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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朋友家,那我自然首选狗蛋家了,我们两口子在他家足足住了一个月,平时也知根知底,远比那些什么扯淡的亲戚强!
狗蛋见我搬到他家住,很是意外,家里有那么一个沉鱼落雁的老婆不陪着,跑到他家里跟他穷对付啥。
我也不做过多解释,就说蜜月都结束了,想跟他耍耍电脑游戏,老婆在家里一天絮絮叨叨的心烦。
狗蛋儿这狗日的,别的本事没有,打网游那是一个沉迷,在网吧玩儿就不算了,还在家里买个电脑,我们俩通宵练一个号儿,24小时不下线。
有我在,热闹的氛围又回来了,狗蛋也不屑于去网吧,我俩就在他家没日没夜的耍电脑。
一开始狗蛋爹妈还说,让狗蛋跟着我多学学赚钱的本事,结果结婚一个月后就知道在家里打游戏,搞得老两口儿也挺无语的,然而我心里有打算,我在狗蛋家就是等,等看谁找我!
然而住了一个多星期,鬼都见不着,顶多就是狗蛋她娘叫我们吃饭,完全跟外界隔绝了,我俩出去买烟的时候,也没人搭鼓我们。
有一天晚上,狗蛋在耍副本,我躺在床上跟墨琴聊QQ,这个时候,全村儿突然停电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或许今天晚上事情就会有所转机。
有狗蛋在我身边,我也放心的很,如果有谁跟我动起手来,他可是愿意两肋插刀的。
没了电,一时间,狗蛋无聊透了,一个劲儿的骂山西的电都给北京送过去了,全国人民都对不起他,也难怪,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掉线了。
时间还早,才九点多,本来这个点儿这个是我们嗨的时候,睡觉也睡不着,我们俩就点着了蜡烛开始穷扯淡,这孙子一个劲儿问我,怎么就能挣大钱了,怎么勾搭上这么漂亮的嫂子的。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鼓着,眼睛不时瞟着狗蛋家的大门儿,那歹人时时刻刻关住我的一举一动,我已经离开家了,他总不至于再派一只死猫过来摸我虚实吧,所担心的,是这狗日的会不会一把火再把狗蛋家给烧了。
我一点儿困意也没有,说了会儿话,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四下里寂静一片,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村里人睡的早,加上没电,睡得就更早了,狗蛋父母的屋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噜声,就剩下狗蛋儿跟我瞎逼逼。
过了十二点,狗蛋儿也睡了,我假装也钻进了被窝里,依旧高度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一直受到了深夜两点多,我不知道怎么了,脑袋突然特别晕,困的简直不能自控,昏昏沉也要睡过去,硬撑了好几下,没坚持住,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不知道到了几点,手机突然响了,我猛的醒了过来,一看是墨琴的短信,上面儿写着:“卦象上显示,元凶会在今晚露出端倪,你多加小心!”
我后背瞬间一阵发凉,困意全无,眼珠子瞪得老大。
就在这个时候,外屋突然响起了开门儿的声音,接着就脚步声儿,有人打着手电去上厕所,听脚步声,正是狗蛋的娘。
我一皱眉,难不成?会是她?不可能啊!
紧接着,厕所里就传来了唰唰的撒尿声,擦!没想到张婶儿撒尿,劲道也是这么猛!
过了一会儿,张婶儿撒完尿,打着手电走了出来,然后回屋关了手电。
我耐心等待着,一看手机,都凌晨4点半了,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这他妈的,这坏人的耐心是要有多好,总不至于这个时间点儿点火吧。
到了4点15分,外屋突然传来了划火柴的声音,接着幽幽的烛光亮起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谁?张婶还是张叔啊,好像屋外也没有呼噜声儿了,怎么个意思,两口子都醒了?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有人擤鼻涕,是张婶儿的声音,她这么早起来要干啥?
烛光开始晃动,似乎有人在蜡烛上摆弄着什么,接着就是轻微的“嘶拉,嘶拉”的动静儿,像是在烤灼什么东西。
我心头一沉,我.操!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因为不可见,我也不知道那边儿发生了什么情况。
接着就是一股奇怪的糊味儿从隔壁房间里传了过来,那味道,勾起了我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
以前跟狗蛋读小学的时候,那鸡.巴孩子淘气,擤下的大黄鼻涕总喜欢甩在暖气上,结果一烤就是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儿,然而此时从隔壁传来的气味儿,正是那股子烤鼻涕的气味儿,难不成?张婶儿半夜起来烤鼻涕?
我的天!这太诡异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我和狗蛋睡觉的屋门被推开了,张婶穿着个秋裤走了进来,一开门儿,那股子气味儿更加浓了,我眯缝着眼睛仔细看她,但见她头发凌乱,眼神儿贼溜溜的,跟平日里见到的神情很不相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原来...原来...张婶儿就是那个一只要害我的高人?我的天!这不是扯淡吗?
我想了一万种可能,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是张婶儿,我还到她家来住,这不是羊入虎口吗?然而这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下手害我,想想就一阵阵的后怕,然而,我家跟狗蛋家,也没有什么过节啊,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还以为是有人会翻墙行凶,到时候叫上狗蛋和张叔,以私闯民宅为由把他给擒住,最起码弄清楚是谁,然后我再和他计较,没想到,竟然会是主家作怪!
张婶儿走到床边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狗蛋儿,她手里挂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还来回的晃动,正是他妈的烤好的鼻涕!
我心下大惊,那绝对不是啥好东西,要是甩我一下就操.蛋了,于是乎,我把被子悄悄的蒙住了自己的脸,就露出了眼睛偷偷的看她。
换做旁人,我此时已经站起来踹她一脚了,但这是在狗蛋家里,行为古怪的还是他娘!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婶笨拙的爬上了床,径直的向自己儿子方向爬去,我心头一颤,她是要干什么?她不是要害我吗?怎么直接奔着狗蛋儿去了。
我惊恐的看着张婶儿的一举一动,但见她一只手撑着来到狗蛋近前,将那坨黏糊糊的黑鼻涕,稳稳的挂在了狗蛋的脸上!
我脑子嗡了一家伙,我.操!这是要干啥?她...她为什么要往自己儿子的脸上抹鼻涕!
然而令人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狗蛋的脸在接触到那黑乎乎的粘稠物后,竟然快速的腐烂了起来,就像是蜡烛碰触到火苗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鼻梁骨也露了出来,狗蛋儿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我浑身剧烈的颤抖,冷汗呲呲的往外冒,这...这太恐怖了,墨琴说,这不是僵尸和妖鬼之类,然而,此时趴在我面前的张婶儿,她活脱脱就是一个邪物,分明就是脏东西,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僵尸妖鬼以外的邪物吗?
张婶儿见狗蛋不动了,脸都烂成了浆糊,竟然伸手去摸了一下儿子的脸,然后用力一扭,竟然扯下来一大坨稀糊状的肉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此时,我已经明确的判断出,张婶儿是脏东西,难怪她会在我结婚的喜宴上背着我们哭!
可是,她不是应该害我吗?干嘛拿狗蛋下手?
张婶儿嚼着狗蛋面皮的肉,还把手伸进眼珠子里抠着,我看得真切,狗蛋儿的眼眶骨都稀软了,简直乱糟糟成了一片,情形惨不忍睹。
这个时候,小尖锋或者玄阴子剑要在我手里该有多好!我直接上前结果了她!
我全身被冷汗渗透,腿部已经酝酿好了力气,就准备向她猛的踹去,然后夺门而出,然而就在我刚要抬脚的时候,张婶儿却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往屋外走去。
我全身的肌肉几乎要把骨头给绷断,使劲的往下咽着吐沫,麻痹的,这是我见过的最邪性的东西,我都彻底吓懵了!它...它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狗蛋的死尸就在我旁边儿,脑袋完全塌陷镂空了,样子极为恐怖骇人,我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我该怎么办?现在拼死一试的逃走?还是等到天亮!
墨琴说,这害我的,是人不是妖鬼,可是刚才张婶,明明就不是人,我修为有限,顶多能判断出她不是僵尸,也不是鬼物,但是其他的我就判断不出来了,墨琴不在我身边,我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也不知道这狗东西好对付不?
甚至于,我都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控制了张婶儿,然后害死自己全家人,嫁祸给我,可是为什么张婶儿的鼻涕这么厉害,简直就跟硫酸一样!
我想给墨琴发短信,但是又怕手机的光亮引起脏东西的注意,再让她杀回来,那家伙要是朝我吐口痰,我连哭都来不及!
我屏住呼吸,神经高度紧张,时间,时间,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不管你是啥白天,总不至于行凶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院子的铁门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儿声儿......