墨水!”
另一个声音怪罪那个提醒的人,“干嘛提醒她,这样的人就是活该,自找的!”
那一刻,她的世界出其的安静……
她看了眼苏言的那个位置,苏言不在,那一刻,她突然不那么难受了,眼神扫向赵婧,她依旧是柔弱的模样,无辜的看着她,她淡淡收回眼神。
被人泼了一身的红墨水,她很镇静地转身离去,想要回家换身衣服,许是,担心她去老师面前告状,也有些人想看她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那时,很多人都出来看好戏,不让她离开。
她站在走廊里,被林朗拽着手腕,他不屑地看着她,问她:“你要去哪?”
头上的红墨水不断地往下流,她擦了擦眼,有些狼狈,但是气势上却不狼狈,声音平稳清晰:“回家换衣服。”
余青禾走过来,双手环胸,眼神在她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宋君冉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挡住被水浸透贴在身上的薄毛衣。
那是她过的最冷的秋天,走廊上人很多,却静的诡异,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格外的清楚。
从梦中惊醒,已是满头大汗,她借着透过窗帘的微光,走向落地窗前,大手一挥,月光倾泻,落下一地银辉。
满天的星光,明亮的月色,黑蓝的天空,无不透露出夜的深。
她已经毫无睡意,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后来,她才知道,出这个点子的人是余清禾,而执行者则是林朗,那些红墨水也是林朗买的。
宋君冉不得不感叹林朗舍得下本钱,那一盆红墨水也着实费了他不少功夫与钱,他也不怕麻烦。
她在他们心中永远都是人品不好,恶毒吧!而真正的恶毒之人,在他们心中却是一个善良大度的人。
赵婧!
她“呵”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白莲花装的可真够好的。
“宋君冉,我知道不是你做的,那又如何?苏言不信你啊!班里的同学也不信你啊!这就够了!”
“宋君冉,实话告诉你吧,我讨厌你,十分讨厌你,恨不得你去死!”
“宋君冉,我赵婧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朋友,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可真傻这都看不出来。”
宋君冉看着外面的夜色,心中有股气喘不过来,她以为时间会淡化一切,可是那份记忆永不淡化,它就像是放在老屋里的旧桌,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见上面的纹路,门打开了,风也进来了,灰尘纷纷扬扬的也落下来,旧桌还是原来的模样……
一根烟她只吸了一口,剩下的在她指尖慢慢燃尽,她依旧没有睡意,漫长黑夜,孤独寂寞,从心中油然而生。
她揉了揉胸前微卷的发丝,半眯着眼,似乎在回忆着过去。
年少时的她,有着一袭黑色柔顺的长发,长发及腰,比现在长多了,扎着高高的马尾,意气风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是,她最喜欢的长发后来被剪了……
晚自习
她因为那些事情,而导致成绩一落千丈,刚被老师训完话,她无力地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突然很想哭……
现在,不进苏言与赵婧不相信她,连老师都不相信她……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心力交瘁……
老师又把她调到了后面,每天黑白看不清,老师讲课的声音都听得不大清楚,后面都是一群不学习的学生,吵吵闹闹,她怎么能认真学习,她也想认真学习呀!
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皱着眉头往后瞥了一眼,坐在她后面的人此时已经换了人,现在她后面坐着的人是余青禾。
感觉后面的头发被人动了,她皱着眉头甩了甩后面的头发,最近,余青禾总是找她麻烦,都是小打小闹,她也没放在心上。
铃声一响,晚自习下课,同学一窝蜂地冲了出去,教室里空无一人,她慢慢起身,临走前,她把教室所有的灯都关了,楼梯道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莫名有些诡异,她害怕的快速跑下楼,一股气冲出教学楼,下楼时,动作太大,她隐约感觉头发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一模,却发现发尾的地方硬邦邦的。
手指颤颤巍巍地顺着发丝往上摸着,一块一块,头发有的地方是柔软的,有的地方是硬邦邦的,有些磨人。
头发紧紧贴在后背,怎么拽也拽不动,她不敢多想,极速跑了一路,回到家中,父母早已睡下,她揣着心走到洗手间镜子前,正面没有什么一样,她侧着身子努力往后看,发现自己头发上有着白蒙蒙的一片,那头发没了往日的活力,死气沉沉。
它们被黏在一起了。这是她肯定的推测。
她努力了好长时间,头发最终还是被她用一把剪刀剪了,从脖颈处剪掉,剪掉的那一刻,心里说不清道不明。
她最爱的长发,从幼儿园便留一直留到高中,那及腰的长发,今天就没了……
一只手紧紧握住被剪掉那一撮长发,越握越紧,最后她转身毫无留念地扔进垃圾桶内,整理了一下那像极了被狗啃的短发,洗了洗手与脸,最后,回到卧室安稳地躺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瞧!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至此,她的头发,再也没有没有留到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